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之无恐(5)
李清尧开心地眯起了眼,凑到秦航耳边说了什么,秦航听得很认真,随后便扬起了嘴角。
林明帆看得头皮发麻,这保镖平日里对陈梓毕恭毕敬的,也不知道今晚这是怎么了,竟然一点脸色都不会看,自家主人脸都黑了,居然还感对别人笑,是不拿自己还是不拿他们的命当命?
他喝了口酒压惊,心道以后还是少一起玩为好。
偏偏这时周庭还说:“看来清尧对你手下很感兴趣啊。”
陈梓抿了口酒,艳红的酒粘在他唇上,在灯光照耀下就像是艳红的鲜血。
“是吗。”
因为中间的这个小插曲和陈梓这颗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的定时炸弹,众人玩了一会就纷纷寻着理由走了。
林明帆也总算松了一口气,至少陈梓现在还比较正常。
陈梓起身朝秦航走去,距离他们三步远的距离停下脚步,漠声道:“走了。”
他逆着光,神情尽数隐没在阴影中。
李清尧手还搭在秦航腰间,闻言道:“陈少,能不能把人借我玩...”一天。
话还没说完,秦航已经站起身走到陈梓身后,像一条听话的狗,主人只需随意发一声号令,他就会乖乖去做。
李清尧有些愠怒,自己还没说完,这人怎么自己就走了。
就在他又要开口向陈梓索要时,陈梓冷眼人扫过来:“周家已经这么落败了吗?连条狗都要抢别人的。”
这话一出,不止李清尧,周庭和林明帆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可陈梓直接就走了,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秦航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起出了包厢。
“你——”李清尧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林明帆忙揽住周庭和李清尧的肩膀:“消消气消消气。”
“这人以为他是谁啊?”李清尧甩开林明帆的手,气得不行,“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周庭比李清尧冷静很多,拍拍李清尧的肩膀:“清尧,冷静一点。”
林明帆:“那个,我真心劝你俩以后少跟秦航接触。”
周庭不解:“为什么?”
秦航不过是陈梓的一个手下,跟在身边只不过是得的信任更多,在周庭看来这人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凭什么?”李清尧不屑地嗤笑一声:“怎么,我还怕那个陈梓吗?秦航我迟早弄到手。”
说完也不给林明帆再开口的机会,负气地大步出了门。
包厢只剩林明帆和周庭两个人,见李清尧这么不听劝,林明帆只有跟周庭说:“你好好看着你表弟,别让他再去招惹秦航了。”
“他不就是陈梓的手下吗?”
林明帆叹了口气,暗含深意道:“那也看是哪种手下。”
第4章 非常想抽你
一路沉默地来到四楼,这里不似楼下那般嘈杂喧闹,地上铺着昂贵的地毯,整条走廊静谧无声。
刷卡,进屋,开灯。
陈梓一边解着衬衣扣子,一边朝浴室的方向走去,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秦航,将他当成了空气。
浴室里响起水声,秦航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衣,理好,挂到一旁的衣架上。
接着,他打开角落的行李箱,里面只有一个深蓝色的枕头。
他将房间原本的枕头替换成这个,再掀开被子,将床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
一切做完后,秦航站在床边,目光沉静地望向浴室门,等待陈梓出来。
门是由玻璃磨砂制作而成,白色灯光勾勒着陈梓的身体,影子映在门上,如同染上一层模糊的光晕。
海风呼呼往里吹,带来密密麻麻的凉意。
秦航面色沉着,眸光深谙,眼睫很久才眨一下。
十分钟后,门被打开。
与其说是穿着浴袍,倒不如说是将浴袍挂在了身上,陈梓连腰带都没系,露出薄薄的腹肌和下身的黑色平角裤。
他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秦航,光着脚往外走,在褐色地板上留下一圈圈水渍。
秦航拿过吹风机,插好电后握在手里。
在快靠近秦航的时候,陈梓停下了脚步,好看的眉头紧皱,眼里满是厌恶:“你好臭。”
各类香水混杂在一起的味道让他反胃。
秦航似乎愣了一下,随后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向浴室:“那我先去洗澡。”
陈梓坐到床上,随意叉开腿,漫不经心说:“不准带东西。”
秦航拿着内/裤的手顿了一秒,又放回了原处。
在秦航准备关浴室门时,陈梓又说:“不许关。”
秦航手从门把手上移开,一句话没说,干脆利落地脱完身上的衣服,然后打开淋浴器。
热水直冲而下,秦航闭着眼睛仰起头,让水珠击打他的脸庞。
陈梓盯着那道赤/裸身影,细密的水珠从发丝滴落,沿着脖颈浸入浴袍。
他手指无意识地扣住身侧的床单,体内有一股火燃烧起来,且有愈演愈烈之态。
秦航仿佛没有察觉到这赤/裸得过分的目光,挤出沐浴露抹在身上,很快冲洗干净。
水声停了,秦航在腰间圈了一条浴巾,再一步步朝陈梓走去。
俩人都没有贴阻隔贴,茉莉香和乌木沉香都受到了对方的感召和挑/逗,纠缠着在房间内漫延,越来越浓,那难闻的香水味很快就被取而代之。
秦航被打的那边脸颊变得浮肿,可见当时打的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陈梓到现在都觉得那只手还有点泛麻。
秦航拿过吹风机,打算给他吹头发。
在他即将打开开关之际,陈梓一把将东西拍了出去。
“咚——”
吹风机落在一米开外的木制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然后就是沉默。
陈梓单脚踩在床沿,手肘搭在膝盖上,是一种很放松的姿态。
“有没有想说的?”
秦航垂着眼睛,说:“没有。”
“但是我生气了。”陈梓过了一会又说,“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静了几秒,秦航退后一步,在他面前跪下,上身挺得笔直。
秦航的身材很好,肩背宽阔,肌肉饱满有力,只是背上有许多疤痕,有的比较老旧,有的却很新,结的痂都还没掉,黑红色的痂印横在肩胛上,看着有些吓人。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的事是什么吗?”陈梓眼睛眯了眯。
秦航不说话。
“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抽你。”陈梓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里满是怨恨和愤怒。
“如果不是这次出门忘了。”陈梓说,“你以为你今晚还能像现在这样好过?”
秦航一直看着他,眼瞳极黑,一眼望不到底。
被这样盯着,陈梓心忽地抖了一下,后颈腺体和下半身某处条件反射开始发疼。
他蹙眉,倾身掐住秦航的下巴,恶狠狠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想弄死我?”
秦航薄唇轻启,声音如同金属般的冰冷:“不敢。”
“你有什么是不敢的?”陈梓嘴角勾起一抹笑,眼底却涌现出了杀意,“今天伺候那Omega很开心吧?又给喂蛋糕又给倒酒的,比伺候我舒服多了,是吧?”
“没有。”秦航只平静地吐出两个字,随后便不再解释。
他们之间的决定权和判断权都在陈梓手上,若是陈梓信,这两字就已足够,但若陈梓不信,他说再多都是徒劳。
秦航永远都是这副平静淡然的模样,陈梓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一整天积攒下来的火气这时被尽数点燃,他捏住秦航下巴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牙齿被咬得吱嘎作响。
他一脚踹上秦航胸口:“是不是想跟他?”
秦航倒在地上,肩背与地面碰撞发出“咚”的一声响。
陈梓那一脚踢得实在,秦航眉很轻地皱了一下,重新爬起来跪好,还是刚才的回答:“没有。”
“想也没用。”陈梓抓住他的头发把他压向自己,“你只能是我的狗,死了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