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岌岌可危(22)

作者:夏小正 时间:2019-04-26 18:51 标签:年下 师生

  方杳安秀致的眉拧着,牙语不清,“干什么?”
  季正则突然笑开了,眼神飘忽起来,漫不经心的愉悦。郑重的吻落到方杳安额头,再到鼻尖,抿他两瓣嘟起来的唇,方杳安有一种微醺的感觉,少年的快乐像夏日的橘子汽水将他包围。
  他被季正则圈着手臂就这么提抱了起来,两脚不点地,季正则唆他的舌头抱着他轻轻地晃,方杳安的腿滑稽地乱蹬,像一只被人提着耳朵的兔。
  季正则紧紧箍着他,笑出一口洁白的牙,桃花眼眯得半弯,俊眉修目,顾盼神飞,“你再笨我也要跟你谈恋爱。”
  季正则重新下了两盘饺子,热气腾腾地端出来,专挑大的往他碗里夹,“先别吃菜,尝尝饺子馅怎么样?”
  季正则又坐在他对面,像那时第一次来他家里,手撑着脸,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怎么样?好吃吗?”
  方杳安一阵目眩,深觉自己犯了个大错,就算他是男的,33岁,是个老师,遇见这样的男孩子也一样要完蛋。
  一种可怕的热度攀上他的脸颊,他意识到什么,掩饰似的,低头不停往嘴里塞饺子,忽然咬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圆圆的,是个金属。
  他疑惑地抬起头,看见季正则浸着笑意的眼睛,“吃到了,好了,一年的好运都是你的了,吐出来吧。”季正则把手张开,接在他下巴上。
  他死死咬住那枚硬币,用力到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眼眶猩红。季正则撬他的牙关,想把硬币拽出来,他怎么也不松,面目都狰狞起来。
  季正则一把将他扯进怀里,顺他的背,“哦,好了好了,想咬着就咬着。”亲在他耳朵上,“不能吞下去啊。”
  他母亲早逝,被冷漠刻板的父亲一手带大,毕业后的第三年父亲肺癌过世,跟叶嵋结婚以后,也是冷冷清清,从小到大,他几乎从来没有体验到过年的意义。
  可现在,明明只有两个人,却已经这么热闹。
  他明明记得季正则是在吻他的眼泪,怎么忽然就吻到他的嘴,他们明明还在吃年夜饭,怎么就开始做爱了。
  他手撑在窗上,被身后的季正则掐着奶头撞得不停耸动,呼出的热气哈到窗上漾起白雾。他一阵一阵地抖,季正则探过来吻他,呼吸绕在一起,浑浊而粗重,分不清是季正则的还是他的,“太,太深了……哈,轻一点……”
  强悍炽烈的性爱叫他恐惧又引他堕落,粗挺昂健的阴茎从他被插得烂红的软穴里抽出来,又狠狠捣进去,方杳安长长地呻吟一声,像一只哀鸣的鸟,眼泪无声无息地滚下来。
  季正则坐在沙发上,把他反抱在怀里,掰开他两条腿,自下而上,深深地干他。他被捣得乱七八遭,不停地收缩,抽搐,尖叫,喘息,像一具失灵的机械,连指尖都带着电流,他叫得那样可怜,却无限快乐。
  城市除夕夜里禁放的烟花全在他脑子里炸开了,一朵一朵五彩斑斓,伴随着高潮盛大地开放。他是直接被操射出来的,射的时候自己都没察觉,后劲却大,他死死掐住季正则的手臂,多余的眼白都翻出来,一直流泪,他竭力想说话,嘴唇却哆哆嗦嗦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
  季正则抱住他不停抽搐的四肢,绵密的吻在他耳侧,声线低且哑,压着浓浓的性欲,“怎么了宝贝儿?”
  他扭过头艰难地碰季正则的嘴唇,说话的时候四瓣唇贴着摩挲,气音低弱,“想接吻……”
  季正则笑,“可以。”他抽出阴茎,把方杳安正面抱着,一边吃他被嘬得红肿的嘴,一边翘着性器在他臀缝里蹭动,再撑开肉襞,一点点地顶进去。
  进去的过程总叫方杳安痛苦,他伸长了脖子,细细的弯眉轻蹙起来,像吞进那根东西就让他受了极大的苦楚,白瘦的小臂软软地垂在季正则肩上,细弱地呜咽像在啜泣。
  他被抛得好高好高,囊袋打在臀尖上一直插到底,他又有一种被操到失明的错觉,所有的器官因为性爱沸腾燃烧,他融化在季正则身下了。
  等洗完澡睡觉都凌晨三点了,他枕在季正则臂弯里,年轻的皮肤有股沐浴后清新的湿香,清爽怡人。他好像一个垂涎少年的老精怪,贪婪地攫取这种郁勃的精气。
  “你为什么喜欢我?”他又在问这个问题,不厌其烦。
  “不知道,可能上辈子太爱你了,没用完,这辈子接着爱你。”
  “用完了怎么办?”
  “不怕,我给你戴了月老的红绳,下辈子还爱你。”
  他说喜欢,季正则却说爱。
  他没有说话,好久好久,两个人都是沉默的。
  “季正则。”
  没人应声。
  他又轻声叫了一句,“季正则。”
  季正则揽了他一下,把他窝进怀里,胸膛温暖而宽阔,说话时轻轻振动,“嗯,我在听。”
  他紧紧扣住季正则的肩膀,“你不要后悔。”
  我求求你,不要后悔。
  岌岌可危的理智高墙终于崩塌,他战战兢兢地加入赌局,赌自己会得到这个男孩的青春期还是他的一辈子。


第十五章 完结
  季正则的大学军训历来以严格著称,为期三周,打靶,拉练,体能样样惨无人道。
  方杳安学校没课的那天去看过他一次——他原本打算年后找新工作,但季正则一直跟他强调社会险恶,人心叵测,还是当老师合适,说完还真给他找了个学校,方杳安稀里糊涂就又去当老师了。
  他去的那天,季正则请了病假,两人躲在医务室的小床上,抱着不停地吻。医务室两张床中间就只有一层白布,方杳安直接被亲哭,窝在季正则怀里止不住地哆嗦,意乱情迷到呻吟出声。
  季正则的手钳住他侧腰往上,边舔着他脖子吸,边解他衬衫的扣子,方杳安捂着嘴,被舔得发颤,声音细弱,“流汗了,脏的。”
  季正则干燥的嘴唇贴着他奶头摩挲,灼热的呼吸喷上去都让那颗食髓知味的小东西膨胀起来,“没事,甜。”
  方杳安的奶头被吃进嘴里,季正则吸得很用力,奶晕一下鼓得更大,艳红红的奶尖在舌头的卷绕下若隐若现。方杳安的胸膛被吃得一片湿,两颗硬突突的奶头娇俏地挺着,被吸成两个尖尖的小肉锥。
  季正则把他衣服放下来,仔仔细细穿好,把他困在怀里,舌头绕着他耳朵吸舔搅弄,“宝贝儿,憋不住了,我们去厕所。”
  方杳安的脸红透了,腰都是软的,嘴又被抿着吃了几口,季正则揽着他往厕所走。
  季正则一进去,就把最外头那扇门给反锁了,直接解了方杳安的裤子,开着水龙头,给他洗屁股。洗完把他带隔间里,军训基地的厕所连个马桶都没有,还好空间不小,方杳安急切地吻住他,手下灵活地解他的军训裤。
  他握着季正则粗长发热的阳根,刚含进嘴里还没吞几口,就被季正则提起来了。季正则把他推到墙上,沉甸甸的性器打在他臀尖,呼吸烫得要烧起来,“宝贝儿翘起来。”
  方杳安扶着墙撅高了屁股,季正则分开他两瓣臀,粗鲁地舔上去,火热滑腻的舌苔磨在饥渴的肠肉上,快要烫融了。方杳安被舔得簌簌发抖,撑着墙两条腿夹着哆哆嗦嗦往下跪,“好烫,唔……啊!别吸,进来进来……”
  季正则挺身一下将他填满,他手脚都抽搐起来,兴奋得溢泪。少年的胯拍在他臀尖,啪啪作响,他整个人都被打开,呻吟与情动被挤出体外,“好涨,唔,季正则。”
  季正则把他正面抱起来,两条细瘦的长腿缠到腰上,又深又快地干他,方杳安颤动不止,“好厉害,好深,会死,啊哈……慢,快点再快点……”
  一根粗烫的肉棍插得他啜泣不止,季正则和他耳鬓厮磨,“喜欢吗?老师,喜欢我这么操你吗?”
  方杳安一声声地甜叫,浑身都染了惹人惜爱的红潮,“喜,喜欢。”
  季正则的胯把他臀尖撞得通红,“我呢?喜欢我吗?”
  方杳安被泪迷了眼睛,哆哆嗦嗦地去寻他的嘴唇,两个人呼吸缠绕,“喜欢,好喜欢……啊!顶破了!”
  他们一直搞到下午,方杳安整件衬衣都湿透,屁股被射得脏兮兮的,浊白的精液顺着蹭红的大腿根往下流。季正则却又硬起来了,大龟头涨得红彤彤的,肉筋盘虬的茎身沾满水光,凶恶地高翘着,方杳安跪在地上给他口交。
  出来的时候方杳安路都走不稳了,两腿战战,满眼水光,一看就是刚被人干过的样子。季正则不放他走,把自己军训服洗湿了给他当毛巾擦身,嘴唇在他肚皮游移,方才做爱时的柔情蜜意一点不见踪影,“好好吃饭,再给我瘦下去,看我回去怎么弄你。”
  季正则精力充沛,在家时能一直把他弄到失禁,他嫌方杳安家里的浴缸又旧又小,换了新的,每每到了清理的时候,还要在里面弄他一次。方杳安哭到第二天起床眼睛都是肿的,无助地缩成一团,环住季正则的脖子任凭捣弄。
  现在回想起那些疯狂的性事都要两颊烧烫,他已经十多天没见过季正则了,久到离谱。明明之前早就习以为常的孤独此时却像冰水浸骨,每一秒都成了割骨般的煎熬。
  他坐在书桌前不知道要干什么,开了盏护眼的台灯。
  “我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突然想给你写一封寄不出去的信。有些话我一辈子也不会说,但我想告诉你。
  我的话只有一点点,虽然你看不到,也请你不要嫌我烦。
  我知道自己很不讨人喜欢,我胆小,懦弱,又阴郁,畏首畏尾的像个缩头乌龟,你总要生气。我从来不是一个例外的人,大家都喜欢耀眼的东西,我也渴望,但我害怕,我不知道自己碰到的会是一簇年轻的火还是普照的光。
  我跟自己说,绝对不能陷进去,我三十几岁了,玩不了飞蛾扑火。你太年轻,动心来得太容易,我总怕你一时贪鲜,玩够了抽身就走。你表现得太游刃有余,好像任何时候都能全身而退。很多时候得不到的才让人骚动,我承认我卑鄙,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吊你。
  我第一次谈恋爱,很笨,什么都不懂,我真想用你的眼睛来看看我自己,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子,到底哪里好哪里漂亮哪里值得你喜欢,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讨厌的模样。
  年龄的差距真的太可怕了,我有时候仔细想想,我十五岁,你才出生,我大学毕业的时候你才七岁,我结婚,你才十二岁。你才真正开始长大,我却已经开始变老。
  我今天敷了一个面膜,我第一次用,好难,蒙在脸上特别不舒服,但我听办公室的女老师说这个抗老。
  我可能要开始用面膜了,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真的不想老,我想一直像你说的那样漂亮,我想你永远都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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