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男友?我等分手(23)
路劭原本已经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等到底,他就不相信汪野不出来。就算今天不出,明天也肯定会出。要是刘聿轰人,他更不想走了,谁知道刘聿到底要干什么。可是他这样一说……路劭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
今天,确实不是找汪野沟通的最好时机。
“如果你要是想找他聊,直接去台球厅,家庭住址太私人了,他不喜欢。”刘聿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通往电梯间的路,“你让他讨厌你,我就更有机会。老实讲,我巴不得你现在趴在门上疯狂叫人呢,把小野吵醒,你猜他是讨厌你……还是喜欢我?”
路劭往左边看看,屋里还是没有声音,最后也只好叹气一声,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两个人一起乘坐电梯,空气里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火.药味。到了小区门口分头离开,刘聿坐回车里,拿出了手机。
[别担心,人我已经劝走了。药在门把手上,你开门时不用担心掉在地上,我包了两层塑料袋。地上的保温袋还有5个小时的保温功能,你现在不想开门拿,过一会儿也不要紧。]
汪野一直没睡着,听着外头的动静呢。看完刘聿的短信他走到猫眼往外看,果然没人了。
劝走了?路劭今天像个疯子似的,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劝走。
汪野:[谢了。他没骂你吧?]
刘聿看着新消息,动了动手指。
刘聿:[他……不算是骂吧,反正对我不太友好,我都已经说了和你只是普通朋友,他还是很抵触。不过你放心吧,我这人脸皮比较厚,被人说几句也不会怎么着。]
脸皮厚?汪哥想起他那副文绉绉的模样,恐怕路劭再多骂两句就能下不来台手足无措。又等几分钟他才打开门,先是被一束玫瑰花给震惊了。
汪野:[你这花什么意思!]
刘聿:[对不起,是我冒昧。我在台球厅的日历上看到黄志嘉圈出了9月9日,还标明了是你生日,所以自作主张给你买了一束花,也当作探病的礼物。你休息一下就吃饭吧,难受就不用回复了。]
汪野:[我不喜欢花!]
刘聿:[你别多想,我只是想和你当个普通朋友,不会越界的(蛋糕)(蛋糕)(蛋糕)。]
普通朋友?汪野自从W酒店之后就特别不喜欢红玫瑰,所以根本没往屋里拿。保温袋他倒是拿进来,里面是粥、青菜和包子。胃口缺缺,要不是为了保持体力,汪野绝对不会拿起勺。
但是喝了一口之后,他的眼睛瞪圆了。
山楂粥?不确定,再尝尝。汪野又喝了一口,还真是没尝错,这确实是山楂粥,只不过比他小时候喝的那种要更为软烂,山楂完全融进了白米粥里。开胃的滋味混合着让他有特殊安全感的气味,凝聚成舒服的氛围,其他的一口没动,粥喝了个一滴不剩,最后汪野打了个嗝,嘶,这粥是哪家店买的?
他真的不知道还有做山楂粥的粥店,一般也没什么人喜欢喝这口味。汪野琢磨着滋味,念念不忘,到第二天下午还回味无穷,无奈之下,在家休息的他只好再次联系刘聿。
汪野:[那个,昨天的粥店地址分享一下。]
刘聿:[啊,那个啊……其实是我亲手熬的,找了一次性餐具放进去。你放心,我做饭很卫生的(笑脸)(笑脸)(笑脸)。]
靠,居然是他熬的,那这人情可太大了,不要不要,再也不要了。汪野趴在餐桌上,眼前是黄志嘉今早熬的大米粥。
一刻钟后,正在家里收拾卫生的刘聿收到了新的信息。
汪野:[再送一碗,老子给钱。]
发完这信息之后,汪野很没出息地倒在了沙发上,他平时绝对不嘴馋,但人一生病就特别脆,疯狂地想吃好吃的,想要用食补的方式弥补一下。他也不确定刘聿的家离这里远不远,反正他没说时间,要是3个小时之内送来,自己也可以等。
但是没想到半小时之后手机就震动了。
刘聿:[我在你家楼下,粥和小菜还是放在你门口,我不敲门,你记得拿。]
粥来了粥来了,汪野捏着不锈钢小勺,做好了一切准备,趴在门上听外头的动静。果真不一会儿就听到了脚步声,停在门口不到半分钟又转身离开。汪野在家就穿着一条大裤衩,还是黄志嘉买的谷子,胸口和锁骨烧得微粉,裤头挂在人鱼线上,画着一个穿丁字内裤的屁股正反面,格外大胆狂野。
所以他等脚步声完全消失才打开了门。
然后在弯腰拿粥的一瞬间和又折返回来的刘聿直面相对。
相对霎时,汪野就看到了刘聿那缠着纱布的右手,以及格外惊慌失措的表情,好像一个无助的老师在讲台上当众下不来台,却格外有素质。
“对、对不起。”刘聿用纱布手捂住了嘴,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看汪野的衣着之后,很保守地用纱布手捂住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玫瑰花:刘聿你可真是撒谎面不改色啊,你敢发誓吗!
刘聿:我敢(微笑)(微笑)(微笑)
第17章 猜不透的掌心
手?他的手为什么受伤了?是今天做饭不小心弄伤的,还是昨天劝走路劭的时候两个人大打出手,其实已经起了摩擦?汪野的视觉不由自主被纱布吸引,它太新了,显然就是特意绑上的。就像是特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且故意弄很夸张。
想用这点招数骗我?你骗骗其他的小姑娘小伙子也就算了,骗我没可能。
一连串的嘲讽已经默默响起,可汪野暂时顾不上。他明明已经不发烧了,但又一阵头昏目眩,开始处理眼前最要命的主要矛盾。
他刘聿怎么折返回来了?
谁尼玛允许他折返回来的!
他凭什么就敢擅作主张折返回来啊?
汪野先在心里来了一波素质三连,紧接着不急不忙地直起了腰:“你回来,咳咳,干什么!”
刘聿像是也在努力处理眼前的状况,短暂且快速地看了一眼。
“你再瞪?”汪野如炸毛刺猬,身上的情绪爆点比他的圆寸还要扎人。
刘聿马上低下头,委屈地笑了:“我没有瞪你。”
“你再说!”汪野像个病中垂死挣扎的野生动物,尽管不舒服还气势如虹。
刘聿继续一笑:“那好吧,既然你说我瞪了你,对不起,希望刚刚瞪你那一眼没有吓着你。可是你发烧刚好怎么就穿这么少?”
这不是什么高档住宅公寓,楼道里有穿堂风,吹着汪野发过汗的皮肤,往打开的毛孔里钻。汪野打了个冷战,嘴上却硬:“你管我穿得少不少……你的手怎么了?”
刘聿看看掌心,摇了摇头:“没事啊。”
“裹那么厚的纱布,你手上是骨折了还是洞穿伤?”汪野懒得揭穿他,“你要是想用这种方法暗示我,为我和路劭打了一架,或者为我做饭烫伤了手,是不是太俗了?”
他没说谎话,从小发自内心看不上受个伤还哼哼唧唧的人,伤着就伤着了,又不是养不好。退一步说,要是刘聿为自己做饭烫伤,他更看不上了,这不就是故意讨自己同情呢。两个人之间大概两米的距离,但是却僵持不动,汪野等着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招。
过了几秒,刘聿才把纱布手伸了过来,语气反而很轻松:“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汪野不入他的套。
“或者你拆开看看?”刘聿继续说,手也往前伸了伸。
“我拆开看?行啊。”汪野看得出这是激将法,上手三下两下就拆开了纱布。果然很新,完全没有浸过汗或者血的痕迹,纱布没有被抻拉过,网眼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大小。他甚至怀疑这是刘聿上楼之前才裹的。
拆开之后会有什么?几道擦伤,暗示为自己打架?还是一块故意烫伤的皮肤?汪野想了个遍,仿佛已经眼见了刘聿的花花肠子,一层一层往下揭开,直到看到了不算完全陌生的宽大手背。
手背一如既往的温暖。
“你到底想干嘛?”汪野的耐心有限。拆了半天,里头什么都没有?
刘聿缓缓地将手掌翻了过来,亮出了掌心。手背没有伤口,掌心也没有,只有一个圆寸小人的简笔画,看上去怒不可遏,满头都是火气。小人的手里支着一根棍子,应该是台球杆。随着掌心摊开、合拢、再摊开,那小人开始跺脚,还很有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