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标记
奚川被意外标记,年轻骄狂的异种Alpha在他身上留下一只蝴蝶印记。
奚川为清洗标记没了半条命,可他扒皮刮肉也弄不掉那只蝴蝶,只能将它藏起。
一个月后,奚川通过药物注射伪装成Alpha,成功进入军事训练基地。
在进入基地的第一天,奚川遇见了申屠锋,一只飞扬跋扈的花花蝴蝶。
申屠锋闻到奚川身上熟悉的信息素,却找不出任何破绽。
他们针锋相对,在怀疑中互相试探,在撩拨中春心荡漾。
撩到最后,申屠锋却装模做样了。
“我要为我的爱人守身如玉。”
奚川淡定地问:“你的爱人是谁?”
“我不知道,他身上有一只蝴蝶,那是我留下的,我会找到他。”
奚川又问:“找他做什么?”
“做我老婆!”
申屠锋觉得奚川身上有很多秘密,但他不在乎。
当人类直面阴谋,申屠锋牢牢护住他的Omega,阴戾又疯狂对抗全世界。
“谁也别动他!”
手中武器,身边爱人,我们为生命而战!
疯批护短蝴蝶A x 清淡但很会撒娇夹竹桃O
申屠锋×奚川
O装A,私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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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被标记了。”
杭城西方最边缘的角落,那里终日阴暗,满地污秽泥泞,随处可见杂草丛生,只要一入夜,连过街老鼠也懒得往这里钻。
夜幕沉得人心惶惶,磅礴大雨倾盆而下,几个污糟的流浪汉躺在草棚下躲雨,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的气味,是扔到大街上也无人在意的Beta。大雨中匆忙而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流浪汉猛地睁开眼睛,他们目光带上了惊恐的防备,警惕着周遭的一切。
当急速的脚步越靠越近,流浪汉鼻子一动,他们闻到了强烈的Alpha信息素,让人反胃且害怕,有人哆哆嗦嗦摸出破旧的匕首,没拿稳,掉了。
地上的雨水混着垃圾废水溅起半米高,檀木香的信息素裹着清淡的奶油甜味一晃而过,没有人在意流浪汉的心理素质,他往更深的黑暗中去了。
一个小孩光脚站在围墙后,他顾不上被雨淋透的身体,战战兢兢地伸出脑袋,盯着即将被砸烂的门板,他不敢哭,更不敢动,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后退,撞到了人。
小孩回过头,泪水在眼眶里转,不敢掉下来,他颤抖着声音开口,“阿、阿禹哥哥。”
“嘘,”阿禹伸出手指在嘴上碰了碰,他手中握着刀,目光眼睛直直盯着声音的来源,“你进屋里去,看好弟弟妹妹,谁都别出来——没关系的,别害怕,也别出声。”
小孩捂着嘴点头,转身就跑。
阿禹也害怕,他掌心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这股檀木香的信息素太冲鼻子了,熏得人难受——这是Alpha信息素的气味,但也不完全是,中间夹杂着甜香,阿禹很熟悉。
门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阿禹无法思考别的东西了,他高度戒备,只当有人冲进来能乱砍一通,算是自卫了。
但外面的人冲不进来,他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小,脱力似的,整个人倒在门板上。雨越下越大,阿禹没有放松警惕,他甚至想一刀捅穿破烂的木板门,让它跟外面的人一同归西。
想法还未付诸行动,一丝微弱的求救声混着雨水呼啸而来。
“阿禹,是我……开、开门……”
阿禹浑身一震,他来不及扔了手里的刀,心惊胆战地把门打开。
“奚川?奚川!”阿禹不停晃动奚川的身体,他不能喊得太大声。
奚川无力地瘫倒在阿禹身上,任凭他意志力再如何强大,始终难以抵抗身体血液与陌生信息素碰撞时的翻江倒海,太难受了。
阿禹费了好大劲才把奚川拖进屋子里,他还得忍着那存在感极强的信息素,苦不堪言。
阿禹给奚川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翻身时却看见奚川后颈腺体上的牙印,愈发愁眉不展。
奚川对周遭一切的警惕心高到令人发指,即便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下也能凭借大脑本能操控神经——他很快就醒了。
刚睁开眼睛就看见阿禹那张如丧考妣的脸。
奚川:“……”不如接着晕。
阿禹很严肃,他不跟奚川开玩笑,开口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后颈腺体刺痛,奚川抬手碰了碰,他面色惨白,显得双唇格外艳丽,有牙印,也是被人咬红了,看着跟后颈那块出自同一口牙。
奚川的声音暗哑,他语速很慢,“我被人标记了。”
阿禹大惊失色,“什么!谁啊?!”
“不认识,”奚川想了想,印象开始模糊了,他说道:“我……不知道。”
奚川头发过耳,不算太长,稍微打理一下能揪起小辫,他撩起左侧一缕头发给阿禹看。
阿禹看得胆颤心惊。
奚川左耳往下三指距离,侧后方脖颈位置有一只蝴蝶标记,孩童的拳头大小,深蓝色的,它两翼微展,栩栩如生。
同样是左耳后,再往上看,他的发根位置有一小节枝芽,这是奚川的身体特征,当他心情愉悦时,枝芽就会开出红花,一朵夹竹桃——蝴蝶戏花,倒是照相辉映了。
不过奚川心情愉悦的时候不多,他特意留了长发盖住枝芽,阿禹从来没看见过他开花。
“到底怎么回事?”阿禹问。
奚川的目光略微迷茫,他发情期还没有过去,大脑神经的反应很慢。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杭城作为行政区中心城市,人口密集,是许多文化交流、贸易往来的重要枢纽。它也是政治中心,普通人类的最高掌权者和政府官员都居住在此地,重兵驻守。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如今这个时代,等级分明,上中下三种阶级明晃晃地体现在各个层面——有钱有权,你是大爷;没钱没权,你是蝼蚁,也能沦为大爷的玩物。
大家似乎不自由,所有人都过着一种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日子。
奚川作为变异人种里的Omega,混在行政区的最下层阶级里,生活并不好过,但他也不怎么在乎。
闹市区灯红酒绿的场所,人们以和平年代留下的文明为其命名,叫小西湖。其实大家并不知道西湖长什么样子。这几百年的时间,人类经过数场战争的火力覆盖,病毒侵袭以及自然灾害,地球人口骤减。环境恶劣,适合活物居住的地方慢慢收拢,名胜古迹也早已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越摞越高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它们灰白无色地矗立在城市各个角落。
小西湖里最高的一幢建筑共有五十五层,叫云鼎大厦。它从下至上几乎涵盖了所有娱乐项目——赌场、酒吧、会所、酒店,还有一家地下拳击场。
名副其实的销金窟,富人花钱快,穷人赚钱也快。
晚上十点,夜生活开始了。
拳击场位于地下三层,紧闭的铁门后面是截然不同的景象。这里霓虹灯光闪烁,燃烧着灼热又肮脏的灵魂,看台上的观众对自己下注的商品摇旗呐喊,皆是一半清醒一半疯狂的痴颠。
可任谁也没想到,今晚的胜利者居然是一位看上去弱不禁风且面容丑陋的Alpha,他打一拳打碎了擂主的牙,获得一笔可观的奖金。
看台观众的嘘声此起彼伏。
八角笼是个斗兽场,里外围了三层铁丝网,工作人员将牢笼的门打开。奚川全然不像胜利者的模样,他脚步虚浮,神色恍然,满身湿汗,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痛苦。他身体撞出来,差点栽倒,双手紧紧攥住铁网,指尖掐白了,又轻轻吐出一口气——他不太对劲。
拳击场老板今晚赚大发了,他没注意奚川的状态,兴致勃勃地冲上前去,“能不能再打一场?现在风向变了,所有人的注都押在你身上,你只要再赢一场,我们就会发财!”
奚川的头颅里像被人塞进一团棉花,又在烈火中烧成一团细碎的烟雾。视线逐渐重影,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周围的喧闹声汇成一堵墙,直接把他的耳膜砸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