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上恋综撩炮灰老婆(31)
明棠鼓着腮帮子费劲吞咽,还在想着说点好话哄哄梁晏,却见梁晏用厨房纸巾擦干净了手要离开,着急出声挽留,裹在嘴里的草莓汁水咻地喷了出来——
梁晏反应迅速,侧身躲了过去。
鲜红的草莓汁淅淅沥沥地淌在明棠米白色的T恤上,顺着下巴,溅落到大理石台面上,跟小孩吃饭不利索一样,又脏又狼狈。
明棠哪在人前这么丢脸过,呆愣在原地。
梁晏不耐催他,“愣着干什么,台面清理干净,换个衣服。”
明棠自动忽略前面的话,只听到换衣服,忙不迭捂着嘴跑了。
梁晏也没叫人,顺手抽了张纸巾擦了两把,抬头见客厅那两人沉浸式探讨中,压根没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勾唇笑了下。
看来原剧情着实不可信,没有配角作乱,主角攻受过于一帆风顺,火花都擦不出来,这都快和旁的配角看上了眼。
梁晏看好这种意外的发展。
回到房间,明越还待在原位,胳膊腿儿的位置都没挪动,也不怕酸了麻了腿抽筋了。
直播间的观众如果知道梁晏想法,肯定会笑:你猜明越什么时候活动的?
但这会儿,观众一个个的等着看好戏。
梁晏清了清桌面,把果盘放在明越面前,“明大设计师,歇会儿。”
青提草莓和蓝莓堆在盘子里,圆润饱满,色泽鲜亮,草莓尖尖上挂着晶莹的水珠,顺着红艳艳的果肉滑落。
明越只抬头看了两秒,说不用,继续埋头。
梁晏挑眉,这小孩有点不给面子啊。
人着急任务,不想丢脸,倒也情有可原,梁晏不和努力上进的人计较,即使他现在也不知道明越画了个什么玩意,有没有存着捉弄他的心思。
按照明家对待养子的态度来看,梁晏姑且相信明越是那类有天赋的人。
若不是早年梁晏接触过家里的时尚产业,且费了不少功夫上手过,他如今也是两眼一抹黑。
梁晏屈尊降贵,挑了个最红最好看的草莓,亲自用纸巾把草莓上的水渍吸干,这才递到明越嘴边,“不收你服务费。”
谁知明越忽地扭头,避开了那颗梁晏精心服务来的草莓,神情有些抗拒:“不吃。”
梁晏只当他不喜欢这种亲密的投食姿势,便将那枚草莓往自己嘴里送,却被明越拽住了袖口,对方一瞬不瞬盯着他的手。
梁晏低头看了眼,这是欲拒还迎,还是口是心非呢。
正想说点什么,袖口又被拽了下,梁晏捏住草莓蒂的手一松,草莓掉到了地毯上,轱辘两下,落在明越脚边。
明越眼疾手快地捡起来扔垃圾桶,道了歉,把果盘往梁晏这边推了推,放着草莓的那面朝外面。
梁晏挑了挑眉,又往草莓那伸手,再次被阻挡,这次明越直接把手拦在果盘上面不让拿,还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草莓没洗干净,你先吃别的。”
梁晏指尖在桌面点了点:“我一颗一颗洗的,你说我没洗干净?”
明越顶着他的视线,面无表情道:“感觉这些草莓不太好吃,不如吃别的。”
话落空气陷入凝滞,好似有什么在无声发酵。
三番两次找蹩脚的借口,任谁都能听出话里找茬的意思。
弹幕看热闹不嫌事大:
“哎呀,喂过明棠草莓再喂明越,当然不好吃啦”
“嘻嘻,你在楼下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被明越看到喽”
“哈哈哈明越快醋死了,还一个劲说草莓不好吃”
“打起来打起来!没什么是一顿亲亲解决不了的”
梁晏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明越心里七上八下,却也没想着服软。
吃不到草莓就要生气了?
梁晏不会这么幼稚,还是说这是明棠喜欢的东西,他爱屋及乌,和明棠一起洗的草莓,就更看重了?
梁晏算是看出来了,明越故意的。
这是怪他那会调戏他,现在和他对着干,闹脾气了。
行,多大点事儿。
不吃就得了,反正也不是给自己弄的。
他又不是小心眼的人。
梁晏按捺住心里那点不耐,和颜悦色地跟明越商量情侣服装的主色调,抽空去个洗手间的间隙,再回小客厅,果盘不见了。
明越人也不见了。
寻觅了一会,从走廊往下看。
哦,正屁颠屁颠往客厅跑,拿着梁晏洗的水果给别的男人献殷勤。
明越把果盘放在了顾昱和明棠面前。
梁晏笑了。
弹幕彻底笑疯: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明越憋大招”
“老婆吃醋,梁晏一脸莫名吃瘪真的笑鼠”
“怀疑梁晏嫌烦故意整明棠,粗鲁地往人嘴里塞,再对比小心擦干水喂老婆,啧啧”
“所以明越你不明真相就把水果送别的男人,真的不怕老公生气吗”
“双双吃醋,上帝视角的我爽死!”
不等那两人反应,明越匆匆转身,跑到厨房,重新取了水果去洗。
他回来地很快,脸上没半点心虚,将抱着的果盘往桌上一放,也没多解释。
梁晏在心里冷笑,没吃,也没多问。
一起下楼吃过午饭,梁晏回自己房间午休,时间差不多,起来后又去明越房间,两人在一块儿探讨学习了会儿。
他们面上如常,相处依旧和谐,甚至有些和谐过了头。
梁晏浑身透着股慵懒劲儿,明越提一句,他就应一句,没有半分不耐。
随后又是各忙各的,互不干扰。
就是那盘无人问津的水果,暴露了某些异样。
连弹幕都咂摸出了不对劲,激动地等着梁晏放大招。
梁晏不负众望,待两人量尺寸时,他拿着软尺,在手中拉开,下颌轻抬:“站好,给你量尺寸。”
他说的话正儿八经,偏那副甩着软尺的模样,像对着一个任其惩罚的囚犯,好似下一秒,细软的皮鞭便要啪啪落在对方身上。
室内立着人台,细心点,还能从某本书里找到男装标准净体尺码表,用不着谁给谁贴身量。
但明越本能地不会拒绝这件事,况且有先前主持人的提点,他顺从地心安理得,甚至隐隐期待接下来的要发生的事情。
量尺寸这种事要挨得很近。
距离缩短,是代表即将拥有某样东西最好的证明。
当这套行事准则用在梁晏身上,其中不可控的要素太多。
明越从小就不会有天真虚妄的幻想,但他能接受带有缺陷的结局。
明越听话地起身,站在梁晏面前,等着他主动靠近,把软尺贴在自己身上。
梁晏没动,看了眼贴着清新印花的墙壁,扬了扬下巴,“站那儿。”
明越皱眉不解,梁晏没和他废话,命令:“先过去站好,我再告诉你。”
梁晏唇角含笑,眸底却笑意浅淡,他情绪不露半分,不像生气,却也没有半点愉悦的模样,明越心里没来由的忐忑,缓慢朝墙边挪。
弹幕有人从这一幕看出了诡异的熟悉感:
“淦!这和小时候我爹给我上家法一模一样!”
“卧槽!梁晏憋了一天要惩罚老婆了?”
“惊!惩罚play这么快来了?”
“啊啊啊!面壁来了,把明越按墙上,从后面do什么的懂?”
正如弹幕所想,明越刚走到墙根的位置,身后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面向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