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柔弱点怎么了(51)
和多年前小巷子里那些妄图征服他、折断他所有羽翼,让他变成一个精致美丽玩物的alpha一样。
他们自恃强大,能够肆无忌惮地夺取他身上的一切,但却总要明白一个道理。
他们以为是这样,并不代表真的是这样。
他们不敢和郁筠赌。
他们害怕了。
那些强势就如同纸糊的、色厉内荏的外衣,一撕就碎,一扯就破。
他又凭什么,被这样的人拉入深渊呢?
郁筠还记得那时铅灰色的天际,压抑的风在窄巷里呼呼地穿梭,他微微仰头,直视面前已经开始心虚的alpha们。
视线仿佛在颠倒旋转,厚重云层沉沉地压下,好像将双方的处境扭曲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
还不滚吗?
郁筠记得自己冷静地看着他们,无声催促。
那天最后,小巷口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巨响,还有一个人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有人在!”其中一位alpha惊惶地说。
他们好像得到了一个台阶,在权衡利弊后,做贼心虚地跑掉了。
而郁筠从小巷里走出来,除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别的什么都没看到。
多么荒唐可笑的人啊。
郁筠他抬眼看着杨正琦,模糊的视野里,杨正琦的手一点点迟疑地松了下来。
他也不敢。
真是孬种。
但这时,一旁的年轻男人突然惊呼了一声:“谁?!”
郁筠迟钝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声沉闷的、拳头入肉的声音响起。
就如同那年砰地一声碎裂的玻璃瓶,一瞬间将僵持的气氛打破。
杨正琦被狠狠地踹开,狼狈地跌倒在地。
郁筠站立不稳地向地上滑落,身体却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扶住了。
环绕而来的味道,熟悉得让郁筠甚至没有冒出什么下意识的排斥感。
郁筠努力转过头。
而目光所及之处,是宋呈越盛怒的眉宇。
第40章 我不敢
郁筠一下子有点恍惚。
他从来没见过宋呈越这么生气的模样,比劫后余生的庆幸更加先涌上心头的,竟然是惊讶。
但这惊讶只是浅浅的一层,他的理智几乎被热意烧穿,只有一点倔强地守着几乎崩溃的底线。
“你做的?”郁筠听到宋呈越问。
也许是错觉,他的声音听起来除了温柔,还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像阴毒的蛇。
“你……”杨正琦似乎是明白事情败露,自己估计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的表情阴晴不定地变化了一番:“你要做什么?你打着的难道和我不是一个目的?”
郁筠听着两人的对话。
宋呈越将他牢牢地护在怀里,浑身上下都被绿茶信息素的气味裹满。除了最开始酸软的四肢和一波波蔓延开来的热意,此时竟然忍不住战栗了起来。
熟悉的气味。
让他莫名生出了些,曾经稀缺的、安全感的气味。
他的指尖下意识地陷入了宋呈越的手臂中,几乎忍不住想要做一些很出格的事情。
他的身体很空虚,很热。穿戴整齐、面料板正挺括的西装下,郁筠感觉自己要湿透了。
但他仍然冷静——他需要向宋呈越说明情况。
于是,他一把攥紧了宋呈越胸口的衣服,颤声在他耳畔说:“他下了药……”
宋呈越眉心一跳。
他伸手将郁筠横抱了起来。惯常戴在手腕上的檀木佛珠,触感清晰地硌到了郁筠背脊。
郁筠身体腾空,他下意识地将刚刚买给宋呈越的西装外套拽出了一道痕迹,破坏了新衣服的整齐。
快走。
他想说。
别留在这里了。
但宋呈越并不想那么快地离开。
“我是他的未婚夫。”宋呈越一边抱着郁筠,一边看着杨正琦,冷冷地说,“你又是什么?”
他的双眸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像黑沉的深海,泛着可怖又汹涌的波涛。
这一拖延,郁筠此刻却是什么声音都听不进去了。他的耳畔嗡鸣作响,那一点点泄露出来的绿茶味信息素根本填补不了什么,只能让他更加难受。
那边杨正琦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他的语气很是激烈,好像很愤怒。
“去……楼上……”郁筠不知道他们讲了些什么,只能用尽全力对宋呈越说,“告诉江……告诉陈书烨……别让他放过杨……杨正琦。”
“好。”宋呈越轻声道,“好,我们走,你别担心了。”
这句“你别担心了”,蓦地让焦躁不安的郁筠心绪稍稍宁静了点。
他感觉自己待在蒸笼里,被宋呈越稳稳地抱着上了楼,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什么感觉都没有,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那双手臂和宋呈越宽阔的胸膛。
不知道过去了过久,郁筠才听到宋呈越在他耳畔说道:“到房间了。”
此刻郁筠仅剩的理智已经几乎崩塌,在宋呈越灼热的气息靠近自己的那一刻,他的手碰到了宋呈越同样灼热的脸颊。
想接/吻,想贴在他的身上,想让自己身上的空虚感被满满地填补。
很想。
很想很想。
他的腺体告诉他很想。
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行为。
他清楚地知道面前是深渊,但他却阻止不了自己向深渊踏去的冲动。
就和中了毒一样。
郁筠的思维仿佛彻底放开,又仿佛被禁锢在了某一个既定的方向里,一边战栗着,一边不受控制地靠向宋呈越。
他痉挛着想要推开宋呈越,后知后觉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他似乎听到宋呈越重重地“啧”了一声。
像是戏谑,像是得意,更像是兴奋。
他什么也没想,而后,双唇就被狠狠地堵住了。
他发出了一声呜咽。
宋呈越将他按进了怀里,大掌托着他的后脑,以一个和自己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无比强势的姿态和郁筠接/吻。
郁筠动弹不得,热/潮和凶狠强势的模样压迫得他仿佛出现了回光返照似的状态。
他奋力撑起身体,用为数不多的力气奋力将宋呈越往外推,双眸通红,眼神森寒,狠狠地咬了下宋呈越的舌尖,想要逼迫宋呈越离开。
恢复到曾经温柔和顺的状态,而不是现在这样疯狂的模样。
但宋呈越的指腹却是不轻不重地拂过郁筠后颈的腺体。
撩动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亲爱的。”宋呈越贴近,吻着郁筠的面颊,说,“相信我,好吗?”
郁筠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彻底绷断。
宋呈越的唇舌强硬地撬开他的齿缝,以一种凶狠的姿态肆意掠夺。在这样凶狠的亲吻下,郁筠眼前除了模糊,还逐渐地蒙上了一层水意。
他紧贴着宋呈越肌肉轮廓分明的胸膛,虽然理智全无,但他就是能感觉到每一个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像猎豹一样。
像强势的alpha,而不是柔弱的、他以为的宋呈越。
西装衬衣原本整齐板正地扎在腰带里,然后被尽数扯了出来,手比房间里的温度还要滚烫一千倍一万倍,抚过omega柔韧漂亮的腰线,激起了一阵阵颤抖。
郁筠被吻的近乎窒息,宋呈越这样不管不顾的疯狂举动,接下来意味着什么,已经很明了了。
但他紧紧地攥着宋呈越的手臂,始终没有松开。
漫长的亲吻结束时,郁筠身上的衣服已经落了一半。
平日里或冷淡或面无表情的omega,红着双眼,眼尾还有泪痕。
西装外套不知道丢去了哪,衬衫敞开,锁骨白皙漂亮,身上还因为发/情而漾起了粉红色。
他咬着唇,理智已经消失殆尽。但仍然本能地对抗着omega这种坠落的本能。
宋呈越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房间里,就能够看到他已经泛起血丝的双眼。
那些温柔和逆来顺受的乖顺感,此时此刻像是属于另一个不同的人一样。他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垂眸看着怀里漂亮的omega,仿佛在压抑着某个疯狂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