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医生家的撒娇精(13)
祖云卓鼓励他,“坚持坚持,还有三天就结束了。”
休息的间隙,教官走了过来。
“各位舞蹈系的同学们,难得的机会,谁来给大家跳两段活跃气氛?”
“有没有同学自愿来的?”
在座的都是舞蹈专业出身,虽然在大众面前跳舞司空见惯,但还没正式开学,彼此也不清楚水平,万一露了怯,得不偿失。
教练扫视一周,没一个人举手。
“既然都这么害羞,我就随便选了昂。”
在众人疯狂使的眼色中,教官往余念那边走。
这个学生确实扎眼,随着军训时间的增加,他的显眼程度越来越高。
其他人越晒越黑,只有他,站在人群中白得发光,五官又精致漂亮。
教官走到余念附近,“同学,方不方便给大家表演个节目?”
旁人跟着起哄。
“来一个,来一个!”
“给个面子嘛!”
“想看!”
教官也开始期待,“耍个节目,可以早半个小时休息。”
诱惑力挺大,但余念有点害羞。
就自己,怪难为情的。
祖云卓猜中他的想法,“要不我陪你一起?”
余念眼睛亮了,“好呀,云卓你真好!”
掌声中,余念和祖云卓站了起来。
余念先问:“咱们跳什么呀?”
彼此虽没商量过,但在这方面达成了共识,不跳他们的专业。
祖云卓:“街舞会吗?”
余念点头,“会的。”
大部分舞蹈生都会涉猎些其他舞种,特别是街舞类,欢快随性,观赏性也强,是非常好的活跃气氛节目。
听说要跳街舞,观众们沸腾了。也不知道这张可爱的脸,跳酷帅的舞蹈会是什么样。
余念借来教官的手机,选了一首节奏欢快的曲子。
街舞讲究随性,走自己的Freestyle。伴奏响起,两个人面对面挥动着舞步。
一部分人把目光落在动作和四肢,但仍有不算少的人,留恋余念的脸。
可爱的五官搭配帅气的舞步,让人惊喜连连,百看不厌。
两个人相互合作、又彼此对抗。音乐进入高潮,舞蹈难度也越来越大,从起先的Waacking、locking,拓展到Hiphop 、Popping,再延伸至难度最大的Breaking。
精彩节目引来了其他专业的同学,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欢呼声此起彼伏。
*
操场另一边,阳大医学院报告厅外。
冯院长眉开眼笑,对身边的男人说:“梁医生,辛苦您百忙之中为孩子们上课,您的一节课,顶他们埋头苦学大半年。”
“冯院长您过奖了,他们是国家的未来,是我们医学行业的中流砥柱,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医疗事业才能变大变强。”
“梁医生有心了,希望他们都能成为像您一样优秀的医护工作者。”
“会的。”梁颂晟回着冯院长的话,目光却转向了操场。
欢呼和尖叫声中,操场最显眼的位置有个熟悉的身影。
淡白色的皮肤,浅棕色的短发,跳着欢快的舞蹈,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
梁颂晟停下脚,神色不动。
“都是军训的新生,跳得这么好,应该是舞蹈系的。”冯院长投来肯定的目光,“这帮孩子们有艺术细胞,毕业后不少小有成就的,也都是学校的骄傲。”
梁颂晟的目光还追着余念,下意识回应,“嗯,是不错。”
随着舞步难度加大,观众的欢呼撕心裂肺,余念有点飘,继续增加难度。
翻身和摆动的幅度,脚腕和腰部的衣料随风扬起,淡色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中。
梁颂晟扫射周围,眉心皱起。
紧接着的后空翻,把场面再次推向高潮,观众的呼喊尖锐刺耳。
梁颂晟心口收紧,见余念的双脚稳稳落地。他的心脏刚落下,起哄却再次翻腾。
“来一个,再来一个!”
“好棒哇,再来再来!”
“帅惨了!没看够!”
余念兴奋得没了边,撑起双手,又来了四个后空翻。
水泥地面年久失修,周围散落着碎石块,跳得激烈了,还会扬起石子和沙尘。
当余念预测到危险时,已经彻底来不及。他单脚踩在碎石地面,身体失去平衡,往后一仰,彻底倒了下去。
尖叫声中,余念的肩膀被人托住,屁股侧着着了地。
嗷呜呜呜……
痛痛痛,好痛。
余念疼得闭上眼,耳边却有熟悉的声音,“伤到哪没有?”
余念惊地睁眼,瞬间吓出满头汗。
救命哇,我在做梦吗?
为什么会看到大古董!
意识到不是做梦,余念更怕了。他收住眼泪,差点没喘上气来。
不带这样吓人的,
念念的命就不是命吗?
梁颂晟要抱他,余念一个机灵,按着腰强行站起,“没事,没伤!老子一点都不疼!”
冯院长气喘吁吁跑过来,“孩子别怕,这位是省医院的梁医生,哪里不舒服就跟医生说。”
冯院长抹了把汗,累得缓不过来。没想到梁医生不仅医术好,跑步还这么快。
真是医者仁心啊,不仅能提前预知危险,还能奋不顾身跑去救人,这是何等高尚的品质。
另一边的余念,在看到冯院长才反应过来,梁颂晟应该是受邀来讲座。
他松了口气,忍着痛,假装不认识:“谢谢梁医生。”
梁颂晟绷着脸,不接他的话,手明晃晃的往他腰上碰,“到底哪疼?”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外加这层尴尬的关系,余念吓得只敢躲,“没没没、没事,哪里都不疼。”
梁颂晟放开他,往最近的器材室走,“跟我过来。”
又加了句警告,超凶,“我不想说第二次。”
余念跟上刑似的,偷偷按着腰,可怜巴巴跟进房间。
梁颂晟落了锁,走到他面前。
完蛋惹,这下跑不掉了。
阴暗的器材室塞得满满当当,周围只有一扇很窄的窗,还被梁颂晟拉上了帘子。
余念低着头,手皮都要抠破,“梁医、不是梁、我……”
哇呜呜……
到底该叫什么嘛!
“到底哪疼?”梁颂晟很急,但还算有耐心,“我是医生。”
余念的忍耐直达边缘,委屈和疼痛成倍释放,他红了眼,指着左侧胯骨,“这里疼、好疼,疼得动不了。”
“别动,我看看。”
狭窄的器材室空间有限,环境也一般,没有床,更没有椅子。
梁颂晟让余念站着,他则单膝跪在水泥地面,手贴了上去,顺着后腰往下触碰、蔓延。
他动作很小心,边碰边询问余念情况。
骨科并非梁颂晟的专长,但也学过点。应该是髋关节半脱位,不太严重,但需要及时矫正,否则行动受限,且疼痛难忍。
梁颂晟拨通电话,“柏樟,忙不忙?”
徐柏樟和钟严一样,也是梁颂晟的大学同学、舍友兼好友,目前在省医院中医科任职。
对方嗓音磁性低沉,“不忙,你说。”
“左侧髋关节半脱位,需要你指导,有点急。”
余念就站在梁颂晟正前方,对方的声音轻易传到他耳朵里。
他轻轻按着腰,思维却乱飘。
哇哦~这个医生声音怪好听的。
是低音炮、大总攻耶!
梁颂晟:“目前条件有限,没有床,也没有其它医疗辅助。”
“还有……”梁颂晟看了余念一眼,又说:“他身体很软。”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那句“很软”落下来的时候,余念脸热了。
他手背过去,偷偷蹭蹭。
只听对面问:“这位患者、是你什么人?”
余念的心脏打起了秋千,眼神变得游离,慢慢悠悠飘到了梁颂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