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顺小炸毛的正确走位(35)
清脆地一声,然后四分五裂。
林冽又把他拽进怀里,死死扣住,“你怎么老是毛手毛脚。”
张骄阳脸红得跟小灯笼似的,火急火燎地想从他怀里撤出来。
林冽抓着胳膊,锁着腰就是不让动,“你干什么呢你。”
张骄阳拼命使眼色,“你妈!你妈!你妈在呢!!!”
林冽还是当什么也不知道,就觉得怀里的人咋咋呼呼挺可爱,铁了心要一逗到底。
陈婉相当体贴地当什么也没看见,径直往屋里走,取完文件袋就立马出了客厅关上了门。
陈婉一出门,张骄阳的脸立马丧了下来。
他垮着一张脸,难受道:“林冽、你妈是不是不喜欢我。”
“别瞎想、我妈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林冽的手插进张骄阳的发丝里揉了揉。
“那你妈妈刚才为啥不说话、”
“她可能也不好意思……”
张骄阳灰心丧气地从林冽身上下来,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了收拾扔进垃圾桶,然后规规矩矩坐到林冽对面喝米粥。
“什么时候变这么文静了。”林冽提醒他,“昨晚你不还挺兴奋的,怎么突然就这么善变了。”
张骄阳太在意自己在林妈妈心里的印象了,刚才那个样子在家长面前,林妈妈会不会觉得他很淫/荡啊!
他脸如火烧,埋头一小口一小口喝粥。
林冽拿着筷子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你是不是又想多了,怎么别的事儿你不好好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想什么想。我妈真特别喜欢你,我从大一就开始跟她提起你了。”
张骄阳相当有精气神儿地抬起头,“那你妈妈怎么说我?”
“我妈说你挺可爱的,我小时候也应该跟你一样,可惜我不是、”
张骄阳撇撇嘴,“那你妈妈看见我刚才、我们刚才……他会不会觉得我、”他都脑袋都要扎进碗里了,“会不会觉得我很放/荡,不放心把你交给我。”
“你想什么呢!我妈当然不会觉得你放荡。”林冽隔着桌子敲了敲张骄阳目不转睛盯的那个粥碗,“是我觉得你挺放/荡的。”
“啊?!”张骄阳抬起头,“你、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吗?”
林冽轻咳一下,想起了昨晚这个小傻逼笨拙地拽内裤的场景,喉咙里一阵干燥,含含糊糊道:“没什么、挺好,挺好的。”
张骄阳又低下头,认真道:“我是怕你妈不同意你嫁给我。”
林冽一边夹菜,一边问他,“怎么样,你真得是铁了心的要娶我?我娶你行不行?”
张骄阳直接忽略最后一句,心里还在打小算盘,“我还在想,要是你爸你妈都不同意,咱俩干脆私奔得了。”
林冽笑道:“你怎么那么有志气,你是独生子,我也是独生子,两个独生子私奔,爸妈呢?!你不养啊!”
张骄阳还真没想到这一茬,发愁道:“那咋办啊!?”
“想这么多干什么?”林冽又夹了一口菜,“今天菜做得挺好吃,以后再接再厉。”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
“所以说以后好好做饭,我给你刷碗。”
张骄阳饭没吃踏实,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林冽逗了他几句,他也没心思听。
他们村儿里结婚都这样,娶媳妇儿难得跟上天似的,导致遗留了不少老光棍儿。
林冽刷完碗儿,又把餐桌整理了一遍,最后拎起还在餐桌上胡思乱想的张骄阳进了卧室。
张骄阳的想象力放飞得已经收不回来了。
林冽在他脑门上打了一下,“你别娶我了。”
“为啥?!”张骄阳眨眨眼。
“我觉得你没那个本事!”
“谁说的?!”张骄阳嚯得直起身,又准备起来脱裤子一展雄风了。
林冽把他按床上,手上还带有一些未消散的洗洁精柠檬味,他咬着张骄阳的脖子一点一点蛊惑他。
“不信你试试,你真没那个本事、”
第41章 邹垳番外(三)
邹垳今年过年是和家里负责洒扫做饭的阿姨过的, 阿姨居住的地方离家很近, 会过来给邹垳做顿饭。
裴治过年不在两个人的家过,他的二老在国外,所以过年的时候, 他得出国。
以往过年都是裴治带着邹垳一起去国外, 只是去年过年的时候,裴家老爷子跟裴治大吵了一架。
吵架的原因还是裴治已经三十一了,身边还没有个女人,全是绯闻女友。
裴老爷子觉得丢人, 非要把自己老同学的孙女介绍给他。
于是年夜饭就办成了一个小相亲会。
那孙女比邹垳小了两岁,蜜罐里长大的人都水灵,那姑娘漂亮得跟朵水莲似的, 好像一掐就能掐出水,关键人家姑娘书香门第的,琴诗书画样样都会。
席间、两家人攀谈的还不错,裴治看着心情也不错。
邹垳心里不是滋味, 他找不到根源, 就一直对着餐桌上的甜品狂吃。
说到婚事的时候,邹垳抬头夹了一个香蕉派塞进嘴里。
那女孩的爷爷说明年他的宝贝孙女要到国外上高中, 结婚还不到法定年龄,先商量订婚。
邹垳跟裴治隔了两个座位。
裴治脸上还挂着一惯的微笑,突然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隔着大老远一把搂住了还在咀嚼香蕉派的邹垳。
跟裴老爷子的老同学隆重介绍,“这是我儿子, 比您孙女大两岁。你要是愿意把孙女嫁过来,垳垳刚好也多了个妈。”
邹垳的香蕉派差点噎在喉咙里。
席上的很多近亲也都很吃惊。
邹垳跟裴治并没有法律上的领养关系。
这些富人们默认邹垳就像裴治小时养的一条宠物狗,狗养的时间长了都有感情,何况这是个人呢?
大家都没想到过裴治会把一个外姓男孩看得这么重要。
他对着众人,眼睛看着女孩,顺了顺邹垳的背道:“爸爸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新妈妈,你可以先试着叫一声怎么样。”
在座的人都黑了脸。
尤其是裴老爷子和他的老同学,脸色阴沉极了。
这像什么样子!
邹垳也极为不理解,裴治的这个做法实在太幼稚了,且不说他愿不愿意叫这个妈,就算认这个妈他也是不愿的。
他虽然是个孤儿,可他曾经也是有一个爱他的母亲。
他认裴治当爸爸是因为裴治对他好得一个父亲。
可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女孩子——他怎么能叫她妈?
他梗了半天,也没吭一声。
裴治接着道:“我儿子连妈都不愿意叫,说明他也不认这个妈,现在老夫少妻不流行了,陈老不如再给您的孙女另寻佳婿吧。”
女孩爷爷的脸色铁青,当着裴老爷子的面硬是压着没有发作。
宴席散的很快,不能说是不欢而散,是在一个伪装的比较祥和的气氛下散开的。
宴席一散,各回各家。
裴老爷子就开始发火了。
明着是说裴治这么大了,还不懂事,不知道什么叫做无后为大。
暗着就是在说邹垳这个小孩是个碍事的小孩,养大了独立了就行了,别再为他瞎操心了,再怎么用心流的也不是他裴家的血。
邹垳在门后面听得说明明白白。
他一向要强,所以说今年过年,他死活也不跟着裴治出国过年了。
裴老爷子的话倒不至于让他难过,虽然句句扎人,但说得都在理。
最让他伤心的事,就是裴治那天利用他来避婚。
如果不是他没老爷子也不会把憋了那么多年的话全部抖出啦。
他跟裴家的亲友们还是可以相敬如宾的。
老爷子一句话似乎直接让他成了众矢之的。
邹垳为这那件事,在心里憋闷了许久。
一个人过年倒是不用为着自己的言行多操劳,自由很多。
只是没人陪着的年,过得极其冷清。
他的小学弟已经有心上人了,他不可能再去跟人谈心了。
家里请的阿姨煮了一锅什锦饺子,糖醋了一条黄花鱼,就匆匆端到餐桌上喊他吃饭。
阿姨也着急着回家跟家里人团聚。
邹垳穿着毛茸茸的睡衣,慢腾腾地走到餐桌前,把糖醋鱼里的鱼刺整根挑出来,再把饺子倒进了糖醋汁里,混了混,将就着吃。
他一边吃一边数桌子上的鱼刺。
儿时的记忆他还残存些。
那时候他们也是过年才吃一次鱼。
每次吃鱼从上轮到下,奶奶先吃,奶奶强迫爸爸吃,轮到他跟妈妈就是数鱼刺的份了。
邹垳越吃心里越难受。
熬完一顿饭,他洗了洗碗,一个人拖着脚步,回屋打开电脑,打算搜一些实习工作。
现在优秀的人空有学历说明不了什么,还得有资历,有工作经验。
偌大的别墅灯灭得只剩下一个小房间。
邹垳在投简历的平台上挑挑拣拣开始浏览。
大门外传来一阵门铃声。
邹垳连忙出去,以为是阿姨忘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又取。
开门看见的人却让他傻眼了。
拿人头上还点着一星白雪,应该是打车回来的。
这人昨天不是刚走,怎么今天就……
“没带钥匙吗?”邹垳赶快让出一条路,打开客厅的灯,替他脱了沾着学的外套,“爸爸。”
“一个人在家怎么不开灯。”裴治一身寒气,脱了外套把邹垳给圈怀里抱住了,“冻死我了。”
邹垳吓得身子一缩,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了。
最近的一次应该还是他刚进裴家的时候。
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畏畏缩缩不敢前进,裴治就把他圈进怀里,用哄小孩的口吻,一点一点推着他前行。
来到裴家的第一个新年,裴治就在外边应酬。
记忆里的雪特别厚,他吃完饭就搬着椅子在外边写寒假作业,多么不容易才碰见一个愿意护着他的人,邹垳巴不得天天能见着他。
裴治应酬到很晚,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小孩,他时常自在惯了,忽然家里多了一个挂着的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情在流淌溢得满满的。
他把车上缠着他准备进一步了解的女明星送到了酒店,自己驱车回家了。
邹垳还在做作业,仰头看见了一身酒气的裴治对着他温柔地笑。
他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
裴治虽然身上有酒味儿,但是没有醉,名利场上的博弈,脑子无论何时都要保持清醒。
或许是喝酒的本事练到家了,他再也感受不到喝醉是什么滋味了。
他走过去,张开怀抱把邹垳圈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