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64)
冰冷无情的语调,严厉至极的家长管教,方燃知连眼泪都不敢掉了,打了一个哆嗦。
“不是在说你,别怕。”陆霁行揉他脑袋,敛了那道骇人的生息,轻声说道,“只只,当时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没有真的跟陆启动手。”
柔软的发顶因为抬头的动作擦过陆霁行的下巴,方燃知从抱着他的男人脸上看到了珍重。
他下意识心想,小启说得竟然是真的。
先生竟然真的会因为他而放弃教训陆启。
可是......为什么呢?
方燃知想起陆霁行逼迫他签的那张结婚协议,一帧帧的画面清晰到仿若片刻前才发生过,可他不敢细思。
因为只要他打算深想,汪秋凡的面容就会先一步闯进他的脑海,拿着照片、视频,张嘴和他要钱。
十万,五十万,一百万......
下一次会是多少?
两百万吗?
方燃知放松脊背,半边身子都窝进陆霁行怀里,脸颊贴着他的心口,小声地说先生我难受。
“哪里不舒服吗?”陆霁行双手拥着他,低头说道,“我记得我掌握着分寸,你一直都在篙巢,应该会比较书浮才对。”
“......”方燃知一动不动,眼睛像被谁玩心大起地触碰了睫毛似的乱眨,盯着陆霁行抱住他的胳膊,随后耳根诡异地开始向上蔓伸起红色。
非常显眼。
他装成人偶不言声,陆霁行便担当说话的角色:“早知道在地下室也装一个监控了,现在还能看回放。”
“不要......”方燃知忙搂住他的腰,抬起脸来,下巴尖戳在陆霁行的胸口,“先生,我没有犯错,我......”
“对,你只是想甩了我。”
“......”
方燃知还想继续说“我有听话”的字眼顿时被吞回肚子,眼睛又不敢看人了。
不过关于这件事,他也有话语权。
毕竟是陆霁行三年前亲口说的,他有喜欢的人,怎么现在他就不认了?
所以陆霁行也有错。
可方燃知的秘密太多,如果他们深聊下去,他怕那些照片视频,会从自己的嘴里倾吐而出。
几乎没有谁能够接受自己身边的“伴侣”被拍过那种东西。
哪怕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会在意。
方燃知太害怕了......
他能接受和陆霁行分手,但无法承受陆霁行的嫌弃与厌恶。
哪怕只是想到稍微有这个可能,就足以使方燃知战栗退缩。
而且现在先生和他签了结婚协议,他就更要“干净”了。
“先生,我有一点疼。”方燃知转移话题,撒娇,“您帮我上药了吗?”
“没再吓唬你了,怎么还用敬称喊我。”陆霁行捏他脸,说道,“上过了。但我要看看恢复得怎么样,再上一次。”
还是很宏很种,像朵被柔蔺过渡的粉瑟厨橘,沾了清凉药膏的收支叹劲觑的时候,好像都比平常烫。方燃知扳着西窝,后脊靠着闯头,不自燃地巢着两编掰開颓,咬唇努力忽视回忆中陆霁行尤为过分的画面。
不然他怕会忍不住,把好不容易才愿意揭离掉的被子重新拿来裹上,供他躲藏。
“先生,”方燃知不想做阔月机运动,但感受到差褥的异样总是控制不了,像是在极力晚流陆霁行的收支似的,“您......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小启啊。”
收支微顿,紧接网更绅的递芳叹,方燃知哆嗦闷横,下意识地想要病祝霜腿,被陆霁行的一句搭開,又吓得僵硬眉感冻。
“为什么?”陆霁行扫视着方燃知拧眉的表情,问,“为什么不能告诉他。怎么就非要瞒着他了?”
“也不是非要瞒着......”方燃知忙说,“我跟小启,跟他是朋友,但现在我又跟您......您是他的小叔,我怕他怪我,讨厌我。”
小小年纪就做了陆霁行的地下情人,如今虽然签下了结婚协议,但协议终究是协议,都有一个亮堂的“假”字立在其中,方燃知的顾忌是对的。
不然跟陆启确实不好解释。
不知为何,陆霁行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事情明明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为什么他还是只能做只只的金主,而不是男朋友?老公?
所以......他们要签的根本不应该是结婚协议,而是结婚证。
“嗯,”陆霁行锐利的眸子半垂,未让情绪外泄,既专心又缓慢地给方燃知上着药,不露喜怒地暂且答应,“知道了。”
但是这场隐瞒还没决定实施半小时,便被狠狠打破。
明明是给方燃知打电话,却被陆霁行接通了之后,陆启就变得很茫然。
他攥握着手机,被陆霁行威胁“过去抽你”之后,连忙视死如归地喊出“郁臣”的名字。
然后郁臣那傻逼就真的过来了,说:“叫我干什么?”
陆启哪有心思理会他,盯着被挂断的手机不解,他燃哥的电话为什么是他小叔接通的?
他小叔又怎么会和他燃哥在一起呢?
燃哥不是在拍戏吗?小叔不应该在公司吗?
而且他们两个平常也没什么特别的交集吧?
难道他出国三年,燃哥跟小叔都已经关系好到住一块儿了?
......住一块儿?!
犹如槌敲锣鼓,一声轰鸣在陆启的脑中闪电滑过,他觉得他抓住了点什么。
陆霁行好像很喜欢方燃知。
从他时不时对陆启表达,方燃知是“别人家的孩子”这点上就能知道。
他会夸奖说燃知性格好,学习好,长得好。
燃知哪里都好......
陆启傻愣在原地,怀疑自我地低声呢喃:“不可能吧?燃哥当时还那么小,十七八岁......我小叔那么老。”
如果现在陆霁行能够瞬移到他旁边,在听到他说这句话的顷刻,便能一手持着一条皮带,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直接抡死他。
这时,仿佛是为了证实他心中所想,但从某种意义上说,更像是添油加醋。
郁臣冷笑说:“笨蛋,他们俩早同居了。”
因此便有了接下来这通狂轰滥炸般的电话。
赫然知晓秘密,陆启兴奋地胆大包天,直接打给了陆霁行。
电话接通的那刻,不等对面说话,陆启就操持着一幅“好心意”大逆不道地斥责:“我的天啊我亲爱的小叔,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哼——陆霁行,我知道你的秘密,原来你才是那个老畜生,大混蛋!不让我早恋,转头却把我燃哥拐上了床!没一幅长辈的样子!你害不害羞!你比他大了十岁怎么下得去手啊!”
手机开了免提,这道声音在设施不多的浴室中荡起回响,简直立体环绕。方燃知立正地站在马筒前酝酿袅意,本来就因为壞钓袅不出来,怕得要枯,需要陆霁行上手帮忙。现在听到这么一通电话,别说支棱,更阮了,刚起的那点感觉也消失无踪,方燃知憋得难受,又没办法解决,还要惊恐地偷觑陆霁行变得铁青的脸色,抖如筛糠地想钻进地缝避免纷争,吓得阖眸装雕塑。
“你想死?”陆霁行声调淬了冰,一字一顿地说道。
陆启不想死,因为他说完就迅速地挂掉了电话,就当自己从来没打过。
徒留一地鸡毛给方燃知。
方燃知感受着陆霁行渐冷的情绪,慌得揪紧睡衣衣摆,心想要不要说点什么。
只是他还没说,陆霁行就先开口了:“我现在心情很差。”
语气低沉,仿佛下一秒就能掐死陆启那个只会惹怒人的小畜生似的,但话音里似乎又有种不易察觉的......低落。
方燃知没能分辨清楚,他只是闻言,立马转身后退半步,摆手慌乱地提醒道:“是他惹先生不高兴的,您不能怪我。”
“怕什么,”陆霁行伸手把他捞回来,不太温柔,强势地像在证明方燃知只能是他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先生......”
“你袅步袅?”陆霁行贴着方燃知的耳朵,低声说,“还是你想让我用另外的方法帮你?只只,那样你好像更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