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兄娶了反派丞相后(181)
侯府与相府算是一家,自家人闹腾,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家人。
顾言就这么一双孩子,永乐侯必会珍惜。
强逼不妥,阴逼呢?
后宅手段并不只针对女人,对男人,也成!
颜珞舒心地走了,路上遇到火急火燎的顾阙。她顿住脚步,顾阙走来,她怜悯地摸摸顾阙的额头,道:“你爹要揍你了。”
顾阙:“……”
“这就是你送我的新年礼物吗?”顾阙想咬她,变成老鼠咬死她。
颜珞哀叹:“我与侯爷说道理,他被我气得不轻,我想着你过去,打你一顿,此事就会过去了。”
顾阙心悸,问她:“他如果打死我怎么办?”
侯爷可是带兵出来的,军法吓死人。顾阙恼了,“你气他干嘛?”
“我说的道理呀,他觉得自己有理,就气着了。”颜珞无奈,用手掐了掐她的脸蛋,“我让阿婆给你准备最好的伤药,保证不会疼。”
顾阙感觉自己要死了,拂开她的手,道:“我要被你害死了。”
“顾二,你总得迈过这一关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颜珞淡笑,眼中涌着不一样的情愫。
顾阙道:“我如果挨打,回去让阿婆用鸡毛掸子抽你。”
“互相伤害可不好。”颜珞老神在在地叹气,问她:“我对你不好吗?”
顾阙笑死,望着她:“送我挨打大礼包,可真是好呢。”
说完,不再理她,急匆匆去找侯爷了。
颜珞站在原地没动,她就不晓得晚点进去,回去先吃顿早饭吗?
这个时候侯爷生气,她是往刀口上撞呢。啧啧啧,怎么就那么傻。
她回去看了一眼上房,问跟来的春露:“要不要回去救救她?”
春露心领神会,“二姑娘若挨打,必然是一顿好打,几月不能与您一起安寝的。”
她说话文雅,颜珞也听明白了,几月不能行房.事。颜珞奇怪,“会那么久吗?”
三夫人病得早,颜珞不知父母对子女的态度,春露懂,说道:“哪个父母能接受自家孩子喜欢女子,一辈子不成亲?除非剪了头发去做姑子。”
颜珞好奇,“就这么反感吗?”
“阴阳交合是天理,您二人做的事情便是违背天理。”春露小声说道。
颜珞有点明白,道:“我们去听一听,若是不好,进去救人便是了。”
走了两步,还不忘告诉春露:“我并不是心疼她,就是觉得她受伤了,晚上就不大好过了。”
春露没吭声,心想:您与奴婢解释什么,奴婢又不会笑话您。
屋里的顾阙老老实实跪着,心里明白,出柜这种事情,寻常人家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古代勋贵府邸。
她瞧了一眼侯爷,说道:“您别想听颜相乱说,她都是糊弄您的,是她非缠着我的。”
她可没有冤枉颜相,明明知晓她是女子,偏偏还要来撩拨。
面对那么大的诱惑,心动是自然的。
她委委屈屈说道:“您让我不要碰她,我压根不敢靠近,可她晓得我是女孩子,偏偏还要来、还要来逗弄我。您不晓得,她可坏了,夜夜……”
屋外的颜珞品了品,告诉春露:“让侯爷打死她罢。”
春露急了,“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颜珞不理睬春露,转身走了,顾阙在败坏她的名声,最好打一顿,大不了自己独守空房几月。
颜珞生气。
春露一路追过去,平日里走路慢的人,今日走得格外快,她急道:“您不管姑娘了吗?”
“那是她爹,打不死的。”颜珞摆摆手。
回到院子里,吱吱跟在听澜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颜珞好奇:“这是闹的哪出?”
树上的鬼鬼一跃而下,告诉颜相:“师姐清早偷吃糖,听澜姐姐生气。”
颜珞嗤笑:“那么大的人吃点糖怎么了?”
鬼鬼害怕,又爬回了树上,装作没有听见。
颜珞回屋补觉去了,她‘死了丈夫’,今年春日里的宴饮都免了,正好可以轻松几日。
躺上床,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
翻来覆去,她又爬了起来,春露颤颤道:“您想姑娘了?”
“想她做甚?我就是觉得无趣,你让吱吱打拳给我瞧瞧。”颜珞复又坐了起来,睡不着何苦勉强自己呢。
与自己过不去,才是最想不开。
吱吱被招呼过来,嘴巴瘪着,颜珞装作没看见,扫了一眼树上鬼鬼祟祟的鬼鬼,道:“鬼鬼。”
鬼鬼跳了下来,颜珞道:“你二人打一架,比试比试。”
“丞相,我没力气打呢,昨夜没睡觉。”吱吱无精打采。
初一阳光很好,照在人的身上懒洋洋,吱吱站在日头下,晒得眼睛都睁不开。
颜珞坐在廊下,手中剥着昨夜吃剩下的瓜子,懒洋洋地开口:“你跟着二姑娘,怕是手脚都懒了,挨几板子醒醒神?”
闻言,吱吱吓得浑身一抖,嬉皮笑脸道:“不用不用,我可精神着呢。”
站在一边的鬼鬼闻言抿了抿唇角,颜珞指着她:“想笑就笑,憋着做什么。”
廊下伺候的听澜不明,拉着春露就问:“谁惹着她了?”
春露哼哼唧唧,“她那是自找的。”
两人说悄悄话,春露也没什么顾忌,将她害姑娘挨打的事情说了一遍,听澜傻眼了,立即道 :“我去看看,颜相找我,你替我应一声。”
春露哎了一声,招呼她:“你自己注意些。”
听澜悄悄走了,吱吱瞧见了,但不敢动,与鬼鬼说道:“你别拼命,我们就打着玩。”
鬼鬼年岁小,力气惊人,但有点很好,瞧着面冷,却很听话。
她应下了,刚摆出姿势,颜珞就喊停了,“吱吱,你媳妇跑了。”
吱吱:“……”
春露反应快,立即催促吱吱:“听澜姐姐出去了,吱吱,你不去陪着吗?”
“好。”吱吱手舞足蹈,转身大步跑了。
院子里就剩下鬼鬼。鬼鬼看看丞相,又看了看脚下的土地,果断爬回树上,继续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颜珞坐在廊下吹风,春露上前询问,“您可要用早膳?”
颜珞看她一眼:“你觉得我能吃得下吗?”
春露又退了下去,不敢多说,自己爱作,又能怪得了谁呢。
颜珞百无聊赖,自己坐了会,招呼春露,问她:“好无趣的,你有什么可以玩的?”
“要不奴婢将小姑娘抱来?”春露说的是琼琚。
颜珞摆手,“不想见她,烦得很。”
春露不说话了。
等了半晌,顾阙没回来,颜珞打发婢女去山房问问二姑娘有没有回来。
春露站在一侧,没说话,看看天,想到什么,说道:“二姑娘身子娇弱,怕是会起不来床了。”
“她有那么娇弱吗?”颜珞疑惑。
春露就差翻白眼了,“您不清楚吗?”
颜珞摇首:“瞧着弱不禁风,可一点都不娇弱啊。”
“是吗?”春露也学会了阴阳怪气,“您这么害她,好似不大厚道。”
颜珞却说道:“这件事挨一顿打,就会过去了,待霍家来退亲的时候,侯爷就会应允了。”
春露气道:“那、那二姑娘也得有命在啊。”
颜珞叹气:“罢了,我去看看,去山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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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房里寂静,昨日顾阙回来后就发了赏银,婢女们等同领了两份赏银,晚上守夜也高兴了不少。姑娘几乎不住这里,她们拿着月例几乎不做事。
昨夜高兴了一夜,顾阙回来后,都寂静下来。
顾阙掰着手指与听澜说一通:“我从小到大就挨过两顿打,第一次也就罢了,第二次,是被人祸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