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个假婚吗?(弱攻强受)(32)
像我这样的家伙,总会有一种担心,觉得不太像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被他真正的主人要回去。
怕的简直都想如果就在此刻死去会不会更好一点?
“小白,你睡着了吗?”
秦墨还在说着话,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想开口,可眼皮很沉,沉的似乎做个基本的回应都做不到。
但是意识却明明却很清醒。
怪怪的。
“睡着了话,那……我可以亲你吗?”
秦墨又问。
我想笑。
想跟他说你怎么那么傻啊。
明明是你说想亲就亲,想抱就抱的,怎么还会问出这么傻兮兮的问题。
简直不像真的你了。
很快,秦墨温热的嘴唇放在了我最敏感的耳尖处,他一点一点的,轻轻的啃咬着那里,让我觉得实在有些酥麻难耐的感觉。
可惜感觉无比清晰,但不管怎么感觉和反应,似乎意志力就是没办法传达给神经骨肉,导致我全身上下包括眼皮都不给动一下的。
“……睡得可真沉啊。”
秦墨近乎宠溺的在我耳边说着,气息稍稍离开了些我。
他开始解我的衣服。
这是想干嘛?
嘿,我说,面对一个此时无法“反抗”的醉酒人做出这种事会不会不太好啊?
秦墨下一句话却生生打断了我的脑补。
他喊我道:
“……小白哥哥。”
我觉得此时我应该鸡皮疙瘩出来应个景。
毕竟我从来没有听到秦墨这样叫过我。
更何况还是以那么……温柔的、宠溺的,带着满满的期待感的声音。
他说:
“你愿意出来吗?”
愿意……什么?!
我还能怎么出来啊?
拜托,不要让我脑补太多奇怪东西好吗——
脱掉了沾了酒味的外衣之后,秦墨帮我盖上了薄薄的被子,似乎是顺势,动作很是温柔亲了亲我手上的戒指,然后说道:
“我有给你准备好吃的,是你最喜欢的那款蛋糕。上次你说不够新鲜,今天我就请了那家店的厨师过来,小花跟我说你要回来的时候我才叫他开始做的。刚刚做好。很新鲜的。你真的不出来尝一下吗?”
蛋糕?
我最近好像没有说过要吃什么蛋糕吧。而且,你这种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是想怎样啊?明明你都跟我说胃不好,不能吃那么多甜食的嘛。怎么,想用这种方式套路我啊?
哈哈。
我才不会轻易上当呢。
下一秒,秦墨轻轻的抱住了我。
他将头埋在了我的颈肩处。
“我很想你啊。”
他低声说道,语气有些沉和闷。
听在我耳朵里,让我差点怀疑是不是再不给点回应他就会哭出来一样。
傻瓜,我只是喝醉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动不了,明天酒醒了就能让你想干嘛就干嘛了啊,干嘛现在这样子嘛。
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都。
“小白哥哥,我很想你,你出来好不好?就见一见我,好不好?”
秦墨又说。
出来——
出来个毛线啊!
能不能换个词?这个词语我真听不懂。我还能出来什么?
“小白哥哥,出来嘛,我真的很想跟你说一件你会开心的事。就是我几天之前,过了你们家的身份认证。你当初跟我说过的,只要我能过,你就会给我奖励,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呃?
什么?
身份认证是我叫秦墨去做的吗?
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啊。
“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的蛋糕吃掉喽。”
呵……
我不是小孩子不会上当的。
你吃,随便吃,我会因为这个就动弹一下我跟你姓。
然后我感觉我的左手中指一下子滚烫滚烫的,几乎同时,我的右手明显是以违背我意志的姿态动了一下。
咦?!
“你出来了?”
仿佛觉得自己见鬼的我却听见秦墨充满惊喜的声音在说话。
紧接着,一片浓浓的昏沉感袭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第二天的傍晚时分。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自窗帘缝隙处透过来的阳光。
阳光真好。
从亘古之时遍洒世界,到此时此刻也未曾多加改变,真的很不错啊。
单论恒久,跟那种一旦认定了某个人、某件事,就会坚持到底的人心也算有的一拼了吧。
可能坐的姿势不对,坐了几分钟,胸腹间慢慢有了点闷的感觉,刚醒过来那种胃部的灼烧感也越发浓厚起来。
我揉了一揉。
——拜托,这种时候就不要出来凑热闹了。我可没心情搭理别的事啊。
结果好像身体没有听到我的想法,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加的清晰了。
甚至有点冲动想吐。
好吧好吧,不是冲动,是真的想吐了。
我冲进洗漱间,撑在洗脸池处紧跟着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喉间的腥气随着刺眼的鲜红几乎溅了洗脸池三分之一的池面。
看着真是异常碍眼。
蠢货。
我无声骂了自己一句。
前两天我还以为自己是因为没有好好吃药,所以才会胃出血的,现在看来或许不是那么回事儿。
也对,之前医院里检查之后医嘱说少吃甜度过高的食物,我对甜食虽然喜欢,但也知道忌口。但昨天晚上秦墨却跟“我”说找专人做了“我”最喜欢的蛋糕,让“我”吃。
其实根本就不是在对我说的,对吧。
所以好几次我从梦里醒过来,却觉得嘴里有甜甜的味道,或者类似的甜甜的味道的感觉,是不是也有可能不是做梦了?
而我的胃出血,或许也是因为我没有节制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造成的。对吗?
而那个吃了蛋糕的人,帮我打赢游戏的人,在节目里在那么短时间内一招制敌,大杀四方的人,能够控制我的肢体,做出我没有想过要做的动作的人,以及,会被秦墨用那种饱含着深情,异常宠溺而期待的语气,呼唤着“快点出来”的人,又该是谁呢?
还会是我吗?
☆、第三十六章 新戏
“39度。”
秦墨看了看温度计,报了数字,看向我。
“这个有点高,吃了退烧药两个小时之后再测一次,还是不退的话就一定去看医生,记得吗?”
我撇了撇嘴。
“退烧药肯定有效,你放心啊,我肯定用不上医生的。”
我说的是实话。
昨天傍晚那通血吐完之后我感觉好多了。我猜可能是因为积攒太多废血在胃里,吐掉之后自然就能身轻如燕。至于发烧,大概是身体应个景吧,毕竟之前喝了那么多的酒,又作死吃了不知道什么味儿的蛋糕,不给点反应,怎么着都说不过去啊。
“对了,这次我进新剧组估计得待三个多月,还是封闭式拍摄,你都进不来,我也出不去,到时候你怎么看我啊?”
我可怜巴巴的问秦墨。
秦墨笑了笑。
“我是投资人嘛,你想我什么时候去看你我就什么时候去看你。谁也不可能说不让,对吧?再说,我这边处理完了就会过去,到时候我可以每天都陪着你休息,好吗?”
也对。
秦墨不在,我连觉都睡不踏实。还好他工作时间安排得当,自己身份也找的合适,想在我混剧组的时候过来跟我一起睡觉或者做点其他什么,理由都是妥妥的恰如其分。
我问出来,也是多此一举啊。
想着,我张开双臂,抱了抱秦墨。
“我等你。快点来。”
没有秦墨我真的没办法安睡。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为了睡个好觉我真的很需要秦墨。
谁让他当初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把我的陪伴睡觉的毛绒娃娃给弄成那样的,搞得我没有陆一爵的药,就只有依靠秦墨这个临时抱枕了。
当然,等我什么时候找到替代品或者其他不用他来陪着睡的办法了,我也就不会这么死乞白赖的了。
我这人现实的很,不会为了一点点小事就拿自己的陪伴睡觉的工具开玩笑的。
更别说,随便扔掉了。
毕竟我也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嘛。
跟秦墨也算有的一比。
秦墨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额头一个告别的吻。
“放心,我很快就过来。”
他温柔而认真的说。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车。
车子在秦墨的目光的注视中,渐渐驶离了我刚刚才搬过来的新住所。
后视镜里新房子的模样在慢慢消失,连带那个我想放在心里最安全的地方,一生一世都不给挪窝的人的身影。
可惜,或者这些无比美好的存在都不属于我。
所以看不见就看不见好了。
反正也可能不是我的。
想着,我移开目光,再也懒得看那个方向。
心里有种隐约的快意。
陆一爵,秦墨,是不是还得加上最开始让我因为那种理由跟秦墨结婚,并且禁止我问到关于秦墨的问题的我的亲爷爷啊——
我知道。
跟他们接下来的对手戏我可要好好的演,免得这些早就出场的“演员”们嘲笑我这个不知道算什么角色的家伙,演得不好,想早早轰我退场,那样我会挺没面子的。
……
这次新剧是部古装戏。
我演的还是男三。
文戏很少,动作戏多,人设到也不再是之前那个沉默寡言的,而是有点中二中年的感觉的角色。
台词很简单,无非都是些漫画里常见的热血、励志,顺便带些可笑的天真感觉的词。对于我这种记台词不怎么行的人来说,也不难。
看来秦墨真了解我啊,给我投资的戏找的角色都算是很符合我的能力的。你看,上一部《浮城》我演个不会说话的,根本就不用说台词,这部呢则是台词能力要求十分简单,只要不是笨蛋,基本上就能够应付的那种。
真的,谢谢他费心了。
进组第二天,正式开拍。
我饰演的大师兄的第一场戏就是作为这部叫做《九渊传》的电视剧中一介凡人,机缘巧合之下跟随主角上了岐山,最终成为了岐山仙门弟子。
——忘了介绍。
这部戏的主角还是徐隽。
《浮城》杀青后没多久他就跟我打电话,说他通过了新戏的面试,被选为这部《九渊传》的男主,很荣幸成了我的同事。
我知道徐隽的演技真的很棒,非常棒。他是属于那种很有天赋的演员。从我第一次看见他演戏时,看到剧组里面那些十分专业的人们的眼神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是发现最闪亮星星的时候,难以抑制的激动无比的眼神。
而且,现在不管是新艺人的热度还是流量监测报告都证明,那些喜欢他的粉丝对的喜欢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记得徐隽第一部戏的花絮出来,圈的粉中不乏对演技要求颇高那些,他们对徐隽所表现的演技给出的评价都很高。虽然这个圈子总会有人对这种事有各种猜测,但据我所知,行内大多数人都是对徐隽的天赋和演技举双手表示赞赏的。
所以我很相信,徐隽会出现在这部大制作古装仙侠剧里,是靠着他的演技得来的。才是因为秦墨或者谁,想要以另一种方式补偿徐隽而给他这些成就梦想的机会呢。
第一场戏拍的不是很顺利。
虽然我台词很简单,可惜我这方面天赋……真的,无话可说。
导演是国际知名大导演来的,对表演的要求一向十分严格,看见我好几条都是烂表现,那脸上的表情跟着也难看起来。
“程老师,你要不先休息一下,琢磨一下我刚才跟你说的注意要点,休息好了,咱们再开始好吧?”
导演估计是在骂我和为了投资之间艰难选择过,所以最后才会以几乎假笑的神色这么对我说。
哎哟,我有点心疼导演先生。
他干嘛憋着气伤自己,他不知道我这种演员怎么骂都没问题吗?
反正又不会怎样。
结果那天剧组就只我拍两个场景的戏话了好几个小时,反复折腾,不断重拍,总算最后勉强合乎导演先生的要求。
到最后剧组下班,已经是入夜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