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暗恋对象结婚之后(32)
文砚修刚进门,书房的隔间没关门,一转身对上沈让的视线,看样子是开完会了。
沈让对他招招手,文砚修走过去:“怎么了?”
“明天你几点去学校。”
越临湾离十二中还是有段距离的,文砚修倒是忘记这个问题,斟酌片刻:“我先打车吧。”
“不用,这几天我送你。”
“太麻烦你了。”文老师要起很早的。
“过两天我给你送辆车,我没空的时候你自己开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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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柠:什么?!他不仅要送房还要送车!!!】
文砚修心想幸亏不是当面跟她聊天,不然会被她拽着肩膀摇晃的。
【简柠:你确定他真的不喜欢你?怎么会有人做到这个地步。】
文砚修倒是不觉得奇怪,沈让喜不喜欢他,他心里有数,要是喜欢早就喜欢了。
【文砚修:他对这段婚姻挺重视的,但跟我无关。】
【简柠:……等等,我做下阅读理解 。】
【简柠:你的意思是,沈让只是对这段婚姻负责,结婚对象就算不是你文砚修也没关系,是吧。】
文砚修面无表情的盯着这句话,心里忽然一阵阵的难受,虽然他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但被简柠用手术刀完全剖开皮肉,血淋淋的一片展开眼前,还是非常不堪入目的。
还没到一分钟,忽然又蹦出一条信息。
【撤回上一条信息。】
【简柠:我劝你别想太多。】
文砚修不是想太多,只是想在这段婚姻里保持清醒,只怕沦陷进去,沈让可能就会觉得他是个麻烦,不要他了。
【简柠:为什么你不能往好的方面想。】
【文砚修:因为他高中对我说过,不喜欢太黏他的人,最好连喜欢都不要谈。】
简柠顿时尴尬了。
跳过这个沉重的话题。
【文砚修:周六记得过来。】
【简柠:放心吧,你这边就我一个?】
【文砚修:对。】
【简柠:这么可怜啊,文老师(亲亲)】
【文砚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什么朋友。】
徐老师他们毕竟是同事,邀请场合更适用在摆酒办婚礼。
文砚修看了眼时间,对书房那边问:“衣架你放在哪了?”
搬了新房,对其中的布局一无所知。
沈让放下手机:“第三个衣柜最里面的位置。”
见他要跟着站起身——
“不用,你忙你的。”文砚修拎着几个衣架匆匆忙忙的走了。
文砚修走到阳台上,先把上衣裤子晾上去,接着就预示贴身衣物。
文砚修表情淡然的将他们两件都晾上去,大概是排成一排的关系,大小对比就很明显了。
也不是特别夸张,他们的……应该差不多大小。
文砚修心口发热,摸了摸耳朵垂着眼便回了房间,没想到一抬头就看看沈让瘦瘦高高的站在门口。
心脏剧烈一跳,文砚修锤了捶胸口,沈让刚好看过来,文砚修放下手,若无其事:“站在这做什么。”
沈让说:“睡觉。”
文砚修都没反应过来:“一,一起吗?”
沈让视线瞥过来,温声的反问:“不然,我睡床底?”
怎么可以。
文砚修脑子一热:“还是我睡床底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都跟凝着一层淡淡的尴尬~
原来无语到极点是会笑的。
沈让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扯过来,对着文砚修诧异的眼神说。
“你该庆幸我没有裸|睡的习惯。”
第26章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不,文砚修此刻该庆幸的是,沈让的床买得很大,并不会出现人挤人的现象。
虽说沈让之前一本正经的表示,生理现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真正落实到自己身上时,文砚修还是很紧张,更多的还是慌张与害怕。
沈让绕到床的另一边 ,慢吞吞的取下腕表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边。
看他表现得这么正常,文砚修也只好压下那些瓮动的心思,躺在床上去,两手放在腹部的上方,平躺安详的等待睡意。
沈让说:“我关灯了。”
“好。”
灯光是遥控的,按钮一按,灯一灭,眼睛一下子没法适应眼前的黑暗,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周围轮廓。
文砚修闭上眼睛,手指搭在戒指,缓慢来回的抚摸,来镇定自己的心情。
结果没了视线的阻挠,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文砚修能清楚感觉到床的另一边凹陷进去一部分,还有鼻尖若有若无的闻到一股清新干净的沐浴露味道。
睡姿太规矩了,两条腿都伸直着,文砚修感觉小腿有些酸,动了动膝盖,结果脚尖不小心碰到温热的触感。
文砚修赶紧缩回去,下一秒就感觉床的另一边窸窸窣窣的,沈让侧过身子。
“我不太相信你在家是这样睡觉的。”
文砚修:“……”
谁信。
“聊会儿?”沈让轻声询问。
文砚修睁开眼,军训般的睡姿开始有了松动,他轻轻嗯了一声。
他问:“你想聊什么。”
“你经常被人搭讪吗?”
怎么是问这个,文砚修疑惑的皱眉:“还好,我没怎么注意。”
“一般是0还是1。”
文砚修:“……前者吧。”
沈让委婉的评价:“文老师看起来确实很厉害的感觉。”
“……”
窸窸窣窣的,文砚修翻身,背对着沈让,他不想说话了。
到这里,就没听见沈让说话了,卧室里恢复黑暗的寂静,落针可闻。
文砚修在等着沈让开口,在快要睡过去的那一刻,那股清爽的沐浴露味道越来越浓,紧接着听见很轻的一声,晚安。
文砚修下意识的咕哝:“晚安……沈,让。”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让文砚修早早醒来,他没有设闹铃的习惯,因为不太喜欢被炸醒的感觉,会弄得心脏不舒服。
他浑身懒洋洋的躺在被窝里,打算再闷个五分钟就起床,下一秒他忽然睁开眼,发现身边没人了。
卧室的光线并不明亮,透过窗帘的缝隙能看出外头曦光微亮。
浴室里传来洗漱的声音,文砚修想了想也跟着起床,倚在门框看见沈让在洗脸。
文砚修傻了吧唧的:“嗨。”
沈让瞥了眼他翘起的头发,早晨起床的声音还有些哑:“别嗨了,我下楼做早餐,你先洗漱。”
将毛巾放好,沈让越过文砚修身边时,伸手压了压他翘起的头发。
他的手掌太大,几乎把文砚修的大半个脑袋握在掌心里,尾指的位置能碰到耳骨。
文砚修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将脸蛋倾斜在他掌心里,沈让轻轻地说:“快去吧。”
文砚修这才反应过来:“你做?要不,一起吧。”
上次方南嘉来家里吃饭也是沈让下厨,搬新屋的时候重活又基本是沈让做的,文砚修实在是不好意思。
“来不及,下次吧。”
文砚修只好先去洗漱,等他换好衣服下楼,吃完早餐,沈让送他到十二中大门。
文砚修脱下安全带看着他,犹犹豫豫的说:“那我走了。”
沈让提前说明:“我今天要外出,可能来不及接你。”
文砚修笑了笑:“没事,我自己回家。”
“好,到家了告诉我。”
“拜拜。”
沈让在确定文砚修进了学校大门,才开车离去,文砚修也是在车子远离的那瞬间,轻轻回头,目送车子远离。
保安大叔倚在窗口,拿着年代感很重的大茶缸:“文老师,这是不舍得啊。”
文砚修刚想说没有,但不知为何没说出口,抿着唇,笑了笑:“是有点。”
文老师今天几乎满课,连回办公室的时间都没有,泡了梨膏茶倒进保温杯里,便拿着去,喝完了只能装点温水润嗓子,一天下来,开口说话都是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