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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8)

作者:蒟蒻蒟蒻 时间:2018-01-06 13:21 标签:短篇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因缘邂逅

  梦境混乱而嘈杂,很多张面孔清晰而模糊,从眼前呼啸而过。然后就是那条诡异冗长的深巷,连背上被太阳烤着的灼热感都很真实,耳膜嗡鸣,一切都在虚幻中交替。他坐在巷子的角落里等着那个会来救他的男人,可是男人始终没有出现,一直都没有。他听见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呼啦啦一大片铺天盖地向他扑来,躲闪不及。
  最后是从梦魇中被哑女吵醒的,她“啊啊”地叫着,伸手指着另个房间的方向,比划了半天,闫桓才从迷糊中大概看懂她的意思,她说林泱闹了半夜,不肯睡觉。
  闫桓遏制着怒气,撑起发软的身体下了床,在哑女的搀扶下来到那所房间的门口,幸好门上的声控锁并没有锁上,因为此时的闫桓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话了。
  屋子里传来铁链的抖动声和摩擦声,闫桓眯着眼睛,按亮了久未打开过的电灯,一瞬的光亮还是激起了他的反感,他微微喘了口气,看向坐在地上的男人。男人拴着铁链的那只脚踝被他自己弄得血肉模糊,刚刚的声音就是他在拼命地扯动铁链所发出的,现在倒安静了,他爬到闫桓身边,撑着他的膝盖站了起来,像狗一样凑过去在他脖颈间舔了舔。
  闫桓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伸手打开了男人的脚镣,然后摆摆手示意哑女关上灯离开。
  灯刚关上的那一刻周围显得格外的黑,连闫桓也不太能看清楚黑暗中的东西了,他摸索着抓到男人的胳膊,抱在怀里,又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时身上早已是薄薄一层冷汗,背上重重压着一个人,在他身上不停磨蹭。
  “起来,你要压死我?”闫桓不耐烦地从他身下挣脱了出来,却不经意地碰到了男人□□炙热的东西,他吃惊地转过脸来,“你……”
  男人在他耳边喘着气,下面蠢蠢欲动,还七手八脚地想褪闫桓的裤子。
  闫桓又惊又怒:“你胆子不小……”他出了一身汗,烧退了不少,只是手脚还是发软,没有力气,腿间被男人不停地戳弄着,欲望已经有了抬头的迹象。
  【H部分……老规矩】

  第 15 章

  那是不同于□□热辣的接吻,只有嘴唇的交接,柔软而缱绻,男人像孩子般在他嘴唇上一下一下地蹭着。
  “林泱……”
  闫桓小声叫着这个名字,揉乱了男人柔软的头发,而后鼻息急促地抱紧了他,男人在唇瓣分开后发了一会呆,盯着闫桓胸口嫩红的乳珠,突然俯下身舔了舔。闫桓被舔得背脊都酥麻了,忍不住出声阻止:“别弄……”
  【这章基本都贴不了了……老规矩

  第 16 章

  16.
  外面和往常一样安静,没有人声,闫桓觉得腰背有些酸痛,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略喘息了片刻,又把自己整理成平日疏离冷淡的模样,转了个弯,向楼下走去。
  刚踏出一步他就看到了站在客厅里那个苍白瘦削的男人,在温暖的室内没有裹厚重的外套,他很惬意地微仰着头,在晨曦的光线中微微眯起眼睛。
  “二弟,你起得还挺早。”
  闫桓歪着头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又习惯性地“啧”了一声。他总是这个样子,遇到任何事情从来都不会脸色大变,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仿佛没什么可以惊吓到他。然而内心却是茫然的,需要很久才能慢慢消化掉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垂下眼睑,看了看闫礼,干脆无视了他身后的那几个面生的男人,直接转向了站立一旁的韩固:“我以为自己亲手挑的人至少还可以用,”他意义不明地冷笑了一声,“真是没想到……”
  闫礼心情却很好,像是个和善的兄长,温和地向闫桓说道:“来,大哥给你介绍一下,”他拍了拍韩固的肩膀,“千山会,杜鹃。”
  “杜鹃……”闫桓轻声重复了一遍,他知道这种鸟,将卵产在其他鸟类的巢里,伪装得分毫不差,幼雏则会将同巢寄主的卵和幼雏推出巢外,原来自己的身边潜伏的是这样危险的鸟类。他点了点头,将手搭在栏杆上,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他名义上的那位兄长。
  闫礼微笑着慢慢向楼上走来:“听说你在二楼有一间隐秘的房间,可以让大哥看看么?”
  闫桓眼神中略闪过了一丝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他想起早晨自己带上了门,那间房间的门并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现在他要做的只是保持缄默。
  果然,闫礼在房间门口站住了,他对着门锁点了点头:“听说这种声控锁用本人的录音也没法打开,二弟,你说我该用什么办法让你说句话呢。”
  闫桓依旧是冷冷地看着他,然而紧抿着的嘴唇还是暴露出他心底的恐慌。
  闫礼向他走过来,然后又笑了:“二弟,别那么紧张嘛,大哥跟你开个玩笑。”他一面说一面客气地笑了两声,却只是让气氛更加冰冷而已。
  终于,他收起了那副做作的笑脸,对着身后打了个手势,有个矮个子的男人低着头走到了门口,对着声控锁说了句什么,“咔嗒”一声,门开了。
  闫桓终于变了脸色,僵硬地看着面前的人:“你……”
  闫礼在他肩上拍了拍:“你要是从一开始就不说话,鹦鹉就没有模仿你的机会了。”他加大了手劲,将闫桓向房间里推去,“来,让大哥看看你藏着的宝贝。”
  房间里和闫桓离开时一样,男人还趴在床上,像是刚睡过去,身上没有任何衣物,床单上还沾着粘腻的□□,任何人看了这副情景都会明白,这里发生过什么。
  闫桓被几个人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闫礼向男人走了过去。
  他弯下腰,抬起了男人的下巴,看了看:“苍鹰?”闫礼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转向闫桓,“你果然找到他了。”
  闫桓的喉结动了几动,没有说话。
  闫礼又打量了一番床单和男人:“怪不得当初那么疯狂的找我要他,”他摇了摇头,有些戏谑地道,“你的口味还真奇怪,这样的难道上起来滋味好么?”
  男人在他说话时已经慢慢醒了过来,他睡眼朦胧地看了一眼闫礼,像是吃了一惊,又转头看见了闫桓,这才安静下来,手脚并用地向他爬了过来。
  闫礼一把拉住男人的脚踝,阻止了他的动作:“他看来是彻底傻了,我们的药从来都是有效的,呵呵,”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闫桓,“不过傻了的,玩起来应该更尽兴吧。”
  闫桓再也绷不住了,几乎是立刻弹了起来,却又很快被人按了下去,他喘了口气,开了口:“闫礼,住手。”
  “怎么?”闫礼笑了,“二弟有话要说?”
  “老头子……”闫桓两条胳膊被牢牢地制住,无力地靠在沙发上,“老头子还有笔钱。”
  “钱?”闫礼笑了,“估计是不少吧,能让你吐出来,看来你是当真看重他。”
  闫桓动了动嘴唇,低声说:“你放开他。”
  “二弟,你以为我在意那笔钱吗?”闫礼说着,在男人的腿上用力掐了一把,男人吃痛,向他踹了过去,却反而被轻易制住了。此时的闫礼看起来跟瘦弱多病没有半点关系,他的手瘦削而有力,牢牢地扣住了男人的腿,脸上的笑容近乎狰狞:“闫桓,让我看看,他到底是用哪里把你迷成这样。”
  “住手!”闫桓叫了出来。
  【老规矩】
  他的暴怒只维持了片刻,很快又冷静下来,抬起手松开了自己的领带:“你知道老爷子为什么只留了千山会给我么?”他笑了笑,把领带整个解了下来,“他是要我代他证明,即使只有千山会,也可以将他所有的产业再拿回来一遍,甚至更多。”
  闫桓被他之前那巴掌打得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嘴角也火辣辣的疼,一时说不出话来。
  “现在整个闫家都是我的,既然这样,”闫礼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我并不介意把你也收下来。”
  闫桓震惊地看着他,他原本以为闫礼这些年处心积虑地对付他,不外乎就是想得到闫家的财产,最坏也不过是想杀了他而已,却唯独没想到闫礼会对自己产生这种兴趣,他整顿了一下思路:“闫礼,你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报答老头子的么?”
  “现在想起来用你父亲压我了?”闫礼笑着对他弯下腰来,嘴唇几乎贴到他脸上,“闫桓,我没跟你说过吗?你这张脸,真的是……很诱人。”
  闫桓几乎寒毛倒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大哥将手伸到他胸前,然后在他乳首上掐了下去。

  第 17 章

  17.
  原本被压制在床上的男人突然跳了起来,但还没碰到闫礼的后领,就被人抓了回去,狼狈地按在地毯上。他眼珠泛着红,恶狠狠地瞪着闫礼,喉咙里模糊地低吼着什么。闫礼好整以暇地转过头去,看着他,又回头看了看闫桓:“没想到,他都傻了还这么护着你。”
  闫桓看着他阴冷的笑容,心里一沉,喉咙嘶哑地说:“你别动他,不就是做吗。”他张开膝盖,手微微有点发抖。
  “好啊,不就是做吗。”闫礼重复了一遍,笑得十分开心,捏着闫桓的下颌,在他嘴唇上舔了舔。
  闫桓紧紧地闭着眼睛,眉头皱得格外难看。他忍受着闫礼在他唇上亲得咂咂作响,觉得几欲作呕,此刻就算是让他亲一条蛞蝓也不会比这感觉更恶心了。闫礼却很满意他的滋味似的,亲吻之余还从他胸前一路摸到□□,恶意地拧了一把,然后一把分开了他的双腿。
  闫桓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大哥疯起来这么可怕,竟要在这些人面前上演兄弟□□的戏码,他又气又恨,简直想在闫礼再凑过来的时候一口咬断他的喉管。然而等闫礼的气息又一次靠近时,他却闻到了一丝古怪的甜香,这绝不会是闫礼身上的气味。闫桓有些疑惑地睁开了眼睛,却看闫礼动作顿了顿,竟突然地向他倒了下来。闫桓下意识想要挣扎着后退,不料一阵头晕目眩,也跟着失去了知觉。
  “闫少,闫少。”
  伴着几声焦急的呼喊,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滴落到了闫桓的鼻腔里,带着老式鼻烟的辛辣气息,呛得他连打了几个喷嚏,猛然醒了过来。
  托着他后脑勺的人是陆华,正满脸担忧地看着他:“闫少,你还好么?我是不是来晚了?”
  闫桓迷糊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察觉他们还是在刚才的房间里,只是闫礼和那几名千山会的飞鸟已经横七竖八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他们……”
  “他们晕过去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闫少,我带你走吧。”陆华一边说一边扶着他站了起来。
  闫桓手脚还是使不上力气,但是神智已经清醒了不少,他冷冷盯着倒在脚边的那几个人:“陆华,你这次救了我算是立了大功。现在,去把这几个人都杀了,我不会少给你好处。”
  陆华像是吓到了似的,猛然瞪大眼睛:“闫少,我……我只是担心你才来救你,我不会杀人的。”
  “你……”闫桓从未想过这个唯唯诺诺又不起眼的手下竟敢这样直白地违抗自己的命令,他皱起眉看了这年轻人一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轻易地放倒千山会的这些鸟?”
  陆华满脸茫然,看起来对这些人的身份一无所知,他语塞了片刻,才着急地道:“闫少,我是来救你的。”他随手抓起一件大衣给闫桓披上,“万一他们再有人来,就走不了了。”
  闫桓在这短暂的片刻权衡了利弊,终于点了点头:“你帮我把他也带走。”他指了指趴在地毯上的男人。
  陆华无奈地将男人抗到肩上,又费力地回过头:“闫少,车子就在楼下。”
  下楼的时候,闫桓仍是觉得一阵阵的头晕,手脚还有些微的发软,他直觉这跟刚才闻到的那股甜腻的香气有关,却想不通陆华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不知名的迷药。
  等到车子驶出了别墅,那幢阴暗的大房子在倒车镜里越来越小,闫桓才低低呼出了一口气,在心里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慢慢消化了一番。
  “陆华,你怎么知道这边出了事?”
  “今早公司没有开门,这边又说闫少你出去办事不在家,我记得闫少昨天关照了今天有重要的会议,所以就去问陈叔手下的人,然后听到了风声,说……帮里变天了。”
  他一面说一面从后视镜里看闫桓的反应,却正看见闫桓脱下身上的大衣,覆到男人□□的身体上,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却最终没再多说什么。
  “看来,闫礼筹划这件事很久了,”闫桓苦笑了一声,“我还自以为是觉得好像什么都在掌控中,真是好笑。”
  “闫少……”陆华刚想说两句宽慰的话,却看见靠在闫桓肩上的头突然动了动,那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咦?按照药效,他现在还醒不过来才对。”陆华吃惊得险些没看路。
  闫桓裹紧了男人身上的衣服:“他受过一些训练,所以对药有些抗性。”
  男人看清闫桓的脸之后,露出了一个有些傻的笑容,然后就去蹭他的唇,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大型犬。
  闫桓也欣然扳过他的脸亲吻,完全忘记了前面还在开车的陆华。
  车停下时天已经擦黑,陆华带着他们一路开到了乡下,停在了一栋乡下常见的二层小楼面前。一下车就可以看见院子里铺放着很多晒干的草根和树皮,空气中药味浓郁。
  “这是什么地方?”闫桓不无警觉地打量着四周。
  陆华把车熄了火:“这里是我爷爷住的地方,很偏僻,那些人应该不会找来。”他带着两人向屋里走,一面絮絮叨叨地说,“我爷爷是个老中医,医术很高明的,不过这些年很少有人看中医了,在城里的那间中药铺也被……”
  他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慌张地看向闫桓。
  闫桓搀扶着男人有些脚步不稳,眉头已经微微拧了起来:“你怎么不说了?”
  陆华叹了口气,推开半掩的房门,引他们进去,低声说:“闫少,事到如今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起先去你手下工作其实另有目的。”他不敢与闫桓对视,默默垂下头,“我爷爷的药铺在东华路243号。”
  “东华路……”
  “对,就在那块半年前被你收购的地皮,其实我爷爷根本不舍得卖掉铺子,他拗不过你手下那帮人,被迫签了转让合约,”陆华咬了咬嘴唇,“我本来想偷偷潜进你的公司,把合约偷出来,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闫桓冷冷地听他说完:“所以你这次救我是希望我能承你的情,把那个铺子还给你们?”
  “不……”陆华连忙摇头,哼哧了半天才小声地说,“我只是怕你出了事,我会于心不安。”
  “好吧,”闫桓摆了摆手,懒得深究这桩鸡毛蒜皮的琐事,“总之,如果这次我还能翻身,新盖的那幢楼里我会给你留一个旺铺。”
  “真的吗?”陆华眼睛一亮。
  闫桓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很难再翻身了。”
  陆华听不出他话里的真假,只好尴尬地摸了摸脖子:“闫少,你先在这休息两天,我出去帮你探探消息,等风声过去之后再找出路吧。”
  闫桓垂了眼睛:“也好。”他一手搂住身旁不停挣动的男人,“幸好把他带出来了。”
  陆华终于遏制不住好奇,问道:“闫少,这位究竟是?”
  闫桓抿紧嘴唇拨弄了一下男人的额发,轻声说:“他叫林泱。”
  “你们……”陆华眼看着闫桓细长的指头摸到了男人脸上,然后男人一口咬住了他的指头。
  闫桓恼怒地抽出手来,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转头问道:“陆华,我的房间在哪里,这里有热水吗?”
  “有,有,房间在楼上。”陆华忙不迭答着话,又仔细看了看男人,“说起来他究竟怎么了?”
  “他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提起这个,闫桓的声音有些发抖,“千山会的人给他用了药,一些神经性毒素,所以才……”
  陆华愣愣地听着,突然说:“可不可以让我爷爷给他看看,爷爷他以前好像治好过类似的病患。”
  闫桓皱起眉,他知道那药的破坏作用有多大,国内外那么多家医院都束手无策,一个乡下老头又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想归想,他现在还不愿意太得罪面前这个小子,只好点了点头:“那麻烦给他看看吧,我很累,先去洗个澡。”
  这里当然没有热水器和浴缸,洗澡的器具只有一个大木桶,闫桓只在电视上看过这种东西,桶里还泡着一些据陆华所说的活血祛湿的药材,热腾腾冒着雾气。在这种时候,闫桓已无力讲究那么多,他草草脱去了衣物,长腿一伸,跨进了这个半旧的木桶里。
  不得不承认,这个药汤确实有些效用,没过半小时,闫桓就觉得气血通畅,浑身都溢着懒洋洋的酥麻,一团糟的大脑也暂时得到了休息,不知不觉竟靠在桶里睡着了。
  再惊醒时,木桶里的水已经凉透,洗浴间简陋的木门被拍得“啪啪”响,同时传进来的还有陆华惊慌的声音:“闫少,闫少你在里面吗?你开门啊!”
  闫桓睡意朦胧地从水里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爬出桶去开门,小木门已经被从外狠狠撞开。陆华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一眼看见浑身□□的闫桓,眼珠子瞪得都快掉下来了,忙转过身,结结巴巴地解释:“闫,闫少,我敲了半天门没人答应,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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