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酱紫大神(20)
听见自己有可能睡沙发,希声一点也不沮丧,反倒是笑着答应了。心说,哥你就装吧,林记馄饨晚上九点半关门,想让我早点回家偏不肯直说,真是别扭得可爱。又想起他今早晒被子不小心把自己两床被子都掉下了搂,今晚不得不继续跟自己挤一张床的事情,唇边的笑纹就更深了。
晚饭过后,沉夏坐在电脑面前发呆,屏幕上的这个界面已经停留了十分多钟,被他刷新了N次,但是他仍然没有决定好现在是否时候这样做,如果自己的判断错误了,又或者自己在时机上把握的不对,那么……
再次掏出那张DK留下的黑色纸片,沉夏沉静的面容在月光的笼罩下解析出了一丝淡淡的哀伤。转头看了一眼床头隔板后面的保险箱,放在键盘上的手指略微的颤抖起来。
如果是六年前的自己,如果是六年前妈妈还未过世之前的自己,根本不会像如今这般优柔寡断吧!当年他只差一步之遥就能将DK绳之以法了,可是最终还是却退缩了。
沉夏又思虑了一阵,还是关闭了屏幕上的“国际刑警资料库登录系统”,并把从保险箱里取出来的东西放了回去。
对着镜子你的自己叹了口气,他强调着精神深呼吸,给自己脸上浇了浇水,拍脸自语:“尹沉夏,你要振作,这件事要尽快解决,不能让希声担心,知不知道?!”
嘴角如常地翘起之后,他迅速拿起钥匙和钱包,下楼去超市买巧克力。
哼着一首外文歌慢悠悠地推开超市的门,沉夏惊讶地发现超市里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在看悬挂在收银台的电视。什么节目这么吸引人?
两个女孩子靠在门边嘀嘀咕咕,满脸的哀怨,“威廉王子结婚了,但是我怎么一点都不难过呢……我梦中的王子殿下啊,为什么这么年轻就有秃顶的趋势了?天哪,太幻灭了,太幻灭了!”
另一个女生接着说:“这是哈利王子么,这个真的是哈里王子?过去那个可爱帅气得遮天闭月的小正太哪里去了,啊啊啊……把我的小正太还给我啊!”
旁边的众人皆不解地张大嘴注视着她们。
原来是在看威廉王子婚礼的转播啊,沉夏笑着摇摇头,去货架上拿黑巧克力。就在一弯腰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又响了,三四个人推搡着走进来,一下子撞到了好几个人。
顷刻,一群人相互争吵的嘈杂声盖过了电视的声音。
沉夏捏着手机就想拨110,但抬头一看这几个戴着帽子的小混混抽出了几把管制刀具,朝着他这边走来,迟疑了一秒,立即把手机藏进了里面的口袋。
超市收银员求饶地对他们喊:“钱,钱都在这里了……不要伤害我们,钱你们都拿走。”
其中的两个走过去收钱。
正在这时,沉夏用手遮住眼,一束刺眼的灯光从马路上照射过来。几乎只用半秒钟就反应过来将要发生什么,他冲着众人大喊:“快离开那里!快跑,从后门走!”
说罢,也不顾那几个小混混是否反应过来,拉起一个也在挑零食的小姑娘走往后门跑。
在这种紧急的时候,他救不了所有的人,只能尽可能发出警告,并力所能及救出离他最近的人。但当超市里半数的人及时跑出来,惊恐地目睹一辆失控的轿车发疯似的撞入超市大门,随后一声巨响,发生了爆炸,沉夏心如溺水一般直往下沉。
空中又飘起黑色的纸片,仿佛死神的预告函,落在他的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断电断网,所以没更新%>_<%
于是,今天这一更后,还有一更哦!
威廉王子婚礼啊~~~~本宫心中的王子啊,就这么幻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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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夺命风铃03 ...
希声回到家时刚好九点,客厅里播放着整点新闻。还没换鞋就在玄关把馄饨的碗盖儿打开了,还拿手在上面扇了扇。
十几秒后,希声穿着拖鞋反锁好门,就听见沉夏蹦跳着从屋里钻出来,抱着懒得睁开眼的麦妞,扑向热乎乎的混沌。希声一把端起来,举过头顶,笑:“哥,这碗馄饨加了好多虾皮的,想吃吧?”
沉夏使劲点头。
“那来点奖励么。”希声把头凑过去,嘟了嘟嘴。
“有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吗?知不知道王子是什么样的,要优雅,要得体,无论是走路姿势还是举手投足之间的笑容,都要精细到一格一格的,不能让人看出丝毫破绽来。瞧瞧你,果然不是当王子的料……”好像完全没受到刚才爆炸案影响,沉夏噼里啪啦说着,试图将希声说晕,然后趁机抢过馄饨。
不料希声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嘟嘴,“要奖励,不然馄饨没有。”
明明有,怎么能说没有呢?希声觉得口腔里口水分泌得过多了,再忍耐下去有喷溅的趋势,在希声的嘴唇和混沌之间来回瞅了瞅,踮起脚亲了上去。
虽然只是轻轻碰到了嘴角,但希声很满意。谋划着以后要培养哥哥早上有早安吻,晚上有睡前吻,出门有告别吻,回家有迎接吻等等习惯……笑容满脸地把混沌递上,还细心地给他把勺子给放好。
沉夏很高兴地把麦妞往他身上一扔,单手端着混沌就往房里跑。
麦妞无辜地瞪大眼看了看抛弃自己的大神,在希声肩膀上扒拉几下,留下两道爪印,表示也很满意,“喵”一声跳下来,寻找它的橡胶老鼠去了。
看着哥哥很自然地就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希声嘴角扬得更高了。跟着沉夏身后走回房间,翻找出自己的睡衣和内裤,走向浴室。
因为刚才发现抽屉里新内裤少了一条,他退回来,低下头就去拉沉夏的裤子。
沉夏端着混沌正吃得舒爽呢,冷不丁被扯下了睡裤,有点儿反应迟钝。就见希声淡定地对他的内裤点了点头,说:“哥,这个牌子的质量是不错,我下次再给你买几条。这条你就穿吧,不用还我了。”
“哦……”沉夏木木地答道,发了一会愣,继续埋头当吃货。
接过纸巾擦干净嘴,沉夏满足地打了饱嗝,问擦头发的希声:“不是抓吊死鬼吗,抓到了没?”
希声停下手对他一笑:“别说,还真让我见到鬼了,这只鬼挺瘦,穿一件白色连衣裙,头发长长的遮住了脸,垂着头,垂着手,平白无故出现在空中,虽然没有飘来飘去,但是……是悬在半空中的,啊……就在一片荒芜的麦田上方。乍一看,确实挺吓人的,我那会儿端着个大海碗吃面条呢,前一秒还欣赏月色,下一秒就看到这只女鬼了。”
“可我怎么听着你的语气,开心得很哪,一点不像被吓着了。”沉夏抱个抱枕靠过来,踢他的肚子,又问:“这女鬼好不好看?还是七孔流血啦?”
希声把毛巾盖他脸上,伸手去挠他胳肢窝,直挠得沉夏岔气了,才松开手,对他抿嘴笑:“不说了么,这女鬼的脸被头发遮住了,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七孔流血呢……半滴血都没看见,她身上也没有。”
“不过也对,是吊死的嘛,哪来的血,那后来呢……你是不会尖叫的,那旁边还有人看见了吗?”沉夏把身子往后挪了挪,又拿两枕头挡住自己,怕希声还来偷袭。
别挣扎了哥,你都送到床上来了,还能往哪里躲?希声心里得意的笑,但面上没有办法得瑟的神情,稍微正经了点,接着说:“还有一个人看到了,和我一样也没尖叫,因为据他所说,不是第一次看了,就是这个案子的委托人,是嫌疑人的老师,姓肖。”
“都不是第一次看了,他还不尖叫?”沉夏挑着眉头笑,“这老师有意思,要是我连续几次看到同一个鬼,还在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就不会怀疑自己看花眼了,至少也要倒吸一口寒气。”
希声坐上床,往沉夏肩上一倒,抓住他的胳膊就搂过来,打了个哈欠,“对啊,肖老师真是镇定,我是立刻放下碗筷,跑进那田里去了,可刚靠近,那鬼就消失了。”
“哟,还是只怕人的鬼。怕人,却非要跑出来吓人……越来越有趣了。”虽然吻都吻了好几次,沉夏对于希声的亲密接触,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希声一把握住他的手,故意勾起嘴角问:“哥,怎么手心都出汗了……紧张兮兮的,跟个处男似的。”
“处什么处……老子才不是处男!”毫不留情地拍了他额头一下,沉夏傲气地翘起头。
“哥,你原来已经不是处男了啊……可我还是,这不公平!”希声霎时睁大霎哀怨的双眼,像是听到了一件恨不得了的事,蹭着沉夏的脸坐起来,看起来很烦躁,“说,你第一次跟男的女的?”
希声此刻冷着脸的样子看起来气得不轻,用余光瞟了瞟,沉夏忽然之间就有些心虚了,不知道为何就硬气不起来了,支支吾吾摇晃着脑袋说:“几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
“记不得人家是谁,总该记得是男是女吧?”这精光闪耀的,能慌瞎人眼了。
沉夏被这个问题纠结得思维停顿了,“那什么,当然是是……是女的了。”
“真的是女人?一夜情,还是女朋友,哪一年的什么时候,每个人对第一次不都印象深刻吗?哥……”希声语调低低地问着,表情似乎比刚才更失落了。
沉夏无语望天花板,还是不忍心看希声露出这种表情,只好叹了气坦白道:“老子也还是处男,行了吧?!你这臭小子,吃不得一点亏啊……我都28了,28了,说出去不丢死人啊!”
“除了我,没人知道。”转眼就又笑意浓浓地趴上哥哥的背,沉夏敲了敲头,怎么有种被一只披着狗皮的狼缠上了幻觉咧?
“我想,哥你很快就会摆脱掉处男的称号了。”希声说这句时,看着沉夏的神态极为普通,只透着一股格外诚挚殷勤的气息,虽令人发掘不出星点的罪恶意图,但沉夏还是胆怯地渗出了冷汗,急速滚进被子里,把头一蒙,说了声:“睡觉!”
希声也觉得自己今天亢奋过度了,冲动是魔鬼啊,他还不想被哥哥这么早认识到自己是只色狼的本质,便走到窗前吹了会冷风,毕竟,要把心情冷静了等下才能睡着。
他看到沉夏的上衣口袋里的巧克力快调出来了,笑着去接住了,给他放好,食指碰到了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心里一惊:是印有“DK”的黑色纸片。而这张纸片好像是崭新的,不是沉夏之前拿到的那张。
疑惑地看了眼床上的沉夏,希声把纸片放回了原处,决定等这个案子一结束,就彻底查查这个DK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第二天,希声才从新闻里知道,昨晚沉夏去超市时又遇到古怪的车祸爆炸案了。气得在客厅静坐了一早上,硬是没有跟沉夏说一句话。
沉夏也知道昨晚自己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是有点过分了,这不给希声找闷气生呢?但是……他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才好,而且关于DK的事太复杂,他自己的心结还没有解开,不想把希声给拖下水。
强大的自尊心迫使着沉夏,无法选择在这个时候寻求希声的安慰。
“希声……”轻轻推他的肩膀,没反应。
心里顿时又火了,老子差点被火烧了,还要对你低声下气?!
“希声……”没得法,声音又降低了几度去扯他的袖子。
希声在心里跟自己较量了几分钟,发现没有办法完全对沉夏置之不理,泄了气,转过头来看他,轻声说:“哥,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呃,你就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都会很小心。”沉夏呵呵笑着,继续揪他的袖子,就知道对他撒娇有用。
总不能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不休,希声觉得,让沉夏知道自己有多担心生气也就够了,温和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边往外走边问:“我下午去警局见张玲玲,回家时顺便买个鱼缸,亲亲鱼总不能一直养在浴室里……还有什么要我买的?”
“嗯……买个风铃回来吧,超市爆炸案死了十几人,那儿的女老板很喜欢风铃的……祭奠的时候我想捎给她。”当然要踩着台阶下了,沉夏主动在希声临走前亲了他脸颊一下,希声再没有任何压抑的神情了,笑着出门,说自己肯定早回来做晚饭。
因为方跃的关系,即便是郊区分局里也有不少人都认得希声,顺利地让他见到了张玲玲。
八岁的女孩应该是爱笑爱跳的年纪,但张玲玲是两眼无神的,房间里人进进出出,她头连都不抬一下,对周遭发生的事毫不在意。
希声亲切地和她打招呼,她才略微笑了笑,回了声:“哥哥好。”
没有叫叔叔,而是喊的哥哥……这孩子不错啊,真有礼貌。希声偏心地想,打量了她一会,觉得她并不像是那种心思深沉的孩子,应该能一眼看透,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杀死几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呢?
知道她学习成绩不错,希声便从学校谈起,张玲玲的反应很正常,脸上有了持续的笑容。希声跟着提到了她的家庭,问她想不想爸爸妈妈,她立即就敛去了笑,低下头说:“不想。”
希声留意着她的细微变化,起身来准备换个角度与她说话,放在膝盖上的风铃掉了下来,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突地,张玲玲的身子一震。
希声见状,又将风铃弄响了几次,张玲玲的眼眸居然变得十分凶狠,直愣愣地看着对面怒声喊道:“小贱人,你听不听话?不听话,我掐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案子,会夹杂着DK的案子讲~~~~~~~~这是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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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番外:五一节喝醋记(上) ...
沉夏的生日快到了,但他却一点都不开心。在房里来回拖地第四遍的希声,看到沉夏又瘪嘴瞧了瞧日历,盯着上面的那个红圈撅嘴——五月一日,劳动节。
生日是哪天不好,居然是五一劳动节这天?!沉夏恶狠狠地敲击着键盘。这不意味着自己一辈子是个劳碌命啊,不要啊,偶要当米虫,还是那种舒舒服服被人呵护疼爱的米虫,那才是终极理想!
(梨花:猪的生活就是如此啊,被人好好呵护疼爱一番,然后宰掉,大神您理想真高远-_-|||)
无论是谁,乍一看还以为他在码情仇戏呢,要么就是枪战打斗,情绪也要入戏的么。
希声好奇地凑到后面一看,嚯——是在码床戏啊,怎么一副要把人千刀万剐的表情呢?吓得他偷吻也不敢了,默默地伸手帮他收拾干净电脑桌上的零食袋,默默地后退。
待希声退出门外,还帮他关上门时,沉夏停下来手,心情更不好了。开始磨牙,都发现我不开心了,还不闻不问的?臭小子,狼崽子,把哥哥吃干摸净就漠不关心了,胆子越来越肥了……
啊……不晓得明天就是我生日啊,一点表示也没有……不过,说不定他是故意的,有惊喜给我?
想到这里,沉夏有些莫名地笑了,随即变了脸,继续恶狠狠地码床戏:“空气也在两人之间的缝隙里变得稀薄起来,令紧致的肌肤渐渐缺氧,慢慢的,指尖也染上了燥热的温度,不知觉地向周围散发骇人的热流,又或许是电流,不然……指尖所到之处,为何都是一片悸动与颤抖……仿若不小心动一动就会被狠狠击中,变得心跳骤停,无法呼吸。”
透过门缝,希声注视着不停变幻表情的沉夏,无力扶额。
要不要告诉他明天我要去见她呢?看他现在的心里状况不是很好啊,也不知道她这次过来要呆多久,是来公干还是有别的事情……想了想,打定主意:还是见了她的面回来再说吧。
低气压强大的沉夏,这晚给读者们送上了五一大餐,让她们欢快地吃上了肉。更新过后,已经九点多钟了,他觉得有些疲倦,洗完澡就上床一躺,等着希声。一边无聊地看电视,一边想,他从晚饭过后就出门了,应该是去买紫薯蛋挞回来哄自己了吧?他昨晚就在他枕边唠叨了许久的说。
可是,希声回来时,是空着手的,什么也没买。
沉夏往门口瞪了一眼,自动无视掉微笑的希声,认真地看电视。希声也没像往常似的,直接扑上来抱着他啃,涂上一层口水才罢休,而是走过来亲了他额头一下,便去浴室洗漱了。
心里有了那么点小小的失落,但很快被一阵铃声给打散了。
沉夏摸摸头,从希声口袋里掏出手机,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这个人是没有帮别人接电话的习惯的,何况是自己不认识的,基本上他不认识的号码,也是希声不认识的人,不过……这个人也太急切了吧,一连打了五次。沉夏不耐烦地对浴室喊了两声,但希声拉着帘子淋浴呢,根本没听见。
等了等,铃声又响了。沉夏皱着眉头接通了。
“喂,小希?你怎么半天才接电话?”居然是个女人!
沉夏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希声犯桃花了,而是发了愣,随后立刻就怒了:哪个不要死的女人,喊得这么亲热?
就听电话那头又喊:“小希,你说话呀?明天不要迟到了,我等你哟……”
明天,约会?沉夏下意识地不愿听下去了,一把摁断。
摁断了后又有点后悔,挠着下巴想:失策了,该假装是希声,把狐狸精的名字套出来的再挂的。但没几分钟,他又被激怒了,因为这个号码又发来一条短信:
“小希你敢挂我电话?好,等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太可笑了,竟然有人敢用自己才能用的语气跟希声说话?!气呼呼地关掉短信,沉夏本来想删掉的,但转念一想,等下不如看看希声是何种反应,如果是哪个女人不长眼地一厢情愿,他不就误会希声了?
说服自己冷静下来,沉夏保持刚才的姿势,一双眼睛仍黏在电视上,眼睛却往浴室那边瞟。不一会儿,希声出来了,裹着一块毛巾准备擦头发。沉夏冲他微微一笑,勾勾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动作轻柔地帮他擦。
希声享受地闭着眼,往他胸口蹭了几下,不觉有异。
头发擦得半干了,沉夏把希声的手机递过来,语气十分随意地说:“刚才好像有条短信进来了,我不小心点开了,不过没功夫看。”
“哦,你在看《妻子的诱惑》啊,怪不得。”希声瞅了眼电视,“以前还以为你不喜欢看韩剧呢,你写文不是要杜绝狗血么?”
沉夏抽了抽嘴角,笑:“洒狗血如果技术高,读者也是很欢喜的。我看这个,是要知道现在的女人们都喜欢哪种型号的狗血……”
快把自己都说吐血了,沉夏强忍着好奇心,斜着眼睛去瞧希声此刻的表情。
还以为他要慌张失措,至少也要紧张一下的,可他却笑了,还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是什么意思?
他他他……他真的勾搭上了一个女人?
不是吧,沉夏在脑海里算算日子,上个星期的这个时候,他刚被这白眼狼吃的骨头都不剩得躺在床上嘶喊呻吟,结果才过一个星期,他就淋了一桶三流偶像剧里的狗血给自己?小三这种生物,也会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莫非他穿越了,现在是2012年?
几次张了嘴想问他,那个女人是谁,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可还是闭上了嘴,愣是把委屈和伤心憋回了肚子里。
沉夏你也是有骨气的,不能跟个小媳妇似的争风吃醋!在心里将这句说了几百遍,别别扭扭地和希声打闹了半晌,还是乖乖把眼一闭,相互搂着睡觉了。
一晚上就听见紫薇童鞋在脑袋里哀哭着: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直到唱得喉咙里冒出汩汩鲜血。
于是第二天爬起来时,沉夏整个人是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好像做了个梦,希声勾搭上了一个娇滴滴的美艳女人。甩甩头,揉揉眼睛,却看到空了的半边床,脑袋瞬时一片空白,噌噌跳起来往客厅跑,看不到人又往厨房跑,转了一圈,在餐桌上找到一张纸条。
上书,上午有事出去几个小时,午饭后回来,厨房里有海鲜粥和奶黄包。
直接忽略了最后半句话,沉夏啪啪两下把纸条撕碎,咬牙就进了屋子换衣服,愤愤道:“太好了……真没想到老子这辈子也有捉奸的机会了,TMD太荣幸了,人生在世,谁还不狗血一回啊?行啊,就看看这三儿是不是外星来的,老子一脚把她踢到太阳上去!烧不死她!”
可是,他不知道希声去了哪啊?
沉夏在玄关处定住了身形,斜斜地挑起眉头,啪嗒打了个响指,给宁家悦打了通电话,调整了一下语气,立时,传到手机里的声音变得极其委屈无辜起来:“家悦哪,我……不知道该这么办了……希声他背着我和一个女人balabalbalbal……”
“什么?他爷爷的,敢找女人,等着……我帮你找到他!”义愤填膺的宁家悦即刻切入电信线路网,打开追踪器,对沉夏说:“给他打电话,只要十五秒,我保障他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沉夏笑眯眯地给希声打电话,说自己晚上要吃什么乱七八糟讲了一分多钟,才让希声挂了机。转瞬,收到宁家悦发来的地址。
“哼,海山路滨江花园饭店?靠,随便一杯咖啡都一千多块呢,沈希声你拿老子的钱泡妞,死定了你!”
打车到了目的地,沉夏强忍着怒意走进去,拨弄了一下微卷的刘海,笑容优雅地询问女侍者,“请问又问沈希声先生在这里定了位子吗?”
女侍者霎时被秒杀,傻笑着亲自将他带上了三楼。
目光往里面一扫,沉夏目光冷然地瞄上了靠窗的一桌男女。那个女人与希声面对面坐着,正背对着门口,穿着一袭露背红色长裙,披着咖啡色的大卷,腰肢很细,想必用手轻轻一捏,就能倾倒进某人怀里。
耳朵被自己磨牙的声音震得嗡嗡响,沉夏深呼吸了几秒,将唇角扬起了一个最华美的弧度,从容踱步过去。
人未到声先到,沉夏深谙先声夺人的道理,但也不能表现的咄咄逼人,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没有风度。因此,当他瞠目阻止希声出声时,他仔细观察了几眼,便以温和轻柔的嗓音在这个女人身后说道:
“这位女士,您远道而来,是从巴黎直飞过来的吧?啊,这款香水很适合您,是法国设计师皮尔雅最新的作品,据说名为完美恋人1号,是为了庆祝他与妻子结婚三十周年特别设计的,全球限量版,目前也只在巴黎的展示现场发售过十二瓶……您的品味看来十分高雅,专情却不古板,浪漫却不肆意,崇尚自由却不孤傲,可想而知您应当是位对于爱情相当执着的人,让我猜猜看……您应该不喜欢年纪比你小的男人,成熟的名流贵族才是您钟情的对象吧……”
希声向天翻白眼,对他努努嘴——不要再说了,够了!
沉夏回敬他一个不屑的笑,一挑眉,接着说:“嗯,您还是位处事严谨认真的人,不喜欢请化妆师和发型师,自己就能打理好高贵的装束;您很重视这次的约会,出门可能有些匆忙了,裙摆或许在出租车上弄脏了,但很快被处理干净了,只不过还有些水渍。您看来很重视对面的这位先生,习惯于将视线集中在他一人身上,所以才挑选了这样的座位……”
稍微顿了顿,沉夏忽然有些疑惑地蹙紧眉头,盯住眼前这个女人的手腕。
希声则用手扇风,心里闷笑,哎呀呀,醋味不是一般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