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美人又懒又娇(15)
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得逞一笑,下巴往前抬,直接磕进他宽大干燥的掌心里,还故意在上面蹭了蹭。
男神的手没有想象中平滑,带着厚茧的粗粝感,磨得他皮肤发烫。
路寂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睛微微睁大。
季挽撩起长睫,小脸埋在他掌心里,笑容似有得意:“你没上网看过吗,这样才叫逗猫。”
说着,又抬起右手故意握成猫爪状,冲路寂晃着,粉色的唇瓣轻轻开合:“喵~”
这一瞬间,路寂仿佛听到有什么在他心脏深处重重绽放的声音,头皮倏地一阵发紧。
季挽自然不知道他此刻的心理活动,自己玩够了,坐起身体,看到路寂好像有些严肃的神色,心下喊了句糟糕,他怎么忘了这男神是有洁癖的。
他玩笑开过是过了瘾了,要是让男神留下阴影那可怎么办。
抬手揉着后颈,脸上露出不太好意思的笑容:“对不起啊,我忘了你不喜欢别人跟你有肢体接触,下次不跟你开这样的玩笑了。”
路寂闻言朝他看一眼,视线往下垂,落在他刚刚才“喵”过的柔润唇瓣上。
“没事。”路寂把逗他的那只手收回来,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酥酥的痒意,指腹捻在一起轻轻捏紧,声音含着不明显的低哑:“我没有介意。”
顿了有四五秒左右,路寂沉吟的声音又飘到他耳边:“多开点这样的玩笑也没有关系。”
季挽侧头看着他,眼神里透着一点古怪。
桌上的手机震动两声,季挽拿起来看看,是林雨眠发来的,问他是不是还活着,路神有没有在他去世前给他把猫粮送到。
季挽回了他一句:多谢乖儿挂念,你爸爸还能再活五百年。
也是林雨眠的这条消息才让季挽知道,自己没吃饭的消息原来是从他那传出去的,怪不得路寂会知道,还突然到他们的宿舍来。
季挽放下手机,抬头问对面的人:“学长你今天见到林雨眠了啊。”
路寂看他刚才拿手机回消息的表情,便大概猜到对方可能会是他那个室友,视线又落到他脸上,淡淡点头:“动漫社的活动室。”
季挽哦一声:“学长你也参加社团活动的。”
路寂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垂下眼睛:“我不参加社团活动,今天是沈景拉我去的,他说你那个室友也会去,我以为……”
以为什么,路寂的话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但季挽总觉得他后面应该还有一句没说完的话。
但事实上,路寂说完这句后还真的就不再说了。
季挽等了一会,没什么耐心地继续说:“雨眠性子比我闹腾,他喜欢人多的地方,偶尔也会拉上我,我不喜欢热闹,十次也就去过五六次,昨晚熬夜看了部电影,今天太困了,就睡了懒觉没有去,这特殊情况也是刚好被学长你赶上了,我平时真的没这么能睡的。”
季挽很少跟人一次性说这么多解释的话,说完口有点干,伸手拿过桌上的水杯,起身到旁边的饮水机倒了杯温水。
放到嘴边喝了两口,才突然想起,路寂都来这么半天了,他都还没招待人家喝杯水呢。
他大大咧咧惯了,平时来他们宿舍串门的都是比较熟的同班同学,一个两个脸皮城墙厚,根本不需要什么招待。
可路寂跟他们不一样啊。
季挽心下尴尬,走回去低头看着他:“不好意思啊学长,你来这么久也没给你倒杯水喝,你渴不渴啊。”
路寂并不喜欢喝水,现在也不觉得有多渴,眼神落在季挽手里的马克杯上,他刚刚才用这个杯子喝过水,杯口有一处很明显的唇形水痕。
路寂瞥开视线,口不对心:“渴。”
果然,季挽呼一口气,再次在心里指责自己的粗糙和大大咧咧,抬手抓一把头发,犯了难:“可是我们宿舍都是用自己的杯子,也没有空余的新水杯,要不我现在去楼下小卖部给你买瓶水吧。”
季挽说着就要放下马克杯出去买水,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拦住。
季挽疑惑低头,迎上路寂直视他的目光:“不用这么麻烦。”
路寂吐字清晰,嗓音清朗悦耳:“如果你不介意,我用你的杯子就好。”
季挽想也没想就立刻摇头:“我当然不介意,不过你不是……”
有洁癖吗,这几个字季挽到底没有说出来,看路寂伸手接过他的马克杯,神色自如地放到嘴边喝起水。
他一时也有些迷茫了,这男神的洁癖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有时没有,薛定谔的洁癖?
不过不管有没有,季挽都觉得无所谓,反正又不是他有洁癖,和人共用杯具难过的也不会是他。
趁路寂喝水的时间,季挽起身去了趟厕所。
浴室的门被轻轻关上,却没有听到上锁的声音,路寂听着耳边细微的动静,垂眼看着手里的马克杯。
他现在是用右手拿杯子,把杯柄换到左手,喝水的地方就换了一个方向,是刚才季挽喝过的位置。
釉光瓷白的杯壁上,那处水色的唇印还没有完全晕干,路寂垂着眼皮,深眸里情绪翻涌,将杯子抬起来,干燥的嘴唇轻轻含住那个水痕。
作者有话说:
路寂:我性冷淡
(啪)打脸的声音
麻麻有变态
第11章
林雨眠玩到晚上才回来,绕着手里的钥匙哼着小曲进门,看到季挽窝在椅子里打游戏,便走过去从旁边抱住他。
“我亲爱的挽宝,快给我抱抱,一天没见,可想死我了。”
季挽闻到他身上不轻的酒气,抬手捏住鼻尖,嫌弃地把人推开:“你臭死了,不是去社团参加活动吗,怎么还喝酒了。”
林雨眠揪起身上的衣服嗅嗅,打了个满是酒味的嗝:“嗐,社团里学长学姐多,你知道的,那些人都喜欢玩,聚在一起就是吃吃喝喝,我没喝多少,都被学长挡了,就是在里面呆的时间长,沾了点味道。”
季挽嗯嗯两声,手指点着鼠标,利索收了两个人头。
“没喝多少也给我去洗澡,太臭了。”
“真有那么难闻吗。”林雨眠看他反应这么大,也觉得自己现在是不是真的很臭,拎起衣领又闻闻,好吧,烟味酒味混在一起,是挺难闻的。
走回自己衣柜前找干净的睡衣:“那我先去洗个澡,对了,大飞呢,他还没回来?”
季挽又开一局,等人进队时,伸手从旁边的袋子里拎一包牛肉干出来,漫不经心地回答他:“他群里发消息了你没看到,说是跟女朋友在外面住一晚,不回来了。”
“靠?又来?”
林雨眠把柜门关上,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这周都第三次了吧,啧啧,年轻人啊,大飞这小子,迟早精尽人亡。”
季挽没理他,游戏开始了,他把牛肉干叼在嘴里,右手熟练操控着鼠标,对着麦喊:“山坡后面的房子里有人,都小心点。”
林雨眠洗完澡出来,路过还在打游戏的季挽,趿拉着拖鞋去阳台晾衣服。
晾完衣服要进屋时,一抬眼扫到晾衣杆靠近角落挂着的那件衬衫,干净整洁,在轻纱似的月光笼罩下,白得像雪。
林雨眠推门进屋,走到季挽身边,斜身靠在他桌旁。
季挽杀得正起兴,抽空撩眼看他:“说。”
林雨眠瞅一眼他鲜血四溅的屏幕:“等你杀完先。”
说着看到他桌上那一大包存在感不小的东西,好奇扒拉开看看:“我去,这么多零食,你去超市进货啦?”
游戏结束,季挽这局大获全胜,摘掉耳机挂脖子上,视线瞥到林雨眠正埋头扒拉的那包零食,想到什么,眼里噙了点笑。
“路寂给我买的,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随便拿。”
林雨眠把自己的脑袋从零食堆里拔出来,侧头看着他:“谁给你买的?”
季挽拿起旁边的杯子喝水,尾音上扬:“路寂买的。”
林雨眠瞅着他,半晌靠了一声,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路神买的就路神买的呗,你这么得意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