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尖子生被纨绔少爷盯上后(97)
许兴宇面色凝重进了别墅,他刚来到客厅,就看见顾子晋挂了电话,虽然没听清楚内容说了什么,但还是被他捕捉到几个关键字眼,依旧和阮余有关。
顾子晋收起手机,淡淡地瞥了许兴宇一眼,“你怎么来了?”
许兴宇往沙发上一坐,张嘴就说:“顾少人多事忙,打电话都约不出来,只能我亲自来请你了。”
顾子晋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你什么时候当起说客了?”
许兴宇太了解顾子晋,一听他这口气就知道此时心情不好,他也没放在心上,打趣地说:“你自己说说,都有多久没出来跟我们聚了?”
这段时间太子圈里的人一茬接着一茬请顾子晋去玩,一开始顾子晋还赏脸,后来全都推了,哪怕是许兴宇这个发小,都请不动顾子晋这尊大佛。
对他们这群人来说,阮余不过就是个床伴,顶多就是身体特殊点,说难听点,就是个不男不女的怪胎,除了多出一个女性器官和生孩子的功能,跟其他人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也不知道顾子晋为什么着了魔似的非要把阮余抓回来。
顾子晋没说话,盯着手机屏幕若有所思。
许兴宇扫了眼顾子晋手机屏幕里的通话记录,似乎是他派出去找阮余的人。
许兴宇迟疑了一下说:“子晋,你还没打算放弃找阮余?”
见顾子晋没回答他的问题,许兴宇又说:“他都逃了这么长时间,说不定孩子都打掉了,你找回来也没用。”
提到孩子,顾子晋沉声说:“他打不掉。”
许兴宇泼冷水:“就算他去不了医院和黑诊所,也会找其它办法打掉孩子,你不是说第一个孩子就被阮余弄掉了?现在他好不容易走了,怎么可能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顾子晋凉飕飕的视线扫了过来,直让人后背发凉。
这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
八个月的时间足以让阮余做很多事情。
许兴宇劝道:“子晋,既然他走了,就算了吧,反正听话好看的床伴多的是,也不缺他一个。”
“算了?”顾子晋冷笑一声,“他有什么资格走?”
或许有一天他会对阮余失去兴趣,但至少不是现在,只要他没一天没放手,阮余就永远别想从他身边离开。
看顾子晋这副样子,许兴宇忍不住说:“子晋,你该不会是认真了吧?”
顾子晋冷下眼睛,反问,“你觉得可能?”
许兴宇也不相信顾子晋会对一个床伴动心,但顾子晋这段时间的行为早已经超过了玩弄的底线。
许兴宇叹了口气,“既然没有,反正阮余都躲成这样了,明显是不想让你找到,不然就放过他吧,这世界上的双性人又不止他一个。”
距离阮余离开已经快一年了,通缉令的悬赏金也从一开始的二十万提到了五百万,已经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然而天罗地网撒下去,依旧没有阮余任何消息。
阮余的身份证一直都没有使用过,唯一的银行卡也没再取过钱,整个人就像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了一样。
顾子晋冷冷地说:“你这么多话,不去博物馆当演讲员都可惜了。”
见许兴宇还想说什么,顾子晋冷声打断:“够了,别再提他的事,我不想听。”
许兴宇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
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之间都有界限,更何况顾子晋最忌讳别人插手他的私事。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凝重的气氛,顾子晋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助理的声音,“顾少,明天出差去上海的机票已经买好了,是下午三点的时间。”
“知道了。”
等顾子晋挂了电话,许兴宇识趣地岔开话题,“你都要出差了,真不跟我们出去聚聚?”
“不了。”顾子晋收起手机,眼神变得深不可测,“什么时候抓到他,我才有这个心情。”
许兴宇心里叹了口气,等顾子晋抓到阮余,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说不定这辈子两人都不会见面了。
许兴宇走了以后,顾子晋吩咐保姆替他收拾行李,他回到楼上,房间的书桌上正放着阮余在学校拍的学生照。
照片里阮余穿着校服,白净的脸上绽放着淡淡的笑容,眼睛明亮清澈。
顾子晋把照片抓在手里,骨节一点点用力,直到上面的脸变得扭曲模糊。
第二天一早,顾子晋飞到上海,跟合作公司的负责人吃了个饭。
晚饭结束后,负责人凑到顾子晋身边神神秘秘地说:“顾少,我给您准备了点好东西,你赏脸看看?”
负责人冲门口艳丽的女人拍了拍手,“去,把我给顾少准备的好货带上来。”
女人妖娆一笑,扭着纤瘦的腰肢去叫人。
没过一会儿,女人领着几个男孩子进了包厢,个个身上穿着校服,长得水灵鲜嫩。
负责人谄媚地笑,“顾少,我听说您喜欢玩高中生,这几个都是高中还没毕业的,保证是没被人碰过的雏儿,您尽管放心大胆地玩,不满意的话外面还有,绝对让您玩得过瘾。”
顾子晋淡漠的目光从面前的几个男孩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人群末尾的穿校服的男孩身上。
那头黑色软发和身上那股青涩干净的气质跟阮余有些相似。
经理是个人精,一注意到顾子晋的目光,马上把那个被多看了几眼的男孩叫了出来,“你,就是你,过来伺候顾少。”
被点名的男孩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马上来到顾子晋身边坐下,懂事地倒了杯酒递到他面前,“顾少,请喝酒。”
顾子晋不为所动。
男孩也不尴尬,壮着胆子坐近了一点,把酒杯递到顾子晋嘴边,“顾少,请喝.....”
顾子晋深深看着男孩的脸,即便这两张脸有三分的相似,但阮余从来不会对他这么谄媚,更不会出现这种讨好的眼神和表情,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从来只有抗拒和恨意。
顾子晋张口说:“滚。”
男孩愣住了,手足无措地举着杯子,“什,什么.......”
顾子晋抬起眼皮,眼里的寒意直逼人心,“耳朵聋了?”
男孩被看得头皮发麻,手脚僵硬动都动都动不了,幸好有女人过来帮忙打圆场,把男孩训了一顿,“让你干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真是给我丢人现眼,还不滚回去。”
男孩放下酒杯委屈地走了。
女人干笑道:“顾少,这孩子第一次伺候人,所以不太周到,不然您再看看其他几个,保证让您满意。”
“不用了。”顾子晋站起身,“我走了。”
负责人怔了怔,“顾少,不再多待一会儿,这里还有不少好货......”
顾子晋把外套扔给助理,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两人,迈步离开了包厢。
从会所离开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彻骨的冷风呼啸着扑在车窗上,寒意冻人。
负责开车的助理从后视镜里看了顾子晋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顾少,我们现在是回去了吗?”
顾子晋闭着眼靠在座椅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车子朝着酒店方向驶去,车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前面就是红灯了,助理踩下刹车,车子缓缓在斑马线前停了下来。
红灯要等将近一分钟,助理百无聊赖地往窗外张望,看见街道上有几个环卫工人正在打扫卫生。
其中有个环卫工人身形消瘦,正弯着腰用扫把扫去街上的落叶,背上还背着个昏昏欲睡的孩子。
大冬天的,这个环卫工人的手都冻红肿了,透过单薄的工作服能感觉到那具瘦弱的身体在不停打颤。
助理随口感慨了一句,“这么冷的天气还在打扫,也挺辛苦的。”
后座顾子晋依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也许是天气太冷了,又或者是饿了,环卫工人背上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稚嫩的哭声在安静的街道上异常清晰。
顾子晋被尖锐的吵闹声吵醒了,他慢慢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睛,漫不经心地转头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