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酱紫大神(19)
“实际上,段光晨当天就只带了一副假牙,他的另一副假牙早就丢了。闵羽那段时间出入他家,想偷走一副假牙,并将专门制作的那副有毒药的假牙替换给他,是相当容易的。但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故意发匿名短信给张恩京、冯澜、李默三个人,让他们不告诉警方段广晨换假牙的习惯……却反而暴露了漏洞。
他们都与段广晨合作很久了,却没有一个人观察过他换假牙的习惯,太不合常理。尤其是张恩京,一个助手了解魔术师的日常习惯是最基本的,他却毫不犹豫地说不知道,想都不想,肯定有问题……”脸色从容的说着,希声故意眯着眼睛去看沉夏的脚,结果被狠瞪,只好把满脸的笑意憋回肚子里。
沉夏跟人家练气功似的把气一吸到底,再缓慢吐出来,觉得心头痒死了的感觉总算好点了,才接着说:“所以我们顺着张恩京顺藤摸瓜,看他和谁走得比较近,和谁鬼鬼祟祟说话,再查一下他们的老底,便找出相互之间的联系来了,这人胆子小又懦弱,不敢杀人。唯一失算错了的,是我们没想到闵羽会利用李默去杀冯澜,他自己并未动手,实在是聪明。”
“吕孟昨天不是打电话来说,找到那个发匿名短信的号码了么,闵羽居然没有扔掉那张SIM卡……看来他早做好了独自揽下所有罪行的准备,连证据都给自己准备好了。闵羽招供说,一个月前开始故意接近段广晨,假意要做他的徒弟,当时就摸清了他每隔三天才换另一副假牙,并且只在演出时才戴假牙的习惯。在段广晨发现丢了其中一副假牙之后,便对他说,自己会送他一副新的,因此他毫不在意,自觉自愿在演出前戴上了有毒药的假牙……一命呜呼了。”这回,希声特意说得很慢,就是想让沉夏少说话,看他憋得一脸通红的样子,也忍不住快笑出声来了。
早把牙齿扣紧了,沉夏一听见他停下来,立刻抓住机会说道:“不过,上官半夏在项链里放炸弹太鲁莽了,不过可以理解,如果不是十二年前警察草草把他妈自杀的案子结案了,他也不会连着警察一起恨。我倒是觉得,他不过是泄愤……不是真要炸伤警局的人。”
对于这点,希声也表示赞同,“嗯,他是听见了楼下吵杂的喊声,知道炸弹的秘密被发现了,那一层楼的人都在撤离,才在那时摁了遥控器的。可是……那些放在项链里的炸弹做得很精巧……不像是他做的,吕队也认为他做不出来……据他交代,是网购的……等他们查时,网址无效了,我怀疑……”
“跟KINO遇见的奇怪网站一样?”那次的事他们还记忆犹新呢,郑初的事,还有这个如影飘移的鬼魅网站,的确令人无法释怀。
但最令他们叹惋的,还是闵羽。他在十二年前就被段广晨他们所骗,学魔术不成,还差点被人猥亵,为了脱离一群大人的魔手,违心地做了一个伪证,却不料这件事间接对韩琳造成了致命打击。长大后回来,原本是想寻找当初那些人的把柄,揭露他们的恶性,怎知阴差阳错遇到了上官半夏,毫无悬念地陷入爱河,然而让他发现一个令自己痛彻心扉的事实……自己也是害得上官半夏母亲自杀的凶手之一,而上官半夏憎恨当年的所有人。
自责和懊悔让他无法解脱,他一心以为官半夏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了避免更深的伤害,选择服食生半夏自杀。但自杀未遂,竟永久失音。而后一步步目睹上官半夏变成了复仇的恶魔,最后,决定自己代替他完成复仇,顶替他所有的罪名。
“上官半夏早就查出了他是谁,将闵羽拖入了一场恋爱阴谋,在制定好这最后的杀人计划时,打算好了要利用他……”希声微微一叹,“可惜,他不能早点明白,自己对他也是爱。”
突然,沉夏“啊”了一声,见希声要抬眼,赶快捂住了嘴。
希声看了看他的脚,指着他的鼻子叫起来:“哥,不准耍赖,你刚才笑了吧?!”
沉夏摇头,死不承认。
“那你把手放下,不准再捂着了!”也不着急逼他承认,希声睁大了眼看他,也不看他脚了,只盯着他的脸瞧,时不时还挑起眼角,不停地眨呀眨的。
沉夏一个哆嗦,愤愤斜眼横他,“没事抛什么媚眼啊,哦……我知道了,那臭老头教你的?”
得,让老爸就牺牲一下吧。希声也不反驳,继续对着他眨眼睛,沉夏只觉着刚才忍下去的痒意又疯长了出来,十根脚趾都被亲亲鱼的嘴巴啃噬得死痒死痒的,就跟他心口上无数根羽毛在挠似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片刻,希声不眨眼了,眯了眯眼,一双透亮的眸子深情脉脉地看过来,这一霎那的柔光璀璨哪,杀伤力直接破表。
哔哔一声,沉夏的心脏咔哒换了个频率,没有过渡的,咻地猛跳起来。
脸红了,耳根红了,脚趾也红了……“TMD,是哪条鱼咬老子的脚板心了?!”说完这句话,沉夏是实在忍耐不住了,脚一抬,水被掀起老高。弯着腰,哈哈抖笑着抽出脚来,却因为脚泡得太久有点麻,一下踩翻了盆子。
希声张大嘴看着湿漉漉的地面和满地的亲亲鱼,迟疑了半秒,就一窜老高地离开了盆,笑着就对沉夏扑过来,“我赢了赢了,哥你输了哦!”
沉夏对着脚下的亲亲鱼没法下脚,又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岂料一迈腿就滑了下去,不得不一把勾住眼前希声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哼哧哼哧喘气。
“哥,你输了。”扶着他的腰往上一提,希声牢牢箍住了,低头去蹭他的额头,“哥,输了要做我一天的仆人咯,我得好好想想,让你做什么好呢……嗯?”
沉夏看着希声近在咫尺的纤薄嘴唇,面红耳赤,半天支吾出一句:“那,那个……我好歹是你哥,手下留情……”
“我想一想哦,曾经我当你仆人时,哈……帮你偷过西瓜,绑过小母鸡,打跑过隔壁的小黑狗,撞翻过你老师的飞机模型,洗过你染了油彩的衣服……对了,还帮你偷拍过女同学的……”
“啊,你别说了!”沉夏心底这个郁闷哪,心说自己过去有这么顽劣?
“我们打个商量吧。”稍微思虑了一番,沉夏双手一压,把希声的脸拉近了点,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在他耳边说:“当仆人可以,但是,只满足你一个很想很想实现的愿望,好不好?”
“……你知道……我的愿望?”
沉夏一闭眼,心说迟早的事了,一把勾过希声的脖子,微微张嘴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案子总算完了,\(^o^)/下个案子会短些~~~
下面你们想怎样呢,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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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夺命风铃01 ...
【衡量一个社会的道德水平就在于怎么对待孩子。孩子怕黑暗情有可原,而人生的真正悲剧是,成人害怕光明。】
空气里弥漫着一阵浓郁的香气,使得清晨的阳光也显得粘稠起来,需要很费力才能吸进肺里,让人感觉有一些……化不开。
沉夏懒懒地趴在床上,肚子下垫了个枕头,眯着眼睛把脸埋在被褥里,时不时低声哼一声,听得希声手指突突直颤。
“啊,你轻点啊!”他闷声闷气地喊。
希声把眉头拧得死紧,“这还重啊……这样呢?”
“嗯嗯,恩哼……啊啊……舒服舒服,希声……你可以稍微快点。”
希声冲天翻白眼,加快了速度。
“呀,这又太快了点吧?”沉夏又喊。
希声无奈,“好好,我慢点。”
半晌,沉夏撅嘴:“又太慢了,位置不对……哎呀!”
“又怎么了?”希声一听他高八度,紧张地问。
“哎呀呀就是那儿,就是那儿……啊好舒服,你再轻些……嗯嗯,对了……恩哈哈太舒服了……”
希声低头看着自己揉在他细腰上的双手,牙齿上下碰了碰,心里这个气恨哪,又不能真对他出气,只能伸出手指掐了一把他那一堆嫩肉,惊得沉夏直叫唤。
“死小子,你掐我干嘛啦?帮我按摩一下不行啊,谁让我害我摔倒在浴室里的!”整个一得理不饶人的嘴脸,从被褥里露出脑袋来,别着脖子冲他喊,由于起床没多久,还有些缺氧,脸还是红扑扑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希声就来气,禁不住要拿头撞墙。
本来嘛,昨晚那气氛多好啊,眼看着沉夏对自己投怀送抱了,还主动吸住了他的嘴唇,接下来就该水到渠成,一记法式深吻彻底夺去他的呼吸,抱着他酥软下去的小身板到卧室里,往床上一扔,甭管要不要说点什么做个心理准备,都到这个地步了,扑上去从头啃到尾不就成了吗?
沉夏软乎乎的小嘴贴上来时,他把一连串动作就想好了,心花儿朵朵开啊,鼻血的差点流出来了,他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成年人了,这点想法很正常的,有木有,有木有?
可是——偏偏就这么倒霉,希声一激动动了动脚,一下就踩中一条掉在地上的亲亲鱼。失去重心的两人齐齐倒地,幸亏希声灵敏那胳膊圈住沉夏的腰,让自己的胳膊着地,不然他就不是扭腰了,而是直接做了自己的肉垫。
这么一段小插曲过去,该有的暧昧气氛一眨眼消失殆尽,沉夏嗷嗷叫着自己腰闪了,希声顾不得其他了,也没空照顾自己那蠢蠢欲动的下半身,只能赶紧把他抱起来,查看倒地伤在哪了。不过总算还有点小福利,沉夏腰直不起来了,只能让希声抱来抱去,让他顺便吃了不少豆腐。
为了方便照顾他,希声让他睡在自己房里,整夜都警醒着,帮他摁着手脚,就怕这祖宗睡着了就忘记自己腰扭了还翻身踢腿,又伤到自己。
同床共枕本该是令人肖想缠绵的事情,但希声这一晚可是痛苦极了,不但有得看没得吃,还要强打精神照顾他,总之是一言难尽了。
于是,沉夏是睡得饱饱的,希声是饥渴难耐的,随时随地可以化身为兽的。
沉夏看他还在发呆地揉着他的腰,翘起腿来拱了他一下,说:“希声,行了……比刚才舒服多了,你别这副表情嘛,好像我虐待你,不给你吃肉似的。”
“你不就是那肉引诱我,又不给我吃嘛……”希声低声嘀咕着,垂着头扁嘴。
沉夏觉得好笑,用脚丫子勾他的衣服。
希声眸子一沉,生气了:“哥,你再撩拨我试试?”
看他真冷了脸,沉夏扭过头吐了吐舌头,把上身的睡衣拉下来,翻过身,准备要坐起来。对希声招了招手,让他扶一扶。
希声横着眼,一手穿过他的腋下,一手穿过他的膝盖下方,干脆半抱着让他坐了起来。
沉夏勾住他的脖子,侧着脸,耳根好像仍然有些红。
“那个……希声哪……”看到他转身要走,沉夏抓住他的手,停顿了一下,才眼神闪烁地问:“你怎么不问我,昨晚……为什么要吻你?”
听他直接他谈到了这个话题,希声平时脸皮一点不薄的,忽然感觉心怦怦的,脸上有点热。慢慢转过身,坐在床沿上,面对面看着他,“嗯,你说呗,我听着。”
沉夏脸色变得有些臭臭的,抓着他的袖子搓来搓去,好半天,等得希声以为他是睡着了,就听他声音极低地说道:“说了满足你的愿望嘛,难道我猜错了么……”
“那你说,我很想很想实现的愿望是什么?”他是不是真的察觉到了,别弄出一个大乌龙来吧,那我可悲催了,希声心里忐忑着。
嘴角抖了抖,沉夏嘴巴撅得挺高,有一下没一下地瞅着希声,搅得希声被猫爪挠了一般,热腾腾的一股气就从脚底板窜了上来。
“不就是……反正我就是知道,你也知道就行了。”沉夏语无伦次地说着,“但是……我想在不想听你说……哦不是,你现在不可以说……哎呀,我的意思是现在这个时候不对,不说的好……等过段时间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反正那什么……”
希声觉得有点懵,抓住他扑腾的手揉了揉的,低声笑:“哥,你真知道我的愿望?你刚才那番话我听着晕……还是,你在怕些什么?反正我早打定主意要说了,选日不如撞日,我现在还真想说了……”
“啊,不准你说!”沉夏一听急了,抽出手来捂住他的嘴。
却感觉掌心传来一丝丝潮湿黏糊的触感,眼皮跟着直跳,希声居然笑着用舌尖舔他!
拍了拍越来越红的脸,沉夏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眼前的局面会朝着自己无法控制的一面倾倒下去,一时间又想起昨晚的那个吻,对自己那么主动的举动莫名有些懊恼,可是……他在那时也不完全是头脑一片空白的,换句话说,他不过是随着心情而动,他一点也不抗拒自己想亲吻希声的这种冲动,甚至有些拨云见日的明朗,自己早就明白了希声看着自己的眼神跟小时候不同了。
“你以为自己是麦妞啊,随随便便就伸舌头。”沉夏想打哈哈地把这一幕给接过去。
希声却不让,低头就压下来,张嘴咬住他的下嘴唇,轻轻吸吮起来,随后双臂圈住就发了狠,把他的唇瓣整个给吸了进去,用舌头不断挑逗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夏觉得希声松开他时,自己的嘴唇已经肿了。
两人都喘着气,不好意思对视着,又忍不住地想继续注视对方。
歇了一会,希声伸出拇指抹了抹沉夏的嘴角,憋着笑,“你啊,口水都流出来了……”
“还不是你!”沉夏瞪大眼睛,自己用手背擦了擦嘴,就听见希声又凑过来,温暖的气息在耳边徘徊,对他说:“哥,既然你知道我的愿望了,给一点甜头可是不行的……我胃口大,不好满足的哦……”
沉夏一脸警告意味地拽他的领子,“现在那什么……我们也算是心意相通了吧,但是……现在我还没做好足够的准备,得等等……你不能霸王硬上弓的,听见了没?”
“哥,你确认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希声下意识地摸耳朵,还是有点不信,大神真的开窍了?看他脸红得快滴血了,又问:“那只要不做到最后……亲亲抱抱都是可以的?”
这死小子,竟然能面色如常地提出这种要求!沉夏拿手掌给自己扇风,幅度极小极小地点了下头。
希声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乐滋滋地亲了他一大口。扶着他去洗漱完毕,便风风火火地冲出去做早餐。
然后嘛,这一整天都是沉夏在指使希声做这坐那,他要吃什么希声买,他要做什么希声替他做,总之除了上厕所,只要是沉夏能不动手的,希声都帮他干了。
他完全将自己昨晚赢了游戏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到了晚上,把厨房收拾干净了,希声洗了个苹果给沉夏啃,把笔记本给他连好了递过去,才得空坐到电脑跟前收邮件,看看有什么委托可以接。有两封委托信,其中一个的酬劳颇高,另一个则比较少,琢磨了一下,他决定问沉夏的意见。
希声跳上床,跪坐在沉夏身后,故意把手从他腋下绕过去,挡住他的手,把自己的邮箱点出来,自然而然就把自己的脸贴上了他的脖子。
顿时,沉夏不敢动了,觉得耳朵后湿漉温热的一大片,突如其来的心悸。
“你看看,这两个案子,我接哪个好?”动作是亲密极致的,声音倒还一本正经的。
沉夏在心底鄙视了一通,认真看起来,一分钟就拍了板,“接第二个案子,钱算什么,我们又不缺钱!这个案子很有问题,警察拘捕一个八岁女孩,认为她杀死了四个比她小的孩子,还往屋后抛尸……竟然有这种事?”
“嗯,我也觉得蹊跷,如果是真的……难道这孩子是魔鬼之子么?”希声很快发出了回复,等待和委托人把联系方式发过来。一偏头,鼻子正好擦过沉夏的人中,两人都是身子一僵。
沉夏觉着有那么点尴尬,鼓着腮帮子望天,眼珠骨溜溜乱转。
希声眨巴眨巴眼,嘴角咧开了,一把搂住沉夏就将他扑倒,伸出去摸他的脚腕子,“啊啊啊啊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可爱死了!”
沉夏体温升高地挥舞着手拍打他,憋了憋天憋不住了,噗一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乱飞,“死希声,你放手拉,不要碰我的脚……啊哈哈哈哈……要死了,你还摸脚趾……啊哈哈哈我不行了……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莫急哈,现在XXOO时机还没到~~而且也不要抱着有多么大块的肉吃的愿望,毕竟和谐是主题嘛,唉~
最近又抽哈,我更个新居然要花十几分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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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夺命风铃02 ...
希声直接依循委托人给的地址,去了案发现场,那里是一座郊区的小农场,有稀稀拉拉的住户十几家,背靠着山,每户人家屋后都是相通的,看那条土路的泥土夯实程度,平时大家因该经常从这条道路通往山坳。
而山坳里的一块荒地,就是抛尸地点。
案子的委托人是一位老师,希声抵达时,他才刚刚从学校回来吃午饭。站在门外发现衣着与此地格格不入的希声,他立刻意识到这就是自己请来的名侦探,差点摔了碗地急忙迎上前来。
“肖老师,我是沈希声。”与他礼貌地握了握手,希声不经意地看了看他家周围的环境。
肖老师是个开门见山的急性子,感激的话说了两句,就迫不及待带着希声去看抛尸的地方。希声要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盯着他蹒跚的腿脚看了一会儿,抬起头走上通往山坳的必经之路,也就是他刚才勘察过的土路。
“怎么这里一个警察都没有。”自从他进了农场,就没看到一个警察,奇怪的是,案发现场没有任何保护措施,警戒线也不拉,莫非这里的警察如此不负责任?
肖老师脸色憔悴,对他摇摇头,“唉,这里的民风不比城市里,但凡出了命案,一传十十传百,山那边都会知道,会弄得人心惶惶的。况且,这回死的都是邻里的小娃娃,如果警察总呆在这儿,村民会变得更加恐慌……嫌疑犯又是张玲玲那孩子,他们都说她是被魔鬼附身的,要烧死她啊……”
“他们都相信一个八岁大的孩子杀了人?”希声蹲在抛尸处又看了看,没发现什么警察遗留下来的错过的线索,反倒是对肖老师有些兴趣,目光紧随着他在移动。
肖老师好像也不在乎被盯着瞧,笑得一脸憨厚,说:“唉,说这些话的都是没什么文化的老人家,他们的子女出门打工,长期不在家,都是爷爷奶奶在照看孩子,如今孩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们都要疯了,不管张玲玲是否有罪,现在的证据都指向她,他们就认定了她是凶手,我劝什么都不管用。”
“张玲玲也是留守儿童吗?”示意自己看完了,希声转身往回走。
肖老师走路有些慢,好半天才跟上,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说:“对……对的,她家只有一个老奶奶,都六十多了,祖孙俩过的很辛苦。”
“嗯……肖老师平时很照顾张玲玲吧?”顺着这条路往回走,希声不时地往两边看看,好像是在随意地看风景。
“哦,是,算是吧。张玲玲挺乖的,学习成绩也不错,就是不太喜欢说话,也不经常和其他孩子玩儿,性格应该是偏内向那种,但我从没看她和谁打架或有争执的……所以一听警察说她就是凶手,我是怎么也不相信啊。”这番话,说得是相当真挚恳切。
希声停下来,站在一边的石头上看了看远处的房屋,点着头,也不知道是在赞同肖老师的说话,还是自己发现了些什么。扭过头,对他笑了笑,问:“从你家到那里需要多长时间?就按平常你走路速度的话……”
半天肖老师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里”是指的抛尸处,脸色有些不悦,“大概,大概也就二十来分钟吧。”
“那从张玲玲家到那里呢?”跳下石头,希声继续往前走,背着身子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张玲玲走路肯定要比大人慢,可能得半个小时吧。”他说着,没听出来希声其实是问,以他的速度,从张玲玲家到抛尸处需要多少时间。
不过没关系。希声低头微笑着,双手插在裤兜里,一直走到了肖老师家,才又提出要去张玲玲家看看。
肖老师这回笑得有些勉强了。
“警方是怎么怀疑上张玲玲的?”一踏进这家院门,希声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观光,不像个专业的侦探。
肖老师主动给他介绍张玲玲家的布置摆设,还带他看了柴房,才说:“压根不用怀疑,他们发现她时就基本上给她定了罪了,张玲玲……唉,那段时间村里的娃娃失踪了几个,大人们都在找,也报了警,警察来帮忙搜山的那个晚上……去她家讨水喝,忽然就听见她房里有小孩的哭喊声,闯进去一看,张玲玲正在用绳索勒娃娃的脖子啊……”
“噢,这么说,她真是凶手咯?!”希声皱眉走出院子,对肖老师抱歉道:“既然行凶被当场抓获了,那还有什么可疑的,先不管她为什么要杀那些孩子,看来凶手就是她,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了。”
“啊?哎呀,你……你不是大侦探嘛,说不定是张玲玲一时糊涂,再说,那也不证明前几个孩子也是她杀的呀。”肖老师急红了眼,拽住希声的胳膊不放。
希声故作有些不耐烦地甩开手,想了想,说:“不过既然你如此坚持,我还是再查一查吧,这样……去你家再仔细谈一谈吧,关于张玲琳还有她奶奶,有没有你觉得不同寻常的事,都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好好,要不就在我家吃晚饭。”肖老师连忙答应,生怕希声就这么走了。
两人差不多聊了一下午,肖老师把张玲玲家祖上三倍的情况都说得一清二楚,还讲了她奶奶的脾性和生活习惯,希声没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情。
“她奶奶现在在哪?”希声问。
“还在警察局里呢,要死要活地说她孙女不会杀人,警察没办法,只好让她跟着走。她奶奶还说,张玲玲可能是精神病犯了,才会……”说到这里,肖老师面露恐惧地压低了声音说:“好多人都说,张玲玲被她死去的妈妈俯身了,她妈是上吊死了,生前就有精神病啊。”
“还有这种事……”希声露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难不成,她妈的鬼魂回来找女儿了?”
肖老师有些惭愧地摇摇头,“我是个老师,说这种话有违科学啊。不过……还真有人看到她妈的鬼魂了。”
希声眼睛睁得更大了,“真的?”却在心里一笑。
后来肖老师热情地要他留下吃晚饭,他痛快地答应了。
趁着肖老师做饭的功夫,他给沉夏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不回来吃了,让他自己煮饺子吃,又把今天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就听得沉夏在那头笑呵呵地喊:“鬼啊,还是吊死鬼哪?你看到了你给我抓回来吧!我正愁没灵感写恐怖文呢,对了,宵夜我要吃林记馄饨,买不回来你今晚就睡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