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掉马后我跟男神出柜了(38)
酒店没有换洗的衣服,傅声问酒店要了件薄薄的浴袍,穿好把人塞进被子里。
傅声洗澡很快,从浴室里出来蓝昼已经睡着了,一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脸烧的通红,傅声不放心,又问酒店拿了只温度计,但还好,三十八度五,没什么大问题。
傅声关了灯,拿了床被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躺下。今晚的万豪没有双床,病人至上,给病人躺。
蓝昼说让人照顾还真是让人照顾,半夜里高烧,烧到说胡话,各种模糊的音节掺
杂,声音染着哭腔,连呻//吟都带着痛苦。
傅声拿了块毛巾敷在蓝昼额头,心想物理降温不行,今晚就要上急诊了。
掀开被子,傅声解开蓝昼的浴袍,温凉的毛巾擦过烧的泛红的身体,蓝昼的手指轻轻勾住傅声。
“别走...…”
“别…走,好黑…哥哥……”
声音是从梦里发出来的,生病往往是人最脆弱的时候,而这时候的呓语往往最真实,傅声看着床上眉头紧锁,虚弱无力的人,又想到那些刺目的伤疤。
傅声揉了揉蓝昼的眉心:“都经历了什么啊,怎么跟个小可怜一样。”
傅声上床把蓝昼抱进怀里,温凉的毛巾滑过蓝昼灼人的脊背,蓝昼捞住傅声的袖子,无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猫一样嘴唇贴了下傅声的脖颈,软软的。
蓝昼,你的轻佻张牙舞爪,你的笑容动人心魄,但你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见我,因为你的脆弱一览无余,我的欲望会带上恻隐。
“睡吧。”傅声把蓝昼额头上的毛巾放正,心想别再烧下去了。
不然,他就要看见这个人的所有了。
第30章 双向狩猎
蓝昼是被闷醒的, 呼吸不畅,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口鼻,难以呼吸。
“嗯——”蓝昼动了动头, 抬手一推,毛巾掉在了一边。
蓝昼缓缓睁开眼, 窗帘隔绝了外界的灯光, 房间昏暗一片。身体烧了一晚上, 出了很多汗,蓝昼感觉身上黏糊糊的。
他推开身上的被子,直起身坐在床上,眼睛扫过周围的环境,确定这是在酒店的房间。
“操。”蓝昼嗓音嘶哑,在情场纵横多年,蓝昼潜意识以为是不是自己玩脱了,他检查着自己的手腕,身上, 发现没有任何痕迹。
然后蓝昼才开始回忆。
昨天飞机回C市,和傅声不欢而散,回家拿快递, 晚上去学校送U盘,因为精神病复发, 身体抵抗力变弱,晚上有些发烧, 就去了校医院拿药。
然后撞见了傅声, 烦躁不满傅声那么淡然说和自己没关系, 被掏空的精神和虚弱的身体,让他像是一池死水, 无意识地在路边抽烟。
有缘的是,又遇见了傅声,不过这次他没让人走,放纵的让傅声带着他开房,接着……
接着衣服落地,是过度的呼吸。有人抬着他的手让他坐进浴缸,热水把他包围,他靠在浴缸边抬手搂住傅声,带着水的手臂和湿热的吻弄湿了傅声的卫衣,撩乱了傅声的心。
他用嘴咬了傅声的衣领,主动抬起胸膛,让傅声微凉的手划过他的脊背,任傅声在他腰间不轻不重地点。
接着芬芳光滑的沐浴液顺着傅声的手指探过他的腰腹,然后他没管住嘴……
“操…”蓝昼手掌抵着额头,头晕,心想自己借着生病都干了什么。
这特么勾引谁呢?
“蓝昼你真行啊,也不怕被睡了。”蓝昼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浪的没边了。
他什么时候对傅声这么放心了,都敢在生病的时候留人了?
胆子真大,精神病加重了吧。
蓝昼放下手,闭上眼,回忆昨晚自己都说了什么。其实也不用回忆,无非是光怪陆离的梦境,每次精神病发作,引起高烧,他都会做那些梦。
黑色的、浓稠的、黏腻的、没有回响的、发出的求救无法被听见,偌大的房间只有空洞的回响和破不开的黑。
但愿傅声给他洗完澡把他扔在这里就走了,否则…否则…
“咔——”
思维被打断,房门响了一声,蓝昼抬起眼。
“醒了?”
干净的声音带了点成年人的沉,极有特色。蓝昼眨了下眼睛,看着那道欣长的背影走向灯光控制处。
房间嘀响了一声,不远处的窗帘缓缓拉开,蓝昼猛地抬起手,想挡光,但窗帘只拉开了一点就停了下来。这时候房间的光线刚刚好,傅声打开一道暖灯,转过身。
“外面下雨了?”蓝昼坐在床上放下手臂,偏头看窗外,外面刮着风,高楼风催雨,雨珠被吹落在玻璃上,晕出圈圈水晕,蓝昼这才发现外面下雨了。
傅声放下书包,淡淡的嗯了声。
蓝昼把头转回来,傅声走到床边,伸手探上他的额头。
微凉的手在他头上停留了几秒,说:“不烧了。”
“但我身上疼。”蓝昼在半空中抓住傅声想放下的手腕,他仰起头,浅蓝色的眼睛单纯又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望着傅声。
傅声看着蓝昼浅蓝色的瞳孔,微微挑了下眉。
“我们睡了吗?”蓝昼问。
蓝色的头发散在白皙的脸颊两侧,生病的蓝昼把乖顺和呼之欲出的欲望融合的刚刚好,清纯里带着挑逗。
傅声嘴角勾了下,配合地点了下头。
“嗯,睡了。”
说完他解开蓝昼的手,转身去桌子上倒了杯水。
“昨晚叫的挺好听,嗓子都叫哑了。”傅声走过来伸手把杯子递到蓝昼面前,“把水喝了。”
蓝昼接过水,发烧之后身体极度缺水,一杯很快见底,傅声伸手去接,蓝昼却没放开。
两个人一上一下,各握着杯子的一半。
“有多好听?”蓝昼仰起头看起来很认真地问。
傅声故作思考,同样以认真的口吻回道:“至少比现在好听。”
言下之意,你现在的声音并不怎么好听。
魅力被打击的蓝昼一下黑了脸,放开了水杯。
“没意思。”蓝昼拉了拉被子,往后靠在床头。
傅声接过水杯放在桌子上,然后靠在桌子边沿。两个人的目光默契地撞在一起,隔着空气对视了十几秒,也不说话,冷淡的冷淡,病气的病气,气氛怪怪的。
“你昨晚在这里待了一晚上?”蓝昼内心生出某种担忧,他梦里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有没有暴露过不该暴露的东西?
放在床上的手抠了抠床单。
“你觉得呢?”傅声拿出了惯用的反问。
“这都能忍住没睡我?”
“你看起来好像很想让我睡你。”傅声手向后撑在桌子上,依旧是俊美的脸庞,比起平时冷淡的样子,现在的他多了几分随意。
他重新倒了杯水,端起来喝了一口。
“你没有欲望吗?傅声。”蓝昼有些不解,怎么会有人看了他的身体没有反应,怎么能忍住不对他做点什么?
尤其是他昨晚那个任人宰割的样子,就算傅声真想对他做什么,他也反抗不了。
傅声不喜欢浪荡的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但傅声还是答应和他玩了,感觉是第一,这张脸是第二,傅声的欲望从来都被放在明面上,路灯下傅声冷漠无感的表情蓝昼敏感看的真切,那么又为什么又对他露出纵容。
舞蹈室的关心,在他耳边说不会在管他,希望跟他和好,明明是他烦躁引起的一切,为什么傅声会纵容的彻底,包容的彻底。
如果仅仅是欲望,那么昨晚傅声为什么不上他。
傅声到底在干什么?又或者傅声想要什么?蓝昼看不真切。
或许蓝昼自己都没有发现,生病之后他的弱点暴露无意,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傅声放下水杯,黑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蓝昼。
“我当然有,但不是现在。”傅声说,“蓝昼,我是想和你玩,不只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注意力、你的精神、你的想法,我想让它们只属于我。”
傅声用最淡然的表情说着最疯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