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清冷和伪禁欲闪婚后(86)
那明明只是水流罢了,可在这一刻,竟也让沈渟渊生出了难言嫉妒——
嫉妒它能如此与闻清临肌肤相亲,毫无距离。
沈渟渊握着手机的手指早已攥得极紧,骨节都在泛白,可却没有分毫想要放松的意思。
同样,他隔着手机屏幕落在闻清临身上的眸光,也将闻清临紧紧攫住,一瞬不瞬。
水蒸气已经在逐渐蒸腾了,镜面中闻清临的身影,亦逐渐在变得模糊。
沈渟渊终于开了口,嗓音极哑:“闻老师,你确定这是给我的奖励,不是惩罚吗?”
闻清临刚刚洗完头发,他抬手随意将额前湿漉发丝捋去脑后,侧眸过来佯作讶异:“沈总怎么会这样觉得,是不想看吗?”
沈渟渊舌尖重重抵上犬齿,话音近乎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看得到摸不着…这和吊在驴前面的胡萝卜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沈渟渊会这么比喻,闻清临没绷住笑出了声:“我真没那个意思,沈总也不必自己骂自己。”
这次沈渟渊没再立刻讲话,而是忽然探手从一旁捞过了闻清临的衬衣,半盖在脸上,深深吸了口气。
神态中的痴迷意味难以遮掩。
闻清临当然看到了他动作,顿时便挑起了眉梢,轻笑问:“我的衣服好闻吗,沈总?”
毫无疑问,闻清临是个生活很精致的人——
连衣柜里都会喷香水的那种。
当然,他的香水也都遵循他这个人对外的一贯特质——
总是冷而淡的,只是闻起来都会觉得疏离。
可沈渟渊现在却分毫不觉得疏离,正相反,他全身血液都在激涌,眼角近乎被生生逼出了两分猩红。
半晌,才终于从薄唇间压出一句:“很好闻,闻老师。”
好闻的不是闻老师的衣服,更不是闻老师的香水,而是闻老师本人。
是那衬衣上所沾染的,独属于闻清临的味道。
边这样讲的时候,沈渟渊已经又忍不住抬起手,修长手指攥住了那薄薄衬衣——
那力道根本无需感受,只看凸起的骨节与清晰的青筋都能看出来,是真的很用力,真的攥很紧。
极其浓烈的掌控感与破坏欲,近乎从屏幕中喷涌而出。
闻清临看了片刻,忽然感觉到了两分燥热,他下意识将水温调低了一个档。
嘴上却还在故意挑逗:“沈总这副模样,真像进入发Q期的Alpha。”
闻清临画过这种类型的漫画不止一次,沈渟渊此时状态,真的和闻清临创作出的如出一辙。
不过,闻清临讲这句话本身,其实并没觉得沈渟渊能听懂。
毕竟沈总应该没空网上冲浪。
可谁知话音落下的瞬间,闻清临就感觉到沈渟渊的目光,陡然间便得更具侵略性了,简直快要化作实质冲出屏幕——
与盯着美味猎物的野兽毫无分别。
“我确实是,”沈渟渊一字一顿,“所以闻老师,什么时候,能让我完全标记你?”
其实此时水蒸气已经完全弥漫开了,镜面中闻清临的身影,更是变得极其影绰而朦胧。
可也正因此,更让无尽想象,或者说无尽回忆滋生而起——
与闻清临在浴室中的每一次,都如同电影般在沈渟渊脑海中清晰回放。
闻清临的喘息与体温,闻清临沉沦其中时迷蒙而愉悦的眼眸,闻清临绷紧时分外迷人的窄腰与长腿…
都仿佛在虚幻中清晰可感。
沈渟渊眼眸都在神经质般轻颤,他将手中衬衣攥得愈紧。
那可怜布料早已被攥得褶皱不堪,根本看不出原本模样。
可这除了愈发让沈渟渊焦灼外,实在不能带来分毫缓解——
想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和闻清临在一起,想将这个人完完全全从里到外,都打上自己的烙印,想要彻底占有。
“闻老师,”这种念头到达巅峰时,沈渟渊又忽然哑声问,“今天在酒吧,有人偷拍你,或者和你搭讪吗?”
闻清临本还沉浸在“沈渟渊竟然知道Alpha还知道完全标记”的惊讶之中,就又乍然听到了这样一个问题。
迟了两秒,闻清临才回过神来。
他故作回忆般“唔”了一声,坦诚道:“偷拍的应该没有,不过里面很暗,你知道我夜视力很差,就算有也看不到,至于搭讪的…童柠中途去洗手间的时候,来过两个。”
闻清临很早就同沈渟渊讲过,讲在外面很多人都会以为他和童柠是一对,当然是把他当1,因此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只会在童柠去洗手间的时候,才有人来搭讪了。
不过…
去趟洗手间至多不过十分钟,短短十分钟就来两个人…
沈渟渊微微眯了眯眼,低喃出声:“闻清临,真想把你藏起来。”
他讲这句话的嗓音极其低哑,语气近乎有种诡谲般的幽微。
只是透过手机听筒传出来,又被消散在了淅沥水声中。
闻清临没听清,下意识追问一句:“你说什么?”
沈渟渊蓦然回神。
一瞬静默后,他才缓声道:“我说,闻老师是怎样回绝他们的?”
闻清临潜意识里觉得沈渟渊刚刚讲的并不是这句话,可沈渟渊现在这么说,他便也不再追问更多了。
关掉了淋浴开关,闻清临今天不准备再泡浴缸了,他径直走到了手机前,将戴着婚戒的那只手伸到了镜头前,有意安抚般答得坦诚而自然:“我说我已经结婚了。”
这句话确实有奇效,沈渟渊整个人都在瞬间沉静了不少。
不过…
不过他这份沉静,甚至没能保持过五分钟。
因为闻清临终于披上睡袍出了浴室,脚步竟并不是回主卧的,而是兀自向画室走。
国内此时已是深夜,当然不可能是要去画画的。
且沈渟渊记得很清楚,闻清临的小玩具,平时就放在画室。
“你要做什么?”沈渟渊开口,声线紧绷而暗含威压。
闻清临特意把镜头暂时转成了后置,因此沈渟渊也就看不到,在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闻清临就勾起的唇角——
他当然是故意的。
闻清临还故意不答反问:“沈总猜猜看,我是要做什么?”
边这么说的时候,他已经走进了画室,并熟门熟路拉开了一个抽屉…
里面东西清晰展现在沈渟渊眼前。
“不准,”沈渟渊嗓音喑哑到了极点,语气中危险意味愈浓,讲出的每个字都像重重敲在闻清临鼓膜,“我不在,不准自己玩。”
只有我才可以进入,可以占有。
闻清临早已被沈渟渊这个瞬间,所扑面而来的dom感与强占欲苏到腰软,却还偏要挑衅:“如果我就是不听,沈总准备怎么办?”
沈渟渊答得毫不犹豫:“我会回去之后,三天不碰你。”
闻清临微愣,这个答案略微出乎了意料——
或许沈渟渊早已经看出来了,一切强势行为于他而言,都不会是真正的惩罚。
因此反其道而行之。
不过…
闻清临又坏心眼般反问:“三天…还是异地回来,沈总确定自己忍得住吗?”
沈渟渊答得简洁而果断:“我会忍。”
即便异常艰辛——
堪称杀敌一千自损一万。
闻清临一时被沈渟渊这副自我爆炸式攻击震到了,原本确实没想自己玩的,现在竟真生出了两分蠢蠢欲动——
主要是想知道,沈渟渊回来之后,是不是真的能忍住三天不碰他。
不过还不等这份蠢蠢欲动变为现实,就听沈渟渊又开了口,语气竟奇迹般软化了两分,近似诱哄:“闻老师,不用这个我今晚也能让你满足,所以听话,好吗?”
闻清临近二十八年人生中,鲜少有人对他讲过“听话”两个字。
更遑论是在这样一种充满那方面意味的场合。
些许荒谬,却也无可否认,这两个字从沈渟渊口中讲出来,有种别样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