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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柑(6)

作者:秦三见 时间:2019-03-05 11:34 标签:短篇 校园

浴室的热气不停地往外逸,陶裕宁就眼巴巴地往里面看,只不过除了余岘那两条大长腿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还有点儿可惜呢。
陶裕宁想:我可真是个小流氓。
13
陶裕宁也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听着人家余岘洗澡的声音,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余岘问他要不要一起,他又立马就怂了。
俩人在房间沐浴更衣结束,清清爽爽地出去玩。
其实对于余岘来说,哪儿都一样,他对哪里都没太大的兴致,可是陶裕宁爱玩,走路边跟老大爷都能聊上好一会儿。
余岘喜欢看着他这么说说笑笑,虽然嘴上总是抱怨他太吵,但要是什么时候陶裕宁不吵了,他肯定还不习惯。
俩人在外面晃荡到九点多才回去,陶裕宁一进院子就又遇见了那几只大肥猫。
他抓着余岘说:“瞧瞧我的弟兄们,太肥了。”
余岘笑他:“你不是小老虎么?这会儿又承认是猫了?”
陶裕宁瞪他:“大家都是猫科动物,好兄弟没错。”
上楼的时候,陶裕宁走在前面,余岘跟在后面,前面的人突然停住脚步,猛地回头,后面的人差点儿直接撞上去。
“干嘛呢?”余岘问。 陶裕宁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说我是猫也行。”
“怎么了呢?”
“我是猫,你是鱼,我吃了你。”
余岘随手就捏了一把他扁扁的小屁股:“就你还吃我?不被我吃了就不错了。”
余岘推门进屋了,留下陶裕宁“嗷呜”一声之后捂着脸骂他是流氓。
进了屋,余岘倒在床上看着陶裕宁故作扭捏地进来。
“这演的是哪一出?”余岘笑得眼睛都弯了,他家这个小孩儿太有意思了,天天在一起,这才叫有生活情趣。
“客官,人家卖身不卖艺。”
“......行,不买你艺,脱衣服吧。”余岘心说,我巴不得你卖身呢。
陶裕宁演不下去了,嘿嘿笑着也倒在了床上。
“我饿了。”陶裕宁说。
余岘:“可是你刚才吃了五串烤面筋十串羊肉串还有五串五花肉卷金针菇。”
“我还想吃。”
“有别的你吃吗?”
“啥啊?”陶裕宁眼睛亮晶晶地侧过身子去看余岘,余岘突然凑上去,俩人几乎鼻尖贴鼻尖,他说:“我,你吃不吃?”
陶裕宁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抿抿嘴,咽咽口水,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其实他从来都没跟余岘说过,自己特别喜欢人家。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陶裕宁自己都不知道,可是对方整天“媳妇儿”“媳妇儿”地叫着,搞得他真觉得自己跟余岘锁死了。
他问:“余岘,你是不是跟我闹呢?”
“闹什么?”余岘盯着他看。
房间的灯是那种昏昏黄黄的,这会儿搞得气氛格外暧昧。
陶裕宁说:“你真想给我当媳妇儿吗?”
“是你真想给我当媳妇儿。”
“我没有。”陶裕宁嘴硬,“我可看不上你。”
“但是你这地儿看上我了。”余岘用膝盖蹭了蹭陶裕宁起了反应的那个地方,把人蹭得哼哼唧唧的。
“烦人啊你。”陶裕宁眼睛都泛红了,纯粹是羞红的。
“不闹了。”余岘把人搂过来,问他,“听见什么了?”
“我肚子叫。”
“好好说!”
“你心跳。”陶裕宁说,“完蛋了,你要死了。”
“可不是么,都怨你。”
陶裕宁窝在余岘怀里笑,边笑还边在人家怀里面拱来拱去。
“别乱动了,等会儿出事儿了。”余岘拍拍他,“你累不累?要不干脆早点睡。”
“我不困。”陶裕宁想干点儿别的,毕竟他是小流氓。
“那起来学习?”
“你有病啊余岘?”陶裕宁使劲儿掐了他一把,“有你这样的吗?”
“那你说你想干嘛?我听着。”
陶裕宁哪儿好意思说啊,但他好意思暗示。
他不停地拱,不停地扭,还时不时假装不故意地往余岘那个地方摸。
余岘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么,自己也憋得不行,但余岘觉得现在还有点儿早。
他说:“你是鱼吗?扭来扭去的。”
“我要是鱼你就是水。”
余岘笑了:“怎么说?”
陶裕宁在心里回答:泡我。
但这会儿他不想说了,因为有点儿生气了。
他都这么暗示余岘了,结果余岘还不为所动,是男人吗?没长唧唧吧?
“不跟你说了。”陶裕宁推开他,直接当着余岘的面儿换了睡衣,然后扯过小毯子,钻进去,背对着余岘假装睡觉。
天知道他现在多难受。
陶裕宁其实是有点儿委屈的,他觉得余岘在玩弄他的感情。
“余岘,你不是鱼,也不是水。”
余岘也换了睡衣,关了灯,躺在他身后:“那我是什么?”
“水里的王八。”
余岘笑了,也没反驳。
过了一会儿,他往陶裕宁那边凑了凑。
“你别过来,我对你过敏了。”
余岘能不知道他因为什么发脾气么,得哄啊,得讲道理。
他从后面抱住陶裕宁,对方又开始拱,拱着拱着不动了,因为陶裕宁感觉到自己一点儿都不翘的小屁股正被什么东西顶着。
“感觉到了?”
“流氓。”
余岘在他脖颈间蹭了蹭:“你多大了?”
“陶爷八十了。”
“哟,这么大岁数了?”余岘笑他,“那/性/功能是不是已经丧失了?”
“余岘闭嘴吧。”
余岘“嗯”了一声,手在陶裕宁身上乱摸着。
“余岘......”陶裕宁突然抓住他的手,哼唧了一声,问,“你到底想怎么着啊?”
“咱俩再打个赌吧。”余岘说。
陶裕宁翻了个身,跟余岘面对面躺着:“你怎么那么爱赌?”
“你就说赌还是不赌。”
“那赌吧。”
余岘把人捞到怀里,手在对方腰间摩挲着:“你要是跟我考到一所大学,我们就做。”
“做个屁。”陶裕宁说,“你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到这事儿上就磨磨唧唧的?我都没说什么,你怕啥呢?”
余岘叹了口气,嘴唇轻轻蹭着陶裕宁的鼻尖。
“小宁。”
“昂。”
“我能怕什么啊,我不就是怕你后悔么。”
陶裕宁笑了,笑得鼻子都酸了。
他捧着余岘的脸,对着人家的嘴就亲了上去。
然后说:“余岘,你真的是个愚蠢的大王八。”??????????
14

愚蠢的大王八跟可爱的小流氓在这个古镇玩儿了四天半,在这四天半里,陶裕宁严肃认真地和余岘探讨了他们究竟要考哪个大学以及晚上睡觉陶裕宁为什么总是使劲儿往余岘那边挤。
而且重点放在了后面那个问题上。
“我觉得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趁着我睡着占我便宜。”
“啊~~~呸!”陶裕宁故作呕吐状,“你不要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才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你非要跟我做那事儿?”
陶裕宁不说话了,裹着自己的毯子滚到了床的另一边。
“别往那边滚了,一会儿掉……”
余岘还没说完,陶裕宁身体力行,掉下去了。
陶裕宁被摔得直哼哼,余岘躺在床上看他的笑话。
“就你这样,还指望我喜欢你?”陶裕宁揉着磕疼了的脑袋回到床上,余岘把人捞过来继续给他揉:“怎么样?摔这一下是不是把135的智商给摔没了?”
“是啊,傻了。”陶裕宁愤愤地咬着余岘的睡衣衣领说,“我傻了,你得负责,以后赖上你了呢!”
余岘笑了:“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这算强买强卖不?”
“别废话了,再废话我现在就强卖你!”

俩十七八岁的男生,没羞没臊地混了几天,返程那天的火车上,陶裕宁终于想起了一件事儿。
“余岘,有个大事儿我给忘了。”
“嗯?预产期是哪天?”
陶裕宁圆眼一瞪:“你说啥呢!”
“你不是忘了告诉我你怀孕了?”
接下来,余岘同学在火车站遭到了爱妻陶裕宁同学的毒打。
“算家暴吗?”余岘问。
陶裕宁哼哼一声,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重新在椅子上坐好,那架势仿佛一个炸完毛给自己顺毛的小猫。
他说:“要跟你聊的就是这事儿?”
“那没有必要聊了。”余岘说,“不管在哪儿,咱都不提倡家暴,坚决取缔。”
“……你别闹!”
“我没闹啊,这事儿还需要商量吗?难不成你跟我好,是为了把我摆在家里当沙包?”余岘眉头一皱,“宝贝儿,那我可能还是需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余岘这不正经的样儿,把陶裕宁气笑了:“你闭嘴,听我说,再胡说八道我要打你了。”
余岘也笑了,靠着椅子点头:“嗯行,那你说吧,我听着,听完了再反驳。”
“这事儿不能反驳。”陶裕宁压低了声音,鼓了鼓腮帮子,犹豫了好半天,张了嘴又闭了嘴。
“你这种行为,打一个成语,知道是什么吗?”余岘问。
陶裕宁看了他一眼:“啥?”
“欲言又止。”余岘也严肃了起来,“说吧,坦白,是不是出轨了?”
下一秒,余岘又遭到了陶裕宁小朋友的毒打。
“我才不是那种人。”
“你刚才的行为能打一俗语。”
陶裕宁:“我仿佛在上语文课。”
“君子动口不动手,希望你能认真贯彻一下。”
俩人在候车室闹了好一会儿,陶裕宁那个问题还是没问出口。
他有点儿害羞。
直到上了车,直到下了车,直到回到家门口,陶裕宁说:“行了别送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咱们就此散了吧。”
“你等会儿。”余岘叫住了转身就要走的陶裕宁。
他勾勾手,陶裕宁乖巧地回到了他面前。
“昂?”
“你今天在车站的时候到底要说什么?”
陶裕宁脸红了,耳朵红了,眼神四处飘了。
“心里有鬼。”余岘说他,“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啥?”陶裕宁惊了,“大哥,咱俩牵过手吗就分手?”
“忘了牵没牵过了,那现在牵一下。”余岘拉住了陶裕宁的手,还是十指紧扣的,“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陶裕宁笑得根本收不住,他觉得自己心里开了花,眼睛里长出了爱心,被余岘牵着的手,手心biubiubiu地往外喷发粉红泡泡。
他说:“不是啊,我其实是想问你,咱俩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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