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监狱之后我攀上了金主
我和亚当偷吃了甜美的禁果。第一人称,强制+甜宠,双洁,轻微调教,HE。
这是一座海上监狱,孤零零的岛屿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裹挟着腥味的海风扑面而来,我茫然的跟在一列队伍中间向前走,手腕被拷在一起,旁边看守的狱警不时用电棍狠狠戳着我们,粗声粗气的催促我们赶快走。
粗糙的沙子磨的脚疼,我踉踉跄跄的跌倒了,随即后背被电棍用力打了一下。
我勉强听得懂狱警蹩脚的英语,于是惶恐的拼命解释道。
“I’m innocent...please let me go out...please...I’m set up...plea...(我是无辜的...请放我离开...求求你...我是被陷害的...求求...)”
密密麻麻的拳打脚踢落在身上,不耐烦的狱警凶狠的围了过来。
我像只煮熟的虾蜷缩起来,咬紧牙一声不吭,绝望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上一秒还在英国大学里参加派对的我忽然就被抓了起来,然后冠上一堆莫须有的罪名后就被扔到了这个岛。
无边无际的海水一直延伸到地平线,我仓皇的流着泪,不知怎样才能离开这里,回到我的家乡。
最后实在忍受不住狱警的暴力,我强忍着疼痛踉踉跄跄的继续跟着囚犯向监狱里走。
映入眼帘的是高耸的围墙,然后是防止逃跑的电网,电网里的操场上,穿着橙色囚服的犯人们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这群即将加入他们的菜鸟,有的人在嬉笑的大喊大叫,有的人在下流的吹口哨。
他们的肤色不同,种族不同,唯一相同的是脸上近乎疯癫的兴奋。
眼睁睁的看着一群瑟瑟发抖的猎物一步步走入残忍的兽穴,为即将到来的美味盛宴欢呼呐喊。
在此之前我还是个受尽宠爱的小公子,家世优渥,父母疼爱,享受着衣食无忧的快乐生活。在英国过完十八岁生日不久,我参加了朋友带我去的派对,纵情声乐,肆意欢闹。
然后,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斯塔林让我彻头彻尾的明白,在无休止的欲/望面前,人性到底有多丑陋,多么可怕。
我在一个放风的下午找到了亚当。
他独自一人坐在西侧高高的台阶上,安静的看着一本书。
暮色四合,淡淡的夕光洒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像个天使,监狱里的天使。
可周围远远避开的人分明提醒着我他是个绝对不能招惹的危险存在。
但我实在受不了了,我需要活着,我需要庇佑。
僵硬的在台阶前立了很久,我始终没有勇气开口,止不住的颤抖源自对强大的天然恐惧。
我怕他,怕这个被判了无期徒刑的男人。
更怕身后那群不怀好意的穷凶极恶的猥琐囚犯。
就算是真的要付出一切,我也得找个看的顺眼的吧。
我甚至心灰意冷的自嘲。
他忽然合住书,似乎打算离开了。
我吓了一跳,连忙挡在他面前,脱口而出道。
“等一下!”
然后他看向了我。
我曾经远远的打量过他很多次,可这是第一次近在咫尺的看清楚他的模样。
他的头发是很漂亮的银白色,瞳孔颜色也极浅,一米九几的身高看人时习惯垂着眼,显出一股刀削般的冷冽。
他的轮廓深邃,是个极其俊美的西方人,神情却冰冷的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
我突然间就无比胆怯,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他沉默的看了我几秒,然后将手里的书举到我面前,说。
“Read(读)。”
磁性低沉的声音带着天生的詹刃属质感,同他的模样一样让人觉得冰冷无情。
我恍惚了好一会才看清楚那是一本英文诗歌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却也害怕的不敢多问,便战战兢兢的照着上面的句子读。
“I...I listen to the... the stillness of you
...My dear, among it all...
I fe...feel your silence touch my...my words as I...I talk
And ...and take them in th...thrall ”
读完后,他看不出是满意还是生气,重复道。
“Read(读)。”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却被他的面无表情惊得立马垂下了头,再次磕磕巴巴的读了一遍。
其实我的英文不错,但在关乎生命安全的关键时刻,我怎么会有心思来声情并茂的朗读一首英文诗。
反复读了好几次慢慢流畅许多后,他才终于停下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
我仰的脖子发酸,他整个人都像要融化在最后的余晖里,什么表情都没有,视线却仿佛是第一次有了焦距。
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他从台阶上跳了下来,然后慢吞吞的朝食堂走去。
我浑身的血液霎时冻结起来,脸色惨白,甚至想象得到回去后面对的将是多么恶劣的嘲笑和更加肆无忌惮的暴力与骚扰。
夕阳过后的天空浮出浅浅的暗色,让人头晕目眩。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再次被一双双肮脏的手摸过来时,好像浑身的尖刺都被人连根拔起,只剩下疲软的懦弱。
自暴自弃的被压到地上任人宰割时,周遭忽然鸦雀无声。
我的额头在混乱中被磕破,黏稠的血液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只感到一阵迫人的气势逐渐逼近,然后下颌被人抬起来。
冷淡的声音宛如猩寒的詹刃属。
“Don't lose this time(这次别跟丢了).”
斯塔林虽然是座隔绝的海岛,但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食堂是人性化的自助餐厅,不过时常会发生恃强凌弱的斗殴事件,在门口巡逻的狱警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事态失去控制时才会强硬的阻止,然后粗暴的把挑事的人关去禁闭室。
我一直都尽量找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快速吃饭,生怕会被别人堵住,但跟着亚当进来的瞬间,食堂里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我顿时如芒在背,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但亚当好不容易松了口,我不能放过这个依附他的绝佳机会,只好硬着头皮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打菜。
他吃饭有自己的固定座位,所有人都知道那个靠窗的四人桌是专属于他的。
除了他,往往还有一个红头发的外国男人和一个很像东方人的黑头发陪他一起吃饭,而今天,我厚着脸皮占据了最后的空位。
正在低头吃饭的红头发看到我的时候惊得嘴里的饭都掉了,他惊异的看着沉默吃饭的亚当,叽里咕噜的吐出了一长串我听不懂的外国语言,不是英文。
我局促不安的吞咽着米饭不敢抬头,脸皮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到大庭广众下围观,羞耻又忐忑,但又完全不敢反抗,生怕随时都会被赶出去,重新跌回深渊里。
“你是中国人吗?”
久违的中文让我差点以为听错了,我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对面面孔冷硬,但神情温和的黑发男人,欣喜若狂的结巴问。
“你、你也是吗?”
“我是华裔,叫詹刃。”
他的言谈举止间带着一股惯性的利落,眉眼坚毅果敢,像个可靠的警察,很能带给人信赖的安心感。
监狱里的警察?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但紧张的情绪因此稍稍放松了些,我连忙回答说。
“我叫柴嘉,是中国人,今年十八岁。”
詹刃愣了愣,不着痕迹的瞥了亚当一眼,然后皱起了眉,温和的语气里夹杂了几分关切。
“你年纪这么小,为什么来到了这里?犯了什么罪?”
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件事,我顿时心底一酸,长久的惶恐与委屈如潮水溢了出来,将我淹的窒息。
我急急的摇着头,语无伦次的拼命解释。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可是他们都不相信我...”
我控制不住自己崩溃的情绪,吸着鼻子流着泪,眼前模糊一片,听到詹刃在笨拙的安慰我。
“柴嘉,你别哭了。”
我觉得很丢脸,但那股汹涌的情绪一时实在抑制不住,我捂着脸抽抽噎噎的哭,眼泪沿着指缝吧嗒吧嗒滴了下去,手心里潮湿一片。
那个红头发暴躁的骂声似乎是冲着我来的,詹刃也换了外国语和他快速说着什么,冷冷的语气毫不客气。
“What a trouble(真麻烦)。”
忽然响在身侧的冰冷声音里似乎多了丝波动,我战战兢兢的扭头去看,一片水雾朦胧里只有立起来的一个高大轮廓,然后我被人拎着后衣领被迫离开了座位。
统一的囚服对我而言过于宽松,后衣领被拎起来的时候前面也卡不到我的脖子,我像只任人宰割的小鸡崽踉踉跄跄的跟着他的步子走,模糊的看不清方向,也不敢问,只是胡乱抹着脸上的泪水。
他带我回到了牢房里,我住的是混乱不堪的D区,但他在A区,干净牢房里的设施和我随时都要担心被人按在地上扒了裤子的D区简直是天壤之别。
进门后他就松开了手,我立在门口缩着脚不敢进,看着他走到里面又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扔给我一条白毛巾,然后像个雕塑垂眸看着我。
我慌忙接过毛巾,不知所措的偷偷瞥了他一眼后,默默擦着脸上的泪水。
擦完后,我紧张的攥着毛巾,唯唯诺诺的小声问。
“我、我回去后洗干净了,再再再还给你,可以吗?”
他没说话,那道毫无感情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盯着我,让我根本不敢抬起头来,心惊胆战,四肢发凉。
沉默了半晌,他的脚步声渐渐走到了墙边的桌椅那边。
“Come here(过来).”
我下意识攥紧手,干燥的毛巾被泪水浸湿的地方显得有些柔软,为我增添了一丝勇气。我踌躇的慢慢走了过去,停在他面前两米处便不敢再靠近,战战兢兢的垂头等着他说话。
短暂的停顿后,他罕见的说了一句很长的话。
“Read for follow. Deal?(你为我读诗,我就允许你跟着我,成交?)”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毫无起伏的平平语气已然带着命令的强势,我呆了呆,自然对他的提议求之不得,连忙欣喜的拼命点着头,受宠若惊的不停道谢。
他似乎觉得我很吵,又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Quiet(安静).”
我立即噤声,局促不安的偷偷看着他。
他已经收回了视线,自顾自的将一本书摊在腿上沉默的看,如同我是个透明人。
A区关押的犯人是两人一间,但亚当似乎有优待,这里只住着他一个人,上下铺的床也只有下面有被子,整整齐齐。
牢房没有门,只有栅栏,方便狱警在外面可以随时监视到里面的情况。
这里或许是整个监狱最豪华的房间了,除了床、桌椅外还有一个小小的里屋,同样没有门,我站在门口偷偷往里面看,能看到一个简陋的洗手台和小镜子,或许里面就是卫生间。
没过一会儿狱警就进来了,竟然拿了一床新被子和统一的洗漱用品,见了亚当也没和他说话,把东西都放下后警告的瞪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呆了呆,随即不敢置信的反应过来原来我要住在这里了。
莫大的喜悦与庆幸让我差点止不住傻笑出声来,又立马捂住嘴,心脏砰砰直跳。
细微的声响似乎惊动了亚当,他抬眼瞥了过来,我立刻就使劲低下了头,忐忑不安的不停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