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美人又懒又娇(120)
“哥,你车里喷香水了?”
路寂关上车门:“我车里不放香水。”
季挽皱起鼻子又嗅几下:“可是我明明闻到了, 好熟悉,有点像花……”
话音未落,眼前的视野便赫然被一大片鲜艳的火红色占据,路寂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捧玫瑰花, 张扬热烈, 几乎要灼伤他的眼。
季挽惊呆了,微微睁大眼睛,看看花,又看看面前的人:“你, 送我花啊。”
路寂点点头, 清冷深邃的五官在玫瑰花的映衬下显现出几分柔和, 眸色漆黑明亮:“这下你人生中的第一朵棉花糖玫瑰, 和真正的玫瑰花就都是我送的了。”
他还记得之前自己说的那句话, 季挽呼吸微滞, 清晰感知到自己心脏被一下击中的麻痹感,有点酸,更多的还是甜。
伸手接过来,却被花束的重量有些惊到, 真的是好大一捧,粗略看来也有几十朵,层层叠叠的花瓣像丝绸一样细腻柔软,香气浓厚馥郁, 闻得他脑袋都晕乎乎的。
他说不好现在是怎样的心情, 但总归是开心和喜悦占多一些的, 谁说只有女生收到漂亮的玫瑰才会高兴,男生也同样好吗。
季挽抱着沉甸甸的花束,唇角扬起的弧度久久都没有落下。
谈恋爱真的好快乐啊。
一路上季挽都美滋滋地捧着他的玫瑰花,不是用手拨拨,就是凑过去闻闻香气,乐不思蜀的模样全都落在路寂眼里。
可爱得让路寂现在就想停车抱住他亲一亲。
下车时季挽才发现,路寂带他来的地方竟然是臻园路的房子,他站在车前,有一丝意外。
路寂锁了车,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季挽捧着玫瑰花,摇头:“没事,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带我去酒店或是宾馆什么的。”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沉默。
季挽反应过来,随即往后退一步,红着脸着急解释:“不是,我就是,以为那什么……你别多想啊!”
明明就是他自己往那方面引导的,这会就算让别人不多想也显得格外没有说服力。
安静的气氛下,路寂似乎低声笑了笑。
季挽闭上眼睛,想死的心都有了,路寂该不会以为他满脑子都是那种事,觉得他就是个色批吧。
路寂走过来,牵住他的手,拇指在他柔软的虎口处摩挲,嗓子低哑:“不急。”
季挽身子半僵,脑袋靠着他的肩膀一个劲往下埋,羞死人了。
路寂摸摸他的头发:“这次出差比较久,想先回家里放松一些,你要是想试那种酒店,我下次再带你去。”
季挽脸都快热熟了,掐他一把:“闭嘴闭嘴,我才不想去,你死了这条心吧。”
路寂垂眼看着他通红的耳尖,笑笑不再逗他。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进入一楼大厅,再进入电梯,路寂按下楼层号,这之后就没再开口跟他说话。
季挽也没在意,房门解锁后自然走进去,站在玄关处,因为捧着花视野不方便,顺口说:“哥,你帮我拿双拖鞋。”
“咔”地一声,身后的房门自动合上关锁。
季挽没等来拖鞋,身体却骤然失重,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拦腰抱了起来。
“呀!”季挽慌乱中护住怀里的玫瑰,整个人被怼在后面的墙壁上,双脚还是悬空的。
“干嘛干嘛啊!”季挽吓得扭动,抖落许多玫瑰花瓣。
路寂俯身逼近,直勾勾盯着他,这种眼神让季挽觉得此刻的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乖乖待宰的羔羊。
好半天没说话的路寂,开口时嗓子哑得怕人:“季挽,想我了吗。”
他就说这人怎么一路上都规规矩矩的,一下都没碰他,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季挽咽咽喉咙,不敢看他被欲.望浸透的双眸,别开视线:“还好吧。”
路寂掰过他的下颌,手指在他粉薄的耳廓轻搔着:“那是想,还是不想。”
季挽的耳朵那么敏感,仅仅只是被碰了下,他人就软了一半,要不是还被路寂困在墙上,此刻肯定站都站不住,破罐子破摔道:“想想想,想的每天吃不好睡不着,行了吧。”
这个答案似乎让路寂很满意,摸摸他的脸颊,垂眸看向他怀里紧紧护着的花束:“这么喜欢花吗?”
“嗯?”话题变得太快,季挽跟着他的目光看向怀里的玫瑰,闻着馥郁的香气:“喜欢啊。”
路寂扶着他的腰:“所以一路上都在看花。”
季挽下意识点头,感觉握在他腰上的大手突然一紧,掐得他有点疼,略感疑惑间,脑子却一个机灵,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抬眸看向他,眼神惊讶:“你该不会,连花的醋都吃吧。”
路寂低下头,鼻尖蹭着他光滑的脸颊:“你一眼都没有看过我。”
竟然真的是在吃花的醋,季挽微张开嘴巴,一时竟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又觉得这样爱吃醋和占有欲强烈的路寂实在孩子气的可爱。
捧起他的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怎么办,我好喜欢看你吃醋啊。”
路寂眯了眯眼,突然凑近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季挽“啊”一声,嘴角却依然挂着笑容:“痛啊。”
路寂摩挲着刚才那一咬留下的齿痕,眸光愈发浓稠墨黑:“好久没亲你了,给我亲一下。”
要亲就亲,干嘛还提前打预防针,季挽胸口噗通噗通,低头看一眼怀里的玫瑰:“那我把花放下。”
“不用。”路寂不在意的打断他,用嘴叼下一片花瓣,偏头错开他的鼻子,吻下去。
玫瑰花真的很香,花瓣上挂着几滴水露,冰得季挽微微一抖,很快又被唇齿间渡出的火热气息灼烫。
路寂隔着花瓣玩他的嘴唇,亲亲舔舔,花瓣被咬碎,送进嘴巴里,淡淡的玫瑰香气霎时在齿颊间散开,刺激着味蕾神经。
他还把舌头探进来,跟季挽一起品尝这些碎花。
渐渐的,季挽感到快要不能呼吸了,路寂真的好会亲,他被舔得乱七八糟的,人软到不行,手腕使不上力气,慢慢往下掉。
手里的玫瑰花松落,跌在地毯上,花瓣凌乱散落,荡出满室旖旎花香。
空气变得湿哒哒起来,粘稠火热,季挽被亲得脑子都要化了,在失去理智前勉强挣扎出一丝空隙:“要,在这里吗?”
路寂给他的回应是更加湿润绵密的亲吻,嘴唇沿着他的下颚线一路滑到耳根,嗓音是被情愫裹挟的粗粝沙哑:“宝宝。”
他一点都不想克制,他想要季挽,想得发疯。
季挽浑身颤抖,环住路寂的脖子,两条腿也抬起,圈在他腰上。
似乎是怕现在的姿势会让季挽受伤,路寂手臂用力,双手捧着他臀.部,把人抱起放到旁边的鞋柜上。
夏天衣服单薄,感觉鞋柜有点凉,季挽“唔”一声,紧接着又被抬起下颌狠狠堵住嘴巴。
玄关光线微弱,昏黄的环境让这狭窄的空间愈发逼仄火热。
温度攀升,空气中始终飘荡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季挽被抱着翻了个身,趴在鞋柜上,情到浓时,连手肘都透出一层粉红色。
身后的路寂有时温柔的像早春微醺的暖风,让他沐浴其中,欲罢不能。
有时又凶狠的像是穷凶恶极的猛兽,恨不能将他拆成碎片,吞吃入腹。
季挽快被折腾得神志不清了,整个人昏昏沉沉,不成调地哭着喊路寂的名字。
路寂把他翻过来,亲他哭得一塌糊涂的脸蛋,不住声的叫他“宝宝”,满含爱意。
季挽哭得睫毛都打湿成绺,头发被汗水和泪水沾湿,黏在潮红的脸颊上,鼻头是红的,嘴唇也红红肿肿,可怜得不像话。
即使这样路寂也还是不放过他,咬着他的耳朵哄他说一些限制级的坏心话,不说就不给他,像极了恶魔。
季挽快要憋疯了,又爽又折磨,眼泪珠子大颗大颗掉,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眼圈通红地望着他,身体也一下一下的用力打着颤。
路寂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做得过分了,胸口一软,搂过他的后背将人完全抱进怀里,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嘴唇让他不要再咬,轻柔的亲吻不停落在他的睫毛鼻子和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