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O德(42)
“我……”
成向晚比他先开口:“这周五晚上有空吗?”
阚知时松开扶着方向盘的手:“有。”
成向晚倾身,手肘放在前排椅背上,嘴唇贴近Alpha的耳廓:“那周五等我电话。”
等电话意味着什么?这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暗语。
阚知时僵了僵:“做……那个吗?”
“什么那个。做爱。”成向晚字正腔圆地说,他打开车门,“走了,周五见。”
阚知时右半边身子一阵酥麻。做爱是原始的、野性的词,能够勾起他内心蠢蠢欲动的欲望。
他的情绪反应却和身体相反。在成向晚问他是否有空时,他还期盼着成向晚约他吃饭。
而成向晚只想和他做爱。
阚知时没法接受没有爱的性,在他从酒吧把成向晚带去酒店时,他就做出了选择。
分手是他提的,但他还不想分开。他是真的想过一辈子。
他觉得自己好没出息,天底下有这么多Omega,他怎么就非成向晚不可呢?
可是天底下有这么多Omega,他就喜欢成向晚能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这篇大概16w+
第42章 就是哭了
周五那天下午,成向晚因职务所需去了趟银行,领导大发慈悲让他不用再回公司,他从银行出来后,就直接回了家。
他上班穿的是羽绒服内搭衬衫,中午吃饭时滴了油在衬衫袖口,洗完澡便把衬衫脱下来扔洗衣机里。
打开衣柜挑衣服时,他很是纠结,将一件又一件衣服拎出来对着镜子打量。
他没忘记和阚知时的约定,知道反正穿了也要脱。
他翻到压柜底的几条裙子,想起上次在酒店,阚知时搂住他的腰说“成向晚,你还穿女装”,心脏猛地收缩,“砰砰”加速跳动。
要不玩点不一样的吧。
成向晚虽然有一米七六的个子,但他骨架小。脸蛋只有巴掌大,画点妆,戴上假发扮成女生毫不违和。
他只有一顶假发,是柔顺的黑色长发,戴上后恰好及腰,他这次选了一条旗袍,虽然没有“前凸”,但好歹有“后翘”,旗袍剪裁得体,收腰修身,贴合身体曲线,衣料包裹臀部,让臀部显得更饱满。
他找了一家没有去过的酒店,开好房直接把房号发给阚知时。
阚知时:?
成向晚:【定位】
过了有一会,阚知时才回复:好。
周五一来临,阚知时就有点心不在焉,琢磨着成向晚什么时候会给他打电话。
结果成向晚只是发了一条微信消息过来。阚知时盯着对话框,心情实在算不上好。
他还以为会去成向晚家里。在家里做爱和在酒店做爱是不一样的。加上前几次都是和成向晚一起进的酒店,这次成向晚直接发了一个酒店地址过来,让阚知时更加有他们在约炮的感觉。
他不高兴,但不能不去。他怕他不去,成向晚会找其他人。
他到了房前敲门,“咔哒”一声门开了,却没见人影。
“晚……成向晚。”阚知时推开门,又连忙关上,“不好意思走错了。”
门内是个女的。
阚知时掏出手机打算给成向晚打个电话问清楚。
门又开了,穿着旗袍的黑长直美女倚在门边,冲他眨巴眼睛。
走廊的灯光将他的眉眼照得清晰。阚知时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成向晚男装是漂亮,女装则是漂亮得惊艳。
阚知时从分化以来,一直觉得自己想找的是男性。可面对女装的成向晚,他的心跳动得过于地快。
“进来啊。”成向晚说,声音仍是男声,清透干净。
阚知时走进门:“你、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成向晚将长发撩至耳后:“不好看吗?”
“……好看。”阚知时咽了咽口水,移开视线,眼神飘忽地打量酒店房间。
怎么是双床房?
成向晚只想和他做爱,连晚上睡一张床都不愿意了吗?
“喂,阚知时。”成向晚抬起头,掰正他的脸,一只腿从旗袍开衩的切口露出来,微微曲着去蹭阚知时的大腿,“等你半小时了。”
阚知时怕他重心不稳,顺势揽住他的腰。
“还要我提醒你吗?”成向晚的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蛊惑道,“该接吻了。”
阚知时呼吸一窒,低头含住他的唇。
一番“唇舌交战”后,阚知时的唇角也沾了一点口红。成向晚笑他,笑得阚知时发懵。
成向晚又凑上去吻他脸,吻他下颚:“抱我去床上。”
门口到床就几步路的距离,成向晚就是要阚知时抱他。
在阚知时将他放倒在床上时,他攥紧阚知时的衣襟,双腿勾住Alpha的腰。
他的眉眼间饱含春意:“知道怎么脱旗袍吗?”
“这有什么不会。”阚知时觉得被看轻了,他伸手去解盘扣,解了两个才发现不对劲,盘扣似乎只是装饰。
“笨蛋,有拉链的。”成向晚翻过身趴在床上,示意阚知时将拉链拉开。
这个姿势让阚知时心中的火烧得更旺了,他俯身,几乎贴着成向晚的后背。拉链响动的声音在此刻特别暧昧,随着旗袍被剥掉,Omega优美的蝴蝶骨、性感的脊柱沟、瘦窄的腰展露无疑。
阚知时探身去拿避孕套,发现床头柜上摆着开过封的盒子。
“我自带的。”成向晚侧过头,“不是每个酒店都有你的号。”
阚知时气压有点低:“这不是我们一起买的。”
成向晚已经情动了,嫌他磨磨唧唧:“我等你的时候随便在楼下便利店买的。”
“那怎么拆开了?”阚知时追问到底,他甚至把套倒出来数了数,“少了一个。”
“我等得无聊吹泡泡了!你不信翻垃圾桶!”成向晚踢了他一脚,“你能不能搞快点!”
快是不可能快的,阚知时担心自己没有技巧,不能让成向晚满意,还偷偷看过性爱的学习视频。
他将理论知识用于实践,光是前戏就做了二十分钟,让成向晚全身酥软、溃不成军。
“呜……进来。”
成向晚几乎是哽咽着求他了。
……
做的时候,阚知时掌握了主导权,以至于成向晚摸到他的脸湿了,还以为是汗水。
成向晚出了一身的汗,长发乱了,贴了几缕在脸颊。
他兴奋又狼狈,制止阚知时再去拆第四个避孕套,因为方才叫得没有忌惮,嗓音沙哑:“可以了,我不做了。”
他可不想每次做完都要在家缓一整天。
阚知时将他的长发撩开,手指撬开屏蔽贴,抚摸挑逗Omega的腺体:“可以了?”
“……啊。”成向晚的腺体敏感,他弓起背一哆嗦,很没原则,“那要不再来一次。”
不出所料地,第四次做完,成向晚又躺床上动弹不得,他指挥阚知时抱他去浴室,阚知时却低着头没有行动。
“你不是吧,还要我自己去清理?”成向晚心酸。
分手之后,他待遇降级成这样了?
阚知时动了,扯了两张餐巾纸往脸上糊。
“……”想到他之前的表现,成向晚隐约明白了,“哭了?”
阚知时不承认:“没有。”
成向晚不客气地把餐巾纸揭开,挨近了看:“就是哭了。”
哭得还挺惨的。
因为他脸上沾了成向晚的口红,又混了泪水,花成一团。
成向晚问:“你为什么哭?”
在做爱过后,会产生空洞感,进入贤者时间是正常的。但会哭的Alpha,成向晚只见过阚知时一个。
阚知时摇头不肯回答,心里极其委屈地想,成向晚不过把他当成一根好用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按摩/棒。
成向晚头一次觉得Alpha的心思这么难猜,他衣服还没穿,挺直了腰替阚知时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