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期圈养(11)
上海疫情成为了自从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以来之后新的高峰,核酸阳性日增几千上万,比起两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整个上海,一夜之间按下了暂停键。
日增的数据搅得人心惶惶,物流断链,每个社区和居委会各自为营,新兴职业“楼长”应运而生,掐点抢菜成了变成了生活日常。
正如每个灾难片的片头那句话,一开始,没有人会想到这件事会变成灾难的导火索;工作生活在上海的人也没想到2022年上海会因为病毒传播而停摆;在骆炎亭家住了一周的宋译更想不到他这段荒唐的同居的日子……似乎更加遥遥看不见尽头了。
*
傍晚晚饭时间,宋译还坐在餐桌上敲打着键盘写新的方案时,旁边正准备做饭的骆炎亭看着冰箱里剩余的食材,却一直没下得去手。
“宋总。”骆炎亭面对着冰箱,叫着身后的人。
“嗯?”
“我们快没吃的了。”
托骆炎亭的福,在浦东封城的消息传来之后,他囤了自己能吃半个多月的各种米面零食,但谁都没料到家里除了他自己和好好,还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他清点着库存:“水果还有剩,但是蔬菜没了,这些东西不好放,之前没买多少。”
宋总瞥了一眼肉眼可见空了不少的冰箱,又继续敲键盘:“知道了,我等会做一份抢菜的攻略,再看看团购的信息,商量一下买什么。”
“好。”
骆炎亭开始着手做饭,好好在他的脚边转悠个不停,瞅准了机会就要跳上案板尝尝鲜。一人一猫在开放式的厨房好不闹腾,直到骆炎亭终于受不了把他关进了储物间,人猫大战才算告一段落。
骆炎亭关门后不久听见里边猫爪扒拉门板的声音时,也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宋译工作的餐桌距离厨房只有小半个客厅这么远的距离,希望这里发生的事情没打扰到他工作。
他往餐桌那边望去,却意料之外发现宋译看着这边的眼神慌乱地躲回了电脑屏幕上。
“打扰到你了?”
宋译:“没事。”
“再二十分钟就做好了。”
宋译看着自己空了二十分钟没写下一行的文档,光标闪烁着催促着他,但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工作上。
过去快一周了,他和骆炎亭谁都没有再提起那个话题。
他们这一周过得像是相敬如宾的老夫老妻,每天的话题都在疫情和吃饭之间打转,要不就是在工作的时候陷入长久的沉默。
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宋译甚至还要打开驭望,看D.TM那个账号有没有再继续更新,答案是没有。
太狡猾了,明明是他先提出的圈养,现在却仿佛这件事情完全不存在。
宋译眯起眼睛看着骆炎亭做饭的背影,喉头滑动咽了一口唾沫。
他本来可以装作不在意这件事,以他的姿态,天底下哪里有他去追求别人的道理。但是这一周里还有其他东西也发生了改变,促使他下意识地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处理这件事上。
他听进了骆炎亭的建议,没有再戴阴茎锁。
两三天不适应期度过后,是愈发膨胀、愈发高耸的欲望。
八十多平米的Loft复式,一下子多住进来一个大男人,俩人根本没有独处的空间,更别提居家隔离下能够错开时间独处这件事了。
骆炎亭不提,宋译也不问,欲望一天一天积攒得更深,这就是恶性循环。
“来吃饭吧。”
骆炎亭把两菜一汤摆在桌面上,食物的香气成功勾起了宋译的味蕾。
“都周五了,还这么忙吗?”
“下周一早上有会,要在这之前写完把会议材料准备好。”
碗筷摆在了宋译面前,他合上笔记本电脑,把工作的东西往旁边放了放。骆炎亭去储物间放出了好好,试图用冻干修复他俩的关系,好好叼走冻干的同时还不忘记给他的手来一爪子。
“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好在好好从来不亮爪子,骆炎亭无奈地摇摇头。
宋译犹豫着开口了:“那个……”
“嗯?”
“……没什么,吃饭吧。”
晚餐进行得很沉默,直到骆炎亭拿出了平板支愣在一旁,点开了一个标题为“手把手教你在上海抢菜”的视频。
“虽然家里还能再吃两天,但以防万一,明天开始还是先抢菜吧。”
宋译:“……不好意思,本来说好轮流做饭,这几天都是你在做。”他连家里有什么吃的都没清点过,都是骆炎亭在操心这些事。
“没关系,”骆炎亭笑,“我们部门能运转起来,还要靠宋总。”
宋译牵起嘴角,勉强笑了笑。
这句话说的不免有些生分,堵住了宋译想再旁敲侧击试探骆炎亭的心情。
*
宋总今天有些反常,平时总是睡得很晚的他,今天十点钟就在卧室躺下了。
骆炎亭在楼下打游戏,心思却总是从游戏里漂走,有些惦记楼上的人。
跟宋总朝夕相处后,他才知道作为部长的他工作到底有多忙碌,每天起的比他早,睡得比他晚。晚上七点半骆炎亭准时下班的时候,宋译都还在工作,怪不得之前有同事总结出了一个规律:要是白天在工位上找不到宋总,那就晚上八点后再给他发信息,只有那时他才会秒回。
看他每天一个会接一个会的开,骆炎亭承担起了更多的家务工作,也绝不再提起圈养的话题,和工作相比,这件事情不值一提。
“不是,炎亭你咋回事,挂机呢啊?”
耳机里队友的声音把他叫了回来。
“我这边有点事,打完这把下了啊。”
“这么早,这不还没到十一点吗?”
“累了累了,早点睡觉。”
“行行行,我去问问那谁来不来打3v3……”
骆炎亭关了电脑,往二楼看了一眼,发现楼上关着灯。
宋总这么累,现在就睡着了?
他上了楼,在二楼楼梯上遇见了好好,好好瞅着自家爹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的步伐,一脸狐疑。
骆炎亭跟他比了个“嘘——”。
卧室虽然关着灯,但隐隐约约有些声响。卧室掩着门,里边的床头的位置似乎有屏幕之类的东西在散发幽幽的冷光。
骆炎亭走近了,听见那是男人断断续续的低沉的喘息声。
“宋总?”
被窝里的人似乎被吓到了,屏幕的光一下消失不见,许久没有回声。
确定宋译还没睡着,骆炎亭摁亮了房间的灯。他走到床铺面前,就见宋译整个人猫在被子里边,明明呼吸还有些急促,却在假装无事发生:“……干嘛?”
骆炎亭站在床前盯着他看了两秒,弯下身子用手心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你好像在冒虚汗……没事吧?”
“……我没事。”
有些古怪。
异常的作息、脸上不正常的潮红、额发间的细汗、故作镇定的神情,甚至还有床头上多出来的一包纸巾……
骆炎亭说:“宋总,你在自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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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又名《宋总每天都在崩溃》
第12章 羞辱责罚
“宋总,你在自慰吗?”
宋译否认三连:“不是,我没有,我不舒服。”
骆炎亭没听进去:“好的,打扰了,你继续吧。”
他说着就直起了腰板,转身就要往外走,一幅“我走了你继续自由发挥”的模样。但是他还没走两步,衣角就被人拽住了,回头一看,是宋总的手。
宋总在床上坐了起来,他光裸着上半身,手臂隆起的肌肉线条煞是好看。此时他的皮肤上也白里透着淡淡的粉色,扯着自己衣角的那一只手指尖泛白,捏的用力又坚定。
与他的动作可以说是毫不相干的,是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