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情敌O匹配100%(177)
“先吃,再说吧。”
但吃饭还是难免聊起这些。
特别是一桌三个人俩下世界出身的。
池月杉都没回去,但很好奇闻星火怎么还能认得路,问道:“你不是很多年没回去了吗?”
闻星火:“偶尔有兼职是转运,会去一下。”
池月杉还在看闻星火画的地图,首都星并不算大,上下世界的分界线据说是在二次分化开始的那年突然冒出来的。
至此人类的战火停止,反而要跟那些突然出现的丑陋的生物厮杀。
alpha从中脱颖而出,机甲也应运而生,omega变成了稀有物种。
下世界的教育质量堪忧,对于历史向来是老师敷衍的纪录片,池月杉短暂地上了一阵,毫无留恋地选择自学。
完全针对孤云学院的考题。
奚昼梦还没去过下世界,但她也看过纪录片。需要经过长长的隧道,然后抵达上世界的卡口。
时间地点完全固定,每一次都需要身份确认。
“我记得是要申请的吧,你们是怎么往返的?”
闻星火干的都是高薪的见不得人的事儿,池月杉也透露过自己来过一次。
都是偷渡。
闻星火理所当然地说:“有钱都能办到。”
池月杉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
奚昼梦往她嘴里塞了一勺果酱。
“通道两边都是什么?”
闻星火不知道怎么形容,她虽然往返过多次。
但仍然记得自己第一次被人带去上世界坐通道的感觉。
森冷。
两边都是二次加工的花岗岩,雕刻着久远前的故事,以浮雕的方式呈现。
alpha战士用血肉之躯和虫族抗衡,机甲师诞生,工业和科技的结合,虫族的败退。
虫族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到到后来有规律的虫潮。
完全是人类的勋章。
闻星火回想起那条通道,却总感觉有……
“总感觉被盯着。”
池月杉替她说出了想说的话。
omega女孩跟第一次见面完全不一样,她嫌弃地推开奚昼梦,又喝了一口水。
“很冷的。”
“不过我是偷渡的,那条隧道可能是从前作废之后被这帮人重启,没纪录片上说的宏伟浮雕,都是残次品。”
“后来考上孤云学院,就不用偷渡了,正规隧道就宽敞很多,灯光也很亮,没什么好害怕的。”
说完池月杉补充了一句:“我没有很害怕,就是,嗯……太冷了。”
她还看了奚昼梦一眼。
奚昼梦一只手撑着脸,她的光屏显示着隧道的照片。
“太久远了,我记得政体改变也是虫族败退的那几年吧?”
也不知道她问的谁,但在座的另外两个这方面都学得不太好。
池月杉含含糊糊得嗯了一声,打算偷偷查一下。
奚昼梦唉了一声:“好麻烦,我本来只是想撮合闻星火谈个恋爱的。”
怎么还摊上这么大的事儿。
就算她没说接下来的话,池月杉能猜到她想说什么。
奚昼梦实在太会享受了,她活像天生就与这些打打杀杀无关,王权更迭也不妨碍她醉生梦死。
偏偏这事情目前就她们几个知道。
偏偏盛阳葵不能死。
要是跟上一辈子一样,那不就白干了吗?
【奚昼梦:走向都跟原作不一样了,那不走主线也没关系了吧?】
【奚昼梦:你要电死我么?】
系统却好像消失了。
奚昼梦唉了一声,觉得陪她这么多年的小东西也有秘密。
难道天底下有很多系统,还要社交的?
还是又在自动修复,到时候变成有用的东西?
奚昼梦总觉得这玩意恼羞成怒的样子跟身边的池月杉有点像。
可是池月杉就活生生地坐在她身边。
那系统,又是什么?
池月杉被她盯得毛骨悚然,喂了一声:“你为什么非得撮合闻姐姐谈恋爱啊?她不谈恋爱会怎么样?”
闻星火都麻了,盛阳葵说的上辈子把她都给吓到。
杀死女王,斩首。
她实在想象不到自己会有那么一天。
那个时候的盛阳葵的意识已经完全被侵蚀,只有一点点属于自己的感情。
也随着斩首而消亡。
所以盛阳葵的上辈子,那东西是死了,还是又找了下一个寄体?
闻星火蹙起眉,吃牛排吃出了苦大仇深,活像这一顿是断头饭。
奚昼梦撑着脸,笑眯眯地说:“不谈恋爱会死啊,就像我,没了你就是行尸走肉。”
池月杉被肉麻得有点想吐。
奚昼梦笑出了声,拿起那张图纸,仔细看了分界线。
倘若那些虫子虫潮之前都在这个地方休眠,那也难怪下世界那么荒凉了。
没有太阳,寸草不生。
但其他星系呢,上下世界可不是每颗星球都分的啊,难道首都星有什么特别吸引虫族的地方吗?
如果每个星系的女王都是傀儡,假设虫族的虫王在R星系,R星系的女王一死,是不是就彻底结束了?
这顿饭吃得池月杉都有点蔫,吃完要回去的时候都没怎么说话。
反而是闻星火分别的时候特别郑重地跟奚昼梦说了句谢谢。
奚昼梦一边把发呆的池月杉抓好,一边说:“要谢的话那种冲锋陷阵的活给你干。”
闻星火点头:“那肯定的。”
路边有小孩卖花,池月杉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小孩。
好像是之前奚昼梦卖花的那一个。
她挣开奚昼梦的手往那边走去。
奚昼梦:“去哪啊?”
池月杉:“买东西。”
奚昼梦笑着看着池月杉的背影。
“闻星火。”
站在身边的alpha蓦然被点名,愣了几秒后嗯了一声。
“如果实训出了意外,你要帮我保护好池月杉。”
闻星火愕然地看向奚昼梦:“可这次我们都没分配到上辈子的矮行星。”
奚昼梦手上还拿着地图,那盒虫子她没兴趣带回去,只是握紧了手上的东西。
“你相信命运吗?”
闻星火摇头。
奚昼梦:“我还是相信的。”
她很少有深沉的时候,在闻星火印象里总是轻轻松松的样子。
“既然你老婆的上辈子我和池月杉都死了,这一次侥幸不死,也会换点别的。”
“你还记得我们在德亚中学二年级的时候么?那时候你被阿芙的弓箭射中眉心,我帮你挡了一下。”
闻星火当然记得,那年奚昼梦就因为这个原因休学了半年,恰逢分化,几乎十个月没出现。
“你后来还不是还在猎场被箭擦过了太阳穴吗?”
奚昼梦笑了一声:“我听说那箭是被风吹的。”
闻星火摸了摸太阳穴的疤,和她眼睛的比不算很严重。
但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都说她快死了。
奚昼梦:“可能那就是代价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是笑的,闻星火却觉得她并不高兴。
好看的眉毛拧起,像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但池月杉已经跑过来了,她抱起一簇盛放的黄玫瑰奔向奚昼梦。
奚昼梦又叹了口气:“无所谓,我都有经验了。”
现在的我和哪辈子哪个空间的我都不一样。
我有一轮奔向我的月亮。
奚昼梦又说了句再见,迎着池月杉而去。
黄玫瑰的花语和浪漫不沾边,甚至并不美好。
偏偏对她们俩来说意义重大,一直逝去代表一直拥有,也算天长地久。
闻星火看奚昼梦把池月杉连人带花地抱进怀里。
一瞬间竟然有种这个画面很不容易的错觉。
下一秒闻星火笑了笑,转身没入人潮。
池月杉:“好多人看着呢。”
奚昼梦:“你难得舍得为我花钱,我让人看看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