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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请睁眼(58)

作者:亡人越刀 时间:2018-12-22 12:39 标签:娱乐圈 悬疑

  猫当然不会说话,黑猫高冷地走过了方岱川,哒哒哒哒跑到李斯年的脚边,脖子蹭在李斯年的脚面上。
  李斯年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挠着黑猫的脖颈,猫伸了个懒腰,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咕噜声,翻身便把肚皮露了出来,它的肚皮竟然是白色的。
  “出去吧,别在这儿玩儿了。”李斯年轻声说,挥手赶了赶它。
  小黑猫竟然听懂了,一步一回头往窗台走去,喵喵叫了两声,便钻出窗户了。
  “这么听你的话呀……”方岱川有些吃味,也不知是吃谁的味。
  第二个房间是空的,中央摆着一张圆桌,圆桌上还有支钢笔。方岱川拿起来看了一眼,和自己的是同一款,看来这间屋子就是狼队半夜商议战略碰头的房间。
  第三个房间是满满一房间唱片。
  不是磁带和光碟的那种,是黑胶唱片,有一定厚度的黑色圆盘,中间嵌着各色圆环,妥善放置在木架上,摆了满满一房间。
  屋角一只留声机。
  “这个不错,”李斯年上前摸了摸留声机的木盒,“搬下去吧,放咱们房间去。”
  这留声机沉得很,方岱川阖上盖子,小心翼翼地端起来,问道:“可是别墅已经断电了?”
  “这是老式的针式留声机,手摇的,”李斯年指了指盒边的手柄,“你等我挑张碟。”
  蛮享受生活的嘛,方岱川心里默默吐槽道,贵族少爷。
  下楼以后,李斯年在那里撬酒瓶,方岱川去洗手间洗澡。
  热水器里的存水已经彻底告罄,他开了好半天,也没有流出一滴来。两人在拖尸体拖出来一身腐臭,还进了好几间灰尘满布的房间,身上又脏又臭,就这么睡觉,方岱川是万万做不到的。
  他趿拉着拖鞋开门,探出个头来问李斯年怎么办。
  李斯年看了看窗外,冲他微微一笑。
  海边。
  月色暗淡,繁星点点。
  李斯年光着膀子站在齐腰深的海水里,给头顶朦朦胧胧的月色星光一照,肌肉白得反着光。他左肩的纱布已经被水打湿了一半,还渗出点血色出来,像只专吸人精魄的艳鬼。
  方岱川坐在一旁的礁石上,用脚拨了一捧水撩他。
  李斯年被溅了一身,回头挑眉看他。他腮边溅着些水珠,眼底映着笑意,方岱川当时就捂住了脸,心底大骂了一句我操。
  那天伺候他洗澡的时候,李斯年前胸全是沐浴露打出来的泡泡,方岱川心里惦记着有事儿,也没细看,如今可是把人前前后后看全了。李斯年腰上窄窄一排刺青,刚巧卡着内裤边的位置,横穿过排列整齐的腹肌和微微突起的胯骨,人鱼线在腰侧狠狠收束。
  不能看不能看,方岱川深呼吸了几次,两人都只穿着内裤,这要是荒郊野外搞出点什么反应,对方一眼能看出来,实在太尴尬。
  他这样想着,心底的那把火却越烧越热。
  别别扭扭洗完了澡,李斯年用T恤随便擦了擦,套上了衣服。方岱川没穿T恤,只套了牛仔裤,跟在他身后往回走,总觉得湿哒哒的内裤贴在皮肉上,磨着粗糙的牛仔裤,让他浑身不自在。
  回房间第一件事,方岱川就拿了一条新内裤。李斯年背对着他在那儿鼓捣留声机,手柄咯咯哒哒摇动着。方岱川拿着内裤犹豫了一会儿,觉得两个大男人,亲也亲过了,抱了抱过了,非要跑到洗手间去换内衣,似乎有点矫情,显得他心虚。
  这样想着,他站在床边,一咬牙直接扒掉了裤子。
  身后传来小号和钢琴的旋律。
  方岱川慌忙提上新内裤,回过身去。
  李斯年抱臂站在窗前,正饶有兴味地盯着他。
  音色沙哑的男声从留声机的指针上慢慢流淌出来,声音并不好听,很哑,而且很浑浊,但是却奇异般地流淌进心里去。
  “这个音乐……”方岱川平时流行听得多,并不熟悉这首歌,只是凭着一点印象,小心翼翼地说,“很像《爱乐之城》里面的那种风格。”
  李斯年惊喜地打了个响指,称赞道:“不错嘛,——是爵士乐。Louis Armstrong,吻火。”
  他说着随着节拍慢慢唱了起来。
  Since first I kissed you my heart was yours completely
  (当我第一次吻你时,我完全奉上了我的心)
  If I'm a slave, then it's a slave I want to be
  (我是奴隶,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李斯年的声音很好听,标准青年音色,笑起来略有些低,他唱英文时咬字很清晰,气息轻轻吞吐,和说汉语时完全不同的一种性感。
  很放荡。
  方岱川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轻声哼道:“Don't pity me, don't pity me”
  ——不用怜惜我,不用怜惜我。
  他唱着往床边走了过来,方岱川光着膀子回来,牛仔裤还没提上,浑身只有两片薄薄的布料遮蔽。而李斯年衣裳整齐,发丝间水珠低落在T恤上,被棉布迅速吸干。
  方岱川吞了吞喉咙,眼神飘闪。
  李斯年凑在他耳旁,声音里带着沉沉的笑意:
  Give me your lips, the lips you only let me borrow
  (给我你的唇,你只允诺我掠夺的唇)
  Love me tonight and let the devil take tomorrow
  (今晚请爱我,明天我就要被恶魔带走)
  I know that I must have your kiss although it medooms
  (我知道我一定要你的吻,即使那会毁灭我)
  Though it consumes me the kiss of fire!!!
  (即使我将焚毁消耗在你的吻中)
  方岱川忍无可忍,一把扯过了李斯年的衣襟,低低说道:“如你所愿。”然后张口就吻了上去。
  唱片兢兢业业地继续唱着。
  I touch your lips and all at once the sparks go flying
  (我触碰到你嘴唇的瞬间火花四溅)
  Those devil lips that know so well the art of lying
  (那双恶魔之唇熟稔艺术般的谎言)
  And though I see the danger, still the flame grows higher
  (我明知危险,但是欲火难遏)
  I know I must surrender to your kiss of fire
  (我知道我迟早会臣服于你的吻中)
  方岱川两颊如同火烧,水声和小号圆融的音色混在一处。方岱川轻轻咬着对方的舌尖,耳边听见李斯年的笑声,混着浓浓的鼻音,性感得无可救药。两个人急促地呼吸,方岱川余光瞥见对方的胸膛都被情欲烧成薄红。
  “慢着……”李斯年喘了两口气,笑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方岱川不满地蹭着他的颈侧,嘴角全是水光。
  李斯年伸手摸去了他嘴角的口水,喘息着笑道:“我有事跟你坦白。”
  唱片已经播完了,唱杆复位,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方岱川抬起头来,眼神绝望又急切:“着急么,不着急明早上再说成不?”他轻轻蹭着对方的腰胯,隔着薄薄的布料磨在粗糙的牛仔裤上,又辣又爽。
  “倒是不着急……是关于我初恋的事儿……”李斯年故意拉长了声音。
  方岱川嗷呜一声把他扑进了身后的大床上,手脚并用扒在他身上,凶狠地咬住他的颈子,粗声粗气地说:“你现在就说!给我交代清楚了!”
  动作间,两人皮肤死死贴在一起,互相都感受到了彼此的体温。李斯年的眼神一瞬间幽深了。
  我没有卡肉!爆字数了我也很无奈!顶锅盖逃跑!


第85章 第六夜·04
  李斯年腰胯用力,一个翻身,将方岱川困在了自己身下。他目色深幽,眼中光晕如同大型的猫科动物,带着些慵懒的欲望,一切尽在掌控中的嘲弄。方岱川被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眼神搞得火大,心里较劲儿似的,那股气憋在胸口怎么都不想认输。
  他冥冥之中似乎窥探到了一点真相,今晚的战争只关乎两个人,但是似乎却关乎以后的地位。
  方岱川无师自通地伸出右腿,小腿顺着李斯年的膝盖往上蹭去,李斯年浑身一抖。就是现在!方岱川一个伏地挺身,抱住李斯年的腰往旁边顺势一滚,将他死死压在床单上,手臂拧在身后。
  “嘶……”李斯年咬住床单,细细喘息,腰后很快沁出了一层细汗。像是在苦苦忍耐着什么,他的额头抵在床单上,将面孔表情都藏起来,却没出声喊停。
  “服不服?”方岱川禁锢着他,得意地问道。
  李斯年声音很低:“服了,川妹,松手。”
  这么轻易就服了?方岱川有些奇怪,他担心李斯年在耍什么花样,又往上拧了拧他的手臂:“这种时候,就别逞口舌之快了吧,叫哥。”
  “哥。”李斯年倒是能屈能伸。
  “真服了?”方岱川不敢掉以轻心。
  “真服了,”李斯年声音里含着些难耐的喘息,他喘了两口气,熬过眼前的一阵黑暗,从容笑道,“就今儿一晚了。让你一次。”
  “你怎么了?”方岱川本该高兴,却发现不对,他手指下,李斯年的左臂一点力气都没有,顺从地被他拧在身后,不住地打着颤。他脑子里轰的一下,记忆回笼,倏忽想起来对方肩膀上有伤,流了半床的血,吓得忙松开了手。李斯年慢慢活动着左臂,他试探着蜷了蜷手指。
  “对不起,”方岱川有些过意不去,“我脑子一热,给忘了……”
  李斯年翻身仰躺在床上,笑了笑:“没事儿,没那么娇气。”
  他抬起肩膀吻着方岱川的嘴角,勾唇笑了笑:“来吗?”他说着自己伸手去解裤扣,左手却不住打着颤。
  方岱川心里一堵,伸手替他解开了扣子,拉链下面,李斯年没换内衣,还湿着,里面的东西已经半抬起了头,被刚刚的疼痛一激,半软不硬地抬在腿间。
  方岱川轻轻吻他的颈侧,他颈侧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方岱川慢慢啄吻,闻着他身上清淡的味道,还带着些海洋的腥气。李斯年扶住他的脑袋,右手捏住他的下巴,将舌头卷了进去。
  他将方岱川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床头有瓶护手霜,他伸手取了,塞进方岱川手心里。
  “会么?”李斯年声音里带着些宠。
  方岱川撑起点身体,定定地看着他。
  李斯年额上有些汗意。
  他的眼睛很漂亮,深邃的眼窝,眼底一抔盈盈脉脉的水光,带着宠溺和纵容,似乎在他身上撒野的,真的是一只他深爱的小狗崽,对他做什么都可以,无论什么。
  他甘心做奴隶,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臣服在对方的火吻中,像歌里唱得一样。意识到这一点的方岱川,心里涩得厉害,涩中又有些甜,整个人仿佛一脚踩进一团沼泽里,温暖湿润的泥裹挟着他全部的感官,将他没顶。他晕头转向,一头扎进猎人张开的网里。
  被一个人收服,被他驯养。
  他低头吻住了李斯年,打开了那瓶护手霜,挤在了李斯年的指尖。
  李斯年愣住了,怔怔得抬头看着方岱川,方岱川有些羞赧,耳尖烧得通红。
  “让你一次,看在你受伤了的份上,”方岱川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嘴硬道,“下次可没有这么便宜你。”
  李斯年被他这句话激得彻底发了狂,他凶狠地吻了上去,连舔带咬,一路从嘴唇撕咬到锁骨,方岱川仰头喘息,像灌了一口新酿的白酒,带着些心照不宣的糙和辣,烧得整个人丧失了理智,沉沦醉意。
  他手指死死攀住李斯年的肩膀,在他完好的右肩捏出青紫的淤痕。房间里没有灯火,李斯年就着窗外稀疏的光晕看着方岱川。他眼神迷乱,仰着头喘息,炽热的鼻息喷在李斯年胸口的紧要处,烧得李斯年胸膛薄红。他推了他一把,方岱川顺从地躺好,脖颈后折,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脆弱和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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