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落(126)
贺宣垂眸看他一眼,回答得直白又露骨:“不舒服我cao你这么久?”
向边庭耳朵一热,手指在他腰上蹭了蹭:“你也知道久。”
“不困?”贺宣低下头鼻尖蹭了一下他耳朵。
“困过头了。”
“那说会儿话。”
“嗯。”向边庭点点头。
“你爸之前找过我。”贺宣说。
向边庭沉默片刻,嗯了声:“猜到了。”
“你妈刚才也给我打电话了。”
向边庭抬了下头:“什么时候?吃晚饭那会儿?”
“嗯。”
“他们……有对你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么?”
贺宣摇头:“你爸妈很好,他们都全心全意为你。”
站在贺宣的角度,向边庭的父母真的算很好说话了,两个人都找他谈过话,但谁都没说过重话,体面又有修养。向边庭就是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下长大,才会养成这么好的性格。
向边庭点了点头:“嗯,他们真的很好。其实我知道我爸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要是不讲道理,可以直接把我送出国,他有那个本事。”
“送出去我也能追过去。”贺宣说。
向边庭抬眼看着他,眼底有淡淡的笑意:“我猜也是。”他靠在贺宣的肩窝,握住了他的手,握得紧紧的,道:“这事得让他慢慢接受,就算不接受我也不会松手。”
兵荒马乱又踏实满足的一夜,天快亮了两人才睡。向边庭早上醒来骨头都快散了,睡了很久,睁眼时已经快中午了。身体没什么不适,就是浑身发酸,腰也快断了。
他翻了个身,牵一发动全身,感觉浑身的肌肉都是僵的,尤其是腰部以下。
向边庭又在床上趴了会儿,没过几分钟,贺宣推门进来了。他径直走到床边,身上带着一股浴液的香气。
“是不是疼?”贺宣手伸进被子里摸了一下他尾椎处。
向边庭条件反射地一抖。
贺宣在那处拍了拍:“怎么,对我有应激反应?”
“我感觉是。”向边庭转脸看他,嘴角微微勾起,“昨晚太凶了有些人,凶得我应激。”
“疼不疼?”贺宣往下摸了摸,“疼跟我说。”
“不是特别疼。就是……”向边庭轻轻拧着眉,“那感觉不知道怎么描述。”
“不习惯。”贺宣说,“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向边庭轻笑:“多来几次我还有命么贺叔叔,你要次次都这样,我得废了。”
“废不了。”贺宣弯着食指在他脸上刮了一下,“下次你可以再感受,看看跟这次一不一样。”
“能起来吗?”贺宣问他。
“能。”
贺宣换了身衣服,跟他说:“午饭给你做了,在蒸箱。”
“你今天有事么?”
“有。”贺宣走过来俯身在他脖子上亲了亲,“我走了。”
向边庭下午得去趟他姥姥那儿,没打算一直在家躺着。烘干机里有昨天他们换下的衣服,向边庭本打算穿昨天的衣服,结果一打开烘干机就看到昨天被贺宣换下的被单,脑子里瞬间闪过昨天不堪入目的那些画面。
那些让他脸都丢完了的画面。
这被单被他弄得太脏了,他以为贺宣直接扔掉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向边庭臊得脸都红了,想直接把被单扔了,又觉得此乃妥妥的败家子行为。后来挣扎一番,还是把床单和被套好好地叠起来了。
向边庭出门前用冷水洗了把脸,“啪啪”往脸上拍了好几下,想把脑子里那段羞耻的记忆也拍出去。
昨天一晚,前半夜漫长得让向边庭丧失了时间概念,疼的,难忍的,舒服的,全是贺宣带给他的。前前后后不知多少次,他被翻来覆去地折腾,最后的最后,尊严和意识一同失去。贺宣将他弄到求饶,弄到神志不清地叫“贺叔叔”,甚至弄到失jin。那一刻向边庭整个人都恍惚了,睫毛上挂着泪,看着被子上的那片狼藉,混乱又不知所措。他甚至弄在了贺宣身上。
向边庭当时脑子都木了,意识和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
贺宣当时贴着他的耳朵对他说“没事”,说“我会处理”,声音沉得他耳朵都有些发麻。
向边庭额前头发都被打湿了,晃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果然人在欲望面前都是不堪的。
作者有话说:
很尽力地在ca bian了(小小声)亲密情节我一般都磨得很慢,所以字数也少,因为顾虑太多字斟句酌,写起来很费劲很吃力。不过还是想尽量多写点car尾气给你们(比如前面,亲也得亲三章给你们看),写文方面我是个宁少毋烂的性子,单章字数少还请大家理解吧。晚安啦。
第99章
下午向边庭坐地铁去了一趟他姥姥那儿, 姥姥一礼拜前就从三亚回来了,他得去看看她老人家。地铁过去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这一趟向边庭可遭罪了, 地铁座椅都是硬座, 他身体“有恙”, 怎么坐都不舒服,坐了半程实在煎熬, 后来干脆站着。
熊熊在院子里趴着晒太阳,听到脚步声抬了下头,看见向边庭立马起身朝他狂奔而来, “嗷嗷”直叫。它围着向边庭的腿蹭来蹭去撒娇, 向边庭抱着它的脑袋一通猛撸。姥姥本来在书房练字, 一听到狗叫声抬头往窗口一看, 立马放下笔出来了。
“宝儿。”姥姥走出家门喊了声。
“姥姥。”
姥姥走过来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跟我讲一声。”
向边庭笑了笑:“给您个惊喜呗。去三亚玩得怎么样?”
姥姥挽着他胳膊往屋里玩:“中规中矩。”
“这是体验感一般啊?”
“我去哪儿都是体验,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要说开心还是你在跟前的时候最开心。”
“那我要陪您一块出去您还不让。”
“你跟我一个老太太一块出去有什么劲头。偶尔来我这看看就成了, 我也高兴。”
姥姥那幅字还没写完,她回书房继续写,向边庭站一旁帮他姥姥磨墨。
跟贺宣在一起的事, 爸妈那头已经说了,姥姥这头向边庭也不打算瞒着。他姥姥是高知, 有修养,境界也高, 对这种事应该不至于一点不能接受, 不过向边庭说之前还是铺垫了一下:“姥, 有个话题想跟您探讨一下。”
姥姥拿毛笔写着字, 头也不抬道:“你说。”
“您对同性恋群体……是怎么看待的?”
姥姥握着笔的手一顿, 抬头看了他一眼。
向边庭这个铺垫其实还是挺突兀,但跟他姥姥这样的人交流,还是得有事说事,直奔主题,他姥姥不吃拐弯抹角那一套。
“存在即合理。”姥姥给了这么个回答,继续低头写字,“宝儿,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您……是不是已经猜到我要说什么了啊?”
“你这个头起得这么直白,我还能猜不到?”
向边庭失笑:“我还想着铺垫一下呢。”
“别铺垫了,直接说吧。”
“那跟您直说了。我……交了个男朋友。”
姥姥放下毛笔,拿开镇纸,把字拿起来看了看,说:“跟谁谈朋友,你自己喜欢就好。”
向边庭笑道:“您这也太淡定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万事开心就好。”
“我姥境界就是高啊。”向边庭走到他姥姥旁边,“姥,我谈的这个人,您也认识。”
“小贺?”
向边庭点了下头:“您厉害。”
姥姥这个反应,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事他爸妈主动告诉姥姥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他姥自己看出来的。他倒不奇怪,他姥姥可太聪明了。
“您是之前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