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禁止AA恋!(229)
邵承很快说:“相信。”
在这方面,他从来都不质疑邢越。
邵承望着翻滚的海浪,站在沙滩边安全距离的一方,插着口袋说:“你会那么多的东西,生存技能这么多,我当然相信你能赚更多的钱。”
“但是……”邵承犹豫了下说:“你觉得会是我看到那一幕吗?”
邢越来到他的面前,挡住了翻滚的海面,他严肃地对邵承说:“会,我请你陪我一起看那一幕。”
他那么真心地说。
邢越是很好的形象,看起来为人很正,也特靠谱,他站在自己面前,让邵承想到他身穿警服的模样,他的确很像一个公职人员,能带来安全感,他和那身警服高度匹配,在邵承认识的这么多人里,邢越是他感到最有正气的外形。
他抬手,拉了拉邢越的外套,平静地问他:“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他以前从来不追着别人问这样矫情的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什么参考性吗?对方会说我喜欢的是你的颜值和背景吗?再怎样你也问不出心里话的,他们有嘴巴,会掩饰,想叫他们见底比上天还难。
那邵承在问什么呢?他自己竟也不知道,他就是想问这个,他好像没有问过邢越这个问题?他也不记得了。
“脸,”邢越说,邵承抬起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刹那间的惊诧,好像是没想到邢越会这么说,随之邢越抬起手,拇指按在邵承的脸颊上,又补充说:“一开始我对你感兴趣只是因为你的脸,你长得很好承承,我没办法美化一见钟情这件事,我的确只是为了你这张脸。”
邵承安静地听着,眉眼柔和。
“但后来……我们关系更近一点,我开始了解你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我不能接受的地方,相反,我很喜欢你的性子,具体你叫我说我喜欢你什么,我形容不出来,就是整个人吧,组成你这个人的所有,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到底从哪一刻开始,我不能接受没有你的生活了,我自己也不知道。”
恋爱就是这样,你到底喜欢这个人什么,你说不清楚,可你如果讨厌一个人,却能举出很多的例子,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算很久,因为邵承足够坦诚,邢越很快接收到了一个完整而又真实的邵承,他在这段恋爱关系里是没有隐瞒的,喜好,厌恶,脾性,全都暴露了出来。
他没有发现邵承哪一点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我这样说你可以明白吗?”邢越怕他误会什么,回答之后又谨小慎微地说,“我喜欢你承承,我很自私,没有办法就这样放开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这一次行不行?如果我再对你有所隐瞒,不用你来说,我自己都没有脸再纠缠你了。”
邵承沉默地想着什么,邢越挡住了海景,他什么也看不见,他闻着他好闻的信息素,大自然很神奇,开阔了视野,磨灭他内心的躁动,加之邢越温柔的声线,他多想就这样一口答应。
他害怕自己做出什么冲动的决定,就只好保持沉默不语。
“没事。”邢越抬手摸了下他的耳朵,闪开身,把海景还给邵承,“我不应该逼你这么紧的,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考虑,你现在都不呛我声了,我已经很高兴了。”
邵承面朝大海,却没心思欣赏了。
“看看吧。”邢越说:“在回京之前。”
北京没有海,那就在秦皇岛一次性看个够,邢越没有再开口讲话,邵承也没有再问他什么,答案彼此心里都清楚了,根本不用再去试探。
他们就那样站着看了将近一小时的海景,直到天边的光烈了一点,刺眼的光,越来越多的人,邵承便失去了看海的兴致。
九点左右,他们从海边回来,在接近酒店的时候,邢越想起要去药店的事,他让邵承先回去,邵承也没动,邢越低头说:“那你跟着我?有点远,你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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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说:“不累。”
邢越抓着他的手,柔声说:“那我们一起去吧。”
他还是没敢问出那个梦,他总觉得,邵承在因为那个梦心事不宁。
两人来到了药店的门口,还没进去,药店门口停了一辆车,下来五个壮汉就冲二人而来,邢越机警,瞬间感受到敌意,那五人手里持着木棍,邵承也紧随其后察觉到异样,于是一场争执瞬间在药店门口-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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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持木棍的其中一个人被认了出来,邵承发现是昨天那个拐卖女生的大汉,对方持棍朝他而来,靠近后就意图挥棒,那狰狞的五官带着十足的恨意,邵承闪身躲开木棍,一脚踹上大汉的腹部。
那大汉闷哼了一声,抬手就要继续挥棒,五个人里三个冲着邢越,两人冲邵承,面对明显比自己壮硕的男人,邵承也丝毫不落下风,一打多的情况也是常态了,只是在木棍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在闪烁,待反应过来之后发现那是一把银色小刀,邵承踹开一人,提刀的男人直奔他而来,正欲挥刀,被人提着棍子朝大脑上闷了一棒。
“咚”一声,打击声很大,正砸在男人的后脑勺,面前的男人从眼前倒下去,小刀也“哗啦”掉在了邵承脚边。
邵承抬头一看,邢越提着木棍,站在男人的后方,他的身侧四仰八叉地躺着几个人,邢越神色阴冷,用手里的木棍对着提刀的男人又挥了一棒。
稳准狠地砸在脑袋上,周围的人早就被吓傻了,哪有人敢站在近处看,都躲在远处拍摄报警,邵承一直觉着自己打架不留余地,下手颇重,但跟邢越比倒是算得上温和了。
邢越真正动手的时候是利索又残忍的,他早就体会过,只是这不是体测的赛场,这是真正危险的时候,他就更没有丝毫的手软,棍子朝人脑袋上砸的时候,一点也没留情。
那双阴冷的目光在确定邵承没事的时候,又狠了几分,邢越丢掉棍子,捡起邵承脚边的小刀,这连匕首都不算,更像是用来削铅笔的那种小刀,邢越拇指压在刀刃上,走回趴在地上的男人跟前,蹲下身,五指插进他的头发,猛一抓住,抬起他的脸问:“叫什么?”
那男人已经被两棍子砸懵了,很快额角就见了血,顺着面额流下,滴落在地板上,煞是骇人。
男人不回话,邢越把他的脸按回地板上,有两个人已经爬起身跑了,邢越听着身后的动静,也没理会,尽管按着手底下的男人,“进所里交代吧。”
不多时,警车的声响传来,早就有人报了警,邢越提着那人到警察跟前,警察两个人都没放过,纷纷给他们铐上手铐,只是这个过程里,他们发现其中一人竟默默地笑了起来。
警察皱眉问:“笑什么?”
邢越抬眸看向一侧的方向,邵承正在被拷,好像冥冥之中有了心电感应,邵承抬起头,就看到邢越对着他笑,那笑容是意气风发的,像他初入湘江的学校时,那对他藏着心思,步步引诱的笑。
叫他恼火。
叫他心动。
邵承低头钻进警车里。
邢越也没有回答警察的问话,该怎么告诉他们呢?我看到了希望,所以才笑。什么希望?他们又怎么会明白,那是对他来说具有生死般意义的希望,他的生活无趣透了,邵承是他人生路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一句话哪里能解释得明白。
于是闭口不言,自我兴奋,无需他人知晓与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