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情敌O匹配100%(109)
小女孩笑了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叉子,叉走了这块蛋糕顶上的蓝莓。
她说:“你吃啊,我是真的,蛋糕也是真的。”
那种甜闻星火记到现在。
她们的交集无人知晓,连通讯号都是锁定隐藏的状态。
闻星火知道盛阳葵的隐忧,她不想成为女王,但身为备选者收到的关注总是很多,自由变成了最奢侈的东西。
她们的交流屈指可数,在重大场合的见面也只是点头一眼,更别提多说几句了。
闻星火自己的房间太过拥挤,她走到了别墅的顶楼,在天台眺望着上世界璀璨的灯火。
给盛阳葵打了一个通讯电话。
*
“我还以为你很能吃。”
奚昼梦看着趴在桌上的omega,嘲笑着说:“这多浪费啊。”
池月杉差点被气死。
那点因为奚昼梦的话产生的自作多情也顿时烟消云散:“还不是你点的。”
奚昼梦点头,她吃了一勺冰淇淋,“你说要请我。”
池月杉挠了挠头,这个时候格外担心自己的钱包和下学年的入学问题。
交不起学费这一年也是白读。
而且进度也太差了,期末才摸到机甲!
得找个时间再摸摸凌熏的机甲。
她咬着吸管嘀咕着。
奚昼梦问:“在想什么?”
池月杉假装不经意地回:“凌熏。”
她盯着对面的omega,奚昼梦一勺一勺地吃着冰淇淋。之前池月杉都没发现,虽然都是o,奚昼梦其实挺能吃。
就是她吃饭很磨蹭,又不是大口大口吃,吃饭还怕沾到口红,每一个动作都极尽优雅。
活像是礼仪指导教学,偏偏这桌上大部分的菜都是她尝过的。
“就这么喜欢她?”
奚昼梦放下勺子,她的嘴唇还占了冰淇淋,不经意地舔走。
她盯着池月杉,池月杉还是觉得这个人一点也看不透。
好像在玩攻略那种攻略不下的游戏人物哦。
我喜欢她什么呢?
池月杉不想试探了,她直接摇头:“我想再摸摸她的机甲。”
她撑着脸,一只手揉着肚子,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夜景,偶尔有磁悬浮车从空轨经过,宛如流星。
奚昼梦:“是她的机甲,还是只要是机甲都可以?”
她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但眼神却锁定了池月杉。
池月杉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她们俩的匹配问题。
百分百。
完美契合,原地结婚的程度。
那我现在对奚昼梦的“意思”,是因为这个匹配吗?
池月杉:“你觉得呢?”
这一桌的菜连酒水都是奚昼梦点的,大小姐根本不用便宜货,连含酒饮料都看不上。
点了贵的自己还不喝,依旧是喝奶狂魔。
池月杉不是没喝过酒,从前师父就总去买酒喝,不过都是廉价的黑啤。
醉意笼上她的面庞,但池月杉喝酒不上脸,只是凝在眼眸,像是雨水落在宝石上。
越发剔透。
这一瞬间,奚昼梦又有种被击中的感觉。
如同在空谷里扔石头掉进深潭的闷声,回荡在山谷,包括鸟雀受惊的扑腾声。
“我觉得?”
奚昼梦晃着酒杯,长睫低垂,“当然是摸我的机甲了。”
池月杉噗嗤笑出了声。
“你一个omega哪来的机甲啊。”
omega的最大极限也不过是设计机甲。
身体的极限难以超越,池月杉从不去想突破,她想要的一直是自己兴趣的极限。
能做喜欢的事是很幸福的事。
师父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连死也是带笑的。
池月杉也想这样,找到omega父亲一眼托付的那个alpha母亲,想看看自己的基因来源的那个人长什么样。
看看就好,无所谓对方是不是已经有家室。
想一辈子做机甲相关的工作,把机械装备玩出花来。
那该多好啊。
奚昼梦只是平静地说:“我就是有。”
这句话到尾巴才冒出点蛮横,很符合她性格的狂傲。
池月杉已经不嫉妒了,她在这个瞬间竟然觉得奚昼梦这样的性格有点可爱。
好像一个别扭的小朋友,炫耀她的新玩具。
这个人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会和朋友炫耀新裙子,炫耀新的香水或者自己得到的荣誉吗?
但奚昼梦觉得炫耀都很无聊。
池月杉盯着她,望进那双烟灰的眼眸,仿佛望进了无垠的深空。
“你有也不给我摸。”
她张口就来。
奚昼梦没喝酒当然清醒,越是清醒,她就越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失控。
不是因为身体,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世界设定。
也不是发情期,不是匹配百分百能闻到池月杉的味道。
她就是想触碰池月杉。
揉一揉那张脸,摸一摸那双眼。
我选的眼眸。
我随便打了钱,随随便便到了榜一,我说我想要绿色眼眸的女配。
池月杉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我的人。
“我没说不给你摸。”
奚昼梦仰头喝光了酒,嘴唇湿润,开合的时候仿佛是无声的邀约。
池月杉却站起来猛地抓住了奚昼梦的手,迅速地给奚昼梦的小拇指扣上了一个东西。
蝎子形状的机械的尾戒。
冰冷美丽的质感,看上去又精致无比。
池月杉没松手,她欣赏了好半天,感叹了句:“真好看啊。”
也不知道是说人,还是说这个尾戒。
“喏,给你的谢礼,不喜欢也不准拒绝。”
池月杉笑了一声,她刚要松手坐下,被人直接拎着衣襟扯了过来。
酒味撞在的唇齿,池月杉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扯进了无尽的掠夺深渊。
第73章 月下水杉
奚昼梦几乎不接吻,她对初吻也没什么格外旖旎的想法。
寻常人都有什么值得纪念的「第一次」。
开口喊的第一声是妈妈还是爸爸,第一次自己吃饭,第一次走出家门,第一次交到朋友……
或者是青春期的第一个那种意味的喜欢,第一次和人交往……
奚昼梦都忘了自己的第一次亲吻的对象。
可能是她的母亲,又或者是教母?
就像亲吻是很多人眼里具像化的亲密,对奚昼梦来说不过是嘴唇贴合,没什么特别的。
书里提到的唇齿相依是令她厌恶的感觉,好像一个人生下来,就必须要有特别的依恋,支撑一个人走下去的绝对的动力,也是那一份爱情。
怎么可能呢,就算改朝换代一人独大,奚昼梦也没体会过这种「动力」。
哪怕是交往,都很难让她有很深的体会。
她甚至觉得自己压根不需要这种父母当年疯了一样的「寄托」。
开在血脉里的污秽,是一个孽障。
哪怕教母告诉她爱情多么美妙,在奚昼梦眼里这依然只是一个名次。
付出是爱的话,那我养一条狗,我也可以尽我所能的爱它。
教母是一个棕发的女人,她有一双的温柔的眼眸,随着奚昼梦的长大而老去。和奚昼梦的生母,那位三十多岁依然像个少女的母亲相比,教母更像一个母亲。
「那不一样。」
奚昼梦的身份注定了她会承受所以难捱的谴责。
生父生母早就各自结婚,她对外是她血缘上既是奶奶,又是外婆的女人的女儿。
但大家似乎对她的由来仿佛都心如明镜。
奚昼梦见过太多厌恶和惊艳,孽种却有高于父母的容貌,还有凌驾于父母的身份。
她需要称呼生母为姐姐,称呼生父为的兄长。
却比谁都有资格继承这颗星球。
家族与生俱来的天赋让她拥有无可匹敌的价值,灵魂链条的数值完美匹配古老的陨石,但基因缺陷也如影随形。
她暴虐又冷静,病弱又坚毅,仿佛天生两副面孔,能让人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