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lpha天天破防(47)
易感期结束后,陆云野又回头着手忙公司的事。云野传媒今年又投了两部大成本电影,从导演, 制片人到主演都是一流配置, 本子是几年前买的, 有希望送到国际上去得奖。
一时间,公司里的演员们蠢蠢欲动,五六线的配角角色都争得头破血流。
甚至还有几个omega直接把主意打到了陆云野身上,陆云野某天下班,看到车库里蹲守他的小o头皮都要炸了,拿着香氛在车边狂喷一通,生怕被时逸闻到别人的信息素。
盛怒之下只得开除了两个人,这事儿才算平息下去。
而在飞翼并入云野之后,搁置了多年的上市策划终于重新启动了起来。之前时锦鹏控股,风险评估回回通不过,人家不敢投资,整体的盘子就很难做大。
时逸开始忙着应酬,见投行,见监管局的人。准备交材料的时候最忙,午餐晚餐都约出去,一连两星期都忙得不见人。
近期成交量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时逸拼了命地见客户,他一个omega,在生意场上总会让人感到不可靠,同样的话术重复了无数遍。
每天晚上回家累得话都不想说,倒头便睡。
陆云野倒是没说什么,反而时逸惦记着他易感期的事,每天回来都乖乖给人抱一会儿。陆云野想着他在生意场上大杀四方跟人谈事儿的样子,又看看怀里软绵绵的一团,有多少不满也消散得一干二净。
有时候抱着抱着时逸就睡着了,alpha的怀抱是绝佳的放松场所,温暖而踏实。就像他知道不管这次能不能成功,云野传媒总会站在飞翼后面,第一次有了依靠的感觉让他无比安心。
直到某次应酬回来,时逸脸颊绯红着,身上除了酒味还沾满了乱七八糟的信息素气味,陆云野终于黑了脸。
时逸喝酒了,他还在发育中的腺体绝对不允许他碰酒,就像十四岁之前的儿童不能接触任何酒精产品。
“去哪儿了?”陆云野的声音有点沉。
“云霄阁,”时逸晕乎乎地答道。
陆云野的脸色更难堪了一层,那是附近有名的大排档,最顶尖和最媚俗的服务都有,涉世未深的omega进去会被连人带骨地嗦干净。
微醺中的时逸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陆云野的脸色,事实上他只喝了一小杯无酒精的饮料,但里面添加了微量的兴奋剂,再被不同的信息素一熏,便达到了醉酒的效果。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笑开,“你知道吗?来找我的都是小o,又甜又软,真的好可爱哦。”
“但他们的信息素级别都太低了,影响不到我,哈!”
陆云野:“……”
那也不能仗着自己腺体不敏感就肆意出入这种危险场所。
他看着面前的omega,几乎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时逸身高腿长,气质沉静,说是个清瘦的alpha也不为过,而且他信息素很淡,又戴着隔离贴,无法立马通过信息素判断性别,可不就被人当成了前去消遣的大老板。
他想到今年公司递交上来的统计数据,好像最近小o们都喜欢白净清爽型的alpha。
“你被他们碰到了?”陆云野的语调平静,哄着人在玄关处就脱得光溜溜的,然后把衣服扔到门外,准备明天让王叔拿去处理。
时逸敛着眉头,记不太清了,而且脑袋木木的总感觉隔了一层。任由陆云野用浴巾把他包起来,虫子一样扛进了浴室。
那天晚上整栋别墅都浸泡在雪松味的信息素里,时逸更是浑身上下沾满了他的气味,就差被咬破脖子标记了好解气。
宿醉一夜,第二天一早仍在生物钟的作用下按时起床。时逸醒来时发现陆云野正背对着自己穿衣服,流畅完美的肌肉线条被黑衬衣包裹起来,显得肩背挺拔。
出入大排档确实是推脱不开,昨晚在浴室里,陆云野显然不高兴了,给他擦了三遍泡泡,还非要他承认错误。
“我哪里做错了?”时逸梗着脖子,锁骨被擦红了,陆云野在靠下的位置咬了一圈牙印上去。
“你是我的妻子,去那种地方应该给我报备。”陆云野说道。
家庭和经历使然,他天生懂得关爱家人,但不免也会有点大男子主义,自家omega半夜出入大排档,还被一群小o给摸了,他去哪儿说理去?
这在陆云野的观念里,是要严格禁止的。
“我要睡觉了。”时逸困得不行,顾左右而言他,不肯就范。
没想到陆云野竟然用牙齿抵住了他的脖子,半是威胁道,“那我现在就把你标记了,随便你去什么地方。”
“别,别……”时逸不知道他是不是来真的,急忙用手推他的脑袋。
但陆云野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一只手便让他动弹不得,任由时逸的长腿胡乱蹬踹,怎么也挣扎不开。
最后时逸的眼角被逼出了泪,陆云野压疼他了,也吓到他了,“我,我以后不去那种地方了。”
“不是不让你去,是要通知我,我陪你去。”陆云野总算放过了他,这才发现他眼角的泪花,鼻涕都出来了。
他抽了张纸巾想帮时逸揩干净,但没控制好力道。时逸被他揪了下鼻尖,疼痛上头,眼泪刷的一下越涌越多。
他算是不敢再惹陆云野了,冥顽不灵的老干部,忍着痛不敢吭声。
陆云野被那水润的眼睛瞪着,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过了,便又把人抱进怀里哄,暗忳自己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和omega相处。
吸了一整晚的劣质信息素,顶级alpha的信息素宛如甘霖,时逸吸了吸鼻子,倒没有跟他过多计较,近乎贪婪地一口接一口猛吸,最后直接舒服得睡了过去。
可等到早上醒来,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了。明亮的阳关洒满一室,将某些不为人知的尴尬也一同放大。
时逸有些心虚,还有点不好意思,干脆闭上眼睛装睡,想等陆云野穿好衣服离开了再起床,避免和他的直接接触。
等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楼下还有王叔和做饭阿姨,当着外人的面陆云野肯定不会说他什么。
时总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体会到了被管教后的憋屈和不忿,但还是得认怂,因为陆云野不讲理。
陆云野穿好衣服,棱角分明的正装让他整个人的气场更加凌厉,皮鞋的鞋跟咚咚敲向地面,时逸紧闭着眼睛,感觉他来绕到了自己这边。
“醒了就穿衣服准备吃饭,”陆云野淡淡道。
时逸:“……”
他只好装出一副刚清醒的样子,迷瞪着眼睛仰视自己的alpha。
“眼皮肿了。”陆云野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转身走出了卧室。
是因为谁肿的啊!时逸有点抓狂,用手一揉还真是,咕叽咕叽都带响了。
等时逸收拾好自己来到餐桌,陆云野像往常一样在等他。他赌气般坐到陆云野斜对面,将摆好的餐具从陆云野正对面拖了过来。
这番类似于耍小脾气的动作刺激到了王叔,不愧是做了多年的老管家,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你在不高兴。”陆云野切开流心蛋黄,慢腾腾道。
“谁敢在陆总面前不高兴。”时逸没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
同时心下一惊,自己说话从来都是过几遍脑子,就连面对舒闻的时候也一直是斟酌得体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你说你昨晚有没有做错?”陆云野抬起眼来看他。
“我没有,”时逸没忍住提高了音量,“马上秋冬季大家都在抢订单,我不去人家也会去,客户白白就流失了,年底财报不好看,拿什么东西上市?”
这段时间受过的压力和委屈仿佛在一瞬间倾泻而出,“我不是一个人,公司百十号人要养,你让员工们怎么办?”
时逸用了闭了闭眼睛,“最开始跟我爸打拼的那些老牌设计师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因为他们信不过我,我不能再出差错。”
陆云野放下手里的刀叉,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在凶你。”
时逸的眼尾逐渐红了,连视线都模糊掉,他也不愿意去应酬,平白被客户敲打,拿他的家人和婚姻开玩笑,但做到这一步本来就会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他以为陆云野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