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有迹(47)
乔远点头说好,边迹骂骂咧咧说他过分。
等两位走远,边迹才有机会跟严岸阔独处。车厢忽然安静下来,边迹盯了严岸阔两秒,然后凑上去,“严律,现在就剩咱们俩了。”
“然后呢?”严岸阔明知故问。
边迹说:“要不要做今早没做完的事?”
“什么事?”
“……”
边迹没再回答,而是凑得更近,很轻地在严岸阔嘴角啄了一下。然后逃开了。
“好了,送我回基地吧。”边迹说。
话音未落,边迹的嘴就被堵住了。
严岸阔将他摁在真皮座椅上,丝毫没有身在大庭广众的自觉性,一手抓他的头发,一手挟制住他的胳膊,亲他的下巴。
“这样就想回?”严岸阔眸色深沉,看着他,问。
边迹活像惹了祸又不肯承认的小朋友,狡黠地笑,“没办法,我明天六点半的飞机,必须得回去啊。”
严岸阔不爱听这些,再次堵上,好让他失去辩驳的机会。
车停在地下车|库,来往人不算多,但绝对也算不上不是什么隐私场合。
边迹紧张地拍拍窗户,意思是外面人能看到,然而严岸阔可不管这些,照样吻他。
不知道亲了多久,边迹这种自认肺活量很可以的人都有点缺氧,严岸阔才放开人,喘着气说:“送你回基地。”
林肯的发动机声音沉稳浑厚,加速也稳当。
边迹看着车外倒退的风景,发了会呆,才问:“说起来,我算是追成功了吗?”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昨夜甚至在同一个帐篷的两个睡袋里睡了整晚,现在居然来问这种问题。严岸阔不得不承认,在气人这件事上,边迹比他的某些当事人还要擅长。
“特别成功。”严岸阔笑着说,“太会追了,边老师。”
【作者有话说】
想要看到很多感叹号
第44章 情敌的名字
边迹次日的航线任务很重,要先在大兴机场大过站,再到韩国首尔,因此中间有很长的地面停留时间。
刚确定关系就要分开一小段时间去,对热恋期小情侣属实是一种折磨,边迹一下飞机就恨不得联系男朋友。
北京风大,吹得人睁不开眼。边迹飞快走过室外路段,站在机场一楼的咖啡厅的门后给严岸阔发消息。
边迹:[严律,上次你说车载香薰不好用,我给你买了一个,刚到快递站。]随后附了取件码的截图。
严岸阔没有立刻关心香薰,反而问:[你叫我什么?]边迹这才发现,他出于习惯,像以前那样称呼严岸阔。他笑着打字:[现在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好。]严岸阔:[是该选个称呼了,不然老觉得我在加班。]边迹:[你想听什么称呼?]严岸阔:[这是我能想的吗?]边迹:[能,怎么不能?你想听什么我叫什么!]严岸阔:[截图]边迹点开图片一看,发现是网页截屏,搜索语是“情侣清趣称呼有哪些”,回答自然也是五花八门、不堪入目。
边迹:[这……我敢叫你也不敢应啊!]严岸阔可不听这种挑衅:[我有什么不敢应的?]边迹便把话筒放在嘴边,故意放轻嗓音说:[那叫你宝贝吧,这样可爱。]没一会,严岸阔的电话来了。
“怎么了?”边迹憋着笑问。
严岸阔听起来像是在喘气,“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嗯,”始作俑者丝毫没有悔意,“你今天不用上班?”
“在上,到洗手间歇一会。”严岸阔说。
边迹夸张地“哦”了声,心照不宣地没多说。
严岸阔问:“图片上那么多称呼,怎么就挑那一个叫?”
边迹咳了声:“还有别的?那叫你……哥?”
严岸阔的呼吸明显又重了几分,沉沉地问:“还有呢?”
“亲爱的?”边迹虽然是照着图片在念,却念得很有感情,以至于他根本不敢往有人的地方去,只敢缩在后门打电话,“老公?”
“下面还有。”
“先生,主人,”边迹念到最后一个叠词时,差点舌头打结,含糊不清地带过去,“爸爸?”
严岸阔深吸一口气:“边迹。”
“嗯。”
“你身边是不是没人?”
“……怎么了?”
严岸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再叫一遍吧,什么都行。”
边迹听出他语气不对,便压低声音,故意问:“你干什么呢?”
严岸阔警告道:“边迹。”
“行行行,我叫给你听。”
电话那头,呼吸声明显变得越来越粗重。*
因为要陪某位很难搞的人玩游戏的缘故,边迹挂掉电话后没再有空做别的,火急火燎地在咖啡厅解决完晚餐,就要准备下一段飞行了。
回飞机的路上,工作app的提示音忽然响了。他的软件向来随处放,也不会用文件夹去收纳app,因此必须设置特殊提醒才容易找到。边迹点开查看,发现是上次那个白金会员的投诉结果出来了,总部驳回了边迹的申诉,仍旧维持原处理。
不算一个好消息,但边迹对这个结果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一是他自己确实处理不够圆滑在先,二是业内类似的先例实在太多。
边迹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告诉严岸阔这件事,免得他跟着生闷气。
收好手机,边迹回舱内例行检查。这次搭班的都是老熟人,常清和杨天茹都在,见他脸色不好,都过来关心:“哥,没事吧?”
“没事,处理上次的投诉。”边迹笑着安慰他们。
这件事其他人多少也听说过,杨天茹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说:“唉,你这么贴心还能被投诉,太烦人了!我上次也是,有个人说我头发没理好,最后我被判了个仪容仪表不合规。”
常清也附和道:“是啊,边哥,不是你的错。”
“也不能这么说,反正下次别再犯就是了。”边迹摆摆手,“真没事,别在我这围着了,你们去忙吧。”
杨天茹点点头,“那等会到了首尔,我们请你吃烤肉。”
边迹扬眉,“真的?”
“那是,总不能老让你请我们啊。”常清说。
边迹便应下了,起飞前,他给严岸阔发消息:[落地后跟同事聚餐。]严岸阔:[是在报备?]边迹:[那当然。]到首尔已经是夜里,一行人定在梨泰院吃料理。
边迹回酒店换了身衣服,临出发前,看到企业消息。
X航有个不成文的习俗,每逢有人过生日时企业软件都会提醒,不过随着人数增多,这类消息也变得越来越多,一般人都会直接屏蔽。
边迹先私聊祝了句“生日快乐”,又想起今天常清说要请自己吃饭,觉得过意不去,在附近买了蛋糕和帽子作为礼物。
常清收到礼物时特别惊喜:“谢谢哥,我都没跟别人说过阳历生日,还以为没人知道呢!”
边迹说:“正好看到行政发的,就想起来了。生日快乐啊常清!”
说话间,常清已经把礼物拆开了,“啊,这个颜色我好喜欢!你太会挑了!”
边迹笑笑,“喜欢就好!”
说完落座,大家开始点餐。因为点的熟食多,所以等菜时间比较长,杨天茹提议玩游戏。
作为游戏黑洞,边迹毫无悬念地在第一局就输了。
“想惩罚我就直说呗,没必要特意玩一局啊。”边迹开玩笑,“来吧,这次又是什么?”
“惩罚轻点吧,边哥今天给我带礼物了。”常清求情道。
杨天茹笑,“行,那你出题。”
常清想了半天,说:“要不上网查一下?我不会玩这些。”
杨天茹便打开网页搜索,第一个结果是:给通讯录的第一个人打电话。
她展示给边迹看:“我可没作弊啊。”
“行啊,”边迹大大方方,“没什么不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