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影帝怀崽了怎么办(76)
陆洛对他哥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陆岐琛忽然想起什么,蹙眉道:“那个叫阙子墨的,跟苏津怎么乱七八糟的。”
陆洛摩挲腕表:“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原来陆家和苏家的关系不错取决于苏家老爷子。
那位是个尊崇玄学的老头,疑神疑鬼的,操办家中的大小事,讲究的就是个风水和气运。
就拿苏家子孙的婚事来说,全都归于苏家老爷子一手操办,轮不得后辈又违他的意愿。
关于陆家和苏家的渊源来源于他俩去世的外公,是苏老爷子认识的偏门医生救好了秋舒的心病,以至于陆越泽待苏家不薄。
但在商业往来外,陆家和苏家的关系可属实不算亲近,有些面子得走过场,至于人家家中的私事无暇参与。
至于陆洛非要蹚浑水,是因他最近也在研究些旁门左道,听说阙子墨这人怪邪乎的,苏老爷子让他和苏津订婚后,本就在苏家不受宠的苏津更是惨绝人寰。
被扔回国联姻也就算了,听说还要给阙子墨怀孕生三胞胎,怀不上就打掉继续怀,这完全不把人当人啊!
陆岐琛:“……”
瞿时念:“……”
自始至终,瞿时念都没怎么吱声,他禁不住开口问:“阙子墨又是什么来头?”
姓阙的是资源咖在圈内已是公开的秘密,家里放他出来联姻,对方是在东南亚某岛国富甲一方的苏家,按理说倚靠的背景并不次。
但他被推出来应付了事,要么像苏津一样不受宠,要么还有一种可能。
陆洛随口道:“他就是个领养后进户口本的,跟阙家没有血缘关系。”
咣当一声。
瞿时念的手肘无意碰倒了茶杯,脸色染上难见的煞白,陈旧的记忆被唤醒,他不认识阙子墨……但怎么能没想到所谓的阙家。
陆岐琛语气一急:“怎么了?”
瞿时念不安道:“头痛。”
陆洛更内疚了:“嫂子你去休息吧,我跟哥哥瞎聊会儿就走了。”
谁没事还跟他瞎聊。
陆岐琛把豆沙包叫醒,让那孩子招待亲叔叔,私下吩咐阿姨做了碗安神汤,走上楼梯时听到那叔侄聊到苏家。
陆洛:“莱恩想陪叔叔去跟苏叔叔见面?”
豆沙包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对哇,上回念念爸爸就跟他吃过饭,没带豆沙包去,还不让我告诉琛琛爸爸。”
陆岐琛神经一紧:“什么?”
深春的阳光明媚,却映不入拉上帘子的晦暗房间。
瞿时念狼狈地躬身,双手撑着桌台,绞尽脑汁地串起所有信息,不愿告知自己或许揣测真的能成真。
如果阙子墨真的是当年与他同在那个小县城的人,那么瞿材是他运输过毒品的父亲,以及那个他人生中唯一污点的童年噩梦——
是否会被阙子墨试图拿来做文章。
咔嚓一声。
陆岐琛踱至床尾,脚步很轻,再大条的神经也能辨出恋人的不对劲,手上端来的安神汤像是多余的,卧室里飘散着红酒的气息。
他微微一怔。
瞿时念竟开了瓶高度数的拉菲,醉不了人,整个人却浑然充斥着微醺感。
陆岐琛叹息了声,抢过红酒:“哪有这种酒也对瓶吹的。”
瞿时念却倏地堵住了他的唇。
双双跌落床榻,柔软的床单凹陷往下,酒瓶掉至地毯的闷响,往外淌出液体,那酒味浓郁地萦绕在空气之中,却遮不住眼前人的脆弱。
陆岐琛不如当年那般一根筋了,用手掌上下抚摸那紧绷的后脊背,不逼着他开口,更不直言自己所听到的对话。
但直觉跟阙子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你还记不记得。”
瞿时念嘴唇颤抖得无法自控,“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晚?”
那晚也是这样。
看上去清冷不可接近的人,会在他身上啜泣,主动攀来他的脖颈,是这么些年最松弛又感性的模样。
陆岐琛迟来地意识到,那是他认识瞿时念以来见过他最失态的模样。
瞿时念几近崩溃地说:“宝贝。”
“那天是我父亲出狱的日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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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富人区的顶级公寓别墅。
一场为迎接主人的派对正在进行中, 花红酒绿,来的都是精英上流人士,私下对主人苏津的态度不无唏嘘。
“听说了吗, 苏老爷子给自己算命, 得让个外来儿婿入赘分遗产才能让苏家长盛不衰,真是中邪了。”
“阙家也是有头有脸的, 犯不着整这么荒谬的一出。”
“那算什么有头有脸,跟陆家比还不是提鞋也不配?看中的不就是苏家攀得上陆家的高枝。”
“……”
众人七嘴八舌。
反正谈及到陆家的神秘, 谁也说不出个究竟, 灯光迷离的环境下来新的客人,打断了他们的碎语。
眼前先是来了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孩,大学毕业的年纪,浑身上下充斥着低调的高奢品牌,冷峻的五官带着一丝淡漠。
看着像是财阀集团中的公子哥。
然而更吸引人目光的是, 在他身侧的是个小不点崽崽,一头微卷的棕色短发,搭配英式小西服, 可爱得像个洋娃娃, 却是如出一撤的高冷傲娇。
众人眼神都看呆了:“……”
他们方才正好谈及陆家神秘的继承人有个儿子, 且陆家二少和苏小少爷是童年玩伴,该不会眼前的二人出自陆家?!
如若真是陆家二少和小小少爷, 他们连上前搭讪也不够格,哪里还敢嘴碎造次。
来到闹哄环境的豆沙包很淡定。
他在家中两个爸爸眼里是调皮捣蛋的小坏蛋,可对外从来都很高冷,乌黑眼珠子炯炯有神, 不见半分拘谨, 如在自己家中般自若。
“洛洛叔叔。”
豆沙包喊了声, 听到叫唤的陆洛抱起他:“怎么了莱恩?”
“我想借一下手表。”豆沙包凑近他耳边。
陆洛改装后的手表功能多样,几年前还只是窃听功能,如今甚至能自带视频监控,这回外出进行叔侄任务,必然得让小侄的两个父亲安心。
但豆沙包借到手表,叽里呱啦地自言自语,很快陆岐琛发来信息警告,这才鼓着腮帮还回手表:“洛洛叔叔,那个坏蛋在哪里?”
话声刚落。
从旋转楼梯走下了阙子墨,他身穿西服搭配低领内衬,一双磨砂质感的皮鞋,在人群中如鱼得水,像个骚包的老油条。
陆洛拎着酒杯假意在喝:“喏。”
豆沙包有样学样地嘬起纯牛奶。
与此同时。
正在实时观看监控的陆岐琛,听到一声奶呼呼的打嗝,有种雇佣童工的愧疚感,但没办法,瞿时念自从对他倾诉后又严重失眠了。
记忆里只有在怀崽崽初期时有的情况。
可遥远的记忆被揭开,陆岐琛想起当初住在首都破旧的小区里,瞿时念来给他过台词,不得不留下住夜,后来不止一遍说那晚睡得很安稳。
或许早在他们相好之前,瞿时念很长的时间里都睡眠质量不佳,而那些因素都与他坐了牢的父亲有关。
陆岐琛来回摩挲手机侧面,失神于他不敢追问太多,就怕把恋人逼得太紧,当下选择留在家中陪伴静养,让陆洛带着豆沙包出去套话。
有点缺德了。
之所以这么认为,画面里的阙子墨一掉就上钩。
画面里的角度能看到阙子墨从下楼就别有目的,他的视线频繁扫往这边,眼都不眨,来回将高脚杯沿抵向唇边,却是一口也没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