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和白月光HE了(17)
宫楚瑶瞪大了眼睛,看向何年君:他叫你哎!
嗑到了嗑到了。
陈苏和眼神一暗,有些幽怨地看着何年君。
何年君受宠若惊,回忆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最喜欢他的语文老师也是这样叫他年君,亲近感瞬间拉满了。
他颠颠地跑了过去:“燕老师,要我做点什么!”
“帮我把东西摆一下就好。”燕岁辞手里拿着一尊仿古的酒杯,一抬头看到何年君满脸的疲惫,忍不住问道,“你没睡好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没事的燕老师。”他一点都不困。
何年君一个个地把道具往外拿,这些东西看着轻,其实还挺有分量的,刚才燕岁辞是一个人抱着这么大的箱子来的,这说明他力气很大。
力气很大,那打人肯定也疼。
何年君混沌的大脑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自己昨天的梦境,燕岁辞要是打他,那肯定很疼。
何年君忍不住抖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不太对劲,他停下动作,轻轻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
“何年君?”燕岁辞一惊,问,“你怎么了?”
“燕老师,我脑子有点沉,好像在做梦……”
熬夜加担惊受怕,何年君不出意外的生病了。
燕岁辞的手再一次朝他而来,何年君闭上眼睛,却没等到意料之中的耳刮子,一只有些发凉的手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你发烧了。”
何年君睁开眼,燕岁辞的盛世美颜近在咫尺,他忍不住动了动喉结,脸愈发烫了。
好漂亮的眼睛,好温柔的燕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何年君:我对燕老师绝对没有别的心思!如果有我就……
燕岁辞(捂嘴):别说了,到时候不好收场。
第十五章
何年君体质向来不错的,小时候跟着家里干农活,读书时在学校也会参加各种运动会,拍戏在雨里淋一个小时都能生龙活虎……但现在居然被吓的生病了?!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因为程松要来而担惊受怕,活生生把自己吓病的。
说起来也很奇怪,程松作为他的直系上司,掌握着几百万的违约金和他的前程,何年君在和他相处的时候都没有怕过。他还是头一次这么害怕见到程松,确切来说,是害怕看到程松和燕岁辞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何年君也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笑嘻嘻地对燕岁辞说:“不烫啊,燕老师,咱们还是继续上课吧。”
“你在发烧,当然感觉不到烫。”燕岁辞停顿了一下,转身对宫楚瑶他们说,“酒店应该会有退烧药,你们去前台问一下。还有温度计。”
“我去。”
“我去吧!”
两人异口同声,对视一眼,接着便争先恐后地一起跑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何年君和燕岁辞,何年君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
他语气里有很深的挫败感:“对不起燕老师,老是给你添麻烦。”
“为什么这么说?”燕岁辞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何年君的心理脆弱了很多,他眼中含着泪,满腹的委屈和不安:“如果不是我在这儿,程松也不会过来……”
原来还是为了这件事。燕岁辞叹了口气,说:“这和你没有关系,要说也是我们的私事。”
有关系,有很大关系!
何年君咬着嘴唇,身体被烧的哪里都不舒服,他很想埋进被子里大哭一场。
他也太脆弱了,他怎么跟个懦夫似的,他就不能勇敢一点吗?
草。好想哭。
何年君低头抹了把眼泪,眼底忽然多了张卫生纸,燕岁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生病了,头脑不清醒是正常的。待会儿量量看烧的重不重,严重的话要去医院。”
何年君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我不去医院!燕老师,我还能上课。你别把我赶出去!”
“我没想把你赶出去。”
燕岁辞又贴上何年君的额头,好像更烫了,他担忧的想:别是烧糊涂了啊,要不直接送医院吧?
没一会儿功夫,陈苏和跑着把温度计和退烧药拿来了。
何年君烧的并不高,37度多点,但他情绪变化很大,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低落。
宫楚瑶跑得没陈苏和快,过了两分钟才进来,看到何年君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她担心地问:“怎么回事儿,烧得很厉害吗?”
陈苏和说:“37度多点,不高,刚才燕老师问了医生,吃点药就行。”
“才37度啊,那他怎么跟烧傻了似的?”宫楚瑶伸出手在何年君面前晃了晃。
燕岁辞说:“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理很脆弱。”
顿了一下,燕岁辞又说:“你别招他。”
宫楚瑶收回要去戳何年君的手,她问道:“小年老师你还好吗?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要!”何年君挺直了身子,他说,“我现在很清醒,只是有点不舒服,我可以上课的。不要因为我再耽误进度了。”
燕岁辞看他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便说:“年君,要不你回去睡一觉吧,课改到下午。”
何年君摇摇头:“我真的可以的!”
燕岁辞:“但是……”
何年君眼里又蓄满了泪水,燕岁辞收了声,示意陈苏和宫楚瑶把工具摆好,继续上课。
不出所料,何年君果然在上课的时候睡着了,一晚上没睡好的他在燕岁辞的讲课声中睡得十分香甜,好像回到了大学课堂,老师在前面讲课,同学们在教室后排睡得昏天黑地。
何年君没有再做奇怪的梦,他的鼻尖萦绕着一股很奇特的香味,像是檀香,又像是草药香,反正是种能让人安稳心神,安心睡觉的香气,伴着这个香气,他睡了整整一节课。
被压着的胳膊开始发麻发疼,何年君换了另外一个胳膊,继续睡,披在他身上的衣服滑了下来,燕岁辞端着教具从他身旁走过,顺手把那件衣服重新披了上去。
“北宁的杯子样式很奇特,有点像是战国时期的青铜杯,但是要注意他根部这里很脆弱的,一般作为装饰……”
宫楚瑶和陈苏和人手一个杯子,燕岁辞在何年君的面前也放了一个,动作很轻,怕吵醒他似的。
幸好何年君睡觉的时候不打呼不流口水,不然这真的社死现场了。宫楚瑶在心底为何年君默哀,又蠢蠢欲动想拍一张何年君睡觉时候的照片。
但还没等她把手机对准何年君,燕岁辞就过来把她手机收了,“上课时间。”
宫楚瑶指认陈苏和:“他也玩了!”
陈苏和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说:“我在录音,方便回去重新听,你在干什么?”
心机boy,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才也对着何年君呢。
宫楚瑶撇嘴,默默地吃下了这个亏,并给自己找点糖嗑:燕老师不想让我拍何年君,他好爱他,嗑到了。
何年君一觉睡醒,课已经结束了,教室里只剩下了他和燕岁辞,他的桌子前摆着一排的教具:酒杯、茶壶、香炉……列队似的整整齐齐地摆在他面前。
他睡着了!他居然睡着了?!
何年君摸了摸嘴角,幸好,没流口水。
“醒了?”燕岁辞走过来,手背在他额头上提了一下,点头说,“烧退了。”
何年君:“……”
他怎么觉得他的脸更烫了。
何年君问:“老师,我睡了多久?”
燕岁辞看了眼表:“大概四十分钟。”
这么久!!
何年君欲哭无泪:“你们怎么不叫我啊。”
燕岁辞似笑非笑:“他们刚才想叫你去吃饭的,但你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何年君:“……”
燕老师好像在笑话他,但他找不到证据。
“你太累了,是该好好休息。”燕岁辞嘴角噙着一丝很浅的笑意。