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撩人(26)
他越说,脸上的水越多,华丽的大船晃晃悠悠,绕着湖游弋,费源听着越来越近的莺歌燕舞,捂着不住涌出热泪的眼,把自己缩在树干的阴影后。
"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他就不该一时糊涂,被傅照水吸引。
船上流泻的金光照到他脚边,费源咬着唇,把脚缩进树影里。、他默默祈祷,让这船赶紧走开。、船上突地接连几声尖叫,音乐戛然而止,费源愣了一下,听到几个姑娘哭喊:“有人落水了__!有人掉下去了一一!
他从树后钻出来,船随着惯性已经又往前开了一段,离岸边十来米的地方,有两团水花在扑费源想都没想,脱了西装外套冲刺助跑,他游泳很好,十来米的距离眨眼就到,船上也有两个人向这里游来,费源随便捞起两个落水者中的一个,从背后抱住往岸边游。
他游了一段,怀里这人的衣服沾了水异常沉,快把他也拖下去了。
费源没办法,只得摸索到她裙子后的拉链,将那要命的裙子扒下去。、她在水里尖叫,高声骂人,费源顾不上理她,狗爬兔子喘,艰难地把两人拖上岸。、另外一个落水者有两个人救,连人带裙子一并上了岸。
费源救上来的姑娘抱着胸口,哭得稀里晔啦,坐在草地上蹬着腿儿骂:“变态!流氓!Sonofbitch!FuckingU!”后面全是英文,费源听不懂,但大意应该和前两个中文单词无差。他听不懂也就懒得计较,找到自己方才扔下的外套,给她披上。、这姑娘骤然消停,缩成小小一团,颤抖着嘤嘤哭泣。
事发几分钟,已惊动了安保人员,探照灯四下晃动,照亮了他们这片地方。、费源在青白的冷光下擦了擦滴水的下巴,他两人终于看清了彼此,费源救的是傅倚云。、傅倚云眨着淡棕色的大眼睛,抽着气望他。
傅临风从靠岸的船上跳下来,一把抱住他妹,上下检查,见她平安无事,被小姐妹和女服务生送上了救护车,这才有空扭头看看费源。、“谢谢。”傅临风别别扭扭说。
费源撩起额前落下的发,从他身边走过,说:“客气了。”
傅照水和曲宵湿漉漉地从旁边过来,他们救的那个姑娘也被抬走了。、"阿源?!”傅照水看清从岸上来救人的是费源,紧张得忘记“装陌生”,赶忙拉住他关切道:“你没事吧?
费源不敢看他,怕自己崩溃,眼睛盯着别处,面无表情抽回手,"没事,谢谢二哥关心。”
傅照水哑然,跟着他走了两步,发现他整个人都很不对劲,无措地踟蹰停步。、他真的已经费尽心力,不让自己打扰了费源的生活。
他不敢在人前看他,不敢总要求和他见面,看着他和那群纨绔子弟混在一起花天酒地,他也不敢多加干涉。
他担心自己一多嘴,费源就会觉得他烦。、他能做的就是让手下心腹盯着点,别让费源被人欺负。、就连这点保护,他都得做得不露痕迹,不敢让费源发现。、他怕费源受不了他的独占欲,嫌弃他老土,觉得他缠人,无法忍受他时时刻刻的凝视,最终弃他而去。
他恨不能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费源是属于他的。
可是傅照水没自信说出去简直没人信,高傲的傅照水会没自信一一但在费源面前,他总是担心自己不够好,费源本不是gy,他是被他硬掰弯的。
这样的费源,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反悔,不想再和男人纠缠下去傅照水不敢排除这种可能性。
他害怕费源身边出现的女人,每一次看着他在夜店搂女人,他就嫉妒得要疯。、他压抑着灵魂深处那个邪恶的本我,压抑得筋疲力竭__他怕自己丑陋的真面目,会吓到单纯的小恋人。i傅照水失魂落魄地望着费源离去的方向,傅临风咬着牙,瞥到曲宵看戏的眼神,心里更加窝火。
他二哥和费源,真他妈要把他折磨死!
让傅临风更崩溃的事儿接踵而至一一傅倚云对费源感兴趣,几乎倒贴般追着他转。、费源泡哪家夜店,她就跟到哪家夜店,烦得费源差点就金盆洗手,做按时回家的乖宝宝了!
他只当傅倚云记恨自己在水里扒她裙子,再加上她每次出现都带着一大帮小姐妹,对他无理取闹,动手动脚地戏弄,费源就更烦了。、这位袓奶奶异常骄横,费源不理她,她就直接抱着费源的脖子坐大腿,费源知道弟弟暗恋这个小学姐,对这位袓奶奶的作弄避之唯恐不及,后来他索性点了个小姐,指明自己的大腿只许她坐。*
费源没想到,自己拉挡箭牌的举动,竟然给这无辜的小姐招来大祸一一傅倚云那群恶女姐妹,竟买下她,叫人搞了一夜,差点要了她的命!
这事眨眼传遍宁城,迅速登报,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都是本地人茶余饭后,两大谈资之一。、人们不知真相,只知道,_群女人为了费源争风吃醋,搞出了人命!
费源被推到风口浪尖,他爸对他胡混的行为十分不齿,两巴掌抽得他涌出鼻血,费昆还在一旁添油加醋。
费彭为了避祸,将他扔出国外,能有多远滚多远,省得他看见心烦!
从出事到出国,前后只有两天时间,费源全程沉默接受。
他当时已是一具行尸走肉,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与他的丑闻同时登报的,还有傅照水来到宁城后的第一条绯闻:傅家二公子在和陆副省长的千金约会,知情人称,二人好事将近。
第069章 温柔残忍的体罚
费源关了手机,只和父亲说了去向,把自己扔到瑞士的雪山里。
格施塔德是费源从小来玩的地方,他英文不好,但是德语日常会话还凑合,就是因为每年都会来这里滑雪。
费源喜欢飞驰在白雪中的感觉,冷风和雪花迎面扑来,一切都在迅速后退,只有他在向前。、这是他自己的生活中,永远不会出现的一幕。
他总是磨磨蹭蹭,踟蹰不前,所有人都在向未来狂奔,而他对未来毫无概念。、他的生活就是随波逐流,没什么值得坚持,也没什么需要放弃。、费源滑完了一百多公里的越野,脱掉滑雪板,乘车回酒店。、司机和他很熟了,费源每天都要过一遍这条雪道,连续一月无休。、一百多公里,费源滑完了也会觉得累,上车就昏昏欲睡,这就是他要的效果,否则他就会通宵失眠,彻夜乱想。
他没有和国内的任何人联系,连他爸都没打过一次电话,他真怕自己从国内的亲朋口中听到任何关于傅照水的消息,总觉得,会收到傅照水婚礼的邀请。、他们大概算是分手了吧,没有任何结束语,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变成真正的陌生人。、他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清冷的风景,眼里干涩得流不出一滴泪。、他告诉过自己,不能纠缠的。、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就该有成年人的样子,做的时候全情投入,撤的时候潇洒自如,傅照水从头到尾没有逼迫他,路是自己选的,罪也得自己受。|费源坐在车上,摇摇晃晃,困得要命,半睡半醒间梦到了傅照水,梦到他还爱着他,还在和他抵死缠绵。
车子抵达了目的地,费源飘着下了车,飘着进了酒店,飘着回了房间,飘着扑倒在床,然后听到了似梦似真的敲门声。、他累得不想起,但那敲门声颇为坚定,于是他飘着去开了门。
门外是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费源想,肯定是做梦,这他妈梦得还挺真实,连他脸上受伤的细节都有。
他转念一想,不对,谁能伤得了他!果然是梦!
男人沉默地推幵门,挤进来,锁上,然后问他:“为什么突然走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想结束,想和我分手了?你嫌我麻烦了是吗?我哪里让你讨厌,你告诉我”他问了一串问题,费源从听到尾,这人在他的梦里都这么咄咄逼人!一个劲儿质问,完全没反省是他先背叛,去跟女人约会还"好事将近”!
堆积在心里的委屈一口气爆发,费源怒道:“是!我变心了!我他妈的要和女人恋爱,和女人上床!我被你•H•够了嫌麻烦!我准备结婚了,我他妈的也是能传宗接代,让女人怀孕的!行了吧?满意啦?!”
对面憔悴又悲伤的脸一瞬间结冰,费源打了个哆嗦,男人走近一步,迫人的寒气让他刹那清酉星。•他好像没在做梦“二哥”傅照水眼神死寂,一瞬不瞬盯着他。、费源吞了吞口水,往后退。
傅照水步步紧逼,平静地问他:“你要结婚了?所以才躲起来?突然跟我玩儿失踪?”
“没”“费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随便你想开始开始,想结束结束?”
不“我好像给了你太多自由,让你误会我是个好人。
不是!二哥!你就是好人!
费源没能说出那句"不是!”,傅照水一把将他扔到床上,他头晕眼花还没反应过来,被麻溜儿地去皮儿。、费源累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给自己争取“战俘权利”,一个劲儿只会道歉,傅照水扑上来,狼吞虎咽就把他掰开吃了。
费源想起小时候自己爱玩橘子,剥了皮,把上面白丝都拽了,用手指塞进橘子中间的眼儿里,进进出出地戳。:橘子很娇嫩,戳不了几下就出汁儿,然后他就会拿起来舔舔,舔得圆滚滚的橘子水光淋漓。、他这样还玩儿不够,捏捏橘子瓣,又出了好多甜甜的汁水,他就把两根手指插进去,把橘子撑开点,插根火腿肠。、这种吃法很变态,可是费源小时候不知怎么就爱那么干。、火腿肠很长,会把橘子戳穿,费源得小心翼翼,提着它到酸奶中,整个蘸进去,让白白的酸奶从里到外滋润橘子。
亮晶晶的白稠乳汁沾染了橘子的每一瓣,费源这时候就会一张嘴,把橘子从火腿肠上整个撸下来,就着浓郁的酸奶一起吃掉〜d可怜的小橘子在他嘴里完全融化,汁水横流,甘美的味道和酸奶搅和在一起,有时候吃不下,还会从嘴角流出来。」费源被干得死去活来,嗓子干哑,已经叫不出声了,他恍惚间想到小时候死在他手里的橘子们。*
因为小时候太没节操,恶意羞辱食物,以至于他如今也成了别人的“食物”。
费源快丢身了,但傅照水扎着他,不许他解脱,他痛苦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只求傅照水让他释放一次。
傅照水倒了杯酒,含在口中,一口一口喂他,极尽温柔,又极尽残忍。
“阿源,你还跑么?
“不不跑呜 二哥、二哥亲哥亲爱的老公嘶你松开吧,我求你让我怎样都行我再也不跑了”傅照水用手指玩他,逼得他肚子抽痛,又不肯给他生路,他被捆在一起的脚不住蹭着床单,烧红铁板上的活鱼一样。、他哭得超惨,什么脸面都不要了,傅照水说什么他都答应。、“还和女人结婚吗?”
"不不不、再也不“还敢和女人牵扯不清吗?”
"不敢、不敢了”“还去招惹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