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个假婚吗?(弱攻强受)(34)
秦墨摸了摸我的额头。
“还这么烫?还有刚才片场你吐血这些,都是小事?那你告诉我,要什么才算是大事啊程又白?”他冷冷的问道。
我靠近秦墨,亲了亲他的唇角,笑眯眯的说:
“你的事对我来说才是大事。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不过你要生气或者骂我的话,可不可以等我睡一觉再说?你不知道,这两天你不在,我都没办法睡觉的。”
让我睡一会儿吧,再不完整的休息几个小时,我担心我就算不胃出血死掉,也会因为失眠疯掉的。
还有好多事情我都没有搞清楚,我可不能就在这里GAME OVER掉啊。
秦墨深呼吸一口气,看那表情,似乎正在把那些愤怒给努力按捺下去,以免真的打我一顿泄火。
然后,他瞥了我一眼,近乎无可奈何,张开一只手臂,说:
“来吧。”
我笑呵呵的半靠在他的胸口,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秦墨帮我戴上了防躁耳机,再系好安全带。
一个吻印在我额头上。
温柔得叫我有点心酸。
……
到了医院,一通检查。
不愧是秦墨选的医院,检查设备极好,出结果速度极快,很快,初步结果就拿到了。
秦墨仔细看了一遍,看向我。
“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胃出血了对吗?”
噢,这医院检查的技术不错啊,这都能检查出来吗?
“宾果,是第二次。”我笑眯眯的说。
骗人的,是第四次。不过都不怎么痛啊,所以也没有关系的。
秦墨咬了咬牙。
“程又白——”
“我一定好好配合治疗,你不同意,绝不出院!”
我举着右手郑重其事的承诺着。
秦墨几乎气急反笑。
“你每次都这样啊。是吃准我一定舍不得动你对吗?”
错啦错啦,我是吃准你舍不得动另一个人罢了。那天晚上的“小白哥哥”言犹在耳,我还哪敢妄想你会不敢对我怎样啊?
“我这次真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连忙严肃状补充。
对,不会有下次,再被你随便发现再把我抓来治疗啊什么的,真的很浪费时间啊。所以一定不会有下次的。
想着,我伸出手抱住秦墨,将头埋在秦墨脖颈间。
“真的,别生气了,再生气我会心疼的。”
对,我会心疼的。
想到你生气很可能是为了那个谁,就感觉心脏一抽一抽的痛。
我好不容易找到喜欢的,结果却不是我的。
这种真相,简直能痛死我。
“……程又白。”
秦墨叫着我的名字,声音很轻很温柔。
让我意外。
“我不生气了,所以你也别哭了。”他说。
好吧好吧。
我不哭了。
我想如果我演戏的时候也能有这种收放自如想哭就哭的技能,或许现在算的上是小半个演技派了吧。
哈哈,能把秦墨骗过,也是不错的。
……
答应配合治疗,也就必须得配合治疗。
可能之前我自己找的药虽然对症,但不是全对,整的破胃有点伤重。不过虽然治疗麻烦些,但好在尚不至于到必须动手术的程度。
也算是个好消息啊。
“我那边事还得再处理点尾巴,可能明天晚上才能过来陪你。”
吃午饭的时候,秦墨这样跟我说。
“好。我等你就是。什么时候走啊?”
大不了就今天晚上不能睡觉,明天秦墨就能回来,不用担心,没问题的。
“我陪你午休一下,下午一点走。”秦墨说。
秦墨就是想得周到,陪我睡一会儿,总比晚上我一个人根本不能睡来的对精神好。
他是关心我的。
我知道。
“秦墨,早点回来。”我下意识对秦墨笑了笑,说道。
秦墨摸了摸我的头发,看我的眼神似有星空藏于双眸,实在叫人心醉。
他轻声说:“好,我会的。”
☆、第三十八章 “尾巴”
昏昏欲睡间,在我身边陪我看夕阳下风景的小花轻声说:
“小白先生,要不回去休息吧?”
困兮兮的我连眼皮都懒得撩开,有气无力的:
“再看一会儿。”
其实来了这么半小时,我根本就没怎么看风景。只不过是待在病房里太安静,我有点心里发慌的错觉,不想再呆那里,所以才出来的。
夏季的花园中虫鸣鸟叫不亦乐乎,热热闹闹,吵得我没空胡思乱想,挺好。
“那……我去拿点驱蚊的工具过来。请您在这等我一下。”
小花又说。
“嗯。”我说。
咳,我不是小孩子,这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至于到需人随时看护着的程度吧。小花也是,何必这么要紧的样子。
不就是几分钟时间吗?难道几分钟后我还能就丢了不成?
默默吐着槽,我再一次任由自己的精神陷入睡意中。
此时,一阵风吹过。
掠过周遭的树木,引来一阵沙沙声。
几乎同时,某种很细的东西刺了我脖子一下。
臭蚊子。
我想着,条件反射伸手想去抓那处痒的位置。可我这手刚抬起一点,一股浓重的晕眩感就席卷了全身。
妈的。
麻醉剂!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下一秒就倒了下去。
……
“嗨!”
一双好看到第一眼就能陷进去的桃花眼在我眼前晃悠,晃得我有点恍神。
“好久不见。”
桃花眼的主人微笑着看着我,笑容里是满满的嘲弄。
刚才眩晕状态中稍微清醒点的我努力睁开眼睛,总算是看清了眼前人的样子。
呵,熟人。
“怎么还一副呆呆的样子啊?”
说话间,熟人先生手中的马鞭重重的一挥,下一秒,那鞭子甩在我身上的感觉立刻叫我彻底回过神来。
“你看,有点表情才有意思嘛。谁喜欢看你那张面瘫脸。”
熟人先生——
张一尾笑眯眯的说着,带着点促狭和说不尽的讽刺。
“好久不见啊,程又白。怎么样,最近跟秦墨相处的好吗?”
说着,他又自顾自笑起来,近乎自语道:
“你看我,多笨,竟问你这种烂问题。明明秦墨为了你都能花那么多力气去毁掉一个商业王国,你怎么可能还会跟他相处不好,对吧?”
呵,我知道了。
原来是报复性绑架啊。
估计秦墨毁掉的所谓“商业王国”就是张一尾背后那个,要不然,张一尾也不会把我绑架到这种看起来就不怎么样的仓库里。
毕竟怎么着这种地方都不符合他那高富帅爆渣的人设啊,可能是被秦墨弄的太惨,最后连个符合他人设的地方都没资格拥有了吧。
“啊对了,顾着跟你叙旧,差点忘了跟你介绍一下。”
说着,张一尾侧过身,让出了身后的桌子给我看。
“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看看,你喜欢哪些,我待会儿就都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只见那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各式的工具。
都是我曾经见过或者大概了解过的作为刑具的工具。
比如,能够把人指甲拔下来的老虎钳,可以穿透人的骨头,一口气串住十根手指的机械钢签,比如,能裹掉人一层皮的简易型熨烫机,还有能在人的骨头上留下烙印的动能性“刺青”工具之类。
看得我着实眼花缭乱。
我身上的定位器能保证我在被发现不见后半个小时内被家里确定位置。现在他们还没有出现,看来张一尾绑了我再送到这里应该不超过半个小时。
换句话说,我就算是被这些工具“招呼”几回,也最多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另外,张一尾还真不了解我,所以才会用麻醉剂弄晕我之后,却忘了给我注射点肌肉松弛剂,还把我现在给弄醒了。
呵,要知道,就现在给我四肢进行绑缚的工具,和这破手法,我估计啊,也就几分钟就能挣脱出来了。
所以说,张一尾这家伙绑架我,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想着,面对此景,我也只是笑了笑。
“张先生,有事不妨直说。不用吓唬我。”
张一尾听到我这句话,脸上隐现怒色。
啧啧,沉不住气,少不得被欺负,不过,我竟然会被这种人绑架,即使有因为生病和近期失眠各种缘故,那也不构成会被成功绑架的理由啊。
也是够废了。
“不怕吗?”
张一尾冷笑着反问,盯着我,就像是一条盯着猎物一般的毒蛇。
“也对。你都有了秦墨了。他那个人,既然能让那些欺负过你的人要么死要么疯,想一想在这世界上,恐怕已经没有能够让你害怕的东西了吧。”
说着,张一尾顿了顿,笑容却越发扭曲起来。
“不过都没关系。你再等一下,等一下我一定会让你重新感受到害怕这种滋味的。”
说完,张一尾挥了挥手。
从他身后的黑暗中走出来一个男人,浑身肌肉,一脸冷漠,眼神如钢似铁般的。
张一尾笑得十分狰狞。
“阿杰最擅长的就是叫那些嘴硬的家伙感到最原始的恐惧和害怕,你呢,就好好体会体会吧。”
放过狠话的张一尾信步走到了一边,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想来从那个角度看这边的画面肯定很有感,否则张一尾的表情不至于这般闲散,充满着仿佛将会看到大片般的期待感。
“先打个招呼。”
被称作“阿杰”的男人这么说着,看似随意的瞄了一眼桌上那些工具,又转过头来看着我。
他的眼神就像他正在逗一个被逮住后,不可能逃脱被宰结局的牲畜一样。
“咱们先来点热情一点的好不好?”
他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伸到了旁边的火炉上空,握住了火炉里烧得已然通红的烙铁。
“你说,这放哪里比较合适?”
他将烙铁举起来,在我身上上下慢慢的晃悠,那姿态就好像是在找他所谓合适的地方准备下手。
“我看——这里不错,好吧?”
话音落地,那通红的烙铁就印在了我的左肩肩窝处。
“刺啦”的声音实在是辣耳朵的很。
我龇牙咧嘴的笑了笑。
“呵,你这招呼方式也够热情的了。”
这么热情,那等会儿我自由的时候,一定叫你们两个也好好感受感受。
“不错。还能笑得出来。不错不错,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就你这种人了。总是爱装出一副硬骨头的样子,其实呢,最后,还不都是软趴趴的很。”
近乎神经质的笑容在男人的脸上显露出来,看得我眼睛有点痛。
张一尾也是,找个手下也不找个好看点的,找个这么丑的,自己看着不嫌碍眼吗?
“行,既然你想‘硬’着,那咱们就来测测吧,看你是不是骨头真的够硬。”
男人说着,回身看了看桌上的工具,似乎在想,哪一个更值得现在用。
然后他选中了挫骨锥。
一种能够把人类的骨头从表面开始,一层一层搓掉的工具。
是很省力的,半自动的好工具。
“你看你这儿骨头就快露出来了,真好,省事。那我就不另外多剥你皮了,就这儿好吧?”
说话之间,男人指了指我左边肩窝被烫得粉熟粉熟的位置,手指一戳,只听“噗嗤”一声,他那手指就直直的戳进去了那块肉里。
瞬间剧烈的疼痛引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痛啦?”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问着,然后在我身体里的手指更加的用力的往里戳了一截距离。
我笑起来。
“对啊,好痛。你也该尝尝——”
最后一个字声音落地,我已经一拳击向了男人的喉结。
诶?!
男人双眼瞪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两眼睁大,死死的瞪着我,下意识的拿手按住了自己的喉咙,张大着嘴巴,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努力多呼吸点空气来重获生机一样,可是紧跟着,他的身体就软软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