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上离婚综艺后我爆红了(110)
为了这份奖励,大家卯足了劲。
就连周岁收获也颇丰,钓上来的个头还挺大,把江繁都吓了一跳,说他就是平时班上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实际上一到期末就名列前茅的乖乖好学生。
倒是盛明寒,郑从容中场的时候还特意叫了两个跟拍,背着手悠哉悠哉地过去拍素材,结果筒里空荡荡的,就只有几尾很漂亮的小鱼,直接傻了眼。
不应该啊!
隔壁沈应淳拉钓竿拉得袖子都卷起来了,热火朝天的,那叫一个卖力。
怎么反而他一副没斗志的样子??
郑从容哪知道,盛明寒是懒得和他们比这些无聊玩意,出了风头不好,不出风头又要被嘲笑,他索性懒洋洋地靠边站着,时不时地帮周岁打个窝。
偶尔周岁拎得手累了,盛明寒就走过去替换,等感觉下面有动静了,就让他接手,免费打工也很卖力。
筒里的那几尾小鱼,还是他手痒了,换了饵料随手钓上来的。
因为周岁说配色很喜欢,有热带风情。他就没打算下锅,索性倒了点海水先放着,在这儿钓的鱼,也带不回国内,还不如放生让它们回到海里。
郑从容没得到预期的结果,在旁边吹胡子瞪眼干看了半天,结果这两人没一个理他的,他在这儿站着也没意思,过了一会儿,就面色悻悻地走了。
在哈市的时候,周岁总觉得时间特别特别漫长,他们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坐长达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周岁一晚上要醒三四次,每次醒来,他下意识地看一眼手表,发现也才过去两三个小时。
周岁的小拇指还被冻得生了冻疮,红红的,涂了药才好一些。
他总期待着冬天可以再快点过去,可以早点去暖和一点的春天度假,享受最后的放松的假期。
但是当他真的来到时,又发现,新南梅岛的夏天走得好快,下午他们还在钓鱼,晚上已经开了酒、喝完了香槟。
他们跟着本地的倒油纵情地享受着这个短暂的梦幻的‘暑期’——
在海上冲浪、潜水,坐天价游轮追飞鸥和海豚群,在沙滩上晒日光浴,等着专属的外卖人员开着快艇到码头送新鲜冰凉的荔枝和西瓜。
他们还去了附近的城市短暂地玩了一天,经过安特西市时,郑从容还坏笑地说,要不要去海边玩,周岁一脸迷茫。
直到盛明寒冷声警告、让他别胡说,周岁才知道,原来这边的是天体海滩。
穿衣禁止入内。
当时大家都笑了,虽然是为了掩饰气氛和开车的尴尬,但是内心里又觉得很刺激,肾上腺素在激升。
一堆成年人里,只有周岁红了脸。
跟拍也很懂事,怼着他脸上的颜色拍了足足十五秒,才满意地移开。
大家都觉得他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在公共场合谈论这些,但只有周岁自己知道,他是想起那次去旅行时,他们曾短暂地在瓦伦西亚停留。
瓦伦西亚也有裸.体海滩。
他们是在酒吧喝酒时,听附近的小哥说的,那小哥说英语时也带着一股浓重的西语口音,周岁听得很吃力,等听懂之后,盛明寒的脸色也变了。
晚上回酒店后,他仗着酒醉,理智气壮地在屋内也开了一个天体派对。
当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周岁觉得,他那些沉重的包袱,和羽绒服大衣一样,留在了哈市的冬天。
他在闷热潮湿的空气里,感受到了新南梅岛的阳光夏季,炙热、浓烈。并且,由衷地期望,A市的冬天也能调快发条,赶紧过去。
他好想看到春天早点到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第64章 不安。
一晃眼, 他们在新南梅岛已经度过了四天,难得的假期余额被彻底清零。不过录制还没有完全结束,登上离开的飞机后, 他们还要回H市再录制两天。
第五季刚录制时,《分手之后》还陷在狗血烂俗的低迷期里走不出来,没有人看好他们,拉不到赞助和广告,嘉宾们人气也是参差不齐。
除了盛明寒和周岁近期站在风口浪尖上之外, 其他人都是不温不火的状态。
然而,就是这么一档地狱开局的综艺, 在短短三个月内完成了逆风翻盘,从众多讽刺和不看好的目光中杀出了一条至高荣耀的血路,也成了无数公关和策划的模板教科书。
说是在H市重生也不为过。
既然他们是在那栋林间别墅开始的,从理应也从那里结束。
郑从容虽然没有明说退出了下一季的编导和策划, 但是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听到了一些消息,再回到H市时, 看到陌生又熟悉的环境, 心里满是感慨。
落地已经是晚上九点,他们坐了半个小时的保姆车开往郊区别墅,车窗上被呼啸的雪风模糊了视野, 结出一片薄薄的冰霜。周岁裹着厚重的大衣, 还有种浓浓的不适应感。
就好像在真空里漂浮了一段时间,再落地时, 怎么看都觉得不够真切。
江繁坐在他身后, 昏黄的路灯照着模糊不清的大地, 汽车从香樟的常青叶下穿过, 沿着微微蜿蜒的道路一路上山。
过了一会儿, 远远地就看到两栋熟悉的别墅,小半年过去,周岁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它们在黝黑的夜里安静地矗立着,就好像和走之前没有什么差别。
等下了车,江繁抬头看向路灯,雪花在光线的照耀下才更明显,上一次,她在这里看到的是灯下飞舞的蛾虫。
“时间过得真快啊。”江繁感慨地说,“还记得上次回到这里时,盛明寒把你约出去压马路聊天,你们俩走的就是这条路吧?”
周岁在见到灯下飞雪时,也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只是听江繁说起时不免吃了一惊。
“繁姐,你知道啊?”
说这句话时,他还有些尴尬和局促,江繁就笑了笑,“那会儿你俩关系不是不好吗?他大晚上的把你叫出去,也没说去哪儿,我担心你俩吵架,就在二楼远远地看了看。”
她打开窗,盛明寒和周岁正走在那条柏油石子路上,周边的梧桐盖住了他们的身影,模模糊糊的,走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隔这么远,江繁当然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只是看气氛都挺沉默安静,就没再过问,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他们聊完天回去时,客厅也已经看不见江繁和唐逸文的人影了。
周岁恍然大悟。
那天晚上,他们的聊天其实并不愉快,周岁原本已经做好了录制后就彻底断开联系的准备,没想到盛明寒却对他说了那些话,说,他在讨自己欢心。
回去后,周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又睡得不沉,后半夜还做起了梦。
梦到盛明寒追求他的过程。
醒来后,周岁暗暗发誓,绝对不要重蹈覆辙。但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他们重返旧地时,又是另外一种关系了。
听到他们的聊天,盛明寒也走到路灯下,双手插着口袋,好像恢复到刚来时一副冷拽酷哥的状态。
他定定地看了路灯半晌。
“我不喜欢夏天。”
江繁和周岁都看了过来。
“那你喜欢什么?”要不是他亲口说,江繁还以为他对四季没什么偏好呢,毕竟他平时表现出来得也是这样。
她好奇地猜:“喜欢春天?”
“不。”盛明寒回答快得出乎意料,“我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很讨厌。
“那你也不喜欢秋天?”宋林书也挤过来,插进他们的对话里,“明哥,我怀疑你每个季节都讨厌。”
“秋天……还行。”盛明寒迟疑了片刻,说,“我最喜欢冬天。”
秋天是等待的季节。
盛明寒不喜欢等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又最擅长等待了。
其他人似乎还想追问两句,盛明寒却已经扭过身去,把周岁和他的行李箱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来,“走吧。”
他话题结束得又快又生硬,宋林书忍不住发出抱怨的嘟囔,曹锐在不远处喊了他一声,宋林书很快就把这茬忘了,兴冲冲地跑过去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