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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元钓到双开门韩漫攻(30)

作者:李轻辞 时间:2024-05-12 09:26 标签:甜文 沙雕 逆袭 马甲文 救赎 团宠

  “因为你发烧了,才觉得热。你现在更不能吹冷风,我们进屋好不好?”
  听到这番话的韩嘉榆居然摇头!
  “我给你敷退烧贴?或者给你找冰块?”
  时冬暖又劝了几句,但生病的人哪怕清醒了点,还是倔强得很,根本不听话。
  加上体型差是物理事实,时冬暖哪怕有念头,都没法真把韩嘉榆搬进屋去。
  时冬暖只能教育小孩似的试图讲道理, “你再这样下去,会越来越难受哦!”
  “但是,热。”韩嘉榆固执地强调。
  “就当帮我一个忙好不好?你进屋算是帮了我的忙,我也可以帮你一个忙。”
  “什么都可以?”韩嘉榆有点兴趣。
  “什么都可以!”
  韩嘉榆目光投落到院子里,许久没说话。
  不知是反应迟钝,还是在认真思考。
  时冬暖等着等着,忍不住猜测对方考虑这么久,究竟会提什么要求。
  就在这时,韩嘉榆视线一转,手指顺势抬起,对准院中的一棵梧桐树枝杈。
  时冬暖顺着指尖看去……
  只见梧桐树的枝干上,窝着一只黑猫。
  时冬暖记得那只猫。
  那是这间民宿主人养在家里的猫,因为安静又高冷,不会打扰顾客,主人就把它留下镇宅。
  他们三人刚到,时姐还试图逗过它,结果它屁股一扭转身就走,根本不搭理客人。
  眼下,梧桐树底摆了些猫罐头,猫草和毛线团,应该是韩嘉榆特地取来诱惑猫的。
  结果就算祭出这些宝具,那黑猫还是不给一点面子。
  “它要是听你的,我也听你的。”韩嘉榆的要求莫名其妙。
  时冬暖还没逗过那只猫,只知道难度很大,但为了把某位病人骗进屋,他还是决定一试。
  于是,他走到树下,伸长手臂,示意向黑猫讨个抱抱。
  时冬暖还没想好要叫它“咪咪”还是“喵喵”,只是动了动嘴唇。
  结果,那只高冷黑猫就娇俏“喵”一声,一跃而下,稳稳跳进时冬暖怀里。
  时冬暖:“……”
  韩嘉榆:“……”
  时冬暖把猫抱到韩嘉榆身边,想递过去。
  结果,手臂刚靠近男人,那黑猫就敏捷地跳出去,消失在院中杂草里。
  时冬暖:“……”
  韩嘉榆:“……”
  “钓猫圣体”和“猫不理”对视一眼。
  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应该算它听我的……”时冬暖谈判。
  “不算。”韩嘉榆果断。
  “怎么不算?它是因为你才跑的!”
  “它没听你的让我抱,当然不算。”
  病人耍起赖来,令人又好气又好笑。
  难得见韩嘉榆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时冬暖顺势跟人斗了几句嘴,但越说越发现打不过病人赖皮的逻辑。
  既然如此,干脆用魔法打败魔法。
  时冬暖也撒娇, “你这么大的人了,让让我嘛!”
  “不让。”
  时冬暖心一狠,一咬牙,开口, “小舅!”
  虽是同样的招式,但却是不同的打法。
  这回时冬暖没了先前的迫切,尾音无意识拖长蜿蜒,含着几分娇嗲。
  本迷糊闭着眼的男人闻声,长睫一颤,睁开眼睛,表情空了一瞬。
  终于是彻底清醒。
  时冬暖又唤:“小舅?”
  韩嘉榆叹气,抬手投降,说:“让。”
  “所以,可以进屋了?”
  韩嘉榆干脆起身,说:“进。”
  在外吹了一早上冷风的高烧病人,总算听话回屋躺在了床上。
  虽说时冬暖百思不得其解:
  那人执着了那么久的猫,怎么就没有自己一句“小舅”好用?
  进屋后的韩嘉榆,或许是因为温差,又或许是因为强行清醒,头疼得愈发厉害。
  时冬暖想喂对方吃药,在床头柜面的私人药箱里翻找起来。
  于是,他看到了数种标注着“氟西汀”, “劳拉西泮”, “阿普唑仑”和“帕罗西汀”等的药盒。
  时冬暖不懂这些药名,掏手机查了才知道,韩嘉榆的药箱里,囤着的大多是抗焦虑或抗抑郁的药物。
  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的结果,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韩嘉榆注意到他表情,出声提醒:“现在不用吃那些,帮我找找退烧药,写着阿司匹林的。”
  “啊,好。”
  倒好温水,伺候病人服了药。
  时冬暖拉了椅子在人床边陪着,却不说话。
  他记起初见那夜,韩嘉榆黑灯瞎火,独自在餐厅饮冷水服药。
  若不是后来在他身边时表现太过正常,时冬暖险些忘了这人还得了厌音症这种病。
  他想问问他的病情。
  可心情一时沉重,他不知如何开口。
  还是韩嘉榆看穿了他的心思,主动介绍:
  “厌音症,又叫‘选择性声音敏感综合征’,对特定的声音异常敏感,算是心理障碍。所以没有特效药,只能针对症状见招拆招。”
  时冬暖看向对方。
  韩嘉榆平静陈述:“症状是焦虑,就吃抗焦虑的药;症状是抑郁,就吃抗抑郁的药。像今天这样,症状是发烧,就吃退烧药。”
  “没有治疗厌音症的办法吗?”时冬暖忙问。
  “有。要么需要专门住院调理,我没时间;要么使用心理学技术,我不算配合。”
  “好辛苦。”时冬暖低头反省起自己的行为,越想越自责, “我之前还一直在你边上叽叽喳喳地说话……你听着一定很难受吧?”
  韩嘉榆定定看他,片刻,反问:“你觉得我是善良的人吗?”
  时冬暖想起这人对自己的照顾,忙不迭点头, “是!”
  韩嘉榆:“?”
  随后,韩嘉榆又问:“我应该说,你觉得我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时冬暖想起这人对自己的忍让,毫不犹豫点头, “是!”
  韩嘉榆:“??”
  半晌,韩嘉榆再次改口:“……你觉得我对别人,会像对你一样好吗?”
  这回,时冬暖想到了昨晚被吓得连滚带爬的壮汉,终于领会对方的意思,摇头, “不会。”
  “这就对了。”韩嘉榆强调, “你不一样。”
  生病的人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虚弱的病意,却坚定得令听者动心。
  韩嘉榆继续说:“出于个人经历,刚开始我对特定的声音敏感,尤其是女性的尖叫或嘶吼,后面泛化为普通人的说话声会令我烦躁。
  “再到后来泛化得更严重,非特定的声音都会令我不安,鸣笛声,振动声,打字声,甚至,音乐声。但……”
  说到这里短暂停顿,韩嘉榆直视时冬暖的眼睛,把话说完:
  “但至少你的声音,从不曾让我难受过。”
  时冬暖的眸光亮起来。
  这种认可像是初春和煦的风,将少年的自责一扫而空,只余明媚的色彩留在他的表情。
  时冬暖品了品,得寸进尺,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喜欢我的声音?”
  被少年的直球打得先是一愣,随后,韩嘉榆才迟钝地点了头。
  不太坦率,却出于本能的默认。
  得到答案,时冬暖眯着眼笑,唇边的梨涡盛着甜蜜,说:
  “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的声音!”
  韩嘉榆表情木然,像是没反应过来。
  没得到反馈,时冬暖也不在意。
  他起身,说着要给韩嘉榆熬祛热的银耳雪梨粥,便暂时离开了房间。
  留下韩嘉榆坐在原位,状似平静地等待。
  直到本就虚弱的指尖脱力得发麻,韩嘉榆低头看去,才发现……
  手指下原本平整的床单,不知不觉已被自己抓得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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