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星切错号了怎么办(46)
前前后后,从他出道到现在都没有了,空前绝后,那就是唯一的一年。
看到这你肯定想说,那一年的考生特别幸运得到了傅哥的祝福。
不,不是的,他们只是幸运在和奚年同一年高考。
是的,这批幸运儿里面就有我。
你以为他的祝福是给你的吗?不,你只是顺带的。
从前总有人说晋大和江大势不两立,我觉得太夸张了,江大跟晋大比,还是差了一截的吧?
但我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输在江大优秀毕业生手里。
不说了,我去哭一会儿。】
奚年看见这条长微博的时候,傅绥就坐在他身边,他们一起坐在家庭影院里。
傅绥的祝福,他也有印象,不过高考那几天,他连手机都没有碰,没有看到傅绥的祝福,当然也没有留言评论,他是考完才看见的,他当时回了什么?
他说:谢谢哥哥的祝福,我发挥得很好
那也是傅绥第一次回复了他的留言,一个句号。
奚年忍不住问:“真的是给我发的吗?”
这话没头没尾的,傅绥在调试投影仪,闻言问道:“什么?”
“当初的高考祝福,是发给我一个人的?”奚年又问了一遍。
傅绥既然发了微博,说是给他一个人也不恰当,但确实是因为奚年要高考他才想起来这件事,于是颔首。
奚年却说:“骗人。”
傅绥回过头来看他,奚年反而低下头没和他对视,其实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但说都说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完:“你明明回复了别人。”
他这样说,也是真的好奇,为什么傅绥会几年如一日的回复他的留言,为什么独独优待一个人,明明他以前说过:他是一个演员,于他而言,粉丝只是更为长情的观众。
傅绥语调平平:“他也叫年年,我以为是你。”
奚年愣了愣,所以傅绥只是因为这两个字才给他特殊的优待?不是因为@年年岁岁 从出道就陪着他?
见奚年不说话,傅绥不紧不慢地把问题抛了回来:“不是吗?”
这一瞬间,奚年想到了他一边说着要独立,离家去住校,一边在微博上说:好想哥哥啊什么时候能见面;
一边对傅绥说期末考试正常发挥,一边说又拿了奖学金可以包场请同学看哥哥的电影了;
一边在小萌当着傅绥的面打趣他的时候说没收过情书,一边又说情人节收了好多巧克力不知道怎么还,我也想给哥哥送巧克力。
……
在一个周围都是粉丝的,隔着一层的网络环境中,人会变得很坦诚,去做许多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说许多平时绝对不会说的话。
类似的事多得数不过来,何况还有他答应粉丝的即将完成的百万福利。
这一刻,奚年来不及思考太多,他不知道这次否认了以后要怎么圆,他只知道不能被傅绥知道那是他,就算他有猜测,也不能承认。
于是奚年坚定地摇头否认:“不是!”
第37章
听到奚年的否认, 傅绥只是应了一声:“嗯。”
奚年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仿佛那么多年“认错人”的不是他。傅绥调好了投影仪,问奚年:“想看什么。”
仿佛刚才的话题只是闲聊, 现在有了另外的事, 自然而然就换了话题。
奚年脱口而出:“《锋芒》”
这不是任何人给他列的观影单里的电影,这是傅绥主演的电影,票房很高, 一部不算太传统的警匪片,这里面傅绥饰演的是一个卧底,一直到结局才揭露了他卧底的身份。
在主角之前已经有两位同伴暴露,一位及时发现死里逃生,另一位被残忍杀害, 电影的第一幕就是一片黑暗中,两个人的对话,徐锋接过了这个任务。
傅绥用的事原音,他的声音也不难辨认, 可以说每一个看电影的观众都知道,主角是傅绥,是他演的徐锋,但是不到最后一刻, 始终不能确定, 他究竟是哪边的?
有人评价徐锋比反派还像反派。
徐锋作为一个卧底很成功, 傅绥作为一个演员也很成功。
但奚年第一时间想到这部电影不是因为高额的票房, 不是因为傅绥精湛的演技,而是因为他刚刚看过这个。
开完了演唱会, 《我们旅行吧》第一季也已经播放完毕, 他终于得了一点空闲, 因此想抓紧时间把拖欠已久的视频剪出来。
而恰好视频中有一个傅绥脱离上衣给自己包扎伤口的镜头是出自这一部影片。
傅绥很清楚自己在每一部影片中的表现,因此虽然也会收藏自己的电影,却从来没有看过,听到奚年说出这两个字,他评价道:“这部电影,演绎难度不大。”
见奚年看着自己,傅绥按下确认键,电影开始播放。
“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形象,没有什么前后转变。”
奚年回想了一下还真是,这部戏的主角不是传统意义上过关斩将一点点成长的人,他从一开始就表现得游刃有余,徐锋像是个一心想往上爬的混混。
他一点一点混到了高层的位置,成了犯罪团伙的二把手,老大的左膀右臂,后来为了替老大顶罪被抓。
最后的结局是老大进了局子那天他出来了,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还给老大打了个招呼:“雷哥好。”
颇具戏剧色彩的收尾。
傅绥的戏,不管看多少遍,奚年都觉得神奇,他跟徐锋除了脸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即便是这张脸,似乎也有不同。
电影放到徐锋为了保护老大受伤,一个人咬着绷带包扎伤口的镜头,这里老大为了试探他,叫人送了毒|品过来,说是可以止痛,于是他一边为自己处理伤口,一边和被老大派来的人交锋。
奚年看到这个看了无数次的镜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绥就在他身边的缘故,他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泰然处之。
紧紧看着屏幕都成了一件很窘迫的事。
“好看吗?”电影中的徐锋是这样对那个送药的女人说的。
“不好看吗?”电影外的傅绥是这样对移开视线的奚年说的。
两道声音重叠,仿佛徐锋从屏幕中走了出来,奚年下意识地望过去,傅绥靠在沙发上,明明穿着发型都没有变,但是眼神变得轻佻戏谑。
奚年想要躲开他的视线,又不知为何移不开眼。
“哐当”,电影中送药的女人抛开了手中的药,被徐锋搂在了怀里:“我看你是想错了,这点伤还用药?老大是看我光棍一条给我送个人来。”
奚年冷静了一点。
“好看。”他听见自己说。
这之后奚年都目光专注地看着屏幕,生怕徐锋又亲自上场问他:“不好看吗?”
好在傅绥似乎只是心血来潮给他即时表演了一段,后面跟他一起坐着一直到电影播完都是一言不发。
傅绥说这样没有什么转变的角色演起来很容易,其实并不容易,让自己完全成为另一个人,怎么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奚年尝试着去模仿傅绥在最后一个镜头中的表现,台词很简单,只有三个字,奚年轻声念了一遍。
傅绥说:“你这个音量,永远都成不了徐锋。”
不等奚年解释,傅绥又说:“真正的表演课第一节就是演绎,不管演得怎样,你需要摆脱当众表演的羞耻感。”
演唱会之后,或者说、影子舞之后,奚年对着镜头已经放松了许多,拍摄宣传片的时候,他还能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并不惧怕在镜头前展示自己,但是表演是一项他自认不曾掌握的技能,像是要在舞台上展示没有准备好的节目,难免要露怯。
现在的问题是奚年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了,七月中旬《逆行》开拍,他要演的是个不太重要的小角色,一共就三场戏,没有提前选角,试镜也不用导演操心。
如果不是聂康给奚年报了名字过去,他们多半会找一个经验丰富的群演来。但是对于制作方而言,能多个明星当然是不错的,何况奚年最近翻红。
奚年早就做好了人物小传,也标注好了每一处情绪,他还把叶擎的课又都听了一遍,但真到了对着镜子表演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表演依旧呆滞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