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上铺直男的强宠(141)
制片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夹着鲜笋炒肉吃了起来。
隔着墨镜,我都感觉到了路北川不爽的眼神,啧啧。
吃完饭,制片带我们出去,往山里的入口走。
到了入口处,制片停下脚步,回头对我们解释道:“整个景区,这座山山顶的视野是最好的,也是最有名的景点,过几天大部队来了之后,会把上面作为主要的取景地,在上面拍的内容会很多,你们可以先提前上去逛一逛看一看,熟悉环境,也练练脚力,当然,最主要的还是……”
“最主要的是熟悉彼此,以方便乱搞男男关系。”我说。
“没有啊!”制片立马紧张,擦着额头的汗道,“节目组没这个意思,秦歌你,您不要乱说,到时候传出去了节目会播不出的!”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我假笑道。
制片苦笑着点点头:“那我先走了,我得去和摄像他们一起回去,不然没车出去,那辆SUV得留给你们,万一有什么事要出去也方便些。”
制片走了,背影逐渐在山路上变小。
我自顾自地往山上走。
一肚子牢骚,然而还是得按节目组的意思干活,谁让我贪那五万块钱呢。
上山就上山呗,两个人就两个人呗,路北川还不至于幕天席地的就把我那个了吧?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我打了个冷战,回头看了看。
路北川戴着他的宝贝墨镜跟在我后面,刚才似乎是在看我,我回头的瞬间看见他迅速低头。
第191章 我们抱着吧(修改)
寂静的山林里,风过时,竹叶沙沙作响。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有点儿暗了,山林里风变凉了起来。
路上碰到往下走的山民,冲我们说着听不懂的土话,做了几个手势,指指天,又指指山下,似乎是让我们下山的意思。
我笑着点头,说好的好的谢谢,等山民走了,收起了笑容,对路北川说:“喂,你先下去吧,他说要下雨了。”
路北川抬头看我,墨镜挡着,不知道他眼里什么情绪,他不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于是我不管他了,继续往上走。
路北川跟着我。
这让我想起读书的时候有段时间我生他的气,他天天像条大狗似的跟在我后面。
然而大狗有时候很乖很可爱。
有时候却让人很难过,还吓人。
这山路越往上面越陡,越来越难走,还没到山顶,天就已经快黑了,而且云层里传来雷声,电光骤然划过长空,照亮山林。
打雷了在林子里不会被劈死吧?
心里有点儿怕怕的,而且也非常累,没法再往上走了。
我掉头下山,路北川也跟着我下山。
下山路上一如上来时沉默,仿佛我们都碰巧是哑巴似的。
“轰!!!——”空中突然雷声暴响,像是就在头顶炸开似的,把毫无准备的我吓得一抖,电光亮得一下子把林子里照得比白天还亮。
刹那间,林子里“唰唰唰唰”响了起来。
暴雨倾盆而下。
我大叫一声在山路上狂奔起来。
路北川从后面追上我,一把将我抱住。
“放开我!王八蛋!”我叫道。
路北川并不撒手:“打雷的时候不能跑!”
“咤!!!——”
一道雷从天上打下来,把半山腰上一棵有人腰粗的大树给劈成了两半,电光差点儿闪瞎了我的眼。
我整个人都傻了。
妈的,一定是路北川这狗招的雷,说不定等会儿就把我和他一块儿劈死了。
“不要跑,我们用正常的速度走……”路北川在我耳边道,一手搂着我腰,带着我往下走。
走了一会儿,身上彻底湿了,气温也突然降了下来,大风在林子里四处乱窜,有点儿冷,天上又不停地响雷,每一声都炸在人的头顶上,让人头皮发麻。
我从来没有对被雷劈死一事这么充满信心过。
“下山太远了,还得几个小时,淋都能被雨淋死,那边有个山洞,我们先进去躲躲。”路北川的语气是商量,然而脚下却已经偏了方向,朝他说的那个山洞走去。
刚一进山洞,耳边就响起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大雷声。
一道闪电,就劈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我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拉着路北川的手迅速朝洞里跑,直到跑到最里面才停下。
“在洞里不会被劈吧?”我下意识十分后怕地问路北川。
“应该不会。”路北川抱着我拍了拍。
忽然间就感觉有点儿尴尬,我松开了抓着他的手,他也松开了我。
他咳了两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搜寻起来,哗啦哗啦一阵细响,不知道他找到什么了。
“啪嗒——”路北川打着了一个打火机,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墨镜大概是在外面的时候弄掉了,他脸上此刻毫无遮拦。
双眼不知道是因为进了雨水还是别的原因,布满了红血丝。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弯腰,火光范围里现出一张矮木桌,上面有一支蜡烛,路北川把它点燃,山洞里被照亮的范围一下子变大了,我看见桌上摆着油盐罐子和一副碗筷,桌子边上有一个干草铺成的床,上面扔着一条毛毯。
山洞壁上钉了几个钉子,挂着几条风干了的骨头和牙齿串成的项链似的玩意儿。
“应该是山民上山来打猎时暂时住的地方。”
路北川解释,又摸了一阵,找到了一些干柴,扯了两把干草点燃,架起一个火堆来,山洞里顿时又亮了许多。
这山洞倒是挺好的,从洞口进来之后转了个弯,洞口的风就吹不进来了,火堆和蜡烛的火焰都很稳定。
我也去抱柴火过来,蹲在火堆边上,一根一根往上面添。
“别添了,添太多火起不来。”路北川又用麻绳和粗一点儿的树枝搭起了一个架子放在火堆旁边,把衣服脱下来挂在上面。
脱啊脱,脱啊脱。
脱得只剩下了一条内裤,鞋也脱了,裸着一身匀称健美的肌肉靠近火堆烤火。
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个总裁,仿佛只是个英俊落魄的乞丐而已。
我他妈有点儿想笑怎么办。
下一瞬间我就一点儿都不想笑了。
“你也把衣服脱了吧。”路北川隔着火堆对我说,“等会儿起烧了就难办了。”
脱还是不脱?
这是一个问题。
“你都冷得发抖了,还不脱?”路北川叹了口气问我。
确实很冷,而且浑身衣服都湿透了,又难受又冷,我再靠近了火堆一点儿,没回答他。
我他妈竟然有点儿怂……
“你前两天不是说你是直男吗?不敢脱?”路北川又道。
我冷笑:“你觉得我应该敢吗?”
路北川沉默地低下了头,半晌,说:“要不我出去?”
“出去被雷劈成BBQ吗?”
最后理智战胜了情绪,我还不想在这个离村子有几个小时路程的鬼地方发烧,搞不好命都会丢。
于是站起身来脱衣服,和路北川一样脱得只剩下内裤,迅速把衣服挂在路北川支起来的架子上,然后又绕回了路北川对面,让火堆隔开我们,想着不至于彼此坦诚相对那么尴尬。
但实际上还是很尴尬,我每次抬眼看路北川都会发现他眼神恰好闪开。
妈的,我身上昨天被他弄出来的一些印子还没消掉呢,尴尬到原地爆炸。
身上挂着的水珠一会儿就烤干了,但还是冷,我抱着膝盖,忍不住牙齿打战,同时非常有个洞让我钻进去,或者路北川那边突然出现一个洞让他掉进去,以结束这尴尬的场面。
路北川抓着干草床上的那条毛毯扔了过来,我冷得要死,立马把自己包了起来。
然后就看见路北川也抖成了个筛糠。
“喂,我们把这毯子撕开两半,一人一半吧。”我提议道。
路北川看了眼我身上的毯子,诚恳道:“太厚了,我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