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情敌O匹配100%(307)
从实训之后开始,即便她们到了zr星系,一个完全不同于这里的异空间,也不算是两个人彻底的亲密。
因为池月杉肚子里还揣了一个,因为那个世界信息素没有作用。
即便被宣平戏称是蜜月,但池月杉偶尔还是会觉得失落。她还是很怀念被信息素支配的彻底情|欲,仿佛自己是苦海的一叶扁舟,有人潜海追寻,却不是来拯救她,而是拽着她一起去往深海以下。
奚昼梦不在的时候我真的特别特别想她。
这个人仿佛浑身上下都是秘密,就算被池月杉一个个揭开,也让池月杉很难不沉沦。
池月杉说服过自己很多次,一定要保持本心,一定不能被寻常AO关系捆绑。
她有自己从小到大要追寻的东西,要得到的地位,和成就的事业。
但凡换成别的alpha,她都不至于如此溃不成军。
奚昼梦是老天派来彻底克我的吗?
能让我现在喘息不停,只能抱着她的头流泪。只能盯着这军舰房间的天花板,盯着呼吸灯在寂夜里因为房间的人清醒而亮起的光晃动。
是什么在晃?
是我的心,是我的人在情海里彻底不想挣扎。
奚昼梦是狂风,是海潮,她要是彻底把我吞噬了,我好像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我这辈子能碰上这样一个人已经很知足了。
但奚昼梦才不会吞噬,她只会抱怨。
地上的衬衫和打湿的睡衣缠在一起,池月杉刚才还有空思考还好制服发了好几套,但现在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自从奚昼梦从初世纪回来她看上去就不太好。
再加上切割了部分意识给盛阳葵,就算在对练中能击败闻星火,池月杉还是能感觉到她的那种疲惫。
哪怕这种疲惫可能对奚昼梦来说微不足道。
所以池月杉也不怎么去打扰对方,就算让奚昼梦哄孩子,也不会超过几个小时。
毕竟昏昏还是个奶娃,又怎么懂她的alpha母亲身上背负的责任。
有时候池月杉宁愿奚昼梦表现得不这么轻松,也不要用故意的腔调说累。
而是彻彻底底踏踏实实地说我今天好辛苦,池月杉的那点怜爱之情可能才会彻底地激发。
但这个人明显是故意的。
她不需要池月杉那种怜爱,她要的是池月杉在这个时候的垂怜,迎合和接纳。
即便不是发情期,她们的每一次都如同打仗。
但这一次太久违了,池月杉也没办法拒绝,况且奚昼梦给她解开宝石镣铐后还让池月杉试着捆住她。
池月杉的兴奋就是让奚昼梦又擦了擦脸,哭笑不得地问:“有必要这么开心吗?”
池月杉哼哼唧唧:“我没玩过。”
奚昼梦毫不羞耻地翻了个身,把池月杉拉过来:“那随你玩。”
这颗星球没有白昼,池月杉的休息舱的窗户是顶窗。但这间休息舱太小,在奚昼梦开完会问起的时候,负责人才惊觉池月杉不是之前那个孤云学院的学生,而是现任指挥长的夫人,又忙不迭地想去给池月杉换一间。
但已经三点多了,开完会的军官都去餐厅打算垫垫肚子,奚昼梦还要去看巡岗回来的远征军军官。
她以前不是没工作过,但都是得过且过,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乐子。
压根没什么参与感,也只是路过。
但是现在在陌生的地方,不太陌生的参与感。军舰长廊的感应灯随着奚昼梦走路的步伐明灭,她脑子里全是开会的内容和商讨的结果。
甚至还有对首都星那边的担心。
毕竟当初实训的时候她是抵抗过寄生在女王身上虫王意识入侵的。
结果黑曜石也没还给盛阳葵,就算说是在实训中遗失的,对方肯定也会怀疑的。
这些需要盛阳葵自己应对了。
奚昼梦又想起闻星火的眼神,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种压力前所未有,倒也不是从前整个星系的民众未来压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感觉。
就只是。
被人无条件信任带来的惶恐。
奚昼梦向来自信,却没得到过这种伙伴一眼托付的信任。
闻星火也算克制,也就是闻星火是这样了。
但凡换成席霜,可能对练压根不够看的。毕竟席霜表面嘻嘻哈哈,其实脾气暴躁得很,碰了凌熏估计她管你是谁,直接把训练场轰飞了都有可能。
什么点到为止,压根不存在。
闻星火和盛阳葵现在这样,无非是在还这场有目的地错认掠夺。
星球的寂夜非常寒冷,军舰里倒是保持常温。奚昼梦走了好久,本来打发了后勤负责人,以为去池月杉那也不会太远。
没想到居然还隔了两层。
领路的AI机器人走的速度还很慢,遭到了信任指挥官毫不留情的一踹,顿时一个冒出了非常尖锐的嘀声。
随后机械音响起:“不要使用暴力。”
“请停止暴力行为。”
奚昼梦嗤了一声,长筒的军靴踩在地上,影子随着灯光忽明忽灭。
她直接越过AI机器人直接去了目的房间。
母亲怎么安排的,为什么要给池月杉安排这种旮旯角休息舱,搞什么大义灭亲。
池月杉当时回来不也是大着肚子么,这还不能有特别待遇啊。
别是这家伙自己要求的。
奚昼梦越想越有可能,此刻所有纷杂的情绪冒出来,连带着高度集中精神的乏力一起涌上。偏偏还被一扇房门挡住了。
人有时候就是需要发泄的。
比奚昼梦也是人类,神裁者的灵魂在强大,她也会有死去的一天。
但她和前代不一样的是。
她不用悄无声息地作为工具人死去,她要和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白头到老。
生个女儿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样zr星系也可以让她去管理了,时空跳跃让昏昏自己学去。
磁星陨石……目前能量是够的,等虫族这事结束再慢慢考虑。
大概是奚昼梦被铐着还笑得非常得意,池月杉哼了一声:“干嘛笑成这样,你真恶心。”
她骂人也没什么技巧,奚昼梦前几天还听被派到下世界去值班的奚理说自己被人吐口水。
贵族大哥可能这辈子都没想要能轮岗到下世界,还在奚明光面前狠狠地讲了一堆沈狱的坏话。
说沈阿姨明明跟议院关系那么好,干嘛非得让我们这些人都去轮班。
奚明光毫无同情心,似乎也觉得这个便宜儿子可能太娇气了。
奚昼梦都能去对抗虫族,你奚理去应付下世界的民众有什么新鲜的。
从此奚理每次轮岗都要回来大吐苦水,并且羡慕二胎的奚莼还能天天窝着打游戏。
奚理说下世界的人骂人好有一套,脏得五彩斑斓,来领物资的阿姨趾高气扬,还说我是金毛土狗。
但池月杉骂人来来回回就是恶心、变态、神经病、你没吃药等等。
反而有种别样的娇嗔。
奚昼梦现在回过味来了,池月杉在别人面前压根不这样。
她就是对我,不一样。
就像现在湿哒哒的交缠,骂骂咧咧的絮语也能跟随掉在地上依然走动悬浮钟声音相融。
奚昼梦:“我笑你要骂我,我哭你也要骂我。”
她的手掐着池月杉的腰,这家伙之前就不太愿意给她摸,说自己好像没以前那么细的腰了。
说你这家伙绝对又要挑三拣四。
现在奚昼梦这么放松地躺着,这种皮|肉的依偎疏通了她思绪纷杂的凌乱。
她闭上眼:“你真好。”
这人平常很少说好话,床上的好话池月杉都挑着听。
现在这句话陡然超过了之前池月杉的经验范围,她这才发现自己有点承受不住。
“干嘛突然这样啊。”
她刚想得意地回答自己本来就很好,不料铐住奚昼梦的快乐没持续多久,这人居然挣断了那串链子。昂贵的珍珠和宝石啪嗒嗒地滚落,在床上在身上,在地上,还延续出悠长的声音。
奚昼梦叼起一颗绿宝石,她眼睫长长,呼吸灯的光照范围就那么点,正好散落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