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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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席冰求了席肃好久,席肃这才摩挲着手里的扑克牌,“先表演个节目吧。”
就那摆臭架子的德行,要搁老爷子,老爷子都不理他。
席冰这孩子心地善良,完全没考虑自尊问题,问席肃,“表演什么?”
“唱首歌吧。”
席冰不仅唱歌,他还连蹦带跳,属于歌伴舞,超额完成任务。席肃吐出个葡萄皮,这才说,“过来吧,这回跟我一家。”
席冰欢天喜地的跟老爷子换了位子,他跟席肃对坐,做一家。
席冰其实牌玩儿的不错,他也会记牌。但席肃不知道怎么玩儿的,也没指点过席冰怎么出牌,可跟席肃一家就是能赢。
席冰琢磨着,席肃肯定有诀窍。
席冰跟着席肃,终于打通关。这是整个晚上席冰第一次赢,他乐到不行,站到沙发上跳来跳去,老沙发经不住席冰的活泼,咔嚓一声,席冰把沙发跳塌了。
老爷子老太太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席肃也笑着瞪席冰一眼,“说你是猴子你还不乐意,猴子都比你老实!”
“猴子每天都跳啊跳的,我就偶尔跳一下。唉呀,别笑了,我脚被卡住了。”
老爷子过去救孙子的脚,席冰脚倒没崴着,拔出来后,席冰还说,“这沙发也是该换了。”
席肃懒得理他,看看时间,站起身,“差不多了,早点休息吧。”
老爷子跟老太太看也快十二点了,要不是玩儿牌,往年春节可熬不到这时候。席冰伸个懒腰,“好吧。”跟爷爷奶奶互道晚安后就回房间了。
席肃也跟着回了房间,就见席冰脱衣服准备睡了,席肃问,“你不洗澡了?”
“困了。再说,我昨天洗过,又不脏。”席冰在被子里打个哈欠,掖掖被角,阖上眼睛准备入睡。
席肃绝不跟不洗澡的人睡同一张床,给席冰俩选择,要不洗澡,要不就去楼上睡客房。席冰本来不想理席肃,但席肃直接掀他被子,大过年的,席冰也不想跟席肃干仗,席冰采取保守策略,虚情假意的说,“爸,你先洗。你洗完我再洗。”席肃是个大磨唧,等席肃洗完,他肯定早就睡着了。
席肃能看不出席冰这点小心眼儿,席肃是不想洗好澡再把席冰揍去洗澡。
席肃就五个字,“立刻去洗澡。”
父子俩四目相对片刻,席冰说,“那等一会儿你得把赢牌的秘诀告诉我。”
“没问题,去吧。”
席冰没想到席肃这么痛快就答应,但席肃信誉向来不错,席冰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跑卫生间洗澡去了。席肃说,“你老实点,要把床跳塌,今天就把你揍一顿。”
“切,奶奶说过,打小孩儿的父母都是最无能的父母。”席冰边挤牙膏边隔门回席肃一句,“你这个无能的大人。”
席肃把床铺收拾整齐,主要是他自己这边,被子枕头都铺放的整整齐齐,愈发衬的席冰那一半像狗窝。
狗窝。
席肃敏锐的看到席冰放到墙角的小狗窝,里面铺着软垫,小朵蜷在里头正在睡觉。席肃把狗窝连带小朵端客厅去,他坚决不跟狗睡一个房间。
席肃在厨房洗干净手,给自己倒杯温水,端回房间,放在床头。
等席头甩着半干的头发出来时,席肃就去洗漱了。因为时间太晚了,席冰就没有找奶奶吹头,他自己吹的。
吹完头,席冰就钻被窝睡了。
席肃洗漱好出来时,见自己整整齐齐的被子像被猴子踩过,枕头的摆放位置也歪了。还有他放在床头的温水,已经见底。
席冰像个死人一样睡的端端正正,席肃沉着脸,“席冰,你是大年夜找揍吗?”
席冰“扑哧”就笑了,他睁开眼睛,侧过身控诉席肃,“谁让你这么自私的?我平时怎么对你的,我倒水什么时候都会问你渴不渴,都会帮你倒!你怎么倒水只倒一杯的?”
席肃说,“十次。”
“什么?”席冰没懂。
“你早上帮我倒水有八次,还有两次是送茶给我。这十次都是有所图谋。”席肃道。
席冰瞪大眼睛,回忆一下自己给席肃倒水次数,嗯,记不清了。但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有所图谋,“我那是有事跟你商量。”
“那你就是只有有事跟我商量时才会给我倒水、送水、写卡片,并不是你喝水时就会问我。”席肃指出席冰的虚伪,“你不是出自诚心诚意的尊敬给我倒水。”
席冰张大嘴巴,“这还得诚心诚意?”
“我对你有图谋的话,也可以给你倒。但我对你没图谋,就算了。”
席冰坐起来,“喂,爸,就算我之前是有点目地不纯,可也算拉近咱们父子关系吧。我觉着跟你是有父子爱的,我也愿意为你服务。你难道对我一点父子爱都没有?”
“你很狡猾的。我怕被骗。”
“你少反咬一口,说我狡猾,我对你付出很多的爱心,你都没感觉吗?”席冰说,“我以前非常讨厌你,我还发誓以后要暴揍你一顿,可我也有点喜欢你。”
“多谢你这么诚实。我是绝不会给以后要暴揍我的人倒水的。”
席肃拿着杯子出去,席冰在背后大嗓门喊席肃,“你给我倒一杯!不然你今晚休想喝到水!”
席肃也是拿席冰有点头疼,只好给席冰也倒了一杯水端进去。席冰得意的接过水,“这还差不多!”
咕咚喝一口席肃倒的水,席冰觉着味道果然不错。他对席肃说,“虽然咱俩互相不怎么喜欢,但也没办法,谁叫是父子呢,彼此互相包涵吧。你觉着怎么样?”
“可以。”席肃也的确没其他办法。
席肃躺下后,席冰问他,“爸,你晚上到底怎么赢的,教教我呗。”
席肃道,“这很简单。你会记牌吧?”
“会。”
“先记住每个人出的牌,随着出牌的增加,你就基本能计算出每个人手里剩的牌了。知道每人剩的牌,出牌时不就很简单了吗?”
“要记住每个人出的牌?”席冰说,“我只能记住大家出了多少牌。”
“这个不用记,那不都牌桌上摆着的嘛。”
席冰头枕双臂,“听着简单,这可不容易。”
“多练习几次就能记住了。”
“爸,你练习多少次记住的?”
“我?我只在小学时跟冯玉他们玩儿过一次打升级,觉着太幼稚就没玩儿过了。今晚是第二次。”
原来练习这话单是对他说的!席冰气的瞪席肃一眼,嗖的把被子蒙头顶,再不跟席肃说话。
席肃也不知席冰在发什么神经,鉴于时间不早,明天还要招待过来拜年的亲戚朋友。席肃也便关灯睡觉了。
夜里,席肃被席冰踹醒,席肃随手一摸,摸到席冰露到外面的微凉脊背。席肃只好开灯,先把席冰摆正了,房间暖和,席肃也给席冰盖好被子。
按上次经验,还要被踹两次。
席肃想了个办法,下床在衣柜找了两根皮带,把席冰连同被子,脚踝绑一根,腰那里绑一根。得庆幸席冰现在是真瘦,腰细的很,两根皮带足够用。
把人绑好放好。席肃安心入睡,果然没再受到打扰。
席肃有早起的习惯,他醒后就给席冰松绑,席冰睡的脸颊红扑扑,啥都不知道。席肃真心认为,孩子有时笨点,也不是没好处。
等席肃收拾好就把席冰叫醒,一起去晨练。
席冰从衣柜拿出红袜子摇了摇,“爸,换红袜子。”
席肃不论从智商还是从审美都对这愚蠢的红袜子接受无能,席冰再不肯放过他,大声叫唤,“奶奶!我爸不穿红袜子!”
老爷子老太太了解事情起因后都说,“冰冰好意买的。阿肃,尊重习俗也是美德。”
席肃看着老爷子老太太脚上的红袜子,意态坚决,“以前咱家可没这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