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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苗寨做直播[GL](21)

作者:钟慢 时间:2018-07-27 14:53 标签:甜文 直播 gl百合

  “是吗?”阿瑶朵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但她怒极反笑,漫步走过去,那人混然不觉危险,仍笑得满脸猥琐,污言秽语不断,“来,姑娘,坐我腿上,有什么话慢慢说……啊!”
  “啪”的一声,阿瑶朵抬手就是响亮的一耳光。
  “喂,干什么你,啊……”那人还没说两句话,阿瑶朵又是一耳光,似乎不过瘾,接着又是三个耳光,打得那人扑倒在地才罢休。
  “阿瑶朵,你、你你又来我家撒什么野?反了你,哥几个,一起上,把这小丫头捆了打一顿再说!”
  阿瑶朵冷哼一声,把手放进嘴里,吹了个口哨,一直躲在门外的郝前坤和夏祥带着一伙人冲进来,瞬间站满了整个院子。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人管,阿瑶朵,你这样我跟你妈说你信不信。”原先气势汹汹的几人立刻慌了。
  “信你麻痹,再吼吼我打死你。”郝前坤抽了金老表一耳光,转头对阿瑶朵说:“我就说了没什么道理好讲的,早冲进来多好。”
  阿瑶朵不说话,走到金老表面前,说:“有两个事情要告诉你,第一,我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孩了。第二,我不是我妈,也不是你妈,你爸,你周围的人,会纵着你,让着你,谁敢欺负我,我一定会欺负回去,记住了吗?”


第24章 戳脸卖萌
  阿瑶朵说这段话时骨子里透着股狠辣绝决, 镇得一众人等大气不敢吭一声。
  金老表嘴巴抖了抖, 想说什么, 最终没敢说。他那帮狐朋狗友平时混吃混喝还行, 一遇到个硬的,个顶个的怂。
  阿瑶朵扫了他们一眼, 抬头看到正屋大堂颤颤巍巍出来一人,拄着拐杖, 步履蹒跚, 若不是旁边有个中年妇女扶着, 他根本站不起来。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一家人的, 搞成这样, 巴不得这个家早点散是不是?”
  说话的是个穿着一身传统苗族男子服饰的长者,头发灰白,面容枯槁, 但身形高大,威严肃穆, 想来年轻时是个人物。
  薛一猜他就是金老爷子, 旁边扶着他的那名妇女不知是阿瑶朵的舅妈还是三姨。
  金老表见到他就像见到救星一样扑过去, 气喘吁吁地说:“爸,阿瑶朵,是阿瑶朵在闹事,你看她,小小年纪不学好, 整天就知道跟社会上的人来往,这些人都是她带来的。”
  阿瑶朵浑然不惧,“我要不叫这些人来,难道要让你尽情辱骂戏弄吗?”
  “辱骂戏弄?”金老表斜倚着,抖腿道:“我教训你两句是为了你好,省得你以后嫁不出去给我们金家丢脸。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动不动就要动手的像什么话?”
  “为我好?你敢重复一遍你刚才的话吗?你敢让他重复一遍他的话吗?”阿瑶朵说着指向刚才那个满口污言秽语的人。
  “重复什么?我说什么了?”金老表说:“我不过替你爸妈教训教训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诬陷我辱骂戏弄你,你看看你把你叔打成什么样了,爸,不信你问他们,看我说的对不对!”
  金老表那帮狐朋狗友见金老爷子出来,形势瞬间逆转,忙说是啊是啊,“我只是说了阿瑶朵两句,就被阿瑶朵打成这样。”
  “你说谎!你是自己欠揍才被打的。”郝前坤见阿瑶朵气得拳头捏得咔咔响,也很愤怒,只是碍于面子不好重复那人的污言秽语。
  那人更加得意,顶着张快肿成猪头的脸说:“我说谎?我们一群大人怎么会说谎?你看金老爷子是相信我们还是相信你们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小混混!”
  夏祥气不过,说:“跟他们废话什么?打一顿再说!”
  “哟,要动手啊!阿瑶朵,在老人家面前动手也不怕损了福德,还带外人回家来闹,这可是吃里扒外大逆不道的大罪,传出去……”
  那人摸了摸被阿瑶朵打肿的脸,越想越恨,越恨越说,只是说着说着,突然听见自己的声音。
  “是啊,我没看见啊,我只看见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在我面前,你要什么,让你爸把你嫁给我,我就给你!”
  “什么,你爸死了?多省事,你直接跟了我吧。”
  “来,姑娘,坐我腿上,有什么话慢慢说……啊!”
  薛一举着相机,把音量调到最大,将那人说的话重播了一遍,怕金老爷子听不清楚,还刻意往前走了几步。
  “听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再放一遍?”薛一冷笑:“不要以为你们是长辈就可以信口开河,老天听不见,我的相机可听得清清楚楚,随时可以放给你听。”
  “你谁?来捣什么乱?”金老表开始声音很大,但很快就弱了下去。
  “来说句公道话。”薛一瞥了他一眼,将视频调回去,从阿瑶朵进门开始放起。
  “你说你教训阿瑶朵是为了她好,想来是个亲善的舅舅了,怎么还说阿瑶朵在你家白吃白喝?再说了,方支书每个月都有付你生活费,你要嫌少可以说,既然收了钱那就闭嘴,怎么现在才来说?这不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吗?”
  金老表喃喃地想说什么,薛一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接着说:“你一个长辈,行不端坐不正,言不诚错不改,这都算了,竟然交这种污言秽语侮辱你外甥女的狐朋狗友!我看你才是那个伙同外人欺辱族人的家伙吧,这可是吃里扒外大逆不道的大罪啊!”
  伙同外人欺辱族人是这儿的大罪,金老表想盖阿瑶朵一个吃里扒外大逆不道的罪,没想到被薛一盖回去,上下嘴唇打颤道:“我、我……”
  薛一照样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抢道:“你说你是大人,是长辈,不会说谎的,怎么我一句真话都没听到,全都是你的污言秽语,是吗金老爷子?”
  薛一故意把话头扔给金老爷子,第一段音频放出来时金老爷子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薛一这么一问,老爷子终于憋不住,一拐棍打在那人身上,“你竟然敢侮辱我外孙女,看我不打死你。”
  金老表见势不妙,转身欲逃,郝前坤和夏祥对视一眼,忙堵住他的退路,把他推到金老爷子面前。
  金老爷子揍完脸肿如猪的那人,对金老表抬手又是一拐棍,“你竟然敢收你姐夫的钱,我不是说阿瑶朵在这随便住吗?你姐夫那么帮你,你怎么好意思收他的钱?”
  阿瑶朵见他打的不够解气,补刀说:“他不但收了我爸的钱,还想骗我妈把我家的房子和田地便宜卖了。”
  “什么?你卖我的还不够,还想卖你姐夫的,真是败家玩意儿,打死你得了。”
  “不、不是,爸,爸,轻点打,轻点打……你别听阿瑶朵胡说。”金老表被金老爷子踩在地上一通揍,疼得哎哟乱叫。
  “胡说?”薛一本来觉得差不多就算了,但见他死不认错,晃了晃相机说:“那天你追着阿瑶朵母女要房产证和土地证的情形我都录下来了,要不要看看?”
  金老爷子怒气更甚,一拐杖下去,金老表身上的骨骼咔嚓一声,不知哪里断了,瞬间只有趴在地上挨打的份,旁边扶金老爷子的中年妇女劝道:“爸,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事了。”
  金老爷子仍不罢休,那几个狐朋狗友见形势不妙,忙悄悄溜了。
  薛一担心事情闹大,也让郝前坤和夏祥先溜,阿瑶朵哼道:“能出什么事,不过是怕我外公打他,装死而已。”
  薛一点点头,忽然被人推了一下,一个包着蓝色头巾的老太婆挤开她和阿瑶朵,扑到金老表身上说:“你干什么呀,你就他一个儿子,那个小丫头不心疼,你还不心疼?打死了你自己再生一个。”
  那老太婆说到小丫头时瞥了阿瑶朵一眼,眼里的恶毒真是薛一生平罕见,心说难怪金老表那么肆无忌惮,原来还有个纵容他所有恶行的妈!
  “爸,别打了,绕了他吧。”随后又走来两人,是阿瑶朵的三姨和三姨夫,三姨劝阻了好几句,三姨夫则把老爷子拉到一旁。
  “真是、真是气死我了。”金老爷子捂着胸口狂喘,想到门匾上那对牛角,更是无法平息,“这个不成气的儿子,打死算了。”
  “消消气消消气。”三姨轻拍他后背给他顺气,让丈夫王平把金老表背回房里。
  外婆骂骂咧咧地不肯依,恨恨地瞪着阿瑶朵,说你这个搅事精又来了,每次都要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三姨说都少说两句吧,这样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都消消气,这才算完。
  冷静下来,阿瑶朵问外公怎么起来了,身体好些了没有?
  自从金老表将门匾上那对牛角拿去卖后,金老爷子就气得吐血,卧床不起已半年有余,今天突然起来,阿瑶朵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金老爷子摇摇头,叹道:“人老了,不行了。一辈子都希望能有个儿子继承这门手艺,到头来还不如当这个儿子死了。”
  见阿瑶朵拎了个麻袋,里面装的都是她的东西,问道:“阿瑶朵,你要搬出去住啊?怎么不在家里住了?是不是你舅欺负你?你跟外公说,外公帮你教训他去。”
  “没有,没人欺负我。”阿瑶朵此次回来本想和金家恩断义绝,再不回来,没想到一直卧病在床的外公忽然醒来,瞬间心软了,搪塞说:“我们老师说高三了要上晚自习,时间紧,让我们能住校的就住校,所以我就……”
  “那你还会回来看外公吗?”金老爷子年纪大了,似乎知道阿瑶朵已有誓不回来的决心,故有此一问。
  阿瑶朵心里更是柔软得一塌糊涂,含泪道:“会。”
  “好,好,你一定要回来看外公,外公在后巷的小屋等你,知道吗?”
  “嗯!”
  王平从里间出来,见阿瑶朵和薛一要走,招呼说留下来吃个饭再走,你不吃,旁边这位客人也要吃,我们苗族人怎么能让客人空腹回去,三姨也说好好的搬去学校干什么,学习有那么紧张吗?
  阿瑶朵有点动摇,但见外婆从屋后出来,便说下午要上课,再不走就迟到了,拉了薛一就走。
  从金家银坊出来,阿瑶朵情绪有点低落,连郝前坤和夏祥跳出来吓她都不为所动。
  虽说舅舅和外婆都是极品,但外公和三姨三姨夫都是很好的人,冒然搬出去是不是太莽撞了?会不会伤他们的心?
  薛一看出她的心思,心说我的姑娘啊,表面看着那么强硬绝决,内心还是很柔软细腻的,安慰她说没关系,你以后多回去看你外公就是。
  “对啊对啊,不要难过了。”郝前坤和夏祥也在旁安慰她。
  薛一心疼地揉了揉她头发,问:“老街的小屋是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你外公要你去那里看他。”
  “那是我们家的老银坊,和现在的金家银坊只隔了一条街,小时候我经常在那里看外公做首饰。喏,就是那后面。”
  薛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低头想了会,说:“我明白了,你外公既然叫你去,你就去,能多陪他一会就多陪一会,他要跟你说什么,你就认真记下,知道吗?”
  “嗯。”阿瑶朵吸了吸鼻子,很快缓过来,跟郝前坤和夏祥等人开起玩笑来,说你们刚才装小混混装得挺像的嘛,把我舅吓成那个样子。
  郝前坤擦了擦鼻子,把校服穿上,“其实我也挺虚(怕)的,但我一看你舅那么大的人了,还那么怂,我立刻就不虚了。”
  “哈哈哈,我看你那么凶,还以为你一点都不虚,所以我才敢说打一顿再说,原来……哈哈哈……”夏祥说着,几人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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