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暗恋对象结婚之后(43)
这跟在家里的情况不一样,家里的床很大,平时睡觉两人都规规矩矩守本分,楚河汉界两两分明。
这种前提的基础是床很大,办公室的床显然达不到这个标准。
穿着衬衫裤子不好睡,被子有些厚,床太小了,条件不允许,文砚修被养得刁了,怎么都睡不着。
文砚修忽然开口问:“你穿衬衫睡觉会舒服吗?”
沈让闭着眼:“那就脱,裸|睡。”
文砚修:“……”
下一秒,文砚修被沈让揽在怀里,两人贴得很近,他枕着沈让的手臂,沈让的头埋在他脖颈处,奇异的姿势竟然还挺舒服的。
沈让说:“这样会好点。”
文砚修忍不住笑了笑:“嗯。”
*
“我真是服了,光天化日下怎么会有这种事。”方南嘉三过门口而不入,焦急的在外徘徊。
“沈让到底知不知道下午还有个小组会议的,他居然三点半都还没出来,他……”
方南嘉指着门口,欲言又止,难以启齿:“大白天的,跟他老婆在里面干什么啊!!!!”
坐在下面的的员工:“……”
有人弱弱的说:“还好吧,会议不是五点才开始吗?南哥你进去把沈老大叫起来不就行了。”
方南嘉:“……你去 。”
那人狂摇头。
方南嘉倚在栏杆处,往下看:“小林,给你老大打个电话。”
“打了没人接。”
方南嘉没辙了:“一直打吧。”
还没一分钟,小林忽然激动的开了免提,让所有人都听着,清了清嗓音说:“沈老大,五点的会议。”
大伙屏住呼吸的等待。
那边传来一道刚睡醒的沙哑声音:“我知道。”
刚说完,电话就嘟嘟嘟挂断了。
沈让挂了电话后,起身喝了杯水,看着文砚修从洗手间出来,也是一脸的困倦感。
他说:“可以多睡会儿。”
文砚修摇头:“别了。”
刚才睡得太死,谁也没有反应,时间流逝的太快,等醒来的时候,文砚修都感觉脖子要落枕,沈让的手臂在发麻中……
一场新奇的体验,还不赖。
文砚修摸着自己的脖子,沈让忽然说:“去照一下镜子。”
文砚修:“怎么了?”
沈让懒洋洋的说:“去看看。”
文砚修怀着疑惑的心情去照镜子,才发现自己侧颈处有一道很明显的红印。
本来锁骨就有一道了,但纽扣扣全了还能遮住,脖子这个地方除非戴围巾。
文砚修惊讶:“怎么来的。”
始作俑者非常淡定:“我亲的。”
文砚修:“……”
他一脸淡定不觉得做了什么,文砚修也不想扫兴,委婉的说:“到了冬天才可以这样做。”
沈让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半晌才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你真是……在心软吗?”
“也不算吧,亲都亲了。”
沈让在教他:“涉及到令你不高兴的事情,你应该对我表示生气,然后说,以后不可以这样做。”
文砚修像个学生那样认真的聆听,然后点了点头,对他说:“那你以后别这么做了。”
再补充一句:“冬天可以。”
沈让叹息般的笑了。
文砚修看着沈让慵懒的脸色,忽然问道:“要喝咖啡吗?”
沈让点了点头:“要,会吗?”
文砚修尴尬:“不会。”
沈让放下水杯:“我教你。”
冲泡咖啡的过程,文砚修的手法很生涩,咖啡机也用的很一般,他不太爱喝,喝了可以硬抗一个通宵,他更喜欢喝茶,至少还能睡得着。
沈让站在他身后,教他怎么调节机器,如何磨咖啡豆,手把手的教他。
文砚修记得在家里早上喝的都是咖啡,只有他是喝牛奶的。
“我学会了早上给你泡咖啡。”
沈让其实也没那么吹毛求疵,虚虚的托着他的手背:“没那么讲究,你泡的话,速溶也可以。”
文砚修转的手法稍微停顿了一下,眼睛微亮的看着他,沈让垂下眼跟他对视。
文砚修看得有些紧张,躲开视线:“给你当然要最好的,我有时间肯定给你磨。”
沈让淡淡的笑了一下:“你又起不来。 ”
文砚修不是很想承认自己的懒惰,低声控诉:“是你太早了。”
对此沈让拒绝回答。
咖啡豆磨成粉,最后放进咖啡壶里煮沸,没一会儿咖啡那种浓郁醇香的味道在两人之间散开。
不大不小的茶水间里,也不会有人随便进来,确实很适合干点不为人知的事情。
咖啡渣给煮出来了,文砚修看着,却没动,因为沈让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掌贴在他手背处,戒指的材质在阴暗处闪着微弱的光芒。
那点浓郁的咖啡味道在两人之间散发着,粘稠,青涩,湿哒哒的旖旎气息,文砚修垂眸看见沈让凸出的喉结缓慢的上下滚动。
很突然,文砚修想接吻。
这个欲望来的让人防不胜防,文砚修无意识被吸引着仰头,嘴唇几乎要碰到沈让下颌线处,线条精致又坚硬。
沈让没吭声,垂着眼皮看着他,手忽然重重的放在文砚修的头上,五指插进柔软的发丝中,抓着头发往后轻轻一扯。
不疼的拉扯感,很微妙的刺激着文砚修跳动的心脏,让他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
“沈老大,方总让我来通知,准备到点开会了!”
一个小姐姐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模糊的打破了此刻的气氛。
沈让松开手。
文砚修低下头,稍微拉远了一些距离,过了会儿,他舔了舔干涩的唇:“你去开会吧。”
沈让不答,只是看着他,过了几秒,声音有点哑:“一起过去。”
文砚修愣了愣:“?”
面积中规中矩的会议室里,只有文砚修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且还是坐在沈让对面这么尴尬又显眼的位置。
因为只是小组开会,所以内容官方且枯燥,总结上一季度的问题,还要为下一季度做准备,坐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管理层的人。
沈让带文砚修过来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一是知道文老师的身份 ,二是真的无所谓,可能文老师也听不懂,听懂了也没什么。
所以这场会议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开始了。
文砚修记得刚开始沈让跟方南嘉的不过只是工作室,现在搬了地址,弄得像模像样了。
可能是奔着上市去的。
文砚修在走神,但眼睛依旧很专注盯着前面的平板,只是注意力完全不在这。
经常在学校开会时干这些摸鱼开小差的事,文砚修都习惯了,以至于现在的场合里,他也能装得天衣无缝。
唯一不同的是,沈让在这。
文砚修偶尔会偷瞄一下沈让的侧脸,主要他这个位置偷看太明显了。
不能看的太久,也不能看的太露骨。
文砚修想起以前上自习课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样子,不敢偷看,又忍不住要看。
当然也有被发现的时候,沈让只是冷冷淡淡的瞥他一眼后,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脚尖忽然被人碰了一下,文砚修抬眸,看了眼正在认真聆听的沈让。
应该不是沈让吧。
文砚修刚要把翘着的腿放下来,就感觉有人一点一点的在蹭着他脚踝,轻柔的磨着脚踝突出的骨头。
是沈让。
文砚修目光不算平静,只是一动不动的,任由对方无声的跟他的小腿缠绕在一起。
就在这时,沈让收回目光,忽然转脸看过来,眼神很黑很深,如临深渊般的盯着他。
刚才在茶水间里弥漫的空气重新散发开来。
浓郁又湿黏,滚烫的气息交缠着彼此。
他们都在想着刚才没来得及深入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