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2)
作者:池袋最强
时间:2018-12-25 13:56
标签:互攻
闻延拿着手机从里面出来,眼神对上了他们俩,捂着手机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来不及出声,你们就开始了。”
说罢继续应着电话那头的人,语调温柔多情:“没呢,我不玩了,回去陪你。”
闻延挂了电话,看了眼性事结束后,身体发红,下巴还滴着汗珠的宴禹:“纹身不错。”
宴禹已经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他扶着陈金的后脑勺,让人继续舔,继而人渣十足地咬着烟道:“活儿更不错,试试?”
“免了。”
这是闻延和宴禹最后一次交峰,至那以后,闻延就像他说的那样,再也没有出现过欢场,不知多少小零碎了心,直道真想看看闻延的真爱是什么绝色,竟然让浪子收了心。
后来宴禹见过闻延和他真爱,当时他陪客户吃饭,被灌了三斤白的,虽不至于不省人事,可也烧胃得很。
送走客户以后,他找了家便利店,给自己买了点葡萄糖,兑着热水慢慢喝。他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出着神,后来一熟悉的人出现在他眼前,竟然是好久没见的闻延。
闻延穿着居家常服,提着一塑料袋,头发蓬松随意,眉眼的欢愉像是盛着一捧阳光,全照在一旁的那个人身上。宴禹喝了口微甜的热水,打量起那人。个子不算高,皮肤很白,看起来斯斯文文,完全不像圈里朋友说的那样,是个小妖精,瞧着挺正经的。
闻延让那人走靠近里面的位置,两人十指相扣着,就从宴禹坐的那家便利店路过了。
可惜闻延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宴禹都做好准备,手半举起打招呼,闻延却没瞧见他。
明明不过一人之隔,却因为那个人分量太大,所以被无视。
宴禹悻悻地将手收了回来,看着那对和谐走在一块的情侣,突然拿出手机给这对留了照片。不可否认他心中几分羡慕,能有这么个人陪在身边。
闻延这个名字还是经常被提起,偶尔听到也是哪个小零说在路上碰见他和他真爱,有些故意上前打招呼,招惹得真爱面色铁青,甩手走人。闻延那惯来在圈里和帝王似的人,竟然也没皮没脸,缠上去哄真爱,小零大呼男神形象幻灭。
宴禹在旁边听着也就笑笑,在不喜欢的人面前,端着正常,可在喜欢的人面前,就会不自觉低到尘埃里,一颗真心捧到人手里,任人拿捏,爱情本来就是无可奈何的事。
可宴禹没想到,在半年后,闻延分手,现如今,他还得躲在厕所最后一格,等着外面得人完事了,再出去。
他忽然想起那次在更衣室,闻延也是被他和别人堵在了更衣室的里间,直到他完事了再出来。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第3章
声音高喘低吟,肉贴肉噼噼啪啪,宴禹在厕所里面听的叹为观止,闻延腰力真不是盖的。快速撞击的频率维持半个小时不停歇,继而九浅一深,那声音响的整个厕所都在回音。
和他做的那位都带哭腔求饶了,也没见闻延有个安抚回音。
宴禹轻手轻脚地将马桶盖放下,拿出手机玩连连看,他的三百零二关还没攻破,玩了挺久的了。搭配着现场真人秀,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刺激,让他脑袋都有点充血,一次性通关,宴禹激动地截了个图,分享给了宋剑。
宋剑在微信上问他去哪儿了,怎么一会功夫人就不见了。在酒吧里躲着玩连连看,脑子没病吧。
宴禹觉得自己很冤枉,他没病啊,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还冲出去才真是有病吧。本来他大可以说被闻延的真人秀给堵在厕所里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说,不太想说。
连连看玩了又半个小时,外面终于结束。闻延临近高潮的时候终于吭了声,喊了一人的名字:“宣哲!”
宴禹本来专注摁着屏幕的手顿了一顿,他知道闻延在喊谁,真爱的名字。
有些无奈地笑了,也不知道该说痴情还是不痴情。你说深爱吧,分手立刻找人打炮,你说不爱吧,刚刚那声呼喊里面沉甸甸的难过伤心,几乎要透过这薄薄的厕所门传到宴禹耳边。
感情这种事情,冷暖自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只有闻延和宣哲自己知道了。
宴禹想到那夜那街那双人,微微叹了口气,他收起手机,侧耳细听外面的声音,听了半天,确认那两个人已经出去了,他才站起身,把手机塞兜里,摸着身上的口袋找烟,顺便打开门。
刚一出去,他就尴尬地停住了。闻延靠在洗手台上,拿着手机打电话,两个人的眼神猝不及防地对上。
宴禹手还塞在屁股兜里找烟,这下烟也不找了,把手缓慢抽出来,他下意识应了一句话:“我还没来得及出声,你们就开始了。”
这话似曾相识,好像闻延对他这么说过。闻延显然也记得,只是挑挑眉,没搭理他,垂下眸子继续等电话。
宴禹知道这下他应该走了,应该直接离开这里。但他没有,也不知道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作祟,他反而走向闻延,只隔着两步的距离,他问:“有烟吗?”同时他眼神落到了闻延露在外边的半截手机屏幕上,那里亮堂堂地显示着宣宣。
叫一个男人宣宣?太恶寒。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抬手接住了闻延抛过来的盒子。是盒小雪茄,黑色盒子,LD英文,宴禹从里面掏出一根闻了闻,觉得闻延倒挺大方的。可惜了,他不爱雪茄,用不来贵的玩意儿。
他把雪茄塞进了盒子里,递还给闻延,迎着对方疑惑的眼神,他笑了笑。
如果宋剑此时在这,一定会大呼宴禹又在故意勾引耍流氓了。
湿润的嘴唇,微扬的眉梢,带着淡淡酒意而发红的眼睑,眸子像是藏着一泊湖,淀着不动声色的勾引。
他说,他还是比较习惯抽烟。他还问:“喂,你还想看我纹身吗?”
他在博弈,靠的不过那若有若无的吸引,仅有几次的交锋。登上赌桌前,他也不知道自己手中究竟是一把好牌或烂牌,只能静等掀开那刻 。
看纹身这话背后种种暗示这人不可能不明白,宴禹见闻延终于拿下放在耳边的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始终等不来另外一个人的接通,所以放弃,还是因为被他的邀请所动心。
宴禹觉得是前者,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脸以为是后者。闻延表情如何他没有留意,他走神在了对方的性感的喉结处,滴着汗。那汗如无止境地下滑,一路落进那解开几颗扣子的深蓝衬衫处。
扣子解得不够多,只吝啬露出半边色泽如蜜的胸肌。宴禹遐想翩翩,这手感一定如稠般极佳,无论倒上红酒,抹上精油,亦或抽上几鞭,都只会让躯体更加诱惑。
脑子里已经将闻延翻来覆去,现实里闻延仅抽出小雪茄,咬在唇边,毫不留情地从一旁抽出手纸,将自己脖子上,脸颊边的汗拭得一干二净,将旖旎也破坏的彻彻底底。
他迎着宴禹惋惜的眼神:“今天就不了。”
宴禹心犹不死:“你一炮就累了?”累了也不打紧,一会只需要负责爽就行了,他心里补道。
闻延不禁失笑:“你怎么知道就一炮?”
宴禹恍然:“你还有约?”闻延不置可否。
宴禹想了想,突然往前再走了两步,打破了彼此的安全距离,闻延不动,只淡淡看他上前。他们鼻息相近,眼神相缠。宴禹双手撑在洗手台,他姿势像是将闻延揽入自己怀中,伸着舌头,滑过闻延的唇角。
可亲吻的对象,却如同最薄情的顽石,任由他戏弄舔湿了自己的双唇,也不张嘴半分。闻延的眼睛凑得极近地看,竟有几分幽蓝,宴禹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加快的心速。
他没有过分纠缠,只轻启牙关,将小雪茄咬住。这次闻延倒没有执着,松了嘴,任由宴禹将雪茄从他嘴边抢走。宴禹舌头很灵活,瞬间将将小雪茄掉了个头,含在自己嘴里。
他往后退了退,手却摸上了闻延的裤头处,只听一声响亮的拉链声,宴禹将对方的裤链拉了起来,方才笑道:“行吧,你忙,我就是想提醒你,小心走光。”
闻延没有计较宴禹的捉弄,反而用手指碰碰宴禹的眼睑:“你今天,怎么没戴眼镜。”
宴禹眨了眨眼,他抬手扣住闻延的手,故意在其手腕处落了个湿润的吻:“你喜欢戴眼镜做?”
闻延没有抽回手,指腹反而在那片泛红的皮肤上使了劲,细腻的触感很鲜明,他看着宴禹颤动的睫毛:“还可以。”
气氛正佳,闻延好像被那一吻提起了兴趣,亦或者不知为何改了主意,他右手还摸着宴禹的脸,左手掌心搭在宴禹腰胯,松松地握着那截腰。
宴禹嗅到了空气中的欲望,瞧见那漂亮双眼里的暗示,他舔了舔下唇,笑了笑,忽然利落地推开了闻延:“我突然想起来,我还约了朋友。”
说罢他转身往外走,背身朝闻延挥了挥手:“下次再会。”
他好像忘了说,虽然被人拒绝不是什么大事,但宴禹这个人啊,不喜欢被动,他一贯只愿掌握主动权,不管是谁。
第4章
虽说男人半颗心挂在屌上,可日夜加班足以让宴禹有心无力。本来就差拍板的三层别墅设计方案被客户驳回,只因客户请了个风水大师看,说这个设计要不得,那面墙给打通,还得在入口处挖个池子养鱼。
不但修改稿子,还得重新现场勘测。无可奈何,加班加点都得赶稿,毕竟是为了五斗米需折腰,自然没法再浪。
忙完这一阵子,都半个月过去。刚不容易交了稿,签了字。等周末他只想睡上两天,结果周六晚程楚给他打电话,宴禹迷迷糊糊接起,程楚在那边嚷嚷,说生日会来不来。
宴禹闭着眼在床上翻了个身,声音沙哑道:“谁生日?”
“闻延!”程楚的声音透着隐隐兴奋。
宴禹眼睛倒睁开了,他慢条斯理道:“他又没请我,我和他不熟。”
程楚在那边喊了什么,结果因为音乐声太大,听不太清。
宴禹直接挂了电话,扯扯被子,蒙面继续睡。没多久再次有人给他打电话,宴禹身体在被子里拱了几下,终究认命接起:“都说了不去,我和闻延不熟!”
那边静了静,忽然笑了起来。声音磁性悦耳,透过电流,像个要钻出手机的小钩子,勾的宴禹耳垂都麻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笑的这么骚浪的肯定不是程楚,程楚没那功力。宴禹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把手机拿下看了看显示屏,确认了确实是程楚的号码。
他点开扬声器,没有说话,反而从床边小桌找烟打火。那头也很安静,也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给他的电话。
寂静一时蔓延,宴禹吸了口烟,想到刚才他那声不熟,到底开口道:“闻爷今晚主人公,不忙?”
电话那头再次笑道:“我以为我们算熟。”
宴禹不客气道:“是吗,不觉得。”他多少有些起床气,也许因为太累,倒是有些不冷静地迁怒。
那边却没生气,只是报了个地址,然后道:“有空的话就来吧,许久不见你,有点想。”声音感情十足,像是真的在哄久别重逢闹脾气的伴儿。闻延说完也就挂了,没等宴禹回话。
宴禹盯着那黑屏的手机好一会,才把憋在胸腔那口气缓缓吐了出来。这闻延情话说的挺溜,但宴禹并不会放在心上,除了刚听时被撩了一把,挂了电话后也就过了。
像他平日同一句情话送给不同炮友,谁当真谁傻,想必闻延也一样。
宴禹把手机丢开,他重新卧进被子里,想要再睡,可这次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无可奈何,只能下床洗澡,在柜子里随便挑了浅蓝衬衣配西裤。
戴了金丝眼镜抓了把头发,只把自己收拾的精致妥帖了,方才步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