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酱紫大神(28)
“呵呵呵……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很绝望吧……别说我丧心病狂,老子还算不得变态,这炸弹不是没有办法停下来,但你们是不可能做到的……”干脆躺在地上不动了,DK掀开衣服,指了指遥控器,“我给尹沉夏绑的是母炸弹,这里面装着的是子炸弹……三根线,蓝红黄,你随便剪……只要你剪断的那根跟他剪断的是一样的颜色……炸弹就不会爆炸……否则,你就亲眼看着他灰飞烟灭吧!”
希声把遥控器拆开一看,果然看到一个微小的炸弹装置。方跃急忙把拆弹专家喊上来,几个人一看,都说没有办法,除了DK的方法,即便拆了这颗子炸弹,母炸弹也依然会按时爆炸。
然而,他们若想与沉夏取得联系,需要撬开窗户或者打开门,但这都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而方才引起巨响的是沉夏的手机,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发现了手机的异样,将它扔出了门缝。DK在他手机里安装地不过是微型炸弹,能近距离伤人,但基本上是雷声大雨点小,震不坏房间的墙壁和天花板。
沉夏被锁在那间房里,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看着被愁云笼罩的众人,希声反而逐渐冷静下来,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炸弹上的三根线,静默地想了几分钟,对方跃伸出手,“给我剪刀。”
“希,希声……你要剪哪根?再等等吧,拆单组还在想办法,说不定……”方跃握着从工具箱里拿出来剪刀,脸上额上全是汗,不敢递给他。
“没关系的,我不会剪错。”希声的声音仿若被沉淀过的,清澈宁静,每个字都铿锵有力,坚定的不容他人质疑。
赶过来的宁家悦捏了捏方跃的手,叹了口气,替他把剪刀递了过去。
等着救护车到来的DK靠在一边,看到希声的嘴角居然微翘,眼睛里没有半点恐惧和忐忑,生出了满心的疑惑。
希声并没有犹豫,拿过剪刀,咔嚓一声,剪短了的……是黄线。
当遥控器上的数字越来越小,接近归零,楼下的警察开始紧急疏散,确认上下几层楼都没有了居民了,才从楼栋里退了出去。
天台上的一众人等,都围在希声周围,静静地给他鼓劲祈祷,但却没有人敢走上前,扶住他看起来随时可能倒下的身躯。
6、5、4、3、2……1,0。
耳边,是柔和温顺的风,悄然掠过。
泼墨的天际,月光如银丝流泻垂髫,有妙曼的云朵儿慢慢滑过,如履冰面。
“没有爆炸,你们听……真的没有爆炸!”宁家悦捂着嘴,发出呜咽的嗓音,一刻不停留地跑过去,和方跃一起把希声扶起来。
DK被送上了救护车,押往医院,在动完手术后将直接被送往特殊罪犯羁押监狱,在那里接受治疗和审讯。
一个半小时后,DK家的房门终于被打开,拆弹人员分分钟解除了沉夏身上缠绕的电线。宁家悦把四肢将四肢僵硬地他搀扶了出来,粗略给他检查了一□体,发现他只是虚弱过度,并没有太大问题。
希声的右肩被DK的子弹射穿,不愿去医院,医生只好给他仔细包扎过后,嘱咐他隔天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他独自坐在花坛边,捏着手机安然地看着星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希声,沉夏没事了!”方跃走过来伸出手掌,与他重重击掌,往身后让了让,让希声一抬头就能看见沉夏搭着宁家悦的肩膀走下楼梯。
希声抬头望过去,沉夏停步看过来,两人久久地相视着,却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走吧,回家了。”希声站起来拍拍衣服裤子,往小区外走去。
沉夏松开宁家悦,对他轻微一笑。非要脱下自己的风衣检查一下,发现只是有点脏了,没有破也没有划痕,这才放心吁了口气,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宁家悦在后面拉住方跃,担心地问:“呀,希声好像很生气?”
“当然生气了,要是换了你做这种事,单枪匹马去抓罪犯,我也生气!至少一个月不跟你讲话!”方跃脑袋一扬,斩钉截铁地回答。
出其意料的,宁家悦这次没有跟他抬杠,而是木然地点了店头,随着他上了车,不用方跃唠叨就坐在了副驾驶,乖乖系好了安全带。
方跃看了看他,纳闷地摸了摸后脑勺。自己刚才……说什么了不得的话了?
与A市的刑警队警官告别后,四个人紧张的神经一放松下来都有些疲累,方跃还要开车,不得不继续保持亢奋。宁家悦一挨到椅子上就眼皮打架,恨不能立刻滚到床上酣睡。
但是他们俩仍旧不敢松懈,因为后座的两个人——
居然从刚才开始一句话都不说,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互不理睬,互不安慰,互不接触!
宁家悦对方跃挤了挤眉毛:这怎么回事啊?刚脱险就冷战?!
方跃叹气摇头,嘟了嘟嘴:天知道,没事了就开始折腾了呗!我们可不要这样!
宁家悦微微一笑:嗯,我们不这样!
方跃高兴地将油门一踩到底,傻笑……
其实后座上的两人并不是没有相互不睬的,沉夏一点点侧过脸来,用余光打量希声的脸色,十几分钟了,看到希声还是一副冷冰冰不愿搭理自己的神态,沉夏吸了吸鼻子,觉得很是委屈……但是,唉,谁叫自己犯错在先呢?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希声这么做,他可能会更生气,直接就一巴掌打过去了吧。
希声当然不可能感觉不到沉夏炙热的目光,在看到沉夏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想牢牢将他抱在怀里,亲吻他的眼睛、嘴唇、脸颊,吸他的泪,恨不得把他狠狠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套上绳索锁起来,看他还擅自行动,看他还撇下他不管!
但他心里憋着气,气不顺,这手脚就是动不了,不过坐上了车之后他就后悔了,被沉夏泪汪汪的眼睛瞅上那么几眼,哪里还有能气……心里早就化开了水,心疼得不行。
难道真要道歉吗?沉夏耸搭着脑袋,屁股在座位上磨啊磨,凑过来,一手捏住希声的袖子,往下扯了扯。水濛濛的眼眸望着希声的脸,鼻子一皱,嘴角有往下坠的趋势。
希声在心里大喊一声“该死的!”,转身就扑了过去,化身为狼,整个身子压住沉夏,遮住沉夏头顶的光,一口咬住那薄薄的嘴唇就吻了下去,从内到外、从左到右,辗转碾压,舔滑吮吸,抱住他的头就往自己身体里按,一个深吻直接把沉夏吻得晕昏呼呼,脑袋空白,无法思考,不能推拒,无法言语。
“呵……”方跃冷不丁往后一瞟,差点受惊过度,一个方向盘就打过了,被宁家悦一瞪才镇定下来,勉强将车子从蛇形路线拉回了直线。
至此,后座的两个完全无视了前面的司机和副驾驶。
“还敢不敢偷跑了?”亲一口嘴巴,掐一下腰。
“不,不敢了。”
“还敢不敢跟我不商量就自己行动?”捏一下屁股,咬一口鼻子。
“不,不敢了……”
“还敢不敢让我担惊受怕日夜难眠了?”舔一舔耳廓,手顺着细腰往下摸,一边挠,一边在细嫩的臀瓣上四处刮蹭。
“呀,沈希声!”
“还敢不敢让我独守空房了?”吻住,舌吻,法式舌吻。
“唔……不,不敢了,真不敢了……呀,沈下希声,你又摸哪里?!”
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奥迪突然压了线,歪歪扭扭的,艰难地向前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宫还在想,我不更新,你们都不急的哈~~~~~~昨天网络问题,今天更新了很多哟!
这个案子了啦,还有疑问的,老规矩,下章解答。
下个案子预告:完美越狱!
60
60、完美越狱01 ...
沉夏还没回到家,就倒在希声的身上呼呼大睡,本来庆幸没有损伤的白风衣,最终毁在了他自个儿的哈喇子底下。
迷迷糊糊地看着那一滩水渍,沉夏仰着红润润的脸问希声:“哪个白痴流口水在我衣服上了?”
摸了摸他的头顶,希声笑呵呵地说:“哥,原来我还不晓得你这么有自知之明。”
沉夏眼角抽痛,抱起衣服一脸的哀怨,比没亲手打DK一顿还要哀怨。
方跃看得直咧嘴,低过头小声问宁家悦:“至于嘛,一件风衣而已……”
“切,你晓得那风衣多少钱吗?”甩过一个鄙视的眼神。
方跃挠着下巴想了想,说:“很贵吗?上千元了?”
宁家悦继续“切”,那意思,千把块钱算什么,你太小看希声对他哥的宠溺程度了。
“那……”方跃犹豫不决地伸出一根手指,“一万?”
“我看你这脑袋是猜不出来的……”为了不让后座的两只听见,宁家悦压低了声音贴着方跃的耳朵说:“这件风衣是希声找burberry的退休设计师,专门给沉夏设计的……但是骗他说是买的,告诉他的价钱是两万多,实际上根本不止……要知道这个设计师一年也不设计十套,人家那是专门给国际打牌明星当专职裁缝的!”
“那到底要多少钱嘛?”方跃从来不看时装啊明星什么的,哪里晓得宁家悦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宁家悦禁不住朝天翻白眼,掐住方跃的耳朵就喊:“我查过的,请这个设计师动动手指头就至少五十万,这是保底价!你想想看……”
不用想了,方跃心说我直接厥过去得了,锤了锤差点堵住的气门,往后看了一眼。只见希声异常平静地帮沉夏把风衣拢了拢,笑:“不要紧,哥,脏了拿去干洗,你要觉得有印子不好看了,我再给你买一件。”
啊,万恶的有钱人,败家子,富二代!!宁家悦和方跃不约而同扭过头来,努力将头脑里换算成钞票的五十万抛诸脑后、弃如粪土、踩在脚下。
这时沉夏完全醒了,在后座抱着希声的胳膊就咯咯笑起来:“那好,再给我买一件,不就两万多吗?我家希声有钱,呵呵呵呵……”
方跃心里这个不平衡啊,猛踩油门,看他俩前脚下了车进了楼栋,后脚就载着宁家悦一溜烟没影了。
“咦,他俩是不是……”沉夏想起他们刚才亲密咬耳朵的场景。
“就他俩?如果宁家悦不主动,估计还得耗个十年八年的。”搂过他的肩膀,希声走进电梯一看没有别人,立即反过身,把人圈在怀里,低低地喊:“哥……休息几天,我们出门走走吧。”
“出去旅游吗?”顺着他的姿势,把头埋进希声脖颈里,沉夏瓮声瓮气地说:“嗯,好。那个……希声哪,对不起。”
几个字温润珠玉地落下来,在希声脸上抹开了几重笑纹。
“你还知道道歉啊……得,我很宽洪大量的,你陪在床上我大战三百回合就行了!”抱着他摇晃着笑。
沉夏红着耳垂咬他的脖子,“要你嚣张,要你嚣张!”
“喂,哥你这样我真要忍不住了哈!”轻轻把他的细腰一掐,希声举高手臂把他往肩上一扛,大大咧咧地走出电梯。
沉夏猛拍他的背,“放我下来啦!深更半夜,你强抢良家少男啊?!”
“强抢?那我真是不能辜负你的期望了……”拍了拍他的皮肤,希声迅速进门,径直走进卧室把他往床上一扔,三下五除二脱下衣服,朝着还未喘过气来的沉夏就飞扑了过去。
“呀——”
门外,麦妞被两人在床上的激烈运动给惊醒,溜溜达达走到卧室门前,挠了挠紧锁的门:沉夏你个没出息的,又被希声压了?算了,懒得管你!不过,我试过想救你哦,明天别忘了给我吃鱼骨头!
翌日,云淡风轻,天空晴碧如洗。
别以为沉夏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他精力充沛着呢,就他那小身板,希声昨晚想啃但愣是没敢啃到底,就怕他身体脆弱还没恢复受不了。安安稳稳拥抱着睡了一觉,两人一直到中午才起床,吃了希声给自己熬制的爱心黑米粥,沉夏正懒洋洋地抱着麦妞坐在阳台上晒太阳。
“希声,我好想忘了什么事……但是记不起来了。”沉夏歪着脑袋想,把端着盆子晒衣服的希声扯住。
“我倒是忘了问方跃,他们什么时候审讯DK了,我想去看看。”
沉夏被这一提醒,也点点头,“对,我也要去的!”
“好,那我这就跟方跃打电话。”整整齐齐晾好衣服,希声转身用手背蹭了蹭沉夏的脸,软软的,很想再掐一把,但是……忍住!等这两天养肥了再慢慢吃。
沉夏对他笑了笑,摸着麦妞继续想,“我到底忘了什么呢?”
希声放下手机走回客厅,就见沉夏跳着脚往自己房间跑,麦妞被他掐得惊叫,“哎呀我忘了忘了,忘了把停更公告的事了,这会儿公告已经收不回来了!!!!”
“哦,这事儿,呵呵。”希声拉住他的胳膊,“别急,既然发了就权当休息好,就让读者闹去吧。”
“那哪儿行啊,我上去看看,实在不行发个道歉声明。”他可不想被千万腐女的口水淹死,尤其是中间还有绿绿的。
希声还是拦住他,支吾地摸了摸鼻子,说:“刚才你洗漱的时候,我帮你又发了个公告,嘿嘿……”
看他笑得这么阴险,沉夏心说不妙,冲到电脑前登陆上去一看,一个枕头接着一个地从房间里丢出来,“沈希声,什么叫‘本大人和老公度蜜月’去了,啊???你跟我过来,过来!”
希声笑嘻嘻地走过去,他才不怕呢,沉夏打也打不过他,脸皮厚也厚不过他……不过,他怎么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了!
“哥,冷静!你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嘛,别别别……”希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沉夏从那支有机关的钢笔里抽出来的,他从小就怕的那样东西——
监狱里的特别审讯室里,DK被方跃和希声摁着,感觉背脊凉悠悠的,“啊啊!你给我扎了什么?”
沉夏对他奸笑一声,不搭理他,把手上剩余的几根亮闪闪的针灸也给他扎了下去,这回DK不叫了,而是从眼眶里止不住地流下泪水,哗啦啦的,比潺潺溪流还要潺潺。
“不用再摁着他了,他稍微一动就会很疼的。”拍拍手,沉夏把钢笔一扭,将藏在钢笔肚子里十几根针灸给藏了回去。
方跃正想感叹一番沉夏居然还有这手,就见宁家悦睁大了眼对着沉夏闪呀闪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一改平日高傲的形象,极其狗腿地跑过去,问:“沉夏,你收徒弟不收?”
“啊,你想学我的针灸技法吗?”沉夏得瑟地冲希声勾了勾嘴角。
希声下意识地摸自己的后背,隐约还感觉有些疼。唉,他太失策了,忘记哥有这个杀手锏了……扎自己扎不过瘾,毕竟有点舍不得,终于拿DK出气来了!等下让他再多扎DK几下,最好把他的哭穴、笑穴全都扎个几百几千遍!
“是啊,是啊,学会你这招,以后哪个欺负我,我就给他一针!”宁家悦拽着沉夏的袖子说。
方跃把希声往旁边一拉,心里犯怵,“哥们,求求你,千万不要让沉夏教会家悦啊!”
希声无能为力地摊开手,示意他自己看,“你看我哥有多兴奋,他好不容易找个徒弟,哪里肯放手!这针灸十八式可不容易练,得先以身试针的……我看等宁家悦练成了,你也惨了,他会拿你当木头人练的,我同情你,你自己保重!”
方跃在心里泪流满面,立时风中凌乱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DK是哭也哭过了,笑也笑脱力了,沉夏终于肯把针灸取下来了,末了还踹了他一脚,“叫你敢打我的希声,叫你敢对他开枪!”
希声环抱着手臂靠着墙,眯着眼笑得眉眼弯弯的,浑身上下这个舒坦哪。
DK虚弱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比被一群人轮番殴打还觉得累,喘了半天气,才支起脖子问:“尹沉夏,你和他为什么都剪了黄线?告诉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沉夏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对希声说:“我可不要他死了还惦记我,希声,你告诉他!”
“我的理由可不见得和你的一样……”希声笑着看沉夏,把他额前的刘海往后顺了顺,才走到桌前坐下来,变脸似的,对DK板着一张冷脸,说:“很简单,我不过选了自己最讨厌的颜色罢了。花里面我最喜欢玫瑰,但最不喜欢黄玫瑰,因为黄玫瑰代表着失恋和消逝的爱,还有嫉恨的意思。有时候,人们还用黄玫瑰表示分手。所以我每次看见黄色就觉得难以忍受,如果非要剪断一根线,我当然是剪它了!”
他话音一落,众人都是一副张大嘴的囧状。
“那你呢?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剪断的黄线?”DK问沉夏。
沉夏伸手在希声背上拧了一把,笑道:“呵呵,我剪黄色……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很简单对不对,呵呵呵……”我绝对不会说的,你小子分明记得的,我曾经为了追逃学的你,不小心踩过一大堆狗屎,从此以后就最讨厌黄色了!家里不许有任何黄色的东西存在!
希声捂着闷笑,反过来也去掐沉夏的腰,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简直没组织没纪律!
DK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俩掐来掐去,忽的就低下头,沉默了。
“好了,DK,想说的话我们都跟你说完了,现在,你该供认自己的罪行了吧。”方跃走过来瞪了两人一眼,让他俩个站到一边去。
宁家悦悄悄对他竖起大拇指——厉害啊,敢教训他们了啊,有气质!
沉夏看见了,路过时撅起小嘴,轻声对他威胁道:“徒弟,要听师傅话哦,去挠方跃的胳肢窝!我今天就教你一式!”
一听这话,宁家悦很没有原则地站起来,蹑手蹑脚走到方跃身后,伸出爪子,狠狠挠!
“啊哈哈哈哈,家悦你干什么啊,跟我住手……啊哈哈哈哈!”方跃大笑不止,快要疯了,挡都挡不住宁家悦,他是法医啊,平常对人体犄角旮旯最熟悉了。
DK皱着眉头看着这群人,烦躁得青筋直爆,后来实在是忍不住,对着门外大喊:“随便来个人,跟我把这几个人赶快扔出去,我马上就招供!”
出了审讯室,方跃一个人走在他们后面,十步开外,心里默念:我不认识他们,我不认识他们……
临近走出监狱大门,方跃由于落在最后,被突然追出来的典狱长逮住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拉住他,说:“方跃贤侄真是你啊,我是你华叔叔啊,还认得我不?”
方跃将他拉远了一看,笑了:“哟,华叔您越活越年轻了呀!瞧我这记性,我爸告诉过我的,您上个月被调到这儿来了,怎么样,工作还挺顺利?”
“哪儿哟,我都要愁死了,这才来了不到一个月呢,就跑了个犯人!”华桐一跺脚,把他拉住就要往里带,“走走,帮叔叔的忙,昨天晚上刚跑的,现场还没动过……知道你能干,快帮我找点线索!”
方跃一个趔趄,扭着身子对前面三个人招手,他才不要一个人做苦力呢!
“要不然‘见死不救’?”宁家悦问希声和沉夏。
“哎哎,小徒弟一颗心向着外人,没办法……反正来都来了,去看看吧。而且说到越狱……”沉夏眉毛一扬,眼睛笑成一条缝,“这会不会是个中国版的迈克尔?斯科菲尔德呢,真令人无限期待啊!”
希声无奈地摇摇头,把他手一牵,跟带小孩似的拉着,一行人又走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老早就想写越狱的题材了,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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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完美越狱02 ...
【悲剧是一种工具,让生者增长智慧。但不能靠它来引导生活的方式。】
宁家悦也认得这位老警察,跟上来甜甜地喊了声:“华叔,您还记得我吧!”
华桐对他弯了弯眉毛,笑:“怎么会不记得,你是悦悦吧,从小和方跃一块儿长大的,以前经常看你俩穿着开裆裤,光着屁股在警署大院里上蹿下跳呢!”
方跃听得直乐,低着头憋笑憋得很痛苦。
希声和沉夏则是盯着他的屁股瞧了几眼,两人露出一模一样的狐狸笑。
宁家悦的脸顿时僵住了,忿然瞪方跃——凭什么他们只看我屁股,不看你屁股?!
方跃快步往前走,假装没看到。
“照道理,这里的监控系统很完备啊,每个出口入口也都有两个警察把守,怎么可能有人能成功越狱?”方跃紧跟着华桐往,一路观察着监狱里的关卡和各类设施。
华桐的表情有些沮丧,回答说:“是啊,都是这么说的,可他还是跑了,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消失的!后来仔细查看了现场,觉得越来越奇怪……不过真没想到他会逃跑啊,这孩子的刑期还有半年就满了呀……”
“孩子?”希声抬起头问。
“哦,我们这些老人都习惯这么喊他,他今天二十五岁了,但是身量特别小,很瘦,样子很清秀,看起来跟他七年前没什么两样。”华桐耐心地说着,看了希声一眼,心说这小伙子长相真出众,五官十分立体,鼻梁高挺,即使分开来看,每个部分都很耐看,给人一种耐人寻味的细腻感,又英气逼人,嘴角微微一翘,那举手投足的范儿就跟明星似的。
“这么说,他是七年前进来的?”从另一面传来说话声,温温润润的很是好听。
不过沉夏今天心情好,若是心情烦躁,那便是一副冰冰凉凉的嗓音。
华桐转过头去看,又是一惊,这个年轻人样貌是说不出的那种精致,就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眉毛纤长,嘴唇薄厚适度,最好看的是一双眼,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明锐耀眼,若是远看,只怕以为那是一对会发光的明珠。脸上有慵懒的笑,却不会给人感觉颓靡。
心里禁不住赞叹,这都是人中翘楚啊,了不得,幸好自己把方跃逮着了,要不然大侦探在眼前他也认不得。点了点对他回答说:“是的,他叫李恩京,七年前因为杀了自己的父亲被捕入狱。”
“杀人,怎么只判了七年?”方跃奇怪地问。
“唉,说来当年那案子也是奇案,他父亲在被他捅刀子之前就已经死了,法医说是被活活吓死的……他家的左右邻居和居委会都给他作证,说他是个好孩子,可自从他母亲死了之后,他的精神就有了问题。”边走边说,华桐给他们打开了监狱的第一道门。
沉夏看了悬挂在墙角的监视器一眼。
华桐接着说:“他父亲又不送他去治疗,所以才越拖越严重。根据这些,法庭给他量刑时轻判了……他被检查出有轻微的抑郁症,并不算严重的精神病患者,所以当时的鉴定报告只能作为参考……”
“原来如此,这几年他的表现很好吗?”希声摸着下巴问他,如果不是他表现很好,狱警对他有所松懈,他应该钻不到空子越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