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兄娶了反派丞相后(194)
“还来再来?”
“你是看她上瘾了吧?”
“你不如搬去司农寺与她同住。”
顾阙被拉得莫名,也不甘示弱道:“我是欣赏她,你别打翻醋坛。”
“你再闹,我晚上收拾你了。”
听澜:“……”
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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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一这日,齐王府送葬。
顾阙起了大早,颜珞要去上朝,没出门就见她起床了,懒人勤快一回,必然是有蹊跷的。
“呦,伤不疼了,去哪里作妖?”颜珞放慢动作,慢悠悠地看着更衣的傻阙。
顾阙道:“我去看热闹。”
颜珞眼皮子颤了颤,心虚道:“今日没什么热闹看,不许出门哦。”
顾阙穿的是袍服,青色的锦袍遮挡住纤细的身子,长发扎成丸子头,随意用发带束好。
顾言又回来了……
颜珞屏退婢女,“你敢穿这身衣裳出门,我就咬死你。”
顾阙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粉面桃花,丝毫不顾及颜珞的话,道:“齐王府送葬,我去看一眼就回来。”
“不许去。”颜珞拧眉,送葬可怕人了,便道:“我不上朝了,我们行鱼水之欢吧。”
对着镜子的顾阙愣住:“……”
颜珞当即脱了朝服,命春露取了常服换上,唤来管事,吩咐:“我今日身子不适。”
管事道:“小的立即去办。”
今日冷,颜珞抱着手炉就坐在榻上,让春露去取账簿,还有府里的管事都唤来禀事。
府里的小事是管事在管,大事由颜珞管。相府也有不少铺子田地,顾阙不管,这些是颜珞的嫁妆,本该是颜珞的,顾阙插手就显得于理不合。
所以,顾阙管自己的田地铺子,颜珞管她的,两人互不干涉。
颜珞不出门了,顾阙被迫换下袍服,干巴巴地看着她:“我们去看送葬,可有趣了。”
“你给我找几本图画看。”颜珞翻开一本账簿,想起‘鬼鬼祟祟’没有了,再度合上账簿,看着委屈的人:“鬼鬼祟祟没有了。”
顾阙懵了:“怎么就没了,你借的时候说是玩几天的。”
“我用它炸了大理寺。”颜珞道。
顾阙不解:“她又不是轰炸机,怎么就炸了。”
颜珞道:“我也不知怎么就炸了,你再去买,对了,多买几个,我觉得挺不错,过几日,我去炸了废帝的寝宫。”
顾阙炸毛:“你要炸死了她吗?”
“哪里,我救她出来,就是觉得最近太闷了,没有热闹看。”颜珞斜倚着迎枕,慢悠悠地说道:“我炸了废帝,太后可得心疼了,到时将废帝放出来,陛下一生气,与太后就打起来了,我觉得可比送葬的热闹好看多了。”
“你……”顾阙要气死了,将无人机和炸.药结合在一起,哪里是古代,分明是现代谍.战剧。
顾阙不理她,更不肯买,“我没钱。”
“我有钱啊。”颜珞朝春露扬了扬下颚,春露福礼,退了出去。
顾阙缩在榻上一角,不肯应声。颜珞拍桌:“你不喜欢我了。”
又开始了。顾阙捂着脑袋,妥协道:“你要多少?”
“十只。”颜珞道。
顾阙抬首看她:“你狮子大开口。”
“顾二,你怎么那么小气,我给你银子呀。”颜珞愤恨不平,朝她勾了勾手,“我和你保证,三月不作妖。”
顾阙又被逗笑了,“你也知晓你自己作妖?”
“自然知晓,我明日就要的。”颜珞望着她,眸色盈盈,如春水,泛着光。
顾阙歪头看着她,嘴角含笑,心里暖暖的,或许是习惯了,竟有些喜欢她作妖的样子。
闹一闹,才显得感情好,那双冰润的眸子投来的是欢喜。
她喜欢这样撒娇的颜珞。
也爱这样胸有成竹的颜珞,若不聪慧,怎会搅弄风云。
颠覆王朝,也是要几分能力的。
这么一对比,陈屏就差劲了。颜珞胸有万物,掌握风雨。
“你笑什么?”颜珞浑身不自在了。
顾阙笑道:“我喜欢你自信、喜欢你掌握风雨的样子。”
“你喜欢的很俗气。”颜珞轻轻摇首,坐直身子,继续翻开账簿,处理庶务。
颜珞的才,在生活中慢慢透出,一点就通。
颜珞处理庶务,顾阙就在一旁看着,也不觉得枯燥,相府里的人没人敢动手脚,积累几日的庶务,一上午就解决了。
准备吃午饭了,管事来报:“齐王死了,老齐王的棺木出了鬼。”
颜珞出屋,与管事细说,就是不让顾阙听。
顾阙翻了白眼,你不说,我也知道,横竖旁人也不知晓过程。
现在不说,晚上准叫你说出来。
顾阙自己吃饭,不等颜珞。
片刻后,颜珞回来了,见她先吃上了也没有计较,自己拿起筷子吃饭。
吃过午饭,顾阙问忙不忙。
颜珞摇首:“不忙。”
“我们打麻将吧。”顾阙提议,“喊阿婆,差一人就听澜或者春露补上,再不济还有吱吱。”
颜珞不懂,“那是什么?”
“就是马吊,我教你们打,比你想着打打杀杀,好多了。”顾阙想让颜珞轻松些,玩游戏浪费脑子,打麻将最舒服。
颜珞不懂马吊,孙氏懂,看着顾阙的眼神就变了,“你会玩这个?”
顾阙在孙氏眼中就是一轮明月,竟也这么接地气玩马吊?
顾阙微微一笑,“会玩一点点。”
“她就不会,你教她,你俩一组,我们三各玩各的。”孙氏指着听澜春露。
配屋里放了桌子,顾阙将麻将取了出来,孙氏眼前一亮,“这玩意新鲜。”
“是新鲜,都是一样的。”顾阙道。
颜珞拿起一块麻将,上面有七个圆圈,是七饼,摸着很光滑,她凝着,问顾阙:“这是什么做的?”
顾阙说不出所以然来,随口一扯:“番商卖给我的。”
颜珞却问:“将这个融化,再浇在在一起,你说覆于人的面上,会不会死呢……”
古有刑罚,以湿纸覆面,掩住口鼻,一张接着一张,最后,活活憋死。
顾阙翻了白眼:“你能不能别搅和我打麻将?”
颜珞讪讪,“说说罢了。”
有点,顾阙觉得颜珞聪明过分,她竟然知晓麻将可以融化。
果然,和聪明人在一起,倍感压力。
顾阙没心思打麻将了,将麻将丢给阿婆,又喊吱吱进来玩。
她拉着颜珞回屋,关上门,第一句话便是:“能不能不要把杀人挂在嘴边?”
颜珞被训得眼睫轻颤,乖乖地坐在榻上,不忘问一句:“那个玩意是什么胶做成的吗?”
顾阙给的现代史,她看了些,知晓那个世界物什新奇,她喜欢那个叫‘手.枪’的玩意,顾阙不给她。
“闭嘴。”顾阙烦躁,直勾勾的看着她,“想杀人,真刀真枪地去做。”
颜珞摇首:“不好,太枯燥了。”
“枯燥?你是……”顾阙说不出来了,憋了会儿,道:“你是杀人杀多了,你日日看着我,不觉得枯燥吗?”
“你?不会枯燥啊,你多有趣,日日都有惊喜,我想喝奶茶了,还有,你好久没给我贴美甲了。顾阙,你变了,对我好像没有耐心了。你是不是我很烦了? ”
“我与你说,我方才在想,如果将一人放在透明的胶中……”
“打住,你再说我要收拾你了。”顾阙及时捂住她的嘴巴,出声威胁道:“你再说关于杀人的事情,剥夺你的雪糕。”
顾阙丧气,好好的一场麻将就这么被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