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禁止AA恋!(9)
邵承向她解释道:“进学校第一天就知道了,表演系系花,到处是你的芳名。”
方素素面上红润,笑了声:“没有,闹着玩的。”
她生得娇艳,素白长裙也盖不住的大方美艳,是很容易被一些人盯上,何况她出入这种场所,遇到坏人的概率就更大了。
方素素一点也不素,进学校第一天邵承就听过这个名字,寝室里两个人也聊起过,她长得和他们说的一样,五官浓艳,身材高挑纤瘦,无袖长裙,露出雪白瘦弱的手臂,一举一动都是优雅。
弹钢琴的人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便是让人觉得岁月静好,邵承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感觉算不算心动,也许是环境使然,也许是他觉得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了一点期待的东西才好把心平静下来,他难得地热情:“回去吗?我送你。”
方素素很意外,抬起的目光有些警惕,有这种防备心是好的,邵承也被那一眼敲醒了,毕竟孤男寡女,路上出点事怎么办?对方又不认识自己,假装解围其实跟那些人是一伙的,这也不无可能。
现在的连环套多的数不清。
她摇了摇头,并且贴心地解释道:“不用了,我还在等人。”
也许这是委婉,照顾他心情的说法,邵承收下这个心意了,点点头,没有再打扰她,临走时说了声自己小心,就从舞台上下去了。
电话里,杨尘的声音响起,问他出了什么事,打架了吗,邵承才记得还有这么个人似的,应道:“没有,一点小插曲。”
杨尘说遇到事了跟他说,不怕远,操着家伙就过去了,邵承笑他鲁莽,杨尘骂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简直五十步笑百步。
正当邵承心情稍有畅快的时候,却看到一张眼熟的脸,在酒吧的一间包厢前,一段青筋分明的手夹着烟,垂落在一边,倚靠在房门前,怀里扣着一个娇滴滴的男孩,正闷在紧实的胸膛发出令人羞耻的呻-吟声。
像是撒娇,又像是高-潮。
那手邵承认得,下午刚拦过他。
他看过去,果不其然,就是邢越。
邢越靠在包厢的门框上,怀里撒娇呜咽的男生闷闷地叫着“越哥”,并双手环住邢越的劲腰。邢越一手扣在男生的背,一手提着烟,包厢里发出起哄和酒瓶相撞的声音,这色气满满的一幕,唯一格格不入的,就是邢越的眼神。
冷静淡漠的要死。
邵承不打扰别人的好事,从一边掠过,却是这时候,身后能叫人心醉的嗓音说:“那一脚很帅。”
邵承停下步子,回过头,忍不住将目光落下去几分,想看看邢越怀里矫揉造作的声音是什么面相,可惜一点风光也瞧不见。
“会长喜欢的类型了不得,”邵承的眼神下移,落在邢越那只能单扣住腰肢的手上,调侃了句:“听着都他妈叫人硬。”
他和邢越无冤无仇,原本他是这么认为的,但莫名其妙的,他们的磁场似乎就是不对付的,像是引线和火药,一旦相交,势必滋生疯狂,威慑力加剧,直到彻底爆发。
“好好享受。”邵承抬起步子,没多打扰,从邢越面前离开了。
倒是邢越,在邵承走了以后,抬起手,不怕火星燃到怀里娇柔Omega的发丝似的,将手掌盖在浓密湿热的头顶,低下头,唇瓣碰上自己的手面,一双淡漠的眼睛里登时火热,自顾自应了句:“当然了不得……”
“一眼就他妈让人硬。”
第7章
邵承不在寝室里睡。
新环境他倒是能适应,只是怕别人适应不了他,于是在彼此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他第一天在外面过了一夜。
从酒吧里出来,他感到茫然,不知该去往哪里,闪烁的霓虹灯将城市渲染得十分热闹,汽车的鸣笛表明了这是多么繁荣的时间段,不过一切都是假象,就像他伸出五指,想要抓住彩光,却是一手的空。
他只好又躲在马路边抽了根烟,完事一手托腮,盯着面前热闹的街道。
拿出手机那一刻,才发现好友验证里多了一条新消息,他毫无期待地点进去,看见一个略微眼熟的头像,一时间想不起来,但估计是熟人,就点了同意。
同意后,对方很久没有发消息介绍自己,恐怕这会在忙,没看手机,邵承也没有敲问候进去,点了同意后退出了微信界面。
他去冲浪,刷当下的医疗新闻,医疗这个行业投资大,风险高,回报也相当可观,不说小的私人医院,现在远在天边的邵总,已经涉足到为公立医院提供专业设备了,来之前说有个在欧洲的项目正在进行,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这些无需他的过问,在全球建立起私人机构是他那个脾气炸裂的alpha父亲的理想,约莫着距离理想达成的进度,已经过了一大半。
邵承正想着谁,谁就来了电话,两个爹的性质完全不同,他能这么干脆地接听电话,也只有他那个温柔貌美的Omega小爹了。
“沈爸。”邵承亲昵地叫了一声,很难得,他长这么大唯有在这个Omega父亲的面前,才像个合格懂礼数的后辈。
家里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嫌弃他的,野惯了难收,叔叔阿姨的,谁心里都清楚。
邵承自己更清楚。
“你做什么呢?”沈父的声音柔和,他是标准的Omega,虽然不是最高级,但也已经秒杀了无数顶级的Omega,他理智有主见有思想,全然不被谁的信息素和本能欲望牵扯驱动,这是邵承最佩服他小爹的一点,以至于那些只会撒娇卖弄柔弱可怜的Omega都很难入他的眼。
更别说那种认为自己生来就是alpha泄欲工具的Omega,他一个也瞧不上,甚至可以说是反感到了极点。
他喜欢甜美的长相,喜欢温柔的性格,但这些都建立在有自己的主见上,他不喜欢依附别人也不喜欢被别人依附,alpha对Omega的那种完全占有欲和冲动他基本没有,邵承知道自己是个怪胎。
alpha里的怪胎。
“在外面蹲着,”邵承说:“今天有晚自习,没过去,出来自己喝了会酒。”
沈父理解道:“你刚到一个地方,有个好心情比较重要,晚自习不去就不去了。”
邵承笑说:“您一个高材生支持我逃课吗?”
沈父说:“你是哪块料你自己是最清楚的,这么大了还要我劝你?你就算有千万个不好,也有一点好的,有自己想法。”
唯有在小爹的嘴里,他才是被真心夸赞的,邵承丢了烟头,关心道:“邵爹前段时间说去欧洲,动身了吗?”
邵总很忙,邵承在欧洲那几年都是他小爹过来看两眼的,alpha的心总是很大,认为一个alpha在外面不会受到伤害,不需要像对Omega那样紧张,处处保护,游走在名利场才是alpha父亲的日常,对此邵承并无埋怨。
什么样的人该做什么样的事,他不会责怪自己的alpha父亲没有给够他关心,他已经给自己创造了一个优越的环境和条件,见识和阅历就是他邵爹给的礼物,关心之类的他人有弥补,邵承自认为生长环境已经非常优异。
并不会像别人那样,要求物质满足也要求精神充实,内心更要求被亲情填满,否则就会怎样缺爱。
大户人家多出缺爱的问题儿童,邵承这些年见过许多身边被物质填满精神缺失而性格诡异的人,他跟别人不同,他不缺爱,他打架也不是因为缺爱,缺爱这个词,他可能永远理解不了。
他认为亲情和物质,有一个足以,无病呻吟都是矫情。
“后天就过去了,”沈父说:“这两天你徐叔家有点情况,他没腾出空。”
“那您这回跟去吗?”邵承问,邵总出行基本上会带着他小爹,两人恩爱的不得了,听说当年邵总是抢婚得来的他小爹,以至于现在宠爱得要命,邵承办不成的事只要跟小爹一说,第二天就能奔着目的去。
沈父说:“不去了,袁伯家做局请我,我也得忙,叫他自己去了,我不乐意再跟着跑。”
“他没您一天都要命,”邵承低头盯着地板,“上次庆功宴的时候还叫我看着您,生怕被外人给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