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上离婚综艺后我爆红了(75)
[梦回流云山日出谁懂TvT]
[帅的我裤衩子都飞出来了岁岁老公]
[刚想黑名单警告忽然发现哪里不对]
盛明寒的滑雪服虽然是黑白相间,但白色区域更广一些,只有从肩膀上垂下来的袖臂和外侧裤缝上镶嵌着黑色的长方形色块。
他手上扣着一块burton的单板,戴着一顶白色的头盔,前面扣着一顶雪地护目镜,v字曲线遮挡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只留下半截高挺的鼻梁和薄唇,更显坚毅。
摄像师也似乎发觉了大家喜欢看什么,镜头直接对准了他的脸,无限放大拍侧写,恨不得连皮肤上细微的绒毛都收入囊中。
[翠果,给我重重的赏!]
[别说鸡腿了,我直接请摄像师吃啃得鸡疯狂星期四(抱拳 )]
[我已经预感到这会是出圈神图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跟雕塑一样站在风雪里的盛明寒忽然微微动了动,隔着护目镜看不太清楚,但依旧能感受到他的视线。
镜头有所感应似的慢慢推了出去,戴着白色头盔,穿着一身婴儿蓝滑雪服的周岁略微笨拙地朝他们走来,脚步一深一浅的,腰上和膝盖上还绑着同色系的防摔小乌龟。
看到盛明寒,他抬起厚重的滑雪手套,把护目镜顶上去,笑着招了招手,雪天里露出一口漂亮洁净的白牙。
弹幕一瞬间爆炸了。
[啊啊啊岁岁(大哭)你带我走吧]
[好可爱的乌龟宝宝(可怜)岁岁好认真,是四组里防具穿得最严实的]
[见过的第一个这么piu亮的男明星是可以说的吗,真的白到发光]
[这俩人站在一起就是视觉盛宴啊啊啊]
[高傲冷酷的成年虎鲸头领和他刚满月的乌龟宝宝,呜呜呜海洋动物园我狠狠代了]
就连宋林书都忍不住羡慕了,小碎步凑上去,“还有这个颜色的滑雪服吗?我刚才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问前台那边也说没有。”
这是新上的颜色,放出来试试水的,目前场里也就十几套,早就被预定光了。
其他的蓝色倒也有,不过宋林书嫌弃款式不好看,就没要。
“这个我也不清楚。”周岁说,“工作人员跟我说这件是我的,我以为大家都有呢。”
不光是滑雪服不一样,他出来一看才发现,其他人都没有戴小乌龟……
只有他一个人有,还怪窘的。
宋林书闻言,顿时眼泪酸得从嘴角流了出来,这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粉丝福利啊。
节目组大概在两个月前就提前跟滑雪场沟通好了,估计员工里有周岁的粉丝,悄摸摸地给他留了觉得最好看最适合的衣服。
这就是别人家的粉丝吗?
真的羡慕了。
周岁对这些也不太了解,他之前从来没滑过雪,还是在教练指导下才知道新手要戴护垫,不然在雪道上摔个屁股墩,就算没受伤,也是很疼的。
他和宋林书闲聊了两句,余光看到盛明寒站在一旁安静等候,就慢慢走了过去。
盛明寒的板子就放在他手边,明显logo和质感都和他们的不一样,估计价格不菲。周岁选的是双板,听说入门简单,更适合新手。
盛明寒既然拿的是单板,也没穿护具,那应该是玩得很熟练了,只是可惜的是,周岁之前都不知道他还会这些。
他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不带什么含义的随口问了一句,“你要去中级雪道吗?”
周岁下意识地觉得,盛明寒应该不会跟他一起待在在初级雪道。这里的游客是最多的,滑着滑着很容易碰到摔倒的新手,玩也玩得不那么尽兴。
盛明寒想了想,说:“暂时不去。”
暂时不去?这个暂时又是什么意思?
周岁茫然了片刻,盛明寒也没再说什么,夹着板子走到一旁跟工作人员小声地交流了几句,只是距离太远,模糊听不清楚。
宋林书见盛明寒走了,又悄摸摸地蹭了回来,体贴地问:“小周哥,你是不是不会滑呀?不然我教你吧。”
“没事,你玩你的吧。”周岁开玩笑说,“我请了教练的,先让我摔一会儿好了。”
“行,那你注意安全。”
宋林书其实也挺想炫炫技的,不知道咋回事,他的人设在上一季逐渐变成了笨蛋美人和搞笑担当,搞得他很不服气,决心这一季一定要秀一秀才艺,一雪前耻。
不过走之前,他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行,那我就在初级这儿滑,我离你近一些,你要是有什么事的,喊我一声就好了。”
周岁闻言,心里暖了暖,又点了点头。
宋林书看着粗心大意,是团队里需要被照顾的弟弟,其实情商很高、性格又很耿直开朗,和他相处时不必担心一些小礼小节。
他在宋林书身上看到了沈应淳曾经的影子。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那个爱黏人爱撒娇、又热情阳光的师弟逐渐变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包装得众星捧月的沈应淳。
“师兄。”
周岁回过神来,沈应淳从远处滑着双板缓缓靠近,最终停在他的面前。
沈应淳的目光隔着护目镜,轻柔地扫量着周岁,过了好一阵才说:“你穿这个颜色很好看。”
天蓝色和周岁冷白的皮肤相衬,在雪地里像是开了美颜和磨皮似的。周岁嘴唇和耳尖都被冻得微红,这一点血色在蓝白光线里便格外明显,清纯又诱人。
沈语阎′应淳心都快化了。
周岁干巴巴地说了句是吗,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好在他这个‘师弟’话还算多,已经抛出了下一个话题。
“师兄我带你滑吧。我有PSIA双板教练证,带你应该不算吃亏?”
说着,沈应淳调侃地眨了眨眼睛。
周岁没有回答。
他看了眼周围,他的跟拍摄像还在换滑雪服,因为雪场人多,现在是难得的没有被摄像机‘监控’的时间。
沈应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收敛了回去。
果然,下一秒,师兄柔和但又坚决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应淳,我想我们之间,已经不再是从前无话不说的关系了。”周岁语速很慢,但又很清晰,“之前,我以为我们算是挑明了,但好像没有,可能给了你一些错误的暗示……”
“师兄——”
他试图打断,但是周岁没给他这个机会,“这两年来我们几乎没有联系,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明白,怕伤面子也怕伤感情,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周岁一向柔和温驯,不喜欢把事情闹得太僵,但今天说的这些话已经足够直接了。
沈应淳顿了片刻,伤感地笑了笑。
“师兄,当初你和盛明寒离婚时,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吧?为什么现在你能接受他、但是不能接受我呢?”
他努力地为自己辩解,“我知道我不算什么好人,但和盛明寒相比,应该也算是半斤对八两吧?我跟他之间,差得或许只是时间而已,你再给我几天……”
“不是时间的问题。”周岁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烦躁,说话也愈发直白,“你们之间不管是谁和谁比,都没有必要。应淳,你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你能明白吗?”
沈应淳的话一时间卡在了嗓子里。
不舒服。
他从没想到自己得到的会是这个评价。
沈应淳就像手指边缘的倒刺一样,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但他就算只是存在,就足以让周岁感到难受。
没人在看到倒刺之后,还选择不拔去。
沈应淳和盛明寒几乎是两个相反面,现在的他心思敏感多疑,是只情绪反复的笑面虎。和他待在一起时,周岁总是忍不住担心,他在想什么,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太累了。
信任这种东西,崩塌之后是很难再挽回的。周岁自认不是个狠心的人,但也没办法对着那张和自己有些许相似的脸无动于衷。
过了半晌,沈应淳才抬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