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216)
呼吸灼热,眼挟压迫,方燃知攥秋千链的手一紧,忙后仰避开陆霁行,侧身站起来:“可你也,先生你也没有想起来呀。”
陆霁行淡漠:“第一次说办婚礼就是我提出来的,我怕你嫌我烦,所以没敢提第二次。你从剧组回来我就等你跟我说这件事情——你竟然连记都不记得。”
“我......”方燃知心虚,声若蚊蚋,“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面对方燃知,陆霁行好像没有胜算。无辜纯真的表情,任谁看都会不忍心责怪。
少顷陆霁行叹息,说:“来得及。”
方燃知便笑起来道:“那先生我们举办婚礼吧。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好。”陆霁行拂过方燃知额前柔软发丝,心情好了,“婚礼的事明天再详谈。今天先做更开心的事情。”
晚饭前陆霁行是说过要做些比拿奖杯还要更开心的事,方燃知点头:“做什么?”
陆霁行说:“做秋千爱。”
方燃知懵:“......”
眼睛不自主地移向还在微微摇晃的秋千,方燃知惊:“?”
“在在在这里——?!”方燃知结巴震撼。
陆霁行没回答,只大手医伸拽过方燃知的胳膊往身边扯。秋千剧烈地震荡,方燃知屁谷坐在陆霁行亿点也不软的大腿,鞋底踩不稳地面,挣扎中拖鞋被甩出去一只,羞尺得惊慌失措:“先生,这里没有闰划......我们还是回客厅,回卧室吧,等回去再......”
陆霁行从睡裤口袋里掏出装满液軆的晓瓶子,方燃知瞪大眼睛,黑色的瞳仁微微震颤,张口结舌:”我......你......我......你真......”
羞愤闭眼,方燃知心知陆霁行肯定是铁了心要在这里,聪明地没再耗费体力,安稳坐好不挣扎了,咬牙:“陆霁行,你......你可真是,未雨绸缪啊。”
陆霁行轻笑道:“谬赞。”
方燃知一口咬在陆霁行的脖子上,陆霁行不动声色,待人咬完反嘴一口咬在方燃知的颈侧。
“嘶......”方燃知生气,“你敢咬我!”
陆霁行亲了亲那块被吸红的皮肤:“你先咬我的。”
方燃知不管:“你是狗。”
陆霁行嗯:“你是小狗。”
方燃知:“......”
他们在这里吵架,殊不知网上也在“吵架”,不可开交。
今天下午的百花节举办的很成功,直播现场都是神颜,眼睛享尽了福分。方燃知被主持人喊名字,上台时都还有些懵然的表情和神态,引发热议。
当时现场直播弹幕全是“知知好可爱”“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拿奖吧”“方燃知太厉害了”这种调侃夸奖的言论。
百花节结束,方燃知全须全尾地退场,连个感谢奖杯的官方微博都没编辑发送。等再定睛一看,众位粉丝陡然发现,方燃知已经三个月没有发过微博了!
期间接过的杂志、代言,全是工作室发的,方燃知本人便犹如人间蒸发完全不现身。要不是百花节受到邀请,大家在直播里见到他,所有人可能都会觉得方燃知是不是要退圈了。
哪有一个明星演员三个月微博不营业的?消极怠工的态度太明显。
#方燃知你还不工作吗#爆
#方燃知你的事业心呢#爆
【啊啊啊啊啊我就没见过这么不懂上进的艺人!方燃知是怎么回事,微博不发直播不开,没有新照片新视频,我可怎么活得下去啊!】
【说得就是你啊知知!@ 方燃知】
【太佛了太佛了,方燃知真的好佛。而且最重要的是,身为他的粉丝,他消失三个月后我才发现他该营业了,所以佛系是会传染的吗?(泪目.JPG)】
【哈哈哈哈哈哈我也,入圈几年,知知真的是完全不争不抢的类型,绝了。可我真的很想看最新状态的知知,漏个面吧求求了@方燃知】
【我不是逼他营业,我是逼他开直播,不然我就要闹了。方燃知你再不开直播,信不信我去爬其他人的墙头(撒泼打滚)】
【......】
这两道词条热搜,已经在微博待了两个小时。后面排名有下降,但始终在前十里待着。粉丝们都很努力,方燃知看不到不回应,他们就打算一直讨论下去。
奈何晚饭过后,来花园这边散步的方燃知跟陆霁行,谁也没带手机,没第一时间看到盛况。
整个玻璃花廊都被蔷薇藤从里面覆盖,只有少许的光渗透出去,像是一处神秘的场所,不会被发现。饶是如此,方燃知也有一种黑夜里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窥探此地的战栗错觉,那些躲在暗处的眼睛正在一朵一朵地细数蔷薇藤上的淡粉色、玫红色的蔷薇花,这样也就能发现正在荡秋千的方燃知了。
“只只宝宝,我们的婚礼在哪里举办?你有没有想好?”陆霁行掌控推着秋千,看方燃知飞出去,落回来,看他睫颤享受。
当然,抱着方燃知的他也在同样前荡后摇。
方燃知抿唇,道:“你刚刚才说......婚礼的事情,嗯......明天再详细谈的。你现在这样问我,我根本没有想啊。”
缓慢的语速,让他的每句话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但其实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无。
秋千荡出去的时候还好,落回来时整个脊背都有股被推压的感觉。如果身后有只手,秋千回落便会与之产生对抗,以达到基本平衡。方燃知做载陆霁行的腿尚,每次荡茴袪他都觉得自己因为那种压力而被浸褥得更绅,想跳启来又被陆霁行牢牢地锢住邀身按住腿,无能为力。
没多久,这种行为便成功演变为,秋千每次荡出去前,陆霁行就会把方燃知的窄邀抬高,姓器划初,作出蓄事待发即将猛烈进工的姿态。两秒后降落,陆霁行的烁大五器便会右匈右狠地状浸方燃知的晓学。方燃知章口惊较,每医生都带有哽咽。他回首看陆霁行,说:“先生球你......”
“现在想吧。”陆霁行打断方燃知的话,低沉地说,“现在开始想我们的婚礼到底要在哪里举办。今晚要是没有方案,我就不让你睡觉。”
“......”
方燃知的眼泪滑出眼角,咬唇点头:“好......想。我想......我现在,就想......”
德国是关至夏的伤心地,但也是她在乎陆霁行的地方。陆霁行从小在德国长大,那里有他的妈妈,有他的舅舅和表兄弟。
他们两个在国内,大多时除了彼此陪伴,再没有其他人了。
“去德国......”方燃知努力地说,“先生,我们去德国,举办婚礼......你说好不好?”
陆霁行摩挲方燃知的脸,仿佛在出神,少顷才轻声道:“为什么?”
“因为......”方燃知扭身抱住陆霁行的脖颈,仰颈伏在他肩窝旁,“那里有妈妈,有家人。”
夜风掠过,刮得蔷薇藤叶簌簌地响,在陆霁行心中荡起与植株颤抖相频率的涟漪。
“好。”陆霁行哑声,“那我们就去德国。”
“嗯嗯......”方燃知点头,一双眼睛被水雾漫得模糊,颇为急切地说,“所以先、先生,我可以睡觉了吗?”
“......”
半晌,陆霁行低笑:“再等等。”
方燃知:“......?”
“你骗人,”方燃知愤怒地骂道,“陆霁行......混蛋。”
陆霁行像听见甜言蜜语,声调温柔,甚至非常不要脸地坦白说:“宝宝,你骂我真好听。我又不是第一次混蛋了,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
被辜负了信任,方燃知气极大哭,泪珠子顺着下巴,不知道砸在陆霁行的手背上多少颗,许久没再搭理陆霁行。
小爱人不理人,陆霁行觉得受不了,哄着骗着让方燃知多开口说两句,但结果不尽人意。无法,陆霁行只好用自己的方法让方燃知重新开口,而且还得是激烈地开口。
*
回到卧室洗漱完,方燃知仿佛身死魂灭,一动不动地缩在薄被之下的被窝里。半边脸压着枕头,眼尾和鼻尖都是红红的。陆霁行手肘撑枕,像座望夫石似地紧盯方燃知的脸不放,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