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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ABO(28)

作者:不斐 时间:2019-09-23 17:31 标签:ABO 破镜重圆 先婚后爱 双向暗恋

  孟云顺着江跖的视线看过去,恰好看见男人轻轻掠过的一角衣衫,笑了:“带你去看看晚松的房间?”
  江跖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谢晚松离开的位置,参观丈夫或者妻子的房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可以无需获得对方的许可。
  他认为自己应该说一句不用了,恐怕谢晚松并没有让他进屋参观的打算,然而私心却对此产生了极其强烈的好奇,他想要了解谢晚松曾经的过往,曾经生活里的每一个细节。
  江跖点了点头。
  谢晚松的房间跟他在洛市南边儿的那栋别墅里的房间差距不大,浅灰色的色调说不出的干净,装修风格也是极简,整间卧室里只有一张床,工作台,以及衣橱和卫生间,格局宽敞,甚至通透的让人有些不适。
  大概由于长时间不住人的原因,虽然钟点工会定时进行清洁打扫,但空气里依旧浮动着某种陌生的气息,除此之外还有柠檬清新剂的味道。
  江跖不明白自己该如何形容,只是单纯的感觉,这样的风格看起来并不符合谢晚松。
  孤寂,冷淡,毫不温暖。
  他独自在房间里溜达两圈,窗户连通着外头的院子,院子里建了凉亭和一方巨大的鱼池,孟云不知何时走到了鱼池边儿上,从旁边的抬子取下一带鱼粮,一扬手全部撒进了池子里。
  江跖便环顾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工作台的巨大书架上摆着一摞摞的书,大多数都是与商业有关的,除此之外还有几本男装杂志。
  光线从窗外洒入进来,晃在江跖眼前,脑海里却自然而然地浮现过一个男性背影,穿着高领毛衣,也是这样坐在书桌前,一言不发地翻看着手下的书籍。
  非常熟悉的背影。
  书架的边儿上有一张照片被人刻意扣在桌子上,江跖翻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女人跟小男孩的合照。
  那女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穿了一袭绣着鸢尾花的白色长裙,黑色长发下一张巴掌大小的脸,长得极其秀美,气质极佳。而她手边是一个七八岁的男生,微微鼓起的白嫩包子脸,正仰着头看着,眉宇间总是有些熟悉的影子。
  “你看够了吗?”
  谢晚松的声音十分突兀地在门口响起,在这样宽敞空旷的房间里像是无限放大。
  江跖抬起头来,对方已经迈开步子向自己走过来。
  谢晚松从江跖手里抽过那张相片,然后重新把它扣回到远处,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神情也看不出一丝的端倪。
  “走吧,饭好了。”他说。
  郑律师是在下午两点左右到的,届时谢天勇才神情阴郁地从楼上走下来,眼神落在谢晚松身上,像是看见什么么恶心的毒物,毫不犹豫地转移了视线,唯恐谢晚松污染了他的眼。
  郑律师再一次交代了谢老爷子临终前的话,说到最后关于结婚配偶的问题时,谢天勇突然站起身子。
  他攥拳的手微微颤抖,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在由衷的抗拒。最终咬了咬牙,不顾孟云的阻拦便一言不发的离开。
  谢晚松冷眼看着他。
  “已婚的谢三公子,将作为我的委托人最大遗产的继承者,具体包括…”
  谢晚松听着他一字不漏地念完,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并未听进去多少。
  再这一瞬间感受到了发自肺腑的疲惫不堪,好像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今日,可是当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反而又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了。
  他听着律师交代完所有,脸上至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
  “小松留下来吃饭吗?”
  谢晚松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处理完这件事后他没有任何留下来的必要,于是自然而然的握住江跖的手:“不了,我们先回去了。”
  既然他要走,孟云也没再阻拦。
  谢晚松拉开车门准备上车时,江跖对他伸出了手:“我来开吧。”
  他耸了耸肩,没有任何异议地把钥匙放在江跖手里,绕到另一侧上车。
  轿车驶出这片森林,再王前不久就是大道,距离谢家主宅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河横贯南北,桥底下水流喘急。
  正在戒烟的谢公子打下半个窗户,从口袋里摸索出烟,叼进了嘴里。
  他俩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谢晚松缓缓吐出一口烟:“其实谢天勇之前与我的关系还没有这样剑拔弩张,只是单纯的不太对付罢了,一切恶变都是从我父亲死开始。”
  江跖看他,能看见谢晚松被风吹起的头发。
  接连不断的光影交错掠过他柔软的发梢,勾勒出男人精致高挺的鼻梁,小巧精致的下颚轮廓,带着Omega特有的柔软细腻。
  刹那间他便想起来曾经谢天勇在洗手间喊的那些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咱爸是被你杀死的”?
  这样的谢晚松真的会是杀人凶手吗?江跖的内心再次泛起凉意。
  有这么一瞬间,他特别希望谢晚松能亲口告诉自己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谢天勇说的那样。他不自觉的压低声音问:“为什么?”
  谢晚松有片刻犹豫,眉头轻轻皱起,却还是说:“我父亲当时——”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就在拐出上大桥的那一段视线盲区过后,有一辆亮着灯的货车急速向他们奔驰而来。


第44章 江跖呢?
  耳畔是车轮与地面摩擦所发出的刺耳声响。
  车身在高桥上擦着地面横漂一百八十度,在货车的挤压之下车头斜斜地撞出不堪重负的护栏,竟是从高桥上直接飞了出去。
  谢晚松先是眼前一黑,随后整个世界天翻地覆,有那么一瞬间他根本无从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脑中刹那间空白。
  他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江跖……”
  他甚至来不及判断血腥味从何而来,只觉得压力铺天盖地而来,持续冲击着神经。车身一头撞入水中,水流从敞开的车窗疯狂涌入。
  身边很吵,很闹,像是有无数人将自己团团围住,各种各样的嘈杂声音,以及救护车的鸣笛声。
  太吵了……
  谢晚松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整个视野里都是一片白。
  视线里极度的模糊,他眨了眨眼,困难地聚焦好久,才看清楚头顶洁白的天花板。
  迟钝的眼珠在眼眶里慢慢旋转,里面蒙着磨砂一般的薄雾,耳边是医疗仪器滴滴的响声。
  他就像是刚从水里被打捞上来,每次呼吸都伴随着肺部剧烈的疼痛,嗓子也像是被钝物生生划过,呼吸时空气途径咽喉,竟然也是火辣辣的痛感。
  头很痛,身体宛如被几千公斤的重物碾碎,每一个动作都要耗费他巨大的力气。
  “水……”
  谢晚松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
  这一下似乎惊动了窗前坐着的老人,紧接着传来了快步走的声音,孟云的脸出现在了谢晚松的视野里。
  “好,好,醒了,可算是醒了……”孟云一边语无伦次的念叨着,一边急匆匆地摁下护士铃,然后搬起谢晚松的身体给他送了一口水。
  直到冰凉的液体流淌过灼烧的食道,一路滚进胃部,谢晚松才勉强有了一些真实的感觉,目光缓慢地落在了孟云的脸上。
  当时发生了什么?
  他挣脱安全带,踹开车门,将驾驶位上毫无知觉的男人从车厢里扯了出去,水流灌入口鼻,饶是他水性极好,再刚刚的灾祸后扛着一个完全昏厥的男人,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自水面打下来,他将尸体一般沉重的男人拖上岸,这是失去意识前全部的回忆了。
  江跖并没有将方向盘打至副驾驶从而减少主位的冲击力,右边车身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栏杆上,当场人就没有了意识。
  没有人能够在那样的撞击下活下来吧?
  谢晚松感觉眼前又是刹那一黑,心里一阵刺骨的寒意。
  “江跖……怎么样了?”
  孟云握住他冰冷的掌心,他看起来异常激动,可谢晚松却无法判断这激动里究竟真假几分。
  “活着,活着。”孟云说,“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谢晚松吃力地听着,那颗强行吊起的心脏瞬间砸在地上,身体和精神全都疲惫到了极点。
  走廊上隐约传来了医护人员往这边赶的脚步声,他闭上眼睛,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我想再睡会。”
  顿时孟云,医院,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
  谢晚松做了一个极其冗长的梦,梦里他身处于寒冬腊月的冰冷湖水中,安静的悬浮在水面上,一阵水波涌动,他便往下沉去。
  四肢被冻至僵硬,他再不断地往下沉,直到看不见头顶的阳光,直到完全被黑暗笼罩。
  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恍惚间身体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他转头看去,对上的是属于江跖的苍白面容,五官英俊清冷,那双泛着琥珀色的眼眸微张,呆滞而又毫无生气地盯着自己。
  他猛地睁开双眼,一瞬间空气涌入口鼻,肺部那种溺水的沉闷与酸胀感再度传来。
  谢晚松再清醒时不知道具体过了多长时间,孟云已经不在了,留下来的是一个大波浪卷发的女人,背靠着病床的位置,正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玩手机,似乎嘴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什么。
  突然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叮铃咣啷的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连带着别的东西接连摔落。
  陈欣猛然转头,顾不上惊喜,妆容精致的脸上大惊失色,手一抖游戏瞬间gameover。
  谢晚松整个人都跌在地上,这一下给他摔得头晕眼花,他一下子就拔掉了手上的注射器,也不顾往外冒血的手,扶着床摇摇晃晃站起来。
  “医生都没来,你乱动什么!”
  陈欣赶忙过去搀扶他,谢晚松转头看着她,明明已经休息了将近两天的时间,他的眼前依旧有着疲惫不堪的淤青,这样看过来的时候竟是有些骇人,陈欣哆嗦了一下,没有拉住他。
  谢晚松努力使得自己保持平静,问:“江跖呢?”
  陈欣大概也没有意识到他睁眼第一句话是问这个,又或者被对方眼中的赤红血丝吓住了,一个愣神的功夫,男人便从她手里挣脱,踉跄着往门口走去。
  大概是这几日未曾正常进食的缘故,身体极度虚弱,有那么一瞬间他眼前一黑,大脑缺氧,差点儿就一头摔在地上。
  可偏偏力气却不小,陈欣硬是没能把他抓住。
  陈欣这才意识到不好,踩着高跟鞋两步迈到床头摁了铃,然后哒哒哒地冲到谢晚松面前,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压住病房门,硬是没让谢晚松得偿所愿。
  她赶忙拨了一个电话打过去:“洛公子!你赶紧过来一下,晚松他……”
  “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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